重生之掌家弃妇 番外篇完本——by燕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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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是被休之女。。。”红衣男子才说了一句,就见庄楚然凌厉的眼刀飞来,忙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赔笑道:“得得,我这嘴贱,口误口误,庄大秀才原谅则个?”
“没有下次!”庄楚然冷道。
林鑫迭声应是赔笑,心里暗付,这小子还是戴个温文无害又胆弱的假面具好些,一旦露出真相,骇人得紧。
“话说回来,你使这招,能成?”林鑫挑高眉,道:“你的母亲,可是念念不忘给你娶一贵妻。”
庄楚然眼露出厌恶,讥讽道:“贵妻贵妻,所谓妻凭夫贵,我若有所出息,我的娘子便是贵妻。她要贵妻,我就给她造一个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怕事难掌控,便是庄大娘依你所图去找那普远合八字,你又肯定普远大师能配合你?万一她找的别人合,那。。。”
“不会,普远大师有一定的名号,她既然能去得那边解签,自然也会去那处求问。若不能,我总能再寻一大师亲自到她面前去说。”庄楚然眼中露出一丝坚定。
林鑫叹了一口气,道:“她若知道这都是你算计,那。。。”
庄楚然默然不语,眼底露出一丝无奈。
并非他就愿意算计自己的亲生母亲,可他想要娶得秦如薇,那就只能算计。
“但愿你那丫头值得你如斯吧!”林鑫又说了一句。
“她值得!”提起秦如薇,庄楚然眼神柔和不少,道:“她见解不浅,若有她辅助于我,我想于仕途上也有不同的见解。”
“哦?”林鑫来了兴趣。
“就海口开禁的那茬事,那签证便是她提的。”庄楚然有些骄傲,将当初秦如薇的那一番说辞说了。
林鑫也不免有些讶然,道:“若真有如此见识,那可真是妙人一个,这算是农村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若旁人说是普通农女说的,我还真不信,偏偏是你口中说出。”
对此,庄楚然也有些茫然,现在的秦如薇与从前那个动辄就面红羞涩的女子,行事风格大相径庭,或许,是和他一样,藏得太深?要么,就真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抿着唇,也不细想,左右现在他所思所想,也就是现在的秦如薇罢了,便道:“或许这人死过一回后,真能大彻大悟也说不准。”
林鑫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这般说,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认识一二了。”林鑫在心底描画秦如薇的样儿。
庄楚然瞥他一眼,道:“总有机会的时候。”
“总不会是讨你喜酒喝的时候吧?”林鑫夸张地瞪大眼,道:“你若娶得美人归,我好歹也出了几分力,给你跑腿刮消息,这可不是轻松事。”
“凭你的手段,刮几个消息又有何难?”庄楚然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
林鑫翻了个白眼,嘟哝道:“可怜了那些被你算计上的人,还有那些个想和你说亲的姑娘家,这个那个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你就不怕把你自个儿的名声都传坏了?”
庄大娘所给庄楚然相来的姑娘,一个癫痫,一个又说和长工不清不楚,这可都不是偶然,而是他给挖来的小道消息,若是庄大娘继续给他相看姑娘,相信还会有更多的小道消息。
“我怕甚么,左右我已私订终身。”庄楚然不屑地轻哼。
林鑫一噎,半晌才举起大拇指道:“你牛,我是自愧不如。”
庄楚然端起茶,听得林鑫的下一句,不由手一僵。
“那秦姑娘可知道你这奸险的嘴脸,要是知道你把她也算计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庄楚然看向他,见他一脸不怀好意,不由咬牙,道:“看来你是不够忙活,我看这海禁也要开了,干脆,就在西北开上个十来个分铺。为兄一心要备考博前途,这可少不得鑫弟你来操劳了。”
林鑫一口茶喷了出来,指着他:“十来个分铺?你当我是铁打的?”
庄楚然哼了一声,不理,呷了一口茶,道:“当初也是你拉我下的水,说好的生意你管,我只出谋献策,日后打点一二,你还想不认账不成?”
林鑫抽了抽嘴角,道:“我错了还不成吗?”
“那就少说多做。”庄楚然瞪他两眼。
林鑫苦了一张脸,心下暗付,明明这做倒卖的生意是自己提的,钱也是自己出的,人脉也是自己的,他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怎么就吃住自己呢?
“别整那副嘴脸,我看了眼疼,你要不干,那干脆就全部关了。”庄楚然斜睨着他,道:“反正我是要在科举路上走到黑的。”
“得,你赢了,我认栽!”林鑫咬牙切齿的。
庄楚然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更让他气结。
“说正经的,这海禁你确定一定会开?”林鑫正了正脸色,道:“如若是真,多开几个铺子也不为过。”
他现在是在偷着藏着和异域做生意走私道倒卖,如若海禁真的开了,那就光明正大了,生意做大些,也不为过。
“如果没算错,曲时就是当年那个弃官而去的曲时,他乃是有大学问的人,如今他归来,当日又与我说起海禁之事,我想此时十有**能成。太子殿下可是一心想要再开海禁,而曲时,是太子殿下的人。”庄楚然压低了声音道。
林鑫脸色一整,半晌才道:“你有意向殿下那边靠拢?”
庄楚然睨他一眼,道:“怎么,怕了?”
“我怕个毛线,我就一庶子出身,就是装疯卖傻的靠着老爷子的宠才混活下来,了不起就豁出这命去!”林鑫翻了个白眼,道:“再者,我也没啥能耐,就是做点生意混喝罢了,书也是读不成的。倒是你,殿下如今,想要问鼎那位置,怕是难,你可要考虑清楚。”
“殿下,也只会坐上那个位置。”庄楚然脑中闪过秦如薇说过的一句话,即使不是太子殿下,那位置也会是他的。
不知为何,心里就有这么一丝笃定。
林鑫看着他,道:“也不知你这心是怎么长的,花花肠子转的如此之多,那曲时和秦姑娘都被你骗了吧?”
庄楚然瞪他一眼,道:“说不上骗不骗的,我不是能人,我也有转不过弯的时候,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多听别人的意见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哪!”
若是秦如薇在此,一准会吓了个傻眼。
林鑫叹了一口气,半晌道:“我不知道你顾忌啥,不过我劝你一句,旁人或许能算计,但对待自己心中人,可不能算,有些东西,还是坦言坦白了好。这世间,感情,是最经不住算计和考验的。”
庄楚然心中一凛,眼前突然就现起秦如薇的样子来,她那双仿似能洞悉人心的眼睛,仿佛正在淡淡的看着他。
如若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不为人知的一面,她,会怪他吗?
庄楚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甩了甩头,道:“我自会把握好度。海禁一事相信过不了几天,朝廷就会有消息颁发下来,该准备的,准备起来吧,第一个吃螃蟹的,才能肥。”
“得。”林鑫又扔过来一方印章,道:“这是第一份红利,知你不管杂事,我也就帮你存下了,一共二万两。”
庄楚然皱眉:“你手上能周转过来?”
“能!”林鑫摆了摆手,道:“瞧你那急的,还是准备着讨美人欢喜吧,讨老婆可是处处要银子的。”
庄楚然失笑,却也想到自己似乎没正经送过一些好的东西给她?R1154(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醋味
这世道,最经不住考验和算计的便是感情,林鑫的话在庄楚然耳边响起。
自父亲去世后,家里大不如前,被邻人所看轻,被亲人所逼迫,庄楚然就看清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淳朴干净和美好,也从那时起,他对人性就多了一份戒备和审视。
搬离百里庄前来十里屯子落定居住,他和母亲孤儿寡母的过日子,虽没人知晓他们的来路,但比起百里庄来,却是活得更艰难些,毕竟是外来人,又是寡母带着儿子独活,被欺负那是必然的。
在十里屯子落脚,靠着之前卖地的银子和仅存的家当,母亲替人缝缝补补接些绣活,啃着粗面窝窝头咬着牙关供他念书,日子苦得堪比黄连,省得不能再省,那时庄楚然想,一定要出人头地,只为不被欺辱,和活得自在安乐。
在苦日子和被欺辱中,庄楚然学会了算计,在学堂里,他设计欺负自己的同窗弄坏先生的书墨,看着他们被责罚,一脸的无辜淡然,却硬是找不到一点他设计的痕迹。在村里,他设计觊觎自己母亲的二流子爬上最有恶名的猎手婆娘床上,同样的,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无迹可寻。
庄楚然在算计中长大,他明白,要活着,要比人有尊严,除了有名有利,那就得算计精准。
秦如薇,他自小就认识,只是鲜小有交集,一来,他被拘着念书,二来,那时的秦如薇着实腼腆,他也知道秦家有个姑娘,被家人跟个小姐似的深养着。
小时的秦如薇纵有出来走动,只是特别少,后来大了,再见到时,他对这个养得像小姐的丫头确有好奇,遇见了便时常的逗她,也才逗得来一句庄大哥。
后来,秦如薇慢慢的长开了身段,长成了俏丽的少女,她确实被养得不像个村丫头,动辄就脸红羞涩,性子温雅,很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就这么个丫头,被她那当猎手的老爹许给了粗野村夫,庄楚然是有些遗憾的,觉得那样的姑娘,不该匹配这样一个人,那人配不上她。
自她许亲后,他们便有了些避忌,他,一直苦于念书,中童生,考秀才。而她,又再变成闺秀样足不出户,守孝三年后嫁人,两人就像是成了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再次听到这丫头的消息,却是嫁人被休,投河没死,再见时,她对他似不识,更多的是疏离和戒备,他再度起了好奇心。
从她托卖绣活,从她问起太子殿下的事,他的好奇心就一直上升,他只是奇怪,这个话不多的丫头,怎会变了个人似的,而且,主意怎会如此的多,还奇特。
一个人若被吸引,就会费心心思的去挖掘她的一切,想清楚想了解她的想法和心思,而越往深里了解就越觉抽不离,当发现不能自拔时,却已是迟了。
庄楚然第一次觉得喜欢这丫头时,只觉惊愕,到后来的,想要她也付出同样的喜欢,他不要只是他有心而她无意。可是,秦如薇好像并不是如此,她总像是淡淡的,像远山一般,看着很近,其实很远。
庄楚然习惯的起了算计。
说是算计,其实也不然,秦如薇的所知所闻所思,其实每每都有让他耳目一新的感觉,于他心境多有开阔。
她终是应了他,可是,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是她的全心全意的相信相付。
母亲的阻扰使他恼怒无奈,却也让他找到契机,忍不住去试探她的心,会如他一般么?
他踌躇,他以退为进,只为试探。
听她说出对他失望的时候,他既心喜又慌乱,怕她真的就此而去,怕她真的就失望了,他头一回觉得,自己算错了。
如果知道自己有另一面,她会选择相信自己吗?
”庄大哥,庄大哥?”秦如薇的手在庄楚然跟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庄楚然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温文的笑来。
”叫你几声都没应,倒是问你想什么呢?”秦如薇撅起嘴,一指头上:”好看吗?”
庄楚然这才看过去,她挽了一个如意髻,鬓上别着几朵珠花,而发髻上,则是因插了一支
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那红宝石珠子足有食指粗,端的是华贵明艳。
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庄楚然满意地点头笑道:”好看。”又添了一句:”很配你!”
秦如薇俏脸绯红,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嗔笑道:”这又不是我生辰更不是什么好日子,干嘛要这么破费?”
”喜欢吗?”庄楚然反问一句。
秦如薇咬着唇点头,迟疑了一下道:”这要不少银子吧?”
”你喜欢就好,银子倒是在其次。”庄楚然站起来帮她正了正那簪子,一边道:”也不是一定要等你生辰才能送你礼物,我只想把好的都给你。”
秦如薇心里升起喜悦,揶揄道:”倒是不知,秀才老爷写个信卖两个字也能赚不少银子了?”
庄楚然轻咳一声,有些心虚道:”也不全靠了那个,有个同窗是个好生意的,跟着他倒卖些小东西,也分了些许。”
秦如薇讶然,随即道:”那也不该乱花,明年你还要考春闺,处处都要打点花银子呢,有句话不是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尤其上了京,那真真是一个元宝扔水里都见不着一个水花的。”
庄楚然心中一暖,嗯了一声。
秦如薇正欲说若是银钱周转不来,她这里也有,但想到但凡有些气性的男人都怕不会欢喜听到这话,便也咽了回去,左右到时再给就是了。
庄楚然却不知她心中所想,似无意的问:”若薇儿有一天察觉我又不全是现在的我,你会如何?会怪我吗?”
秦如薇拔簪子的手一顿,看着他:”怎的这般问?”
”你且答我。”
”那若是庄大哥某一天察觉我又不是我,那又如何?”秦如薇反问一句:”会放弃会后悔吗?”
庄楚然一怔,道:”不会。”
”那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
秦如薇粲然一笑,道:”那我也不会,纵使你不是现在的你,只为要你待我始终如一,我也不言悔。”
庄楚然放下心来,牵过她的手就往怀里带,秦如薇似娇似嗔的半推半就。
外面,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秦如薇一?0 ⒓唇皇咕⒁煌啤?br /> 司徒芳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秦如薇的双手往前伸着作推状,而庄楚然则是跌坐在地上,震惊的看着秦如薇,狼狈不已。
”这是作甚么?”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
秦如薇的脸都红透了,瞪了庄楚然一眼。
庄楚然则是恨恨地瞪着司徒芳,那眼神就恨不得要把他给吃了似的。
司徒芳身子莫名的一抖,摸摸鼻子,看看秦如薇又看看庄楚然,心里怪怪的。
秦如薇咳了一声,看向司徒芳问道:”怎么着回来了?不是说这几天要住在庄子里?”
司徒芳这些天为了方便给唐濮的眼做针灸及各种治疗,干脆就住在了唐濮的庄子里,所以秦如薇这些天乐得个清静。
”唐濮也来了。”司徒芳的眼睛不离庄楚然,回道。
秦如薇一愣,立即迎了出去。
庄楚然站了起来,一边拍着身上虚无的灰尘,一边语带讥讽道:”司徒公子真是直爽人,从不知敲门为何物。”
司徒芳直刺刺的看着他,反道:”你想对小狐狸不轨,被她推了吧?活该!”
庄楚然一个趔趄,差点重新摔在地,咬牙道:”什么不轨?薇儿会是我将来的妻。”
司徒芳一愣,歪了歪嘴,上下看了他一眼,嘟哝一句:”你这人,还比不上唐濮。”话毕走了出去。
庄楚然心头一紧,唐濮,也快步走出去。
才走出门外,就见秦如薇伴着一个温文尔雅,笑容清远的男子走了过来,两人边走边轻言细说,时而露出浅笑,那画面,真真是刺目得紧。
快步迎了上去,庄楚然朗声唤了一声薇儿,众人都朝他的方向看来。
唐濮自也知道秦如薇身边有庄楚然这么一号人,循声看去,只感觉到一股强烈又带了些敌视的目光看来,不由又是一笑。
两方见了自又是寒暄了几句,方才坐下聚话。
”早就听闻庄兄的文采风流,今日虽唐某看不见,一番话下来,却也知庄兄乃一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更有鸿鹄之志,唐某自愧不如。”唐濮拱着手道。
庄楚然一怔,脸上有些发烫,却很快就镇定自若下来,笑道:”唐兄过谦,早就听薇儿说唐兄双目虽看不见,却是惊才绝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庄某失敬。”
两人你一言也一语的你来我往,外人听着最简白不过的话,在两人心中,却已是彼此试探了一番。
秦如薇看着两人,似懂非懂,正欲说话,恰在这时,司徒芳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也是晌午了,不若一道去金楼用膳?”她笑着提议。
她提的意见,自然没有人说不,簇拥着出了铺子门口,庄楚然又问她:”薇儿,金楼路程不远,我陪你一道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