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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他妈坏坏完本——by少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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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他妈坏坏》by少年宫的唇红齿白
龙马2017-2-16完结
原创 男男 现代 中 H 喜剧 强攻强受 腹黑攻
此作品列为辅导级,未满12岁之儿童不得阅读,
12岁以上18岁未满之青少年须父母、师长或成年亲友陪伴辅导阅读。 程案是个坏蛋。
腹黑变态学霸攻X痞子学渣受
一、

程案是个不学无术的坏蛋。

有多不学无术呢?

举个例子,之前有个新来的生物老师上课问程案问题,问他,母鸡要生蛋,还需要什么额外条件。

程案正搁最后一排睡觉呢,那生物老师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醒,直到同桌哆哆嗦嗦伸出手,再颤颤巍巍用手指推了推他脑袋,他才不情不愿站起来,揉揉眼睛,等听那怂货同桌口齿不太利索的说清楚问题,这才眨巴眨巴眼,歪着嘴朝那老师暧昧笑两声。

“您这问题问的,人生娃还得男女搭配,母鸡下蛋不放只公鸡在边上还能放只狗啊?老师您别看我成绩不好,这种常识性的问题我还是能答得出来的。”

好样的,当场把那柔柔弱弱的女生物老师气得小脸通红,手里捏着黑板擦差点没砸出去。

前面说了,程案是个不学无术的坏蛋,不学无术已经举例分析过了,坏也是真坏。

再举个例子。

班里有个学霸,叫祁策。

这是废话,哪个班还没个学霸,最主要是程案和这个祁策不对头,程案极度讨厌他,老想着找个机会狠狠揍他一顿。

没什么具体的理由,要硬说有,那大概是程案看不惯这人平时瞧自己的眼神。

鄙夷的、嫌弃厌恶的、像瞧路边臭烘烘垃圾桶一样的眼神。

黄小安说程案有被害妄想症,理由是,程案自己杂七杂八聊到的时候分明说这个祁策和程案自己没啥交集,平时在班上话都说不上几句,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用那种眼神看程案?

除非程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祁策看见了。

真有。

程案坐在吧台边上仰头灌了口酒,冲着黄小安神秘兮兮一笑。

“记得之前追我那姑娘吗?”

黄小安嘴里塞满了程案给他买的薯片,脸颊鼓鼓的,不住点头。

哪能不记得。

那姑娘叫张明珠,程案还剩点基本的素养,嘴上叫她姑娘,事实上,按张明珠的所作所为,都不能称之为一个正正经经的小姑娘。

她那会儿追程案的时候简直彪悍、凶猛、厚脸皮、一个抵十个。

黄小安还记得那是个寂静的早上,他前天晚上和程案玩得太嗨,夜里就没回家,睡在了酒吧里。

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大概三四点的时候,黄小安尿憋得急,清醒一会儿就摇摇晃晃站起来要去上厕所,刚一站起来就看见一个瞧着柔柔弱弱的姑娘把高大结实的程案使劲按在沙发里,使劲扒他裤子,瞧那趋势,像是要给程案口交。

真用劲,程案头脑发昏才刚醒呢,慌张且紧忙地挣扎着还被那姑娘扒掉了一般的裤子,露出半个结实挺翘的屁股蛋。

贼他娘的丢人。

程案的脸刷一下就黑了,简直惨无人色。

黄小安现在光是这么回想着都乐,傻乎乎笑得肚子疼,程案哪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登时怒不可遏,一巴掌就拍他脑袋上去。

“再笑把你脑袋拧了。”

黄小安就不敢笑了,扁着嘴委委屈屈揉着脑袋,问:“那...那你倒是继续说啊,老卖关子,张明珠她又做什么事情了?”

程案烦躁地挠了挠脑袋,语气不太好。

“就上回,她来我学校找我,疯了一样,嚷着说她肚子里有了,祁策那小子刚好路过,全被他听见了。”

得,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

那也怪不到人家要用看渣滓的眼神看你了。

黄小安边嚼着薯片边想着,等回过神来,猛地一愣,傻乎乎的脸唰一声变得煞白,面露惊恐,手指指着程案颤抖到不行。

“她她她....你你你....你们....”

程案眼中黢黑,像能看透人心。

他直直瞧着黄小安张口结舌那模样,抬手又灌了口酒,似笑非笑。

“你想说什么?”

黄小安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

“你...张明珠...她,她,她肚子里真怀了你的小孩?”

程案嘴边笑意愈深,眼中却是冰凉凉的。

“对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认识我那么多年,还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程案,贼他妈坏的一个人,找个女人排解排解性欲不是挺正常的事儿吗?况且这种事情又不是我逼她,你情我愿的,我俩还都成年了,犯了哪条法了?就是她那肚子里的孩子有点麻烦,赶明儿得找个时间让她打掉,省得生下来和我一样,没人疼没人养的。”

噼里啪啦一大段话,程案说得振振有词,条理明晰。

黄小安的小脑袋却全程都嗡嗡嗡响着,乱哄哄的,如同炸开了十几个热水瓶。

等听到了程案最后一句,他又一下子就清醒了,像是被人冲着脸猛地泼了桶冰凉刺骨的水。

特清醒,也从未如此感激过自己这次的清醒。

他看向程案,乌黑的眼仁里带了些明晃晃而又小心翼翼的歉意,程案看了眼,没说什么,摸摸他头,笑一声:“不谈这些糟心事。”说完,笑得贼兮兮。

“反正,祁策那小子我还是要收拾收拾的,太他么让人不爽了。”

黄小安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二、

程案对这种事情上从来都很有行动力,当天晚上就安排了三四个人堵在祁策下晚自习经常要走的那条小路上。

乌漆麻黑,只一盏年久失修的路灯忽明忽暗闪着光,程案敞着腿蹲地上,嘴里叼了半截烟,身后站了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一个赛一个的气势汹汹,排场特大。

“哎哎老大,那人好像来了。”

程案一听,呛了一大口烟,眼睛都被熏得睁不太开。

他赶忙把那半截烟摁地上,摁灭了才站起来,看也没看清,先特有气势朝前头一嚷:“给我站住。”

脚步声停了。

程案心里得意,装模作样地冷笑两声,边掸了掸衣领上落着的烟灰。

“挺听话啊,放心,待会儿你哥我下手会轻着点的。”

“下什么手?程案你胆子不小啊,主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

程案一听这声音耳熟,却显然不是祁策的声音,揉揉眼睛朝那儿一眯,脸色就变了。

祁策确实在,正文质彬彬地扶了扶眼睛,看程案瞧过来,可懂礼貌的朝他点头微笑,眼睛弯弯笑成了一朵花,但他身边还有一人呢!

程案脸上仍然不太好看,语气却温顺了百八十倍,极尽谄媚狗腿。

“哪儿能啊,万老师您别多想,我就是找祁策研究研究数学题,刚刚说那话也是想和他开个玩笑,既然今天您和祁策一块回家,我也就不多浪费他时间了,走了啊万老师,您回去以后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上课呢。”

说完,再没多看他们一眼,转头就开溜了。

这秃头大肚的老万大概老早被他气得没了脾气,这会儿只连连叹气,朝着贴心班长祁策啰里啰嗦吐牢骚。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那小王八蛋留级两年,年年要塞我班上,他爸还真以为他那副德行能考上个什么好大学?净会惹事祸害人!考上好大学也是个社会毒瘤!败类!”老万气得胸口疼,还不忘嘱咐祁策以后多注意点,别让程案这混账碰见。

程案这边。

一帮人雄赳赳地去,灰溜溜地回,程案自觉自己百八十年没那么丢面子过,回去以后把他那几个小弟先教训过一顿,越想越觉得丢人丢到外太空,一怒之下把那几个没长眼的小弟给遣散了。

不仅没教训到祁策,还让人看了笑话,程案光是想起祁策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就手痒痒。

黄小安不长记性,边嚼着薯片边听程案诉苦,又笑得前仰后合,被程案猛一敲脑壳,委屈巴巴地问:“那你是不是还要教训他?”

程案站没站相,手肘撑着吧台,懒懒散散半倚着,眼睛眯着瞧黄小安,语气特冲。

“黄小安,我怎么觉得你老喜欢说废话。”

黄小安不怕他,还敢得寸进尺。

他手伸过去摸摸程案的头,笑嘻嘻:“程案弟弟,我比你还大两岁呢,唠叨点是正常的,而且我也是为你好,你总犯事儿,虽然有时候也没做错,但总归影响不好,你还要考大学啊,不像我......”

黄小安没继续说下去,程案也没说话,从衣服里摸出根烟抽着,抽到还剩半根的时候又不抽了,摁灭在烟灰缸里。

程案烦躁地捋了把头发,吐出口烟:“你不懂,他就是瞧不起我,他那眼神瞧得我心里特烦,特想打他。”

黄小安听他这么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哪里不懂了?我比你懂得还要早。

他家穷,钱都省着花,上初中的时候去食堂买饭每天就点一个大白菜就饭吃,一来二去人人都知道黄小安家穷,没钱吃饭,有一回好声好气想让打菜的叔叔多添点白菜,被他指着他鼻子骂小穷鬼,他嘴笨,那会儿又小,被骂得脑袋晕乎,话也不会说,只会傻乎乎地掉眼泪水。

只不过,程案的确和自己不一样,他胆大,也聪明,有时候虽然鲁莽,但也不是没分寸的,估计这回也真是那人太过分了,才惹得程案那么火大。

这么想着,黄小安也稍微放宽了心,没再去说什么,递酒给程案和他扯扯其他的事儿。

程案和他瞎侃了半天,首战落败憋的那口气终于消了大半,临走的时候还有点儿傻地朝黄小安挥挥手。

乍一看,程案高高大大的,眉眼硬朗帅气,笑起来虽总有一些痞气,但瞧着也算顺眼,任是长了一双火眼金睛的孙大圣也瞧不出,这人是个喝酒打架赌博样样都精的大坏蛋。

黄小安趴在吧台上看程案离去的背影,颇为忧愁地揉了揉脑袋。

除了学习,程案在其他方面还算是有一颗锲而不舍的决心。

他说要教训祁策,尽管是被班主任老万发现了意图,防着盯着好多日子,也没卸下那颗想要收拾人的心,装模作样好几天,连老万都以为他程案转了性,要从不安分地混日子转变为安安分分地混日子了。

奈何装模作样的老虎还是老虎,程案本本分分伪装了几天小绵羊之后,终于又不安分了。

也怪祁策自己,下课不回家,还偏走人少荒僻的地儿,恰好被程案这个虎视眈眈好久的饿狼给逮着。

三、

这周按例是下午上完四节课后回家,晚上没晚自习,周末也不用留校,程案趴桌上睡了一下午再醒过来的时候,刚好最后一节课下课,个个叽叽喳喳欢欣鼓舞,从老师上课讲的考点难点讨论到待会儿要去哪条街买什么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太无聊还是怎么样,程案醒过来之后竟也没走,直条条呆愣愣坐在座位上听他们叽叽喳喳,直到一帮人聊完收拾完,或独自或结伴回了家,他才有些回过神来,揉一揉眼睛,背了包也晃悠出去了。

好巧不巧,过了条街拐弯的时候,眼前闪过一个人,背影瞧着挺眼熟。

风吹一阵,刮落片不长眼的树叶掉在程案头顶,程案同学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眼瞧着这人拐弯了,马上就要消失了,才赶忙拔腿跟上了。

一边尾随一边还奇怪,祁策这好学生下课没事儿不是应该回家写作业的吗?他怎么往这条路上走?

他也就奇怪了一会儿,没怎么多想,还乐呢,这几天想收拾祁策这小子都无从下手,这回倒好,终于让他给逮着机会了。

程案跟了他一路,看祁策走进一个瞧着像是废弃不少时日的大院里,听他朝里头叫唤两声之后,跑出来一条大狗。

那狗大概是腿上有残疾,跑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到祁策跟前直摇尾巴吐舌头,祁策蹲下来摸摸它,然后从背来的包里拿出来什么东西。

程案离得有些远,脖子伸得老长去看都看不太清楚。

寻思着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就靠近了一些,却仍然是轻手轻脚的,迅速闪到祁策左侧面一堆杂物后面。

没太惊讶,祁同学手里拿的就是一些吃的,袋装狗粮之类的东西,他把袋子拆开,倒出一些在刚刚拿出来的食盆里,还翻出一个铁碗来,细心地倒了些水进去。

正值傍晚,夕阳余晖正好,像缠绵细腻的水一样流泻而下,洒在祁策身上。

程案看他低头垂眼的一瞬间,那余晖像是也落到他的睫毛上一样,温温柔柔的、色彩斑斓的、活跃而又闪耀的。

他愣怔了一下。

但也就那么一下,程案回过神来之后,咂咂嘴,抱着臂倚在那堆杂物上,颇有些讽刺地想:是这么个好人啊,也怪不得上回听见了张明珠那话之后,总那么对自己甩脸色,总用瞧垃圾的眼神看自己。

啧,热血嘛,正义感强嘛。

但也无所谓,反正他程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程案这么无所谓地想着,却又莫名的,油然而生一种挫败和心灰意冷。

连憋了好久的那股子想要教训祁策的气都遇冷凝结了。

程案觉得没意思,拍拍衣服就要走,结果没注意,手肘不小心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那堆杂物一松动,哐当一声全倒了,吓得正吃着东西的大狗冲着程案狂吠一阵。

祁策顺着动静瞧见程案,表情变都没变,半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神色如常,颇为镇定地指了指那狗。

“记得它吗?”

程案一时没缓过来,瞪大眼睛张着嘴,模样瞧着特傻逼。

记得什么?这条狗?他去记一条狗干吗?

也不知道程案的反应牵动了祁策哪根神经,只见他盯着程案,又露出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然后扯着嘴角一笑。

程案脾气不太好。

想当然的,原本遇冷凝结的水珠儿腾地一下又沸腾起来,烧成了水蒸气。

他被惹怒了,走过去提了祁策衣领,怒气冲冲:“你他妈的什么眼神啊?老子招你惹你了?”

祁策居然还笑,嘴角往上扬一扬,眼角垂了垂,眼睛看着程案,那深邃眼仁里透的光却是冰凉的,带着一些刺眼的嘲讽。

程案莫名觉得自己被这眼神看得有些无措,无所遁逃,也毫无遮掩,还红着瞪人的一双眼慌忙闪避,拎着人衣领的手都松了一松。

可就是松了那么一松,情况就不一样了。

程案活了二十年,从来没觉得自己眼力有过什么偏差,这回却栽了,栽大发了。

他以为的,这个被好多小女生爱慕着的好学生只是个弱鸡,被他打一圈就碎的花瓶,他来教训人前都没想过万一自己打不过该怎么办。

结果,还真没打得过。

迎头一拳砸得他脑袋发懵,头脑里嗡嗡嗡响了好久,等反应过来,祁策已经迅速按住他的肩,抬膝撞向他小腹。

很疼,像是内脏都被人使了狠劲儿似的撞过,程案反射性地弯了腰,捂住肚子,额上几乎冒出冷汗来。

他咬牙忍住疼,发了狂一样朝着祁策脸上砸过去。

“你他妈脑子有病!”

一拳砸去,祁策利落地偏过头,那带了一腔怒气的拳头便只擦过祁策脸颊,连道红印子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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