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头儿又在秀媳妇完本——by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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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板。”
一群人嚷嚷着,进了包间。
小黑提了酒瓶帮忙倒酒,到了阿辞面前,被简言给瞪了一眼,小黑犹豫了两秒,错过了阿辞。
到了向阳面前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简言给灌醉!
阿辞最后和不喝酒的女士一样,得了罐凉茶,他看了简言一眼,有点哭笑不得。
简言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喝了酒的样子太诱人,我担心晚上我会控制不住……”
阿辞耳根一红,气的直接在桌子底下给了简言一脚。
简言也不生气,一脸宠溺的看着阿辞,看的阿辞忍不住,率先转开了目光。
刚好面前有一盘虾,阿辞就夹了一只,剥完了刚沾了汁,正准备吃,就听到简言在旁边喊了一声:“阿辞。”
阿辞只得暂停,转头去看他。
“你身上有伤,不能吃虾。”简言一本正经的说。
阿辞一愣,拿着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简言眨了眨眼睛:“其实,我很喜欢吃虾的。”
阿辞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自己手里的虾朝简言递过去了。
简言眼睛一亮,直接低头叼住了那虾,然后舌头一卷,把虾卷进嘴里,还顺带着的舔了一下阿辞的指尖。
其实,毕竟这么多人在,简言也没敢太过放肆。所以,他只是碰了一下。就算有人看到了这一幕,也顶多只是觉得阿辞喂了简言一只虾,并不会想更多的。
但是对阿辞来说,那一点点的触感,却被放大了无数倍,从指间传到大脑,他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心跳也快了不少。
阿辞咬了咬牙,他那么聪明,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他该表现的越镇定越不引人注目。所以,阿辞只是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指间灼人的温度,却总是褪不去。
简言看阿辞不吭声,也不知道他生气没有,正想哄两句,却被来敬酒的向阳给拉过去了。
阿辞等到平复了心跳,才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在闹简言喝酒,他也不是很在意,简言的酒量,他一点都不担心。
只是,简言把什么都替他挡掉了,阿辞不免觉得有点无聊。
忽然觉得旁边有人在看他,阿辞一扭头,就看到邹韵正盯着他看,他扭头的突然,邹韵没来得及收回目光。
“怎么了?”阿辞不解。
“我看你没怎么吃东西,不合胃口吗?”邹韵笑了一下,说。
“不是,这不吃着呢吗?”阿辞说着,随手又夹了一些菜。
邹韵看着他吃,偷偷的把那盘虾又转到了阿辞面前。
阿辞有点心不在焉,根本没注意,顺手就夹了一只。
等到再次把虾剥好以后,才想起来刚才简言的话,阿辞犹豫了一下,把虾放进了简言的碗里。
放完以后,阿辞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有点太那什么了,可是要再拿回来,好像更显得欲盖弥彰。他有点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在各自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阿辞才松了一口气。
邹韵冷眼旁观,又偷偷的转动了几次桌子上的菜。
于是,等到简言被灌完一轮酒以后,才发现自己面前的碗里,有好几只剥好的虾。
简言扭头去看阿辞,那眼神亮的吓人。
阿辞真的很怕他一个激动,直接就亲过来了,急忙转过头去和邹韵说话。
向阳就在简言旁边,自然也看到了,顿时觉得痛心疾首:“阿辞,头儿已经够懒了,你不能再惯着他了……”
“我媳妇惯着我怎么了?”简言已经有点醉了,抓着向阳说,“有本事,自己找个媳妇去,来,喝酒!”
“喝酒就喝酒,来来来……”
阿辞:……
简言虽然酒量好,但是向阳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又是存了心要灌醉简言,简言心情好,也是来者不拒。所以,到最后,简言到底还是被灌醉了。
简言一醉,就开始耍酒疯,黏在阿辞身上怎么都不肯下来。
一群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简言,嚷嚷着辣眼睛,然后纷纷散了。
阿辞把卡给邹韵,让她帮忙结账,然后半拖半抱的把简言弄上了车。
简言却抱着阿辞,怎么都不松手,非要亲亲。
阿辞被他缠的哭笑不得,推开他的脸,说:“待会儿高朗该说我酒驾了……”
最后纠缠了好久,才勉强把八爪鱼一样的人从身上揪下来,然后替他系好安全带。
阿辞被折腾出了一身汗,长吁了一口气,站起来一回头就看到邹韵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神有点奇怪。
虽说今天这么一闹,就等于完全公开了两人的关系,但阿辞还是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醉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邹韵笑了笑,把卡还给阿辞,说,“我爸还没走呢,待会儿我跟他一起走。”
“哦。”阿辞看邹韵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是有话说,便也不多说,等着她开口。
果然,邹韵顿了几秒钟,忽然说了句:“阿辞,谢谢你。”
“啊?”阿辞一愣,“谢我什么?”
“谢你……”邹韵顿了顿,忽然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我哥喝醉过。”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简直忙成狗,可我居然还码了这么多粗长章,简直想给自己发朵小红花,你萌酷爱来夸夸我?(? ???ω??? ?)?以及预告一下,明天应该可以更粗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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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
阿辞怔了怔,说:“嗯,他酒量挺好。”
“不是酒量好不好的问题。当初他刚调过来的时候,向阳他们很不服气,也曾经灌过他酒,喝的绝对不会比今天晚上少。但是哪怕他醉的都快站不起来了,脑子依然能够保持清醒,绝对不会做出发酒疯的事情。”邹韵说,“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了,基本上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被人夸赞很懂事,无论是学习生活还是做人方面,从来不需要人操心。学习成绩一直拔尖,工作能力也很强,即便是社交方面,他也总能做到滴水不漏。”
阿辞听了邹韵的话,皱了皱眉头。
邹韵看了他一眼,接着说:“大家都说,简言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懒散了。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哥其实有点小洁癖,家里总是收拾的井井有条。所谓的懒散,不过是一层保护色,他在外面流露出来的情绪,大部分都是演出来的。叔叔阿姨出事以后,他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封闭的时间太久,久到他自己都快以为,那个演出来的简言,就是真的简言了。”
阿辞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眉头皱的更紧。
“其实,我一直都希望,我哥可以结婚生子的。我不是歧视同性恋,我是真的觉得,这条路太难走了。没有婚姻的约束,没有孩子的牵绊,他可能找不到那个能够陪他一生的人。”邹韵继续说,“可是,遇到你以后,他真的完全变了。其实,第一次你们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哥他喜欢你。后来我观察过好多次,他在你面前,根本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的简言,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以前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其实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喜欢你。但是,我很确定,他因为你,而变的不同,变的……有血有肉,有感情了。我看得出来,你也是真心喜欢我哥的。我可能不能理解你们的感情,可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幸福。二十年了,我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坦露心扉的人,我不想看到他再封闭自己一次。”
“所以,阿辞,我很谢谢你,拯救了简言。同时,我也想求你,如果决定了,就一定要一直走下去,好吗?”邹韵最后的话,隐隐有点哽咽。
“媳妇……”简言在车里一直等不到阿辞,终于不耐烦了,趴在窗户上大喊。
送走了邹韵,阿辞一上车就被简言一把抓住了手臂:“媳妇,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
阿辞无奈的把简言的手掰扯下来,看着他喝醉了还亮晶晶的眼眸,却又忍不住傻傻的盯着他看。
“媳妇,我想亲你……”
简言一边说,一边想要爬到阿辞那边,却没注意到自己被安全带给困住了,怎么都爬不出来,最后都急了。
阿辞看的好笑,把他按回去,忽然问了一句:“简言,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简言倒是听懂了这句话,歪着脑袋思索了好一阵子,说了一句:“喜欢你是我媳妇……”
阿辞怔了一下,然后笑了,凑过去在简言唇上吻了一下。
简言满足了,再也没闹腾。
不过简言好歹是个大男人,阿辞把他弄回家以后,就已经精疲力尽了。谁知道简言还紧紧抱着阿辞,死活不放手,都不让他去洗漱。
说好的小洁癖呢?
可是跟醉鬼也没办法讲道理,最后阿辞只得妥协,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上。
——
第二天,阿辞一到办公室,就有一个同事来找他:“阿辞,邹局找你。”
阿辞在邹红硕的办公室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邹红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
阿辞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邹红硕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严肃中似乎还带了点哀伤。
“邹局。”阿辞叫了一声。
“来了?”邹红硕这才收回目光,看了阿辞一眼,说,“坐。”
阿辞坐下来,邹红硕却没开口说话,反而拿起旁边的烟盒,抽出一支来点上。
然后放回去的瞬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递给阿辞,问了一句:“来一根吗?”
阿辞看了他一眼,当真接过来,极其熟练的抽出一支来点上。
看到邹红硕一直盯着自己,阿辞眯了眯眼睛:“怎么?您不是知道我抽烟的吗?”
“知道。”邹红硕也眯了眯眼睛,说,“可是,我看你在简言面前好像不抽烟。”
观察的挺细致。
阿辞往前一靠,把手肘撑在办公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盯着邹红硕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您这是在担心我骗师哥?”
邹红硕也笑了:“啊,我也就随口一说。”
“我是抽烟,但是没瘾。”阿辞忽然说,“我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言下之意,在简言面前,他不会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抽烟。
“你现在心情不好?”邹红硕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
阿辞:“嗯。”
邹红硕:“为什么?”
阿辞:“因为您的心情不好啊,您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特别担心。”
“你担心什么?”邹红硕皱了皱眉头,“我记得,我对你还挺好的啊。”
“您心里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在表面上对我好,我能不担心么?”阿辞浅笑着说,半点也没有担心或者不高兴的意思。
邹红硕盯着阿辞看了半晌,忽然换了个话题:“昨天简言来找我了。”
“他找您……什么事?”阿辞捏着烟的手指微微一紧。
邹红硕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顿了一下,说:“他来求我,让我把你留在重案组。”
阿辞怔了怔,才说:“这也没什么好为难的啊,我原本也没打算现在就走。”
“你这么聪明,难道真不明白吗?简言要的,不是现在,是永远,是一辈子!”邹红硕似乎有点激动,吸了口烟,才缓和了点,继续说,“阿辞,与虎谋皮,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阿辞不说话,只是看着邹红硕,像是没听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邹红硕终于叹了口气,妥协一般,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嗯?”阿辞反而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我承认,我真的很希望简言可以像正常人那样娶妻生子。抱歉,在我眼里,你们真的是不正常的。”邹红硕又点了一支烟,继续说,“不然,我死了以后,真的没脸去见简言的父母。可是,简言是我养大的,我太清楚他是什么性子了。看着好说话,可实际上,他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倔强的性子跟他爹当年一模一样。他把你们的事情,在一开始就故意闹的整个警局都知道,其实也是在告诉我,这就是他的决定。他已经认定你了,没有回转的余地。”
“我对简言的心疼,一点也不比对小韵的少。简言做的决定,我向来改变不了,现在也不想改变了。就算以后我无颜见他父母,却也不想现在就看着他难过。所以,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你们。”
“可是阿辞,痛失所爱的心情,我比谁都懂,简言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我不希望他再承受一次。你聪明、坚韧,又冷静果决,是个做警察的料,我一直都是很欣赏你的,不然当初就不会想办法把你要到重案组。可是,聪明人往往容易反被聪明误,你以为你算计别人的时候,殊不知别人也在算计你。你要和简言在一起,我不拦着,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不要搞那些叫人提心吊胆的事情。”
阿辞眼睛有点酸,邹红硕和邹韵不同。邹韵到底年轻,遇到什么事情都比较容易想得开。可邹红硕不一样,他思想其实不开明,要他接受同性恋,真的挺为难的。
邹红硕一直都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年轻的时候还好一点。后来爱人和老友相继离世,他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言说,也就越发的不爱说话了。邹红硕哪怕是在工作中,也是尽可能的言简意赅,今天忽然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其中满满的都是对简言的爱护之意,阿辞不能不感动。
阿辞本身也是一个敏感的人,他能感觉到邹红硕内心的煎熬,所以他才会说邹红硕不喜欢他的话。可是,他没想到,邹红硕为了简言,能够这么快妥协。
“不是与虎谋皮。”阿辞轻声说,“首先,他不是老虎,他的手段虽然有点过激,但是他对付的人,都是真正有罪的人。其次,我们之间的目的是一致的,不存在利益相冲突的可能。所以……”
阿辞笑了一下:“不是与虎谋皮,顶多,我们算是狼狈为奸吧。”
邹红硕因为之前想要把阿辞要到重案组来,的确是对他有过很多了解的。听到他这么说,倒也轻松了许多,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哪里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
“您看这个。”阿辞也不解释,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一条短信给邹红硕看。
邹红硕不解的接过手机,待看清楚其中的内容以后,顿时惊讶不已:“你在查……你和姓尚的合作,是为了简言?”
“嗯。”阿辞点点头,郑重的说,“邹局您放心,我做事情有分寸的。可能有些东西,现在我没法都跟您解释清楚。但是您相信我,不止是您,失去挚爱的痛苦,我也曾经感受过。所以,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更不会让师哥为我担心的。”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信你一回。”邹红硕犹豫了一下,又问,“可是,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事情,我都知道。”阿辞低下头,说。
邹红硕却还是疑惑:“简言跟我说,他对你是一见钟情,可是你这些事情,分明是在遇见简言之前就做的。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事情?没遇到他之前,你就喜欢他了?”
“其实,我们在八年前就见过了,他不记得而已。”
“八年前?”邹红硕沉吟了一下,“你是林沛市人,所以当年那桩案子发生的时候,你也在?”
阿辞点点头。
邹红硕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八年前,你还是初中生吧?”
阿辞莫名的脸一红,解释说:“当年只是崇拜而已。”
“哦,崇拜。”邹红硕点点头,“所以,后来才会选择警校?”
“嗯。”阿辞再次点头,“那个时候,觉得师哥特别威风,他一直是我的榜样。”
“你心里有数就好。”邹红硕把手机还给阿辞,说,“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姓尚的,他就算不是老虎,也是只老狐狸。”
“您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那行,你回去吧,你留在重案组的事情,我去申请。”邹红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