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苏客完本——by源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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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剧鬼怪同人之公子苏客》作者:源生君
文案
那时候他总是蓄着长长的,长长的黑发,手工编织的银丝带将黑色的长发在发顶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
他穿青玉色的长袍,绸缎的外袍为了行动方便被提起来别在腰带的位置。他拉着缰绳翻身上马,策马扬鞭,越过马场的木门很快隐匿在山间的树木里。
他眼角眉梢参杂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黑色的长发在身后上扬飞舞。
他是誉满开京的公子苏客。
说不清楚cp是金侁还是王黎,初衷是很喜欢地狱使者,但是也很喜欢鬼怪大叔啊,个人很喜欢少年来嫖,所以写的又是bl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客,王黎,金侁,苏立 ┃ 配角:池恩倬,柳德华,sunny ┃ 其它: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
☆、初次相见
〈一〉
他记不得自己的名字,记不得自己身前的故事。
他面容白皙,薄唇殷红,多情的桃花眼里满是凉薄的冷意。他穿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衣,黑色的毛呢长风衣外套。他穿行于人海之中,黑色的礼帽给了他不为人类所看见的特权。
清冷的早晨,他走进医院,在病床前驻足。
年轻貌美的贵妇伏在床边痛哭,年老的夫妇相互扶持泣不成声,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师满脸遗憾站在床侧。而躺在病床上的已经失去温度的帅气男子已经站在他的身边。
“金仁国,男,二十八岁,死亡时间,二零一六年十月十八日六时,死亡原因,交通事故抢救无效。请跟我走一趟吧。”
他是做什么的,或许可以说是开茶馆的。
他将煮好的清茶倒进精致的茶碗里,双手托着古典雅致的茶盘转身放在那人面前,“喝了吧,你将会忘却今生的一切。”
“我的妻儿和我年迈的父母……”男人满目的痛苦,直直的看着他的目光里全是恳求。
“他们会过的很好。”其实他并不知道那三个人的命运,但是他害怕麻烦,所以为了尽快解决问题,他不介意说一些所谓的善意谎言。
男人对他很放心的点点头,满含着热泪饮尽那一碗茶,转身从进来的那扇门走出去。
透过门户的玻璃,他看见男人一步一步走上前往天堂的阶梯。他眨巴眨巴眼,右手食指顶着黑色的礼帽不停歇的一直转啊转,“好累啊,为什么不能休假。”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同样一生黑,面容白皙嘴唇殷红的男人走进来,坐在他对面,“二十二届金差使,你想偷懒吗?”
“当然不了,前辈。”因为地狱使者记不住自己的名字,所以他们有了一个统一的名字,金差使,但是他觉得这个名字真是一点都不好听,“度化他们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说得很好,二十二届金差使。”男人点点头,表示了对他的敬业态度的肯定,“但是现在晨间剧要开始了。”
“莫?”他抬起手腕一看时间,发现真的已经到了平时在追的电视剧的播出时间,“那么还等什么,前辈,快走吧!”
因为没有钱,买不起昂贵的电器电视机,地狱使者们想看电视剧只能在人类的地盘蹭着看。为了节省钱不买食物也能坐在店里看电视,他和前辈机智的学会了戴着帽子瞬移进店里去。
奶茶店的老板在疑惑,为什么就算是在顾客很多的时候,靠窗的个位置依旧没有人,但是有一个声音阻止他往深入了思考,于是他放弃了找到原因,转身投入到了制作奶茶的伟大事业中去。
看电视的时候,他依旧向前辈抱怨为什么作为地狱使者的薪资待遇这么低,说着如果没有死者家属的买路钱他们可能会流落街头这样的话。
但是原本认认真真看电视的前辈听了这句话却双手握拳很期待的笑了起来,“我已经攒够了一大笔钱,马上要入住大别墅了。”
“莫?”他惊叹于前辈的不够意气,就好像当初约好了要一起把汉江公园冬凉夏暖的长椅睡穿,现在前辈却要一个人入住冬暖夏凉的别墅,“所以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睡长椅了?!”
“什么你一个人。”前辈笑着拍拍他的头说着并不能算是安慰的话安慰他,“你本来就不是人啊……况且不是还有很多流浪汉睡在那里吗。”
被好像是安慰的话语安慰的真的可以说是满脸委屈,他瘪着嘴几乎就要哭出来。
或许是真的觉得自己太不够义气了,前辈无奈的摆摆手,“好啦好啦,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看房子,如果还有空房间,你也住进去。至于租金嘛……先给押金,再边赚边交就好了。”
听见不至于自己一个人睡在公园长椅这种话,他终于放下心来。恰巧这时候电视里的混血男二号出场,他看看男二号深邃的眼眸,再看看自家前辈同样深邃的眼眸,“前辈,你的眼睛也很深邃,你生前可能也是混血啊。”
前辈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些询问的语气,“是吗?”
“对啊。”他已经是处于为了大别墅可以出卖一切的状态了,笑眯眯的拍拍前辈的肩膀,说着并不十分违心的话,“不是说混血儿长得都很好看吗。”
“那我肯定是了。”前辈这样自我肯定着,末了看看他,“二十二届金差使你也长得很好看,虽然眼睛没有我的深邃。”
看见早自己两百年成为地狱使者的前辈满脸认真的安慰自己,他点点头,“好的,前辈。”
人类的医疗技术在不断提高,这不仅给人类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同样也为地狱使者减轻了许多负担。据已经有六百年工作经验的别的前辈说,几百年前的人类可是一个感冒也有可能挂掉的。
他想着那得有多可怕,地狱使者该有多累啊,庆幸于那时候自己还不是地狱使者。他由衷的感谢那些对人类生命健康作出伟大贡献的医疗专家们,却在某一次等待晨间剧的过程中,通过新闻得知临近的中国有一项更加伟大的政策叫做“计划生育”。
他心想果然是有着悠久的几千年历史的伟大国家,从这个政策就可以想象中国的地狱使者该有多轻松。就因为这一个政策,直接大幅度的降低了难产致死的风险,为他们地狱使者谋了多少福利。
当天早上他与前辈就“计划生育”政策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他甚至想要调职到国外去当鬼差,直到又一位有着四百多年工作历史的前辈戴着帽子瞬移进来,也是为了看晨间剧,却无意中听见了两人的讨论。
那位前辈凉凉的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们俩个地狱使者一眼,“中国有十三亿人口。”
“……我们国家就挺好的了。”前辈说。
“啊能在这里工作真是太幸福了。”他说。
都说人类是善变的,由这他明白其实善变的不仅是人类,地狱使者同样也善变。于是他觉得其实说人善变并不是贬义的,他总是那么自信的认为所有能够用在自己身上的形容词都应该是褒义的。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把这想法如实告诉前辈之后,前辈会一脸含蓄不忍心伤害他但是又不想昧着良心说假话的好像要便秘的表情。
“你高兴就好。”最终前辈这么告诉他。
于是他点点头,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前辈说他高兴就好,而他确实挺高兴的。
结束了上午的工作,他跟着前辈一起去看别墅。
他站在目标建筑门前,努力的仰着头终于看见了建筑的最高点。他不知道眼前的这栋建筑应该叫别墅好还是叫城堡好。他只知道就算加上自己目前所有的积蓄,再把每个月的工资都拿来交房租,不久之后,他还是会处于拖欠房租的状态。
花光所有积蓄,背负巨额债务,不得不睡汉江公园的长椅,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工资都得拿来还债,没钱吃饭,没钱把帽子送去干洗店。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以上所有如果他入住这栋建筑即将会出现的后果。
他看见站在旁边的前辈几乎就要扭曲的面部,就知道前辈是在努力的压制内心兴奋的想要蹦跶的情绪,而抬出一副扑克脸像一个正常人一样面对带他们看房的少年柳德华。
他想着进去之后就挑些毛病,然后自己就可以顺利的,一点都不丢面子的,不用被人家知道自己是因为太穷了住不起的离开这栋豪华的建筑。
如果还能顺便给屋主留下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并且有逼格的印象再离开就更妙了。他这样想着,因为如果这样的话等自己攒够钱了来租房,说不定还能因为眼光独到而拿到优惠呢。
但是看了一圈房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内心的想法。
完全,挑不出毛病啊。
眼看着前辈已经喜滋滋的交款了,柳德华笑眯眯的对他做了个钞票的手势。他表面淡定,内心崩溃并且急的直跳脚。
快来一个人救救我啊!来一个人拯救我的面子啊!
他刚想完,还真的有人影出现在客厅了。不过确切的说来,那不是人,是鬼怪。
怎么说呢,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在鬼和地狱使者里广为流传的鬼怪。但是,就是那一眼,那张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的面孔,却在亿万人海之中脱颖而出,如同子弹击中他柔软的左心房。
他愣怔着,心脏突然间猛烈的撞击着他的心房,一下又一下。他猛地伸手抓住那一块的衣服,能清晰的感受到冷汗从脊梁处汇聚流下,使天堂制造的白衬衣黏在皮肤上的感觉。
他被疼痛突袭的微微张开了嘴,一个音在唇齿之间婉转徘徊,最终顺着殷红的薄唇倾斜而出,低低的如同叹息一般的声音,但是他却并不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什么,“金……”
他以为熟悉的感觉只有他有。
没想到那活了几近千年的鬼怪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猛然瞪大了眼睛,明明是只有几步的距离,失了方寸的鬼怪先生还是一个瞬移出现在他面前。
鬼怪低着头看他,在前辈没能反应过来将他护住之前,先是一个名字从鬼怪的唇里吐露出来。
“苏客!”
他像是中了那遥远古国所说的穴道一样,只呆呆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鬼怪。
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你曾是那公子苏客,你曾誉满开京城。
那低低的宛如吟唱一般的声音啊,分明是他自己的。
☆、前生的纠葛
〈二〉
活了几近千年的鬼怪对那张脸是如何的熟悉。
早在九百年前,每当金侁打了胜仗,穿着青玉长袍的苏客骑着马穿过高丽开京的集市街道,就为了等着带兵归来的金侁,对他说一句“回来就好,如此就好”。
世家的女儿们提着繁冗复杂的裙摆,坐着两人抬的小轿出现在开京的街头。妆容精致的小姐们躲在茶楼二层的窗户后,悄悄的探出头来。她们之中有的是为了看一眼战胜归来的将军金侁,更多的只为了看一眼那眉眼间都是醉人温柔笑意的公子苏客。
他下马把缰绳递给随身的仆从,让人牵着马回去,他却和金侁将军一路说说笑笑的走向王城的大门。
归来的将军心情颇好,仰头一看两边茶楼的盛况,拍拍苏客的肩膀,“你看两边的小姐们,可都是为了你而来啊。”
“怎么会。”他知趣的笑着摇摇头,蓦地驻足于原地。他仰头看看开京上空蔚蓝的天,开京的街道上人民和乐而生活富足,世家的小姐们隐隐约约的笑靥在窗棂后闪闪现现。最后他看了一眼保卫着这个国家边疆的常胜将军金侁,抿着唇不无愉悦的叹息,“现在这般模样,可真是极好的。”
可真是极好的。
金侁想公子苏客跟他们这种武将果然是不一样的,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从他的唇里吐露出来,也像是吟诗一般。如同八九月的夏末之时,对坐在开京城郊的荞麦花田里,各自托着赤红色的酒盏,举一缸新酿的樱花酒斟上三分七分满,总是辛辣又回甘的醉人微醺。
但那是苏客最后一次去开京城门迎接金侁归来,那也是金侁最后一次听苏客用他咏叹调一般温润的嗓音说那一句,“回来就好,如此就好”。
后来金侁之妹金善遵从先王遗志将要和高丽的王结亲。
某日在庭院内看书时,苏客听闻王出了王城,到了金侁的将军府上。思量再三,他还是放下书本起身更衣,孤身一人走进将军府。
他走到负手而立的金侁身侧,顺着常胜将军的视线看过去。尚且年少的王趴在墙头,向院子里张望着。
王黎从墙头下来之后,一回身看见跟金侁站在一起的苏客,立马兴冲冲的跑过来。苏客暗自摇头,却也只想当今的王尚且年轻,还有许多提升的空间。
王黎高兴的看着他,“苏客,你怎么来了?”
“王,微臣来找将军大人下棋。”他随口说了一个莫须有却十分让人信服的理由,身旁的将军也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表示肯定。
送走了王黎,他与金侁一起走向刚刚王黎张望的院门口。
院子里笑容俏皮而讨喜的女子提着裙摆,双肩上放着白色的瓷碗,抬首挺胸,笑颜明丽,按着尚宫既定的距离一步一步的练习着宫步。
他不无可惜的低垂着眼眸,复又抬眼看向金侁,一双多情却又意外十分善良的桃花眼里满是挣扎与悲伤。他说,“如此人儿,应当是十分幸福的才对。”
几经沙场的将军听了他这话,徒然僵硬了伟岸的身躯,随机却又是轻笑开来,他看着自家妹妹,低声说,“这是她的命运。”
入王城,佐王事。纵然结局悲惨,甚至可能会红颜早逝,那都是她的命运。身为他金侁的妹妹,上不了战场,也定是要为高丽奉献一生的。
幸而,幸而她在王城之中,也是十分幸福过的。
金侁领着“战死沙场,不要再回来”的圣命,在被敌军包围之际,准备突袭的前一天晚上,他坐在帐篷里看着外面的士兵唱着高丽的小曲,歌声随风飘荡,又被撕扯的破碎不堪。
他的铠甲之下,里衣之上,最接近心脏的那个位置,放置着金善和苏客的书信,一封一封折叠的整整齐齐,折痕已经破碎的信纸,是他在战场上支撑下去的唯一动力。
金善说,王对她很好。
她说又听闻哥哥的捷报,高丽人民都十分期待哥哥归来。她说我也在开京的王城里等你。
苏客说,今天又起风了。
他说城郊的荞麦花田已经渐渐颓败,今年新酿的樱花酒太醉人,微醺过后失手打碎了自己的赤红色酒盏,如今樱花酒只剩下一坛,埋在自家院子里那颗百年的樱花树下。他说待你归来,自取便可。
最后的最后,他说,叔叔啊,如今奸臣当道,王将不王。苏客无才无德,又未能如你一般上战场,杀尽犯我高丽者。但苏客居于庙堂,自要心忧我的君王,虽自知这是一条不归之路,但或许又正如叔叔所说,这也是苏客的命运罢。
他说,叔叔啊,你就远离这开京,不要再回来罢。
金侁与苏客是叔侄辈份。但因为金侁是武将,公子苏客又生性洒脱率性,两人便不再在意这些繁冗的称谓礼节问题。
金侁记得如今苏客年方十八,上一次苏客称他为叔叔,已经是八年前苏客第一次送他出开京城的时候。
当时的苏客还没有“公子苏客,誉满开京”的美名。年仅十岁的小娃娃,可真是生的粉雕玉琢像是女娃娃。他穿着青蓝的长袍,在城门楼微笑着为金侁送行,他说,叔叔,侄儿在开京等您归来。
那是真真正正的、字正腔圆的贵族腔,一举手一抬足都是十足的世家公子的气息。城里为金侁送行的百姓都说这孩子生得可真好,将来必是天人之姿。
当初那个粉雕玉琢的孩童已经长成翩翩而立的美公子,但是他却将在这最美好的年华里与世长辞。
最后一封书信送出去的第二天,苏客照常起床洗漱,他告诉管家自己要进王城面见王上。他不穿官服,他穿白玉般温润色泽的绸缎长袍,青色的发带将他黑色的长发束于发顶。
收拾好一切,他站在院子里环顾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大宅子,转头看向身边已经红了眼眶的管家爷爷,笑得一如既往,“如今我一去,想必是再难归来。您侍奉了苏家三代,可惜我最后还是不让您省心……等我走了,爷爷您就带着他们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