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不重来 番外篇完本——by天痕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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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教主未免太过自大,以为自己是朵花似的人人都爱。”
“你现下越伶牙俐齿,却可见你越慌张……”他笑着,抚着他的大腿,摸他私密处。
“看,这里都硬了。”
江顾白闭了闭眼,咬牙道:“无耻无耻,禽兽禽兽!”
“呵呵,不是你硬了么?要说禽兽,也该是你……”
“你,你就算摸别人,别人也是会硬的……”
江楚生竟也无法反驳他这句话,然而将他双腿分开,缓缓置身其中,褪了衣裤,缓缓挺胯与江顾白相摩。
江顾白睁开眼睛,眼睛竟是红的,江楚生还未进入,他却已红了眼,道:“要杀要刮快些,你以为用别的卑鄙无耻的手段便成么?到头来只会叫人取笑,取笑你这人禽兽不如,不知好歹……”
江楚生闻言,把他的腿压高,对准他屁股间的穴口捅将进去。
江顾白身子一僵,探手抓住床头的雕栏死忍。
江楚生笑了笑,道:“顾白,我总是一日比一日喜欢你……”说着,俯身吻他的唇瓣,一边与他唇齿相濡,一边挺腰抽送,将江顾白的甬道插透干穿。
江顾白双腿颤抖,手足无力,偏偏被他摇晃还又痛又爽利。
他已并非初次,前几日那几次承欢江楚生都有意地开发他的敏感地,抽送间也都往他敏感处撞去。江顾白觉得难忍,然而更难忍的是他先前在那民居中听见江楚生的话语所产生的悸动。
他这一生,听到过的情话,属江楚生说得最动听。除却江楚生说的那些,他这一生中又何曾听见过那样动人的情话?以后也再难听见。
江顾白深恨说那些话的人是江楚生,更厌恶竟会悸动的自己,想必自己修炼得不够,没有江楚生那样厚脸皮,然而不管他再什么想,终究是……终究是输了那么一点。
江楚生自然看出他眉梢眼角中带的厌恶,好像……好像他多么讨厌他一般。
微微不悦,更用了几分力。
江顾白猝不及防哀呼两声,江楚生缓下动作,而后又更深更重地撞击起来。
“哼……哼……哼嗯……哼……”自鼻子深处发出的哼声实在无法可忍,江顾白被他插弄了几十下后还是忍不住,咬牙挤出声音道:“轻……轻些……”
江楚生微微一哂,道:“你叫我一声江哥哥,我就轻……”
“江……江……江混蛋!”江顾白大声骂人,胡乱摇头去推他。江楚生将人紧紧搂住,不许他动,将他双腿大大分开,狠狠顶弄,次次都又深又重,撞击在江顾白的敏感点上。
江顾白浑身酥麻,穴内被插送得又疼痛又舒服,半晌无法成声,只能“啊啊唔唔”地叫唤……
“舒服么顾白……”咬了一口江顾白的乳尖,齿间拉扯后又用舌尖顶弄。
江顾白连连打他几下,死命摇头,然而被他抽送一阵,却是还是忍不住,喷射出去。
江楚生笑着,将江顾白抱进自己的怀里,坐在床上挺腰插他,一边插弄,一边却将他极紧地搂在自己怀里。
江顾白不住喘息,几乎吃不消,待到江楚生开始冲刺时,他却是报复一般,一口咬在他胸膛上,无意中,却也咬到了他的乳首。
江楚生闷哼一声,将江顾白一腿抬高,屁股往自己胯下压。
江顾白本预备咬住他不放,但因咬错了地方,面上一热,情不自禁地就松口,松开口后唇齿无力,无力地吐露出句句呻吟,江楚生用的力重,他便忍不住叫唤得重,江楚生用的力轻,他便忍不住叫唤得轻。
往日里江顾白强忍自己呻吟,那时那声音听在耳朵里自也不错,但哪有现下的销魂。江楚生时重时轻,逼他吐露出不同音量的呻吟来。骨酥筋软,心神也忍不住荡漾,亲在江顾白脸上唇上鼻上,低声叙叙,“好顾白,好顾白,真想叫你给我生个儿子,一个不够,生他十几二十个……”
抽送了十来下,又道:“不过孕期此事不可多,那还是生得少些……”
江顾白往他脸上打,满面的愤愤与怨怼。
江楚生任他打了两下,才捉住他的手,笑了一笑,“恶公公总说我该专精一事,那自是往日里我于各行各道均有涉猎的缘故,然而,专精什么都不免有所遗憾,唯独——”
江顾白扭过脸去,闭眼不听。江楚生偏把他脸扭转过来亲他嘴唇,迆逗道:“唯独专精与你一道生儿子,那才是人间快事!”
江顾白只恨自己双腿被制,要害又被那人抽送,要不然定要抬起脚来踹他不可。
眼眶红着,却是心中暗恨:我若不将你杀了,心中总是不郁!
杀气微微外泄,江楚生何等样人,自然是感受到了,略眯了眯眼,把人搂得紧紧得操干,频率之快,让江顾白连声音都无法连续,声声呻吟,呜咽着攀附他。
驾车几日,终于到了武当山脚,那一日江楚生几乎干了他整整一夜,江顾白醒来后全无力气,靠在他怀里也深睡过去,江楚生倒是知道他臀间麻疼,不让他屁股抵在硬处,而是微微侧身,教他休息得好些。
“教主,武当山脚到了。”一声长吁,车夫下了马车,开了马车的小门。
江楚生轻轻动了动肩头,将江顾白唤醒,江顾白朦胧着眼抬头,茫然地看着他,江楚生心中一动,不由揽了他的腰捧了他脑袋亲吻,江顾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深吻进去,反应过来后立刻咬了下去,将江楚生的嘴角咬破,若非江楚生撤得快,只怕舌头也要被咬到。
“等会便要上紫霄宫拜见无为道长,你这样子,却要让我在无为道长面前出丑了。”江楚生抚了抚唇角,一片血色。
江顾白听见无为道长这四个字,精神一震,“你到了武当,你……你为什么来武当?”
江楚生答应过了凡大师三年内不动正道,何以他竟亲自上武当山来了?
江楚生抚了抚他的后脑,柔声道:“自然是为了你的身世了。”
江顾白心中一寒,想起江元白与他互换身世的事来,武当上下,都还当江楚生是那个迷奸陆玉弘的人,若是江楚生将此中事情告诉武当众人……
他虽不认可江元白那样对人,但是江元白从小到大没吃多少苦头,木已成舟正值兴头,当初越阻碍他只会越来劲,只能他自己想进去。年少轻狂年轻气盛,现如今,他却要吃下自己种的苦果,若无为道长知道江元白做了那些事情,他定会清理门户。江楚生分明对江元白仍有护犊之意,难道会忍心害死他?惩罚是会的,但想必……想必陆玉弘和江楚生都不会狠心看着江元白死。
江顾白早就觉得江元白该被好好教训一顿,然而毕竟与他有兄弟情义,还是感念。现下江元白有性命之忧,他却忍不住担心……
江楚生抱他上了武当解剑岩,江顾白想下来。江楚生却道:“顾白并非兵刃,何必下来?”
江顾白只道他想报当初拖他之仇,被他所制,抿唇不说话。但是一想想武当山上各位尊长,说不准真是他的长辈,不愿让他们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挣扎不休。
江楚生自觉江顾白为自己所动后就不再强硬,放他下地,微微搀扶。
江顾白双脚触到地面方觉腿软,臀间一阵一阵发麻,“啊”了一声,差点跪下去,不等江楚生搀起他,他却又迅速站好,推开了江楚生。
江楚生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你不愿让我抱你,这也无妨,但是,这山道不好走,还是让我拉着你吧。”
这回江顾白试探着甩手,江楚生紧紧握住不放,他知道江楚生定要拉他手了,反正不是抱起,倒也无妨,于是便与他一同到了武当山上。
童子前去回禀,清净道人的大弟子前来带路引路,江楚生与江顾白跟着那弟子进了紫霄宫中,无为道长清净道人与他们俩十三个徒弟都站于紫霄宫真武大帝神像旁恭候。
江顾白脚步一顿,手腕微微挣动。
江楚生松开江顾白的手,向前几步,拱手道:“中元教江楚生,冒昧来访,不甚滋扰,还望无为道长与清净道长见谅。”
“不妨不妨,江教主身份尊贵,亲上山来拜见,蔽派上下不胜荣幸。却不知江教主不远千里而来,所谓何事?”无为道长神情淡淡,显然并不喜欢江楚生,不少大弟子们知道这人干了什么事,稍微脾气躁一点的,面上已露出愤恨之色。无为道长身后不远的江元白更是面色一变。
“前些日子有人冒我名号掳了贵派弟子,其中琐事,不便一一诉说,然而……江某教子无方,还是该罚。”
他这话中隐意,是他儿子冒他名号对陆玉弘不轨。
无为道长皱了皱眉,不由看向江楚生身后的人,只见他身后之人长身玉立,模样俊俏,一双眼中似有星辰暗含,望人好似濡慕,不像个邪教教众。
“江教主携子前来,可是请罪?”
“非也非也,世人皆知我有一个孩儿,而中元教些许人只道我有两个,但其实……我只有一个孩子。”
他这话说得很奇怪,无为道长道:“不知江教主此话何意?”
“当初为教中之事,不得已,我向本教教内兄弟那里借了一个孩子来,是以……我现在带来的这位,便是那教内兄弟从别人手里得到的孩子,他名唤顾白,江顾白。”
“咦——?”一个武当弟子忽然惊诧。
站于清静道人之后的陆玉弘也是神色微动。
江顾白此名与江元白有点像,而且……
无为道长淡淡道:“江教主既要向教内之人借子,只怕是为了贵教长生诀罢!”
“无为道长自是好见地,不瞒你说,的确是为了长生诀。想当初中元教教内有几个不肖之人以下犯上,我为求自保,便只得如此。”
“此事倒也无怪,不过,江教主方才说你的儿子冒你名号,却不知是哪个儿子,可否说将出来?”
陆玉弘的面色惨白,紧紧盯着江楚生看。
江元白上前一步,走出那一步便觉得不对,咬咬牙,站在了原地。
“是——”江楚生笑道,“一个也和我同样姓江的人,我的下一辈,正是该轮到白字,想必无为道长心中早有计较,却是不说。”
无为道长沉默,沉默了许久。
清净道人道:“江教主,你的意思是,你身后这位小兄弟,并不是你亲子,而你亲子,却另有其人?”
“不错……”江楚生淡淡,续道,“顾白乃己亥年六月初三生人,我记得那一年,正好是武当山发生件大事的时候。”
“你——!”无为道长的大弟子程洪武大喝一声,“胡说八道!”
无为道长瞳孔微缩,手捏了捏拂尘尘柄,半晌也没出声。
清净道人吃惊地看向江顾白,江顾白面有愧色,低下头去。
江元白捏了捏拳,站了出来,“中元教教主亲临,言语不敬,武当山小,何以克当!”
江楚生冷笑道:“元白,你敢对我下手,便该知道今日,你对自己亲生父亲尚且下得了那么重的手,你把污水泼到我身上,自己要了你的师兄,怎么……有勇气做,现下却没有那个勇气承认?”
江元白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陆玉弘的脸色,冷冷道:“邪魔歪道,不足为信!”
江楚生笑道:“但若你是我的孩子,不是武当亲眷之后,你的话,自也无足为信。”
“江教主这番言语,恕老朽无法置信。”
“不急,不急。”江楚生将江顾白拉上前来,江顾白略微僵硬,不敢与无为道长对视。大殿上众多武当弟子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而无为道长与清净道长的目光更是凝然。
“师兄!”清净道人忽地道,转头去看无为道长,无为道长凝视着江顾白的容貌,半晌也不说话。
“我师弟还在望霞峰上,江教主,此事容后再议如何?”
江楚生凝视了无为道长半晌,答道:“清净道人之请,江湖上无人不会答应,江某乃凡夫俗子,自不敢辞。”
清净道人叹了口气,道:“来人啊,将江教主……与这位,这位少侠,请去东厢房休息。”
“是!”两个童子应声,对着武当众人施礼,而后又对着江楚生和江顾白施礼,“两位请跟我来。”
江楚生笑了一笑,拱手道:“此事原也应该等无心道长到此,江某这便告退,恭迎三位前辈大驾。”
说罢,与江顾白跟着那两个童子而去。
清净道人长叹一声,抚了抚额,陆玉弘面上无丝毫血色,但却扶住了清净道人,“师父,无事,事情……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
清净道人微含热泪,拍着他的手,拍了两下,半晌也没说出话来,陆玉弘遭遇异事,武当上下知道内情的人无不愤慨,其中,自然是清净道人最为心痛,陆玉弘并不是他最大的弟子,也不是他最小的弟子,然而他当初在他婴儿时就已捡到了他,带回武当抚养,这么十几年来,自对其感情如师如父,旁人是师在前父在后,对陆玉弘,却是父在前师在后。
无为道长清场,只余下清净道人和他们两个的弟子。
“元白!”清净道人厉声道,“过来跪下!”
江元白垂头,捏了捏拳,走到真武大帝神像前撩了衣摆跪在蒲团之上。
“你敢对真武大帝发誓,没对你师兄,没对你师兄……没冒犯过你师兄么?”
江元白面色苍白,“我对师兄,一直濡慕……”
“那么你做是没做!说实话!”
“我……我……”江元白垂下了头去。
陆玉弘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都哆嗦了。
无为道长闭了闭眼,摇了摇头,走至江元白身边,“元白,你为何要那般做?”
江元白对着真武大帝神像磕了八个响头,道:“我爱慕师兄,久不能亲近,刚好师兄与我,进了……进了中元教内,师兄被困,我泄露自己心意给江楚生知晓,所以他,他抓了师兄,要杀了师兄,我……我……”
在场的都不是笨人,虽对江元白这一遭震惊得脑子都快转不动了,然而仔细思索,便已明白,“所以,是你囚禁了江楚生,得了中元教教主的位置,也是你趁你师兄不便,对他不轨?”
清净道人厉声道:“是不是!”
江元白垂下头,沉声道:“是!”
“孽障!”清净道人伸出一掌,便要往他肩背上拍。
“师父!”
“师叔!”
众弟子齐声惊呼,但是那一掌有千钧之力,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阻挡。
无为道长伸出手去,一圈,一转,将他掌上力道全部泄了,“师弟,你难道要杀了元白么?”
“残害同门,还做出,还做出这等淫秽之事,师兄难道要姑息!”清净道人整张面都涨红了,显然气得不轻。
无为道长摇了摇头,却是看向陆玉弘,陆玉弘虽面色惨白,但看向江元白的眼神中分明有关切之意,想必并不希望他死。
“并非我要姑息,只是一来,玉弘与他感情向好,你若杀了元白,只怕玉弘心中魔障永远也除不去。二来,师弟,你现下下得了手,此后可会后悔?”
陆玉弘弯膝跪下,磕头道:“弟子请命,求师父留他一条性命。”
“玉弘,你……”清净道人几乎要落泪。
陆玉弘也是苍白脸颊,满面泪水,又重复了一遍,道:“弟子请命,求师父留他一条性命!”
武当山上,江元白与他相处最久,最像兄弟,如今竟有这样的事,不由得人不痛彻心肺。莫说心软的沈修文,便连程洪武眼中也似有水光,叫了一声“师弟”,似是想要劝诫,然而想到那罪魁祸首是谁,却又无法出口接下去的话语。江元白在武当山上这么长久,他们岂能忍心出声叫清净道人置他死地?
“我……我……”清净道人双手颤抖,身子起伏,老泪纵横,半晌也说不出承诺之语。
江元白也是含泪,然而含泪中却又满是欣喜,似乎想不到陆玉弘会为自己说话。
“……师伯,元白乃是你的弟子,弟子恳请,恳请你留他一条性命,至于他……他所做那般恶事,将他逐出武当山门,废了武当武功,永不再收,便也是了。”
“师兄!”江元白失声。
他宁愿陆玉弘一剑杀了他,却也不愿他永不见他。
清净道人闻言,略有不甘,然而先前不过一股气上头,现下看江元白也满脸泪水满脸悲痛,想起往日里他在武当山上练武的情状,心头也微软,拭去泪水,“师兄,此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