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不重来 番外篇完本——by天痕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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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被压过怎么知道滋味美好?还是,你想被我压?让我知道知道为上者的龙阳之乐?”
江楚生不言不语,但是却更靠近了他一点。
江顾白感觉到他身体热度,皱了皱眉,伸手一点,点在他昏睡穴上,“你还是睡了吧……”
江楚生勉强用内力抵挡一阵,然而他可动用的内力几乎是零,撑不过几瞬,便睡了过去。
江顾白打了个哈欠,将被子拉高,不搭理一旁的江楚生,也闭上眼睛睡过去。
两月后,两人来到了武当山脚,期间江顾白又投宿过几次客栈,每次江楚生都想要动手动脚,江顾白直接点他睡穴,让他睡过去了事,为方便看管,也没有和他分房而睡,到了武当山脚,江顾白让那车夫把马车放了,自去一个地方等待,而他,则带着江楚生往武当山上去。他用的方法很朴素,朴素得叫江楚生生气,他买了个筏子,将江楚生放在上面固定好,然后便拖着他往武当山上走了。
原本江顾白想要背着他的,但是江楚生却是一阵调侃,问他他难道不怕他在他背后暗推一把,叫他滚落山崖?——其实他并不会那么做,江顾白若掉了下去,哪里可能不带他一起掉下去?
但是江顾白闻言,却直接找了个筏子,一路拖着他上山。
武当下山的道童见这样一个好看的年轻人拖着一个好看的人上山,不少人都投以好奇目光。
江顾白一直到了山腰才止步,武当山山道虽比不上蜀道之险,但有几段也差不了多少,他无法从正门上山,只好从侧面了……
在山腰一处地方刻了几个十字,江顾白就带着江楚生等在武当山脚城镇,找了一家客栈留宿,而后,过不了多久,江元白便下了山,独自一人来找他。
“你怎么带他来了?”
江元白皱着眉头,显然很不理解江顾白的做法。江顾白做事并没有隐秘,如常人一般上了山,刻了字,然后,若无其事地下山……
然而他现在可是中元教教主!
虽然武当认不得他,但是他们认得江楚生,而且,就算看见的弟子都不认识他们两人,一个长相不俗的人拖着另一个行动不便却也长相不俗的人,本也是件惹人注目的事情。
江顾白道:“我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情?”江元白瞥了一眼房内的床榻,床榻的帘子是放下的,而里头躺着他亲爹。
“武当……他们……可有对你说过什么,类似身世的话?”
江元白若有所思,道:“是有,师兄师伯们对我都挺好,师叔们也……”
江顾白目光动了动,犹豫道:“元白,若我……我想和你换了身份,你可愿意?”
江元白不由一惊,“为什么?”
“我想查明自己身世,当初,他只怕将咱们身世调换了。”见江元白目露诧异,江顾白便解释了一番当年之事,其中事无大小不遗巨细将情况说出。江元白与他的感情要比江楚生好得多,就算不论感情,江元白也没有理由要害他。
听他说得诚恳,显然极信任他,江元白未曾心起嫌隙,然而面上诸多犹豫,显然并不情愿,可是,又不忍拒绝。
江顾白知道他此番犹豫是因为他心上人陆玉弘在武当之故,不由道:“你的事,只怕已泄露,虽然武当众人现下不知,但总有一天会知道,元白,纸包不住火的,你莫非要等到无法可想时才做决定吗?”
“……我知道武当内有中元教的钉子。”江元白面色冷下来,“然而,若我杀了他们,那也不会泄露——”看了江顾白一眼,却又道,“大哥,只要他……你知道,这事就不会泄露。”
江顾白摇摇头,皱眉作口型,“我不会杀他。”
“大哥恁地心软?”
“他养我一场,元白,他虽叫你做了几年孤儿,但接你回去后也算对你好……”
江元白闻言却是笑了,“大哥,这世上我的亲人只有你一个,别的都在武当山上,爱人也只有我师兄,旁的人,却入不了我的心。”
江顾白怔了怔,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心中却是暗道,江楚生在那床帏之中,只怕也听得清楚。亲生儿子这般想要杀他,他听在耳里,可也会伤心难过?
江元白低低一叹,“大哥不隐藏痕迹前来武当,想必是为了表明自己别无他求,叫武当放心,然而,大哥你可有想过,纵然我同意与你交换,武当也无法全心接纳你……这些年来,他们并未告诉我我的身世,换了你,更不会告诉。我知道大哥为何想来武当,只怕你想来武当,和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不但密不可分,叫你起了这心思的肯定也是他,不过,你这样直接,想直接找武当高层,只怕除了不想落入他的陷阱,还有别意。”
“我的确有别意……”江顾白抿了抿唇,似乎不好说,然而,他最终却还是说了出来,“我想……我想知道我爹娘的身份,还想知道他们是否有亲眷在世,很想很想……”
“大哥性情中人,这也是没办法……”说着,江元白面色却忽然有些诡异。
江顾白皱了皱眉,“元白?”
江元白低低一笑,却道:“大哥,我有事同你说……”
第七章
江元白这么说,着实有些怪异。
江顾白皱了皱眉,“何事?”
江元白道:“不能在这个地方,得找别处……”
江顾白看了一眼屋里的床帏,“也不能让他听见?”
“我知道大哥不放心,带着他,也可以,不过,你要点他哑穴。”
看来他想说的事情是可以让江楚生听见的,然而,为何要点他哑穴?
江顾白心中虽疑惑,但却还是照做,等背着江楚生到了江元白所说之地,江顾白心中暗暗猜测。江元白该是不想听见江楚生骂他。将江楚生卸下放在一边,江顾白看着崖边的江元白,“元白,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江元白面色忽地一变,拔剑而出,一剑往江楚生那里刺去。
江顾白大惊,连忙动了拳掌前去抵挡,江元白并不收手,手段反而狠辣了些,边打边道:“你若下不了手,便让我来!”
“你疯了!他毕竟是你亲爹!”
亲手弑父,哪怕再恶毒的人都未必下得了手,江元白这时候有念头,往后说不定便会后悔,江顾白却不知道这些日子来江元白对陆玉弘求而不得但却更亲密,一点也不想要任何因素破坏他与自己师兄的生活。
江顾白提出的建议互利互惠,而且中元教在武当的钉子的确是隐患——除了江楚生后,便不是隐患。江顾白心软,肯定不会妨害到他什么,只要江楚生死了,全教上下都会听江顾白的,哪怕事情最终泄露,也没那么快。
“他杀那么多人,原也死有余辜!”
“谁杀他都可以,你我却不能动手!”
江元白抿唇不语,长剑微斜剑尖曳地。
江顾白挡在江楚生面前,面色很是凝然地看着他,“元白!!”
江元白低叹一声,摇头:“大哥,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难道你真看他好看,想收了他么?”
江顾白摇头,“虎毒不食子,子毒也不弑父,元白,你真的不可……”
江元白微微眯眼,却是一笑,“大哥,我问你,若有一飞鹰饿得快死了,你见了心生可怜,是否会找东西喂它?”
“会。”江顾白微微皱眉,似乎不解其意。
“若它只吃鱼呢,你也喂?”
“为何不能……”话未说完,江顾白忽然失声,江元白哈哈大笑,挑眉抬剑,以剑尖相指,“你用鱼喂鹰,救了鹰,却死了鱼,不用鱼喂鹰,鹰死了,鱼却可活,鹰乃猛禽,鱼却无辜,江楚生便是一只鹰,你救他,他难道会感激?日后反咬你一口,再将许多无辜之鱼害死,只怕你追悔莫及!”
江元白此话有理,然而他分明不是为了大义灭亲而是为了一己之私。
江顾白早知道江楚生为人阴邪,只是,他虽阴邪,对他终没错处,若是别人要杀江楚生,他也许意思意思救一下便罢了,真的救不了也便算。但是江元白……他若杀了他,一辈子都有弑父罪名,老来也良心难安。
“元白,别人都行,你我不行!”
江元白冷了眉目,“大哥,你当真不让开?”
江顾白咬牙道:“不能让!”
江元白忽地提剑,一跃而起,剑光之中又横出三道,道道往江顾白身上招呼,江顾白忙闪身回避,变守为攻,拳掌如风攻他下盘。
不一会两人便过了十来招。
江元白手中有兵器,江顾白却是赤手空拳,眼见两人越打越激烈,即将出现伤处。江元白半路却是收手,刺往江顾白喉咙的一剑回转,刺向江楚生的胸口。
江顾白连忙变招,扯了一边藤蔓缠他右手。
江元白右手被制,伸出左手一掌打在江楚生胸口,未含多少内力,然江楚生仰身一倒,便往崖下落去。
江顾白大惊失色,未及思考,便到了崖边一同跳下,想要拉住他。
“大哥!!”江元白面色一变,没想到江顾白会跟着跳下去,奔至崖边,两人却已落得不见。
“咳……咳……噗……咳咳咳咳……”
一阵目眩,从树中掉落在水中,被江楚生狠狠砸了一通,江顾白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伏在溪边,将胸中污血全部吐出。他的衣裳被划破,腿上一道鲜红,江楚生半躺在一边,神情变幻莫测地看着他,看起来很有几分古怪。
“你若是……不将我当垫背,我本不用受这么重的伤……”江顾白趴在地上喘气,半天也起不来。
江楚生经脉虽断,但于普通行动却无碍,而且从上面掉下来他几乎把压力全转嫁到了江顾白身上,站起身,走近两步,蹲在他身边。
江顾白一个翻身,躺在地上,衣裳头发全部湿透,胸襟处全是血迹,眼睫上带着水珠,抑或是泪珠——咳出来的泪珠,“你怎么,这么不信任人!”
他此话几乎有怒气。
方才江顾白想也没想就随着他跳下来,中途因江楚生掉在树上阻了落速抓到了他,江楚生却好,在他施展功夫要将他救出时,一个反手把他制住,然后两人就直接穿过树掉下去了……
如果不是这地方树木茂密潭水幽深,江顾白那样不方便,就要被江楚生压死了!原本他可以不受这样重的伤!哪怕他内力高深,这么高掉下来也是够呛。
江楚生道:“没法子,我顺手便那样做了……”说着,他却是伸出手碰江顾白受伤的右腿。
“啊!你干什么!”江顾白受了内伤,却是无法起身,江楚生撕了他的裤管看了一会,确认他的腿只是被划伤,脚踝处有些脱臼,两手一提,想将江顾白抱起来。
“别……别移动我……”江顾白虚弱地道,动也难以动一下。
江楚生看他一眼,思考了一下,仍然将他抱起。
江顾白诧异地看他,似乎疑惑他为何有这样的力气。
江楚生平静地道:“忘了和你说了,元白只坏了我运功脉络,却未使法子挑我手脚经脉,所以,用不了武功,我和常人还是差不多的……”脉络受损,本也会影响身体,许多人脉络受损后比常人不如,不过江楚生内外兼修,外功也是厉害,受损后却和常人无异。
将他抱入一边的山洞里。
这山洞稻草极多,而且有被褥铺盖木柴枯枝,角落里一堆弓箭短矛,还有一坛一坛的罐子——大抵有人曾经住过,而且是个猎人。
江楚生把江顾白放到石床的被褥之上,江顾白胸口闷痛,被移动更是伤重,蹙眉辗转,难耐忍痛。
江楚生无法用内力,? 谑潜惆丛谒父鲅ㄎ恢Γ慈嘈砭茫税滋弁瓷约酰⒊錾?br /> 江楚生看他艳红染唇,面颊苍白,额头的发湿漉漉得粘在上面,眼睫毛如扇子一样,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江顾白猛地睁大眼睛,一口气没上来,竟是侧头一口血喷出,痛得无力,“你……你……”
江楚生把他脉搏,发现是怒急攻心,心中不满,道:“亲一亲怎么了?”
探手摸入江顾白胸口处,把他随身带着的药瓶一溜烟取出,顺手还探入他里衣摸了他光滑柔腻的胸口一把。
江楚生好歹是一方魁首威震江湖,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动手动脚,江顾白不住咳嗽,竟又呕出些血来。江楚生按他几处穴位不教他气急攻心而死,把伤药找出,内服外敷,好歹将江顾白的伤情控制了住。然而,控制住虽控制住,他若是动怒引情,只怕还是会牵扯到。
替江顾白按回了脱臼的右脚,在腿上伤口上上药止血。
风水轮流转,江楚生微微一笑,眯了眯眼,将江顾白的衣衫解开,露出他一边的胸口。
白皙的皮肤,红色偏粉的乳尖。
江楚生用食指捏了捏那处,又按了按,凑过去,吮吸了一下。
被人伏在胸前吮了胸乳,江顾白面色苍白,抬了抬手,终是无力的垂下,胸口起伏两下,却是无法阻止。
江楚生自己也诧异自己为何在这时趁人之危,然而,他的确许久没有纾解,先前江顾白竟跟着他一同跳下,这也让他心中火热……
一种奇怪的火热蔓延在胸口,甚至不像江元白那一掌所引起的疼痛。江楚生觉得自己必得做些什么才好。此时江顾白手脚无力,他刚好可以做些什么。
不住地舔、咬,轻柔地抿那处的肌肤。江顾白左手抬起,打了他一下,然而整只手虚软无力,无力地滑落。
“好甜……”江楚生意味不明地道,将江顾白另一边衣襟也扒开了,捏住他露出的乳尖扯了扯,江顾白微微摇了摇头,虚弱地道:“你什么时候也会这样无耻行径……江……你……”
江楚生的动作顿了顿,双目幽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本就不是名门正派,趁人之危便趁人之危了,那又如何?”
说着,江楚生便又去吮吸江顾白另一侧乳尖,另一只濡湿了的乳尖,则被他用手蹂躏。
两处胸乳都被玩弄,酥酥麻麻奇怪的感觉升腾,江顾白轻声喘息,只觉得胸腔内部疼痛万分,又想吐血。
江楚生在他身上动作,只觉得所触肌肤温热,滑柔细腻,包裹着匀称骨架的肉体柔韧而又柔软,恨不得整个人都压到他身上。好在记得他内伤颇重,经不得他的重力,一双手却是在江顾白身上揉揉捏捏。
“你不怕……等我恢复了,一剑杀了你么?”实在忍无可忍,江楚生对他的乳尖又啃又咬,还摸他小腹。江顾白无力地说出威胁的话,软软得毫无气势。
“哦……没事……”江楚生的面色有些诡异,“等我玩完了,我先一剑杀了你便是。”
江顾白一愣,思及江元白所说的鹰与鱼一事,却是颓然。他早知道江楚生不会因小恩小惠而感恩,但是,却未想到他这般将恩当仇。
“顾白啊顾白,你什么都好,可惜太心善,你若不跳下来救我,由得我摔死,我要想制住你,只怕很难。”
江顾白闭目,唇一阵颤抖,许久,冷冷道:“成王败寇,不提也罢……”
江楚生一手撑在他颈侧,手指挑起他下巴,江顾白恼怒地睁眼看他,一双眸子怒得发亮,江楚生轻轻一笑,似是探究,“真奇怪,我这么恩将仇报,按理来说,你该愤怒才是,但是你虽有愤怒,却又有别意……好像,对我很失望的样子。”
凑到江顾白的下颚处,嗅他脖子内的微香,虽摔到了水中,江顾白又染了一衣襟的血,但江楚生浑没嫌弃的样子,很是喜爱他的肌肤。
“我本敬你是个汉子,却未想到,你……”剩下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只是一阵喘气,仿佛要断气一般地喘气。
“如此说来,我在你心中,就算不是个英雄,也是个枭雄了?”江楚生以指细细描摹江顾白的面庞,半晌,却是低声一笑,“枭雄也难过美人关啊……”
他这分明是调戏,江顾白胸间一痛,唇边溢出些温热。
他受伤当真极重,江楚生并不算轻,那么高下来,哪怕有树木缓冲潭水减压,他也差点被压死,若非江顾白往日练功也勤,内功修为不弱,江楚生压他那么一遭,他早已送命。
看他面色灰白,唇边鲜红,江楚生调笑之色稍敛,捉了江顾白的手腕搭脉,只发现那脉搏微微,稍稍急促,然而忽强忽弱,延绵断续,这是五脏六腑皆受损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