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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生存法则完本——by翻云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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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别人见着他,总觉得心寒,如岁栖白这般控制情绪的功力,你连他是高兴还是生气都是完全瞧不出来的。
但这又才是岁栖白了。
“你不必……”岁栖白忽然开了口,他的目光打卜旎脸上转到荀玉卿脸上,极平静的说道,“如他所说,你若有不义之举,即便我们是朋友,我也不会……”
任何人被这么当众打脸,心里大概都不会很痛快,荀玉卿也多多少少有点挂不住脸,但是他转念一想,忽然想起一篇分析岁栖白的评论来——孤独的殉道者,心下一柔,便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哎,你这人真是扫兴。”他望着岁栖白,目光柔和,轻声道,“我又不是在为岁寒山庄的岁栖白辩解,我是在为我的朋友辩解,他是个公正有道义的大侠,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我再欢喜不过了,人最可怕的,岂非就是自己做错事而不自知,那才是真正的要人命。”
岁栖白忽然说不出话来了,他望着眼前这个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那张过于艳媚的面容之下,藏着的那颗极玲珑剔透的心,已赛过世上万千绝色。
还未等岁栖白说些什么,那头卜旎又忍不住开口了:“你才见过他几回,你便屡屡夸他,先说他定不是来追杀咱们的,又说他这人坦坦荡荡,也没见你夸过我几回!咱们俩一道赶路这么久了,你当真就连我提也不提?”
“咦,我还道你瞧不上我这位朋友。”荀玉卿眼波流转,笑吟吟道。
“我……我可没想跟他做朋友,再说了,我喜不喜欢是我的事。”卜旎冷哼了一声道,“你提我是你应当做的事,我不过想听你在旁人面前夸夸我而已,他只是正巧在罢了。”
荀玉卿悠悠然道:“好吧,那吾友,我便同你介绍一下这位死皮赖脸非要人夸,性情直接毫不做作的嘴贱男子,叫做卜旎,正是与我一道闯荡江湖的友人。你爱记便记,不记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你是与我做朋友,不是与他。”
岁栖白微微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冬雪消融的晴日,绿意刚萌发的一点□□。
鲜活的令人惊艳。
第二十六章
就算是岁栖白这样的男人,大概也万万没想到过会在追捕恶人的途中忽然结交一个朋友。
他们刚交了朋友,雨就停了,岁栖白从火堆边站了起来,他瞧了瞧荀玉卿,已有走了的意图,荀玉卿便也急忙站起来,要将他送出门去。这只不过是一间小小的破庙,他们二人方才还是敌对的关系,此刻却好似朋友相会,时近分离一般。
岁栖白走到门槛处,忽然道:“我家住在岁寒山庄。”他顿了一顿,又去看荀玉卿的表情,“不过近日怕是不在家。”
初时荀玉卿还没有反应过来,见岁栖白一直未走,才回过神道:“没关系,我待你回家了,再去拜访就是了。”他笑了笑,将长发微撩,不太好意思道,“我如今居无定所的,倒不能邀请你来做客了。”
“无妨。”岁栖白淡淡道,“我会等你的。”
这话说得坦坦荡荡,平白无奇,很是真诚。荀玉卿听得心中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荀玉卿便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他敢逃离蓝千琊,肯耐住寂寞学武功,肯吃苦,肯忍痛,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害怕,不过是因为孤独。学成武功之后,他便没有了目标,虽然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去的,但哪里却又都不是归处。
有些时候,荀玉卿也会想,自己学一身武功不被别人欺负,但明日该怎么生活,以后要做些什么,却又全无头绪了。
后来遇上了卜旎,虽然并不寂寞了,也不需为明日的衣食起居所担忧,但卜旎是个浪子,甚至比荀玉卿还要没有目标。
因此,岁栖白的这句等待,对荀玉卿而言,有了截然不同的含义。
无论日后荀玉卿去到哪里,或是何其落魄,总归有一个人,还肯做他的朋友,还肯等着他,等他来做客。虽不是家,但却是一个能够放松的,休息的,倾诉的地方。
荀玉卿只觉得一直空落落的心窝忽然被什么填满了一般,他凝视着岁栖白的脸,只觉得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突然就变得可爱俊俏了起来,有说不出的讨喜,说不出的温暖,之前那种以上帝视角去看待岁栖白的想法也都荡然无存了。
“那我一定会时常去打扰,只怕你到时候要嫌我烦哩。”荀玉卿难为情的笑了笑,他在这个瞬间忽然就能够明白为何江湖人士对岁栖白敬畏有加,却也信任有加了。
他这时已是真心实意的想与岁栖白做一对真正的朋友了。
卜旎愤愤不平的插话道:“玉卿儿!不准你学我却跟他说话。”
两人谁也未曾理他,雨后的阳光出来了,岁栖白已要走了,他极平静道:“不会。”
这人好像连一点俏皮话都不会说。
“后会有期。”
荀玉卿同他道别,但岁栖白已经走远了,因此荀玉卿便又折返回来,呆呆的坐在火堆边。他一下子开始反省自己,当初看蓝千琊时,他也是以书中的印象看待那个男人的,还道自己一直适应的很好。
可到了今日,荀玉卿才发现,其实他其实还是存了一些轻慢之心的,他信任卜旎,与卜旎一路游玩,其实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剧情里的卜旎是个好人。方才与岁栖白交朋友,他心中也是微微带了一丝怜悯与同情之意的。
可对岁栖白而言,最不需要的,大概就是别人自以为是的同情与理解了。
又换句话说,这书中所有的人,他们本也都是活生生的人,撼动旁人的内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绝非是键盘下、页面上轻飘飘的几行字写出的一个形象。荀玉卿忽觉得豁然开朗,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说不好自己现在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只是好像在这一刹那,想通了什么。
“玉卿儿,你的眼睛果然不大好使,若我是你,真该找个大夫治治。”卜旎见荀玉卿一直怔怔发呆,还当他瞧着岁栖白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阴阳怪气的开了腔,“他有比我英俊,比我潇洒,比我脾气好吗?”
荀玉卿乍听得此言,不由略有些意外,便回过头来瞧气鼓鼓的卜旎,失笑道:“你这模样,倒好似一只□□。岁栖白确实没有你英俊潇洒,也不及你俏皮讨喜,但是我却觉得,他的性子实在要比你可爱的多了。”
这话好似有点伤到卜旎了,他闷闷不乐的说道:“在你心里头……我就好像一只□□?”
这本是一句玩笑,荀玉卿倒没想过卜旎会当真,便侧过身来瞧了瞧失落的卜旎,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哎”了一声。他们俩之间往日里开玩笑,什么话都说过,更何况荀玉卿并不是多么心思细腻的姑娘家,有时候说话难免会有点没把牢,没诚想叫卜旎上心了。
有些人对某些话,总是特别的在意,也许卜旎就特别讨厌别人说自己像□□,荀玉卿想了想,不由得心中充满了愧疚。
“卜旎……”荀玉卿柔声道,打他与卜旎相识以来,还从未用这么温和的声音同卜旎说过话,“我不是存心的,你不要当真,我只是想与你开开玩笑,实在是对不起。”
卜旎看了他两眼,忽然泄气了,瘪着嘴,很是不高兴的说道:“你怎么偏偏就长得这么好看,害得我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其实他本来也就没有多生气,只是刚刚荀玉卿只与岁栖白说话,想趁机发发火气罢了,现在荀玉卿一下子同他低声下气了起来,不由感到有些慌张。
在卜旎心里头,荀玉卿就应当永远漂漂亮亮,快快活活的像是一只孔雀那样,美的绚烂夺目。
平日里荀玉卿最不喜欢人家拿辛夷的脸说事儿了,这会儿他倒是缓缓舒了口气道:“好极了,这张脸倒是难得做了件好事。”
卜旎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雨已经停了,他们这些日来最大的恐惧与疲惫来源,也已被这场雨冲得干干净净了。
太阳打云后出来了,照在沾满了雨水的植物上,闪闪发光。
卜旎舒展了个懒腰,有说不出的惬意,他突然有点后悔起来,便歪过头叹气道:“我刚刚为什么非要跟你闹脾气呢,要是把这大麻烦丢给了岁栖白,那现在岂不是更轻松自在的很?”他自言自语了一阵,忽然又转过头去看荀玉卿,撅了嘴,有些责怪的意味,“玉卿儿,我在闹脾气,你怎么也不拦着我一点?”
其实这话说来与其是责怪,倒不如说是撒娇,是讨好,是俏皮的趣话。
荀玉卿连眼皮也懒得抬起瞧他一眼,只是坐在原处若有所思道:“卜旎,你想不想瞧热闹?”他这才抬起头来,极嫣然的笑了一笑,却没见半点女气。卜旎的中原造诣并不是太深,但瞧着荀玉卿的笑靥,却仍忍不住打脑海中蹦出几个文绉绉的词儿来。
“有热闹么……那我自然是想瞧的哩。”卜旎沉吟了一阵,他其实心里发惧荀玉卿是想去瞧秦雁与岁栖白的热闹,心中并不愿意去,但瞧着荀玉卿的脸,又不想丢人,便故意嘴硬道,“我只怕这热闹不好瞧咧。”
荀玉卿见他神色有异,嘴边不由噙了一抹浅笑,问道:“你是怕这不好瞧,还是怕不好瞧呢?”
“什么?”卜旎一下子还没绕过圈来,一脸发懵。
“我是说,你是怕热闹没意思,不好瞧呢?还是怕这热闹麻烦,不好瞧呀?”
虽说都是不好瞧,但若是真有心注解起来,每个字都能重新排成一个意思呢。荀玉卿笑嘻嘻的逗他,看起来倒是再和气不过了,卜旎眨巴了下眼睛,好像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半晌才道:“那自然是没意思,不好瞧了。你还当这天底下,有什么我怕的不成!”
“是这个道理。”荀玉卿绷住了脸,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道,“这天底下,没什么你可怕的哩,自然也不会觉得这热闹不好瞧了,是不是?”
卜旎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没闹清楚怎么这话题又绕了回来了,迟疑道:“是……是吧?”
“那好极了。”荀玉卿站了起来,笑道,“咱们这便去瞧热闹,随我走吧。”
卜旎还是没反应过来,怎么说了两句话就要去瞧热闹了,但自己方才似乎的确是同意了。
还不待卜旎反应过来,荀玉卿便抢步出去,提气奔出数里,这下卜旎也无法可想,只得先追上荀玉卿再说。秦雁与岁栖白两人虽早走几步,但这处破庙偏僻,可供以来往的也差不离就是那几处,两人提气狂奔,没多大一会儿,便也就追上了。
破庙败落,连带方圆数里也是一片荒野,荀玉卿瞧见岁栖白与秦雁他们一行人已然对上,还有个穿着黑斗篷的高个子,三方人站着,巍然不动。
荀玉卿藏在树后,暗道:“这不是客栈那个独行侠吗?”他转念一想,便已明白过来,心道,“是了,他就是那个陆三九!”
这时卜旎已追赶上来,撞在了荀玉卿肩头,他们两人离得稍远些,动静又小,并没有惊扰任何人。不过荀玉卿倒不清楚岁栖白发没发现他们,总归没有转过头来理会。
忽然,原先一直在为秦雁奉上食物跟观察伤处的那名少女往前走了步,她静静的站在那儿,好似一朵极美的空谷幽兰,众人本在吵嚷,但见着她,却也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陆三九面色激动,便往前走了一步。
见着众人都不说话了,那少女才缓缓开了口,她声音不大不小,口齿清晰,井井有条的很:“岁大爷,他说得没错,我是同云哥通奸,不但给我爹娘丢脸,也有违妇道。”她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说出这句话来竟丝毫不觉害臊。
卜旎趴在荀玉卿肩头,小声感慨道:“这姑娘好厉害。”
“叫什么姑娘,她已嫁做人妇。”荀玉卿小声道,“既然说是通奸,那我瞧*不离十,她丈夫定是陆三九。”
二人小小讨论了一声,又听见那姑娘继续说道:“云哥如今已经死了,秦大哥他们是云哥的结义兄弟,为了我,如今也连累秦大哥断了一臂。大概是我命生如此,事到如今,我也实在不想再这般继续下去。”
陆三九沉闷的开了腔,极冷淡的说道:“澡雪,不必麻烦岁大爷,你若随我回去,今日之事,我便善罢甘休。”听他的口气宽容豁达,好似一个极心痛隐忍的丈夫,默默忍受着妻子的不忠。
“云哥死了,春儿也死了,连秦大哥都被你害得失了一条胳膊,你自然是善罢甘休了。”裴澡雪微微笑了笑,她的语气里竟叫人惊奇的毫无波动,“你瞧瞧我,我怎么还没有死,全赖你喜欢我,你心里不也是这么想的么?若非你喜欢我,哪能屡屡宽宏大量的饶我性命,陶醉这般的自我满足之中。”
陆三九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铁青,又很快恢复了原样,他的声音已有了几分扭曲,喝道:“澡雪,别闹脾气了!”
“是了,总归都是我闹脾气。”裴澡雪并没有流泪,她的泪早已在她的心上人跟儿子死去的那一刻流干了,所以她最终还是笑了起来,一个人若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那她也就只能笑了,“三九,你总说我闹脾气,但你又很愤怒,因为你知道,在我心里头,你永远也比不上云哥。”
这些话,就好似一条条毒蛇一样,啃噬着陆三九的心,他的脸突然涨红了,露出好似野狼般既残忍又狠毒的目光来,死死的看着裴澡雪。
“所以,你根本不相信春儿是你的孩子。”裴澡雪含着笑,她的目光里忽然有了一种盈盈的柔意,“你亲手捏断春儿的喉咙时,他是不是还想着喊你爹爹?”
艄饴湓诿恳桓鋈说纳砩希杉负跛腥巳炊几芯趿松钊牍撬璧暮猓负趺挥幸桓鋈讼胍ニ伎颊饩浠氨澈蟮纳钜狻?br /> 岁栖白毫无反应,也并未说一句话。
陆三九的脸色慢慢的发白了,声音也突兀变得嘶哑了起来,他阖动着唇,难以置信的看着裴澡雪:“你……你……”
“是啊。”裴澡雪的神情更温柔了,她清清楚楚的说道,“你没猜错,春儿哪里配做云哥的孩子,他的的确确是你的儿子。你小肚鸡肠,便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与你一样,既然云哥对春儿好,那定是因为春儿是他的孩子,可我与云哥从未行过房。”
陆三九的脸这下既不白,也不红,而是沉沉死气般的青灰色,他从咽喉里发出了几声古怪的声音来,双目已变得赤红。
第二十八章
两人本是局外人,乍来偷听了几句,便被这几句话给砸懵了,卜旎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失措,好像一只被吓到的小松鼠。
荀玉卿作为偷看过剧本的男人,倒还好些,尚且算跟得上剧情,但也叫裴澡雪所展露出的那种绝望与漠然所震慑住了。卜旎听得稀里糊涂的,好半晌总算回过神来了,便推了推荀玉卿的肩膀,悄声问道:“什么春儿云哥的,怎么你们中原人通奸还不带行房的吗?”
“…………”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荀玉卿没好气的撇过脸瞧了一眼卜旎,轻声道:“人家行不行……房,与你有什么干系。”
搁在以前要是说起脏话来,荀玉卿可以滔滔不绝,脏的露骨,但这会儿说起行房这个含蓄的词汇时,他反倒是不好意思了,顿了顿,这才慢慢说出口来。也不知是因为这个词实在是过于古典了,还是因为这事儿相关一个姑娘家,荀玉卿实在是不好意思。
其实这个故事在看的时候,荀玉卿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不外乎是一桩无果的姻缘,一段可悲的三角恋,一个可怜可悲的女子。更何况这个故事是由秦雁叙述给柴小木听得,感觉就更差了些。
如今真正见到裴澡雪本人,荀玉卿才恍然感觉到了,那种令人为之动容的悲伤跟震撼。
其实裴澡雪的悲剧倒也简单,只是真正发生在眼前,仍然令人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陆三九是裴澡雪父亲的徒弟,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也有婚约在身。但裴澡雪心中一直是将陆三九看做兄长,待她年及豆蔻,情窦初开,便遇见了云青,两人两情相悦后不久,裴澡雪便有意对父亲提出取消同陆三九的婚约。
结果陆三九却在她准备开口之前玷污了她的清白,迫不得已,裴澡雪只能嫁入陆家,云青为她名节,便与她结拜成异姓兄妹,好时刻照拂。八月之后,裴澡雪早产下春儿,大伤元气,春儿身体也不是极好,陆三九心中妒忌裴澡雪与云青有情,连带怀疑春儿并非早产,而是裴澡雪串通了产婆欺瞒于他,暗地杀了产婆,仍不解气,脾气一日坏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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