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你这是在撩我完本——by苏尔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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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会把毒针含在嘴里吧?”辰夜抹了抹脖子上的口水,满脸的嫌弃。随后他起身四处探了一下,这里是邪务的寝宫,门外都有侍卫把守。
辰夜在房间里面转悠了片刻,窗外忽然有人敲了三声,他冲过去兴奋地打开窗子道:“师父你终于来啦!”
“拿好,这是你要的道具。”少仪君将一包东西扔了过来,辰夜接过一看,里面是仿真的人脸面具还有假发等等。
“对了,族里现在怎么样了?”
“幸好撤离得及时,然后又下了一场救命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辰夜这才松了一口气,少仪君便扶住他的肩膀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我来时差点儿被抓住了,要不了片刻敌人就会追查过来,恐怕没时间跟你多说了。”
“好像貌似应该没有问题……”辰夜心底也拿不准,这时少仪君警惕的回头望了一眼。
“我去把他们引开!”她说着身形一闪便消失了,辰夜只得赶紧把窗户关上。
接下来,辰夜便开始了换脸*,他用道具将自己易容成皇子,然后又将皇子易容成自己。接着再扒掉皇子的衣服,用铁索拷住他的四肢,再把他扔进那个大鸟笼里。干完这一切,辰夜便惬意地躺床上睡了。
翌日正午,邪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金袍男子正翘着腿坐在跟前。恍惚间,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那人竟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谁?!”邪务一脸惊悚,可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来。他看自己的四肢都被铁索拷住,气得奋力用锁链击打金笼,发出一阵刺耳的乒乓声。
“啧啧,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辰夜掏着耳朵走了过来,他本想把邪务扒个精光,但一想到这货用的可是自己的脸,只得给“自己”留份薄面,赏了他一块羞耻的遮裆布。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辰夜将一面铜镜举到邪务跟前,当邪务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就要举手把脸皮撕下来。
“不能随便撕的哦,你这脸皮我可涂了好多层胶呢,像你这么用力一扯,搞不好会把原来的脸扯得血肉模糊哟!”
邪务瞬间僵在了那里,为什么这家伙连声音都跟自己这么相似?
辰夜一把扣住邪务的下巴,丧心病狂地大笑道:“哈哈哈,你有没有发现,我不仅变成了你的模样,就连声音和神态都和你一模一样?凭我的演技和口才,你觉得还有谁能认得出来?”
邪务愤恨地瞪着辰夜,似乎在用眼神诅咒:“你等着,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告诉你,你现在这张脸,只是我常戴的脸皮而已,谁也不知道我的真面目,更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算你想报仇那也只能想想而已,我会一直占据着你的位置,直到本大爷玩腻了为止!”
说到最后辰夜玩味一笑,论整人的点子他可不比邪务少。想着今日才十四,明晚才是月圆之夜,他决定先浪一浪再偷赤火玉。毕竟要把邪务“伺候”好了,他才肯招出宝物的下落。
于是,辰夜派人乘上一桌美味佳肴,就坐在邪务跟前大吃特吃。起先邪务还保持着高傲,但辰夜每次都假装喂给他吃,等他一张嘴又立即把东西收回去,自己再美滋滋的吃掉。
“你一定饿了吧,告诉我赤火玉放在哪儿了,就给你吃一口哦。”辰夜贼兮兮道。
邪务扭过头去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肚子的咕咕叫声却出卖了他。
辰夜嘲讽地笑了起来,边吃还边形容口感,一副贱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吃饱喝足后,他便摸着肚子道:“真爽啊,你应该庆幸今天没有风,不然我一定把你放上天。”
邪务闷不吭声地蜷缩在笼子里,心想自己的贴身女奴去哪儿了,如果她在的话,只看他一个手势就能拆穿这个冒牌货!
“我看这寝宫里到处都是鸟笼,你似乎很喜欢鸟啊,不如我派人去给你捉几只过来玩玩呗?”辰夜嘴上说几只,实际派人抓了几袋子过来。
“既然你那么喜欢鸟儿,那我就让你和它们来一次亲密接触,保证你从此以后见到鸟儿就想吐!”辰夜坏笑着指挥侍卫们,将一张巨大的网罩在了金笼上。
邪务错愕地瞪着辰夜,一时间几袋鸟儿竟全被放进金笼里,上百只鸟影在头顶扑打着翅膀,叽叽啾啾地盘旋着,鸟屎像下雨似的打落下来。他在狭小的牢笼里无处躲避,腥臭的鸟屎不断落在身体头发上,那一刻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辰夜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鸟屎雨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才消停,此时邪务满身都是鸟屎,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辰夜开心的拍手叫唤道:“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洗一洗,给我用力的搓,搓得干干净净,不得残留一丝臭味!还有千万不能碰他的脸,谁敢碰他的脸本皇子就把谁的手剁下来!”
“是!”几名侍卫听令走上前来,在邪务嘶哑的惨叫声中,将他拖进了偌大的澡池里。
“你……你……我不会放过你的!”邪务奋力挣扎起来,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这样,被几个大男人强按着洗澡!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此时辰夜笑得直不起腰来,余光不经意扫过窗外,正有一道清丽的人影经过。他忽然想起昨晚给自己送食的苍白少女,不由念道:“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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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澡池内不断传来杀猪似的嚎叫声,等邪务被人从水里拎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皮肤都被搓得红肿不堪,唯有那张妖孽的假脸皮还保持着原貌。
此刻殿堂内香烟袅袅,辰夜正斜靠在梨木美人榻上,一个娇丽的女子依偎在他怀中,悠闲地剥葡萄喂给他吃。
“真好吃。”辰夜爱怜地轻抚着云泺的脸庞,“可我现在不想吃葡萄了,想吃你怎么办?”
云泺娇羞地垂下眼眸,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你们!”邪务气得要喷出血来,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啊,此刻竟在一个冒牌货的怀抱里!他咆哮着拖着厚重的枷锁冲了上去,不料被两名侍卫强按着扑在了地毯上。
云泺眼神微微一动,低声道:“殿下,这个人……”
“管他做什么?”辰夜捏住云泺的下巴,俯下脸来要亲吻她粉嫩的唇,心里只想着要把邪务气死了才好。云泺红着脸推了推辰夜的肩膀,“别……这么多人看着呢。”
“正因为大家都看着,才能证明我有多喜欢你啊。”辰夜深情地看着她,优雅地牵起她纤细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记吻。虽然比起女人他更喜欢男人,不过这种泡别人的妹子的感觉还真不错耶。
“可恶!”邪务一拳狠狠捶在地毯上,无奈他嗓子疼得厉害,只能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而辰夜一边和云泺秀恩爱,一边有意无意地瞧着邪务,眼底尽是得瑟之意。
尔后,辰夜命人把邪务关进大鸟笼里,自己则和云泺一起在宫里散心。当然,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熟悉各个通道,好在明晚盗得赤火玉后逃跑。
不知不觉逛到了山茶花园里,辰夜见四下无人便试探道:“对了,我记得我有一块会发热的宝玉,忽然忘记放在了哪里,你可还记得?”
云泺蹙了蹙眉,不解道:“在我这儿呀,三年前殿下悄悄送给我的,不记得了吗?”
“怎么在你那儿!现在就带在身上吗?”辰夜吃惊道。
云泺点了点头道:“殿下知道的,我天生冰髓之体,常常四肢发冷浑身无力。我的故乡本在北方游牧族,正是由于这病的缘故,我举家迁徙到了南夷夜郎族。这里常年气候温暖,我的病症也减轻了许多,只是阴雨连绵的时候,难免还会发作。”
“三年前我们初相识的时候,殿下就说我的手冷冰冰的,便把那块赤火玉送给了我,还要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呢。”云泺娇羞地垂下了脸,从那时起她便觉得,这辈子跟定他了。
辰夜心想既然邪务对云泺这么好,那为什么她似乎很怕邪务的样子?他狐疑地挑了挑眉道:“反正现在四周无人,你把玉拿出来给我瞧一下好么?”
“赤火玉我一直是贴身系在腰间的,这恐怕……”云泺难为情道,言外之意是要脱掉衣服才能把玉拿出来。
辰夜便贼兮兮的附在她耳畔道:“那咱们去找个隐蔽的地方,你把玉拿出来给我看好不好?”
“这……”云泺还没答应,辰夜便拉着她往花园外走去。她心里既欣喜又诧异,感觉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还是当初那个潇洒不羁的少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该多好啊……
两人穿过花园后,前方石道上迎面走来两名男子,左边那个红衣翩翩,右边那个锦衣楚楚,可不正是风舜和竹阳!
“握了棵草!”辰夜不禁顿住了脚步,这尼玛真是冤家路窄啊!他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往别处走,但意识到自己现在用的是皇子的身份,皇子岂有给臣下让路的道理?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
“好巧啊表哥,我们正在巡视呢!”竹阳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风舜也微微鞠躬行了个礼。
辰夜冷冷哼了一声,停在风舜身旁道:“某人可要提起十二分的戒心,一只鸟儿也不要让它飞进来,明晚本皇子要是丢了什么宝贝,那可不是挨挨板子就能解决的。”说着斜了风舜一眼,便拉着云泺阔步离开了。
“你不觉得皇子有点奇怪吗?”
风舜回头望向辰夜的背影,记得上次皇子这么看自己的时候,视线是略高于自己的,因为皇子的身材十分魁梧,而刚才那人的视线似乎比自己还低一点!如果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几天内有如此明显的身高差距?
竹阳不以为然道:“我看是你的错觉吧?他不一直都是那种目空无人的模样吗?”
风舜想了想正准备跟上去,竹阳慌忙拉住他道:“哎——我劝你可千万别招惹他!听说他这两天一把火烧了巫族,还抓了一个少年回来,把人家关在寝宫里折腾得半死不活的。”
“有这等事?”风舜大概猜到是谁被抓进来了,打算今晚去皇子寝宫探个究竟。
不一会儿,辰夜带云泺回到了房间内,一关上门他便激动道:“你可以脱了!”
云泺红着脸眨了眨眼睛,辰夜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赶紧辩解道:“我是说你快把宝贝拿给我瞧瞧,不要误会啦!”
她迟疑着背过身去,渐渐解开自己的襟带,然后将系在腰间的赤玉取了下来。然而玉刚一离身,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古籍记载,戴九云夜光之冠,曳六出火玉之佩。这大概是夜郎质地最好,最温暖的一块赤火玉了。”云泺说着将宝玉递了过来,辰夜迫不及待地接过一看,果真像手札上记载的那样,握在手里灼灼发热,举于头顶如灯照。
“这宝贝我以前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能不能借我欣赏一晚上,等明儿我再还给你如何?”辰夜欣喜道,心想明天再还她一块假的。
云泺并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一旁打开了窗户,只见西天乌云层叠,看样子这两天要下雨了。若是没了这赤火玉,只怕她的体寒症又要发作了。
“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辰夜说着作势把宝玉还给云泺,她忙推开他道:“这宝玉本就是殿下的东西,我又何来不愿意,只要殿下开心就好。”
辰夜毫不客气的把赤火玉揣进了胸口,“那我先收下了。”
云泺伸手抚弄着窗台上的蓝色花朵,幽叹道:“殿下今天跟平时不太一样呢,好久没有陪我在宫里散心了,我又想起了当初快乐的时光。”
“只是当年那件事,殿下可还在怪我?”云泺渐渐回过脸来,眼底隐隐含着泪光。
“什么事?”辰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是要露馅儿的节奏啊!于是他立刻装出凝重的神色,伤感道:“就算我要怪你,但怪你又能挽回什么吗?”
“殿下别掩饰了,你明明就在怪我!”云泺羞愤地抓住了辰夜的胳膊,“不然为什么要将我们的婚期一延再延?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好,有时候甚至还出去和男人厮混?我都已经成了宫中人的笑柄,难道这两年来对我的羞辱还不够吗?”
“别说了,事情都过去了。”辰夜担心再说下去就穿帮了,但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心理,好想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年,十五岁的云泺初进皇宫,她冰肌玉骨蕙质兰心,邪务对她一见钟情,当场便请求父王赐婚。然而王后却嫌弃云泺体弱多病,认为她无法为皇室延续香火,坚决反对这门婚事。但两人却是越挫越勇,总是私下悄悄见面,感情也是愈来愈好。
然而有一次,两人私下约会被王后撞见了,王后不仅严厉地斥责了邪务,还辱骂云泺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便是在这件事后不久,王后意外中毒死去了。
“我知道你母后不喜欢我,所以才想尽办法去讨好她,盼望有一天她能认可我们。正是因为那次惹她不开心,我才会把那一篮葡萄送到她那儿,可我真的不知道,刚摘的葡萄里为什么会有砒.霜啊!”
云泺说着吸了吸鼻子,两年前她说过同样的话,然而那时邪务只是冷冷反问:“那你为什么要让送葡萄的奴婢说是我送的?”
“我当时是怕王后反感我,才故意叫人说葡萄是你送的,并没有想掩饰什么啊。就算王后再怎么奚落我,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害她啊,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我么?”
王后吃了葡萄后被毒死了,云泺一家本该遭受牵连,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邪务将罪名嫁祸给了送葡萄的人,那个无辜的奴婢成了云泺的替死鬼。虽然邪务没有要她的命,但从那以后他便开始冷落她,经常做出一些羞辱她的事,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此时的辰夜是旁观者清,他隐隐猜到邪务还爱着她,要不然以邪务的性格,早就把她卖到哪个妓院里受罪去了。
“我相信你,别哭了啊。”辰夜看云泺梨花带雨的样子,赶紧伸手去给她擦拭眼泪。然而她怔了一怔,颤栗地后退了两步道:“你不是殿下!你是谁?!”
还记得那年她声泪俱下,可他却嘲讽道:“你这种女人就会哭哭啼啼的,好博取男人的同情。我告诉你,我当然相信母后是你杀的,所以才要留着你的命,好好的折磨你!”
所以,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绝对不是他!
“呃……我哪里不像你的殿下了?”辰夜惊慌地挠了挠脑袋,不料假发都被自己挠歪了。云泺看着他那奇形怪状的头发,登时就要脱口惊呼,幸好辰夜眼疾手快,一掌将她劈晕了过去。
“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辰夜将云泺抱到床上,细心替她盖好了棉被。看这姑娘楚楚可怜的,想着她对自己还有一饭之恩,他倒是想帮她查查当年的中毒案是怎么回事。
为防云泺醒后捅穿自己的身份,辰夜特地把房门从里面锁住了,自己则从窗口跳了下去。而窗户的位置比较高,量云泺一个弱女子也不敢往下跳。所以在他回来之前,外面的人不会发现她在这里。
夜色降临,一阵寒风灌进昏暗的房间内,几片蓝色花瓣零落在地。云泺整个人都蜷成一团,她的嘴唇开始发紫,迷迷糊糊地叫道:“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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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名蓝衣女子从雨中赶来,踏着台阶飞快跑到大殿门。她抬手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水珠,这时辰夜从殿门口跨了出来,她一见他立即半跪下来行礼。
“活儿都干完了吗凌初?”辰夜心知她是邪务的贴身女奴,对邪务的个性必然十分了解,所以才故意派她去干杂务,免得她在这里看出什么端倪。
“回殿下,都做完了。”凌初谨慎地低着头,作为一名文武双修的女奴,她很少被任命去干杂活儿,只怕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主人。
“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快两年了。”
辰夜一想既然她跟了邪务两年,也许知道毒葡萄的事,于是继续套话道:“当年我母后中毒身亡的事,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殿下怎么突然问这个?”凌初诧异地抬起头来,殿下明明很忌讳提这件事,今儿怎么自己提起来了。但看辰夜投来严厉的眼神,她只好如实答道:“在跟随殿下之前,奴婢一直是跟着王后的,当年王后中毒的时候,奴婢就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