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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你这是在撩我完本——by苏尔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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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夜羞愤得满脸通红,四肢胡乱挣扎起来,这家伙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还发誓没经他同意绝不碰他,可现在却又这样的不尊重他!
“你总是如此叛逆,是不是非要我对你狠心,你才肯从了我?”晋斯心中愤恨地想着,粗鲁地亲吻着辰夜的脖子,用力啃咬着辰夜的锁骨。
“啊——”辰夜发出一声低呼,身体不由得微微发抖。晋斯听到这压抑难耐的声音,*更是如火一般不可收拾,他的手向顺着辰夜胸口下滑,摩擦着肌肤渐渐往他身下探去,寻到了两腿?0 “你还装什么矜持?瞧你都不穿底裤,难道不是想勾.引我吗?”晋斯附在辰夜耳边低语,手指不顾辰夜的阻拦,在那处敏感的地方打起旋儿来。
突然间“啪”的一响,辰夜狠狠扇了晋斯一巴掌,红着眼眶怒叱道:“混账!我看你根本不是喜欢我,只是想占有我满足你的肉.欲吧?”
晋斯顿时僵住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从情.欲中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恼怒的辰夜,尴尬的从床上下来,鞠了一躬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辰夜冷冷睥睨着晋斯,将散落的衣物重新披到身上,嘴里只说了一个字:“滚。”
“真的对不起……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我睁眼闭眼脑袋里全是你,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跟幻觉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刚刚还以为是在做梦,所以……”
“我叫你滚没听见吗?”辰夜闭上眼睛,他不想再听到任何花言巧语。晋斯还想再解释什么,但又怕触怒辰夜,只好先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辰夜没那么气了,便打算出去继续找巫晓。但走到房门口附近时,他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说:“侯爷您怎么在这儿?您还有病在身怎不回房休息?”
只听晋斯轻咳了两声道:“相思病吃药是没用的。”
“那也不能坐在走廊里啊,让属下扶您去休息吧。”
辰夜这才明白晋斯一直守在门外,于是他上前一步打开了房门。晋斯听见开门的声音,惊喜地回头望了过来。
“晚上天气凉,你还是回房休息吧。”
“你不生我的气了?”晋斯激动得想抱住辰夜的肩膀,但看对方冰冷的表情,两只手臂愣是僵在了半空里。
“我只是不想跟你这种人计较。”辰夜说着向原来房间走了过去,晋斯并没有追上去,只是痴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等辰夜回到原来的房间里时,巫晓正坐在桌前等他,没等他开口就抢先问道:“少主你去哪儿了?”
“这话该我问你。”
“之前有人过来说要检查船符,不巧我把船符掉了,便跟他们一起去补了一枚。”巫晓像平常一样笑嘻嘻的,看样子早就想好了回答。
辰夜注意到巫晓脖子上有一道紫色淤痕,不禁怀疑巫晓之前是不是被谁掐过。但看巫晓并不愿意透露实情,所以他决定先按兵不动。
第二日,商船抵达了都城港口,人们纷纷排队下船。楚决也押着人犯下船了,辰夜见状上前道:“咱俩难得见上一面,不如我送你回律令堂吧?”
“好哇,正巧请你到我们律令堂喝一杯。”楚决爽快地答应了,随手勾住辰夜的脖子,还别有用意地瞧了旁边的巫晓一眼。巫晓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此时晋斯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辰夜和楚决言行亲密,担忧地压低了眉头。
话说律令堂坐落在都城西部,青砖红瓦高楼林立,庄严肃穆。楚决先将犯人押去地牢了,让辰夜和巫晓在对面的客栈里等他。
辰夜叫了一碗阳春面正准备开吃,一个青衫男子忽然坐到了他对面。
“你怎么跟来了?”辰夜没好气道。
旁边的巫晓看晋斯相貌英俊,一身柔软缎袍非富即贵,再又看看少主嫌弃的表情,不禁揣测这人怎么得罪了少主。
晋斯扬手叫了一碗阳春面,笑望着辰夜道:“谁说我跟着你,我过来律令堂收账的,顺便在此吃点儿东西。”
“这里空位那么多,你干嘛要坐在我面前?”辰夜不悦地用筷子戳了戳面条。
“这家店又不是你开的,谁规定我不能坐这儿么?”晋斯狡猾地眨了眨眼,辰夜索性不再搭理他,闷着头吃面条。而晋斯自己不吃东西,饶有兴致的看辰夜吃,那眼神情意绵绵的。
吃完后辰夜抬起头来,余光无意瞥到客栈外,有个锦衣少年正骑马向这边飞驰而来。他赶紧用手臂挡住脸颊,只见竹阳进了律令堂大门,心想这家伙恐怕是为了风舜来的。
“咦,那不是竹王府的大少爷吗?”巫晓好奇道。
辰夜不禁陷入沉思中,如果之前楚决说的事属实,那么风舜应该被收押在这里。而他之所以要来律令堂,一方面是为了偷灵璧砚,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打探风舜的消息,但问题是他要不要管风舜呢?
“如果我的敌人因为救我而受到惩罚,此刻正在危险关头,我该不该去救他?”
巫晓费解地挠了挠头,晋斯便插话道:“既然他都愿意冒险救你,那你是不是该重新想想,他究竟是不是你的敌人?”
辰夜沉默了,他救过风舜风舜也救过他,之前若不是风舜,整个巫族都要面临灭顶之灾。按理他们这样似乎是朋友,但从双方立场上来讲,他们又注定是死对头。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想想自己都到这里来了,难道不是因为担心那个人吗?”
“你说什么,我担心他?”辰夜有点生气,但自己又忽然愣在了那里。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晚的画面,雪獒将风舜咬得满身是血,当时他的心揪得紧紧的,这么一想他确实是在担心风舜啊。
晋斯看辰夜的表情变化,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又道:“大不了你这次救他,就当是还个人情,以后还是敌人。”
“说得对,就还他个人情,以后互不相干。”辰夜激动地一拍桌子,晋斯欣慰地笑了起来。
三人在客栈里等了一段时间,仍然不见楚决从律令堂出来。晋斯便提议道:“他们律令堂欠晋家的钱,不然我进去找公首大人,你们就假装是随从,跟着我一起进去?”
“好。”
于是晋斯便带着二人向府邸走去,刚到门口便见竹阳正在堂前,一边掀桌子摔椅子,一边指着几名捕快痛骂道:“竟然还不让我探监,一帮混账真是狗胆包天!你们公首大人是死了么,叫他立刻滚出来见我!”
“竹少爷您歇歇气,咱们公首大人真的不在,劝您还是改日再来。”
“哼,我看他就是躲着不肯见我!缩头乌龟一个!你们都给我竖着耳朵听好了,谁要是敢对我朋友滥用私刑,回头我发现他身上多了一块疤,就派人拆了这狗屁律令堂!再把你们全部都发配边疆!”
竹阳瞪着两只杀气腾腾的菜刀眼,骂完就骑在马上迅速离开了,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晋斯和辰夜。而辰夜看竹阳那骂街的架势,心里竟然替风舜感到很解气。
这时楚决刚巧也出来了,见晋斯等人便迎上去招呼道:“晋少侯这边有请,公首大人正在里边等着诸位。”
第28章 你别来无恙

公堂肃穆,明镜高悬。
在进门之前,辰夜一直觉得公首这样的人,放在现代应该就是像法官那样,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给人庄严刻板的印象。
但进门之后,只看见一名华服女子坐在方椅上,正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他们三人。她头顶盘着美人簪,酥胸半露饱满诱人,充满了成熟女子的韵味。
“公首大人,别来无恙。”晋斯微微鞠了一躬。
辰夜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搞错没有这个大波女人就是公首?在古代女人也能当上这种高官?要说是公首的女人还有点像吧?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少侯盼过来啦,您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女人拖拽着华服走上前来,伸出双手捧住晋斯的脸颊,渐渐下滑抚过他修长的脖子,指尖又在他胸膛上打起旋来。
辰夜狐疑地盯着晋斯,瞧他们这眉来眼去的,莫不是跟这女人有一腿?只见晋斯笑着握住女人的手道:“好久不见,公首大人还是这么热情。”
女人妩媚一笑,“讨厌!不要喊我公首,喊我酒夫人。”
“好了酒夫人,欠我的钱您打算什么时候还?”
酒夫人娇羞地掩住嘴唇道:“我啊,不想还了,巴不得您天天上门来催呢,要是每天都能看到您这张英俊的脸,我可要开心坏了。”
辰夜眼角抽搐着,用鼻子嗤了一声。
酒夫人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辰夜,眼底掠过一丝惊艳:“呀,这位公子是您的随从吗,长得可真是俊呀!”说着伸手去摸辰夜的脸,被辰夜嫌弃地躲了开去。
“瞧这小公子还害羞呢!”酒夫人轻笑了一声,眼神如火般落在辰夜身上,似乎要把他的衣服剥下来。从这一刻起,辰夜便在心中给这女人取了个外号,就叫寂寞饥渴女色狼!
酒夫人越瞧辰夜越是喜欢,便转向晋斯道:“少侯您看这样好不好,钱我赔偿您双倍,可否将这小公子留这里陪我几日?”
“不行,他是我的人。”晋斯毫不犹豫道,一把将辰夜拉到身边。辰夜脸上瞬间飙出两抹红晕,虽然他不喜欢晋斯的霸道,但晋斯在关键时刻霸道起来,竟让他很有安全感。
巫晓沉默地站在后面,见晋斯和少主十指相扣,心里酸溜溜的。
“这样……那我还是不强人所难了。”酒夫人失望道,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瞧着辰夜。
“不过我们今晚可以在这儿过夜,陪夫人您吃吃晚饭散散心,当然钱还是赔双倍。”晋斯狡黠地笑道,竟敢打辰夜的歪主意,他当然得要她赔双倍!
“少侯果然是生意人,一点亏都不吃。”酒夫人笑道,算是答应了。
夜幕降临,几人饭后在庭院里散步,晋斯故意问东问西,酒夫人只好边走边介绍。辰夜趁机记下了各个部门,尤其是地牢入口的位置。
之后,酒夫人给他们备了两间上房。巫晓自然以为是和少主住一间,但事实上,晋斯抢先一步跑进了少主的房内,并把他关在了门外。巫晓气得要上去砸门,但想到两人之前十指相扣,也许少主就是喜欢人家的呢,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辰夜怒叱道,一想起昨晚被晋斯强吻,甚至差点被强上,他脸上就一阵滚烫。
晋斯忙举起双手道:“放心,这次我保证不动手动脚,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把我的手脚都砍了吧。”
“滚出去,鬼才信你说的话呢!”
晋斯恬不知耻地走了上来,用手护住嘴唇小声道:“其实我是担心你,白天你也见过酒夫人了,她看上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说不定晚上就过来找你陪她了。”
辰夜一听汗毛都立了起来,只好答应让晋斯留在房间里。不一会儿两人收拾好了,一个睡床上一个打地铺。辰夜枕着手臂问道:“那女人什么来路,她到底是怎么当上公首的?”
“她是上任公首的夫人,一年前上任公首意外去世,曾留下遗言说,希望他的夫人能担任律令堂公首。虽然女人当官很荒唐,但国主念在上任公首一世清廉,最终还是破例准许了。”
“出乎意料的是,酒夫人不仅精通夜郎律法,而且还熟知大汉律法,并在当任期间不断修缮本国律法制度。虽然她不会武功,但在律令堂却深得人心,很多高手都愿意保护她。”
听到晋斯这么夸奖酒夫人,辰夜心里非常不爽,“那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睡过?”
“你吃醋了?”晋斯用胳膊撑起半边身子,欣然望向床上的辰夜。
辰夜傲娇地转了过去,晋斯忙解释道:“其实我和她之前只见过一次,那次她刚好在晋家的船上,她手下那个刑官楚决太强悍了,几乎砸坏了半条船。当时她亲自出面跟我道的歉,想想那次还没让她赔钱呢,真是亏大了!”
“我看就是因为她没陪你睡,所以你才觉得亏大了吧?”
“冤啊,不要动不动就说我和别人睡嘛,更何况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所以这就是你天天想跟男人睡的理由?”辰夜打断晋斯的话,晋斯无言以对,好像他怎么说都是错的。
夜渐渐深了,屋外一片寂静,但在律令堂的地牢里,仍然不断传出囚犯们的呻.吟声。
楚决拖着刑具来到地牢里,他歪着脑袋诡异地微笑着,独眼在灯影下显得格外阴森。两边牢房里的囚犯看到他就跟看到鬼似的,不断往墙角瑟缩,更有甚者都吓得尿裤子了。
“就是这儿了。”楚决停在在一间牢房外,牢内正关着一名红衣男子,他的双臂被铁索固定在墙上,双脚上也套着沉重的枷锁。
“别来无恙啊,师弟。”
风舜像被什么蜇了一口,倏然皱眉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的蓝袍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楚决扔下五花八门的刑具,打开牢门走到了风舜跟前。
“三年了,我一直都忘不了你那冷傲的脸,还有独步天下的黑白双剑。”楚决说着撩起风舜的一缕发,“这三年来我颠沛流离,无论天南海北,一直都没忘记打探你的消息。而你呢,这些年可有想起我,想起我这个曾经朝夕与共的师哥!”
“没有。”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利剑一般刺穿了楚决。
楚决的身体颤了颤,狠狠揪住风舜的头发道:“我曾以为,就算天下人都在指责我,你也会站在我身边维护我!可你明知我是无罪的,却偏要与那群人站在一起,纵容他们对我恶语相向,用所谓的道义来制裁我!”
他说着微微眯了眯眼睛,抵着风舜的脸道:“师父将我逐出神捕门的时候,我眼睁睁望着你,可你一句话都没有说。我走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难过?在你心中我楚决到底算个什么?”
“我无话可说。”
楚决忽然狂笑了几声,“为了重逢的这一天我等了三年,就换来你一句无话可说?呵呵,好一个风舜!你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所以这次我会让你匍匐到尘埃里去,叫你跪在我的脚下求饶!”
“你脑袋里除了征服和杀欲,还剩什么?”风舜无奈道。
“除了征服和杀欲,”楚决猝不及防的搂住风舜的脖子,附在他耳畔低语,“我脑袋里就只剩下你了。曾经我喜爱的师弟风舜,现在却是我最憎恨的人,恨到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风舜瞪大眼睛,身体微微一震,一丝血液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楚决微笑着渐渐松开风舜,一根冰锥正插在风舜胸口,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袍。
“你……还要我怎样?”风舜悲凉地看着楚决,眼底沁出痛心和失望。
楚决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记得三年前某个风雨之夜里,他曾刺伤过一个人,当时天暗他没看清那人的相貌,但闪电照亮了那人的眼神,就跟现在的风舜一模一样!
“不,那个人不可能是你,在我离开神捕门之后,你就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了。”楚决自言自语,走到牢门外将那些刑具拖了进来。
他一边翻找刑具一边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召到夜郎来吗?是我跟国主推荐你的呢,然后就天天掐着指头,算着你哪天会栽倒我手里。不巧最近皇子看你不顺眼,一心认为你跟那神偷有勾结,要我审出神偷的下落呢!”
风舜叹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找到了,就是这个!”楚决开心的拿出一把铁钳,冲风舜挤了挤眼睛道,“师弟,猜猜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风舜知道那个是拔指甲用的,但眼底仍然没有丝毫畏惧,“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你把我的手指一节一节的砍下来,我也无可奉告。”
楚决啧啧道:“你可是名捕哇,就凭你的办案能力,你敢说你不知道他在哪儿?”
风舜冷冷乜斜着楚决,似乎在用眼神说,我就要包庇他怎么了?
“我知道师弟你嘴巴硬得很,不采取些厉害手段,你一个字儿都不会说。反正师弟你那么强悍,给我玩两下应该不会死吧?”
此时,四周牢房里的哀苦声小了下去,囚犯们都害怕地捂住了耳朵。按照惯例,那间牢房里很快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过了片刻,里面仍然没有一丝动静。
“师弟,你不疼吗?”楚决看了看铁钳上滴血的指甲,又看了看风舜血淋淋的食指。尽管风舜疼得脸色惨白,但却咬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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