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吧网红完本——by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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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台将手机的照明打开,一边用左手持着,还要用左手翻页——其实刚才在扑倒那堆桌椅时,他不小心扭伤了右手。这会儿尘埃落定,他才发觉右臂开始隐隐作痛。
“不会是骨折了吧...”冷小台心里嘀咕,将日志翻到下一页。
这日志是某个船员的日记,第一页的时间栏就注明了这本日记的年份——十三年前。
日志的前几页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冷小台慢慢翻着,心里渐渐升腾一股诡异的感觉。他发现...他发现...他怎么有点想打飞机?!
他被自己这个突然闪现的念头吓了一跳,一脸懵逼地把头抬起来——不是吧冷小台,这是什么时候啊你还有这个心情?!
不得不说,冷小台此时所处的环境那叫一个阴森恐怖亡魂遍地,此情此景,他竟然还能萌生出这等淫.秽的邪念,冷小台也是真心实意地佩服自己的。
但是,毕竟在别人惨死过的失事沉船里打飞机确实是一件有损逼格的事情,冷小台压下自己这个无厘头的念头,静下心思继续读日记。
可是他逐渐发觉,这个念头,他忍不住。
邪火从胯间撩到小腹,一路窜到胸口,惹得他口干舌燥。直到小腹有如被人拧过般抽痛后,冷小台才意识到,这他妈不会是中了邪祟了吧?!
冷小台呼吸加重,痛苦地跪了下来。他连忙用左手去解自己裤子的拉链,将不受控的那处掏了出来。
“艹啊...”冷小台低骂了一句,不情不愿地□□了起来。他皱着眉,闭着眼,满腔的浴火堵在胸口里泄不尽。左手...左手...这他妈不是老子的最佳配置啊!功率太小了啊!
冷小台都快哭了。
就在他被这火急火燎的*折磨得痛苦难耐时,门外走廊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房门大敞着,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冷小台以为是士凉,哭丧着脸把头抬起来,“宝贝儿,快来救救哥,这是怎...”
话没说完,冷小台就哑住了。门外的‘宝贝儿’看着跪在地上的冷小台,垂了眼,淡然地走上前。
“呃...那什么,兰哥..”冷小台突然就结舌了,他不懂,如果是士凉的话,他似乎还能坦然自若地求士凉解了这邪祟,不知为何遇上兰切,冷小台却紧张得话都连不成句了,“我...”
就在这个时候,兰切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兰切搂着冷小台的腰,把人往怀里一收,顺势向后坐到了床板上。冷小台坐在兰切的两腿间,后背靠在兰切的胸膛,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兰切已经将手伸向他那朗朗乾坤揉捏起来。
冷小台整个人都木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发出喑哑的一个字,“兰...”
兰切。
“恩?”兰切的声音就在他的耳侧,酥酥/痒痒的。
冷小台想说,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个...
可他说不出来,泄欲的舒爽感快速麻痹了他的神经,一浪一浪地打在他的小腹上,爽得冷小台脚趾都蜷了起来。他的左手软绵无力地推着兰切的手臂,像是在拒绝,却欲拒还迎。
冷小台面前的墙上有一块碎裂的镜子,扭曲地映着他与兰切。他眯着迷离的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衬衣扣子已被扯开,露着平坦的小腹和紧致的胸膛,兰切的指腹一寸一寸的游走,在深红的那处重重碾过。
这样的刺激对于冷小台是陌生的,他本能地挺起腰肢,将后脑勺枕在兰切的肩膀上,带起一条好看的颈线。
“恩...”他喉结一动,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兰切突然捏住冷小台的脸颊将人掰了过来,侧头吻了上去。
一吻牵起万千情动,冷小台满腔的情/欲都付诸于与兰切的纠缠。理智告诉他,他是这般忘我地在和一个男人接吻,但那时的他,理智已经所剩不多了。
艹,有点爽。
第46章 栏杆五人众
暴雨过后,跑红剧组的船舶侥幸搁浅在一处暗礁上,算是有惊无险,没沉。
清点人数的时候,兰切抱着昏迷的冷小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说这小子命大,衣服勾在甲板栏杆上没掉下去,吴导揉了把还在昏睡的冷小台的脑袋,偷偷红了眼圈。
其他几位遇险的船员和摄像师也早就被士凉救起,一船人劫后余生,相互安慰着回了房间,等着一会儿的救援。
冷小台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瞪着天花板,脑袋倍儿清凉——看来他中了邪祟是稳准的事儿了,在兰切手里宣泄两次之后,忽地就跟抽了魂儿似的昏了回去,现在他醒了,脑仁里跟掺了薄荷一样刺啦啦地凉。
他还记得那溅到兰切手指上的浊液,也记得自己是怎么在人家怀里浪得没了人样,攀着兰切的脖子一通唇舌交缠。冷小台作为一个从来没有且从没幻想过和男人有这等亲密接触的纯直男,此时此刻竟是意外地镇定。他双目聚光,神定气闲,微微一笑——呵,反正都是那邪祟的锅!
个鬼啦!!!
他好好一个纯天然无污染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24k纯直男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揉捏下宣泄了一次又一次,虽然有点爽,还和这个男人唇枪舌战兮吮着那两片薄唇上下而求索,虽然有点爽,重点是,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位多次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白月光,这让他今后如何面对兰切啊!
冷小台躺在床上与被子好一通扭打,精疲力竭之后,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副死鱼眼,决定找兰切把话说清楚。
那枚遗失的耳钉被兰切找到,正完好地挂在冷小台的耳朵上,他信誓旦旦地往甲板上走,清晨的阳光洒在这处岛礁上,海鸥掠过低空,兰切正背对着冷小台,站在甲板的栏杆前看海。
“兰切!”冷小台站定。
兰切闻声回头,“恩?”
冷小台目光坚定,荡气回肠,“兰切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一阵海风斜过,吹乱了兰切的刘海,他不得不眯上眼睛,“......恩?”
冷小台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手搭在兰切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刚才是兄弟我失态了,我知道你也是顺应了情势,错都在我。你要是心里结下了疙瘩,如果有需求,我会帮你走出这个心理阴影的!”
兰切不紧不慢地往栏杆上一趴,望着远处的海鸥,“行啊,你怎么负责?”
“呃...”冷小台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探过头,“你真留下心结了啊?”
兰切故作黯然地叹了口气,把头别过去,“可不是,你攀着我的脖子缠过来,我推都推不开...”
“啊?!”冷小台心惊,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跟你亲嘴那么爽,我就多亲了一会儿...”
冷小台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心直口快,把心里话都顺嘴秃噜了。听他声音越来越小,兰切偷偷掩去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把头转过来质问冷小台,“我和接吻爽吗?”
冷小台木木地点点头,“爽。”
“但兰神我那时!”冷小台紧张地解释,“我也不知怎么了,我当时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就像中了什么邪祟,我平时也不是个控制不住自己那活儿的人,可刚才我实在是把持不住。你给我打出来的时候,比我自己打飞机时要爽上好几倍,你那手指又细又长啊,你一摸我诶呦喂我都疯了!”
怎么好像,越解释越不对劲了...
兰切看着身前傻愣愣的冷小台,轻笑出声,他转过身,悠闲地靠在栏杆上,“行了,我知道的。那个石窟里的灵漩被/干扰过,你这种灵质低,灵魂弹性还大的,就极易受影响。出现各种异常的情绪波动都是可以理解的。”
冷小台茫然地抬起头,“那兰神你...”
兰切像量身高一样抬手按在冷小台头上,轻松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你们东北,老爷们不是经常一起洗澡吗,相互打个飞机亲个嘴什么的,也正常吧?”
“不不不。”冷小台连忙摆手否定,“我们东北没这种习俗。”
兰神对东北到底有什么误解...
“哦...”兰切领悟,把手放下来,“你也不用在意了,顺手帮你个忙而已,再说我感觉也不错。”
说完,兰切就抄着口袋走了,留了个潇洒的背影。冷小台懵懂地吹着海风,半天消化不了这句话——什么叫‘我感觉也不错’,什么不错?
和我接吻感觉不错?!
剧组里凑合了一顿早饭后,救援的船只就赶到了。一行人转移到另一艘船上,回程的航行再一次启程了。
于是...
“呃...”冷小台再一次挂在了甲板的栏杆上。
虽说他被兰切抱着跳进海里,克服了对水的恐惧,但这船,该晕还是要晕的。冷小台目光呆滞,了无生趣地挂在那里吹海风,时间也渐渐接近中午,阳光越来越灼热起来。
正当他头晕难耐时,身后传来一个恼人的声音,“诶呦小闵,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也晕船晕成这样啊。”——是马炳超。
这还没说完,只听马炳超接着道,“李总您有所不知啊,以前我跟着冷小台那会儿,他一晕船也这个德行,挂在栏杆上跟个塑料袋似的。这光景眼熟死我了。”
李鸷有个屁有所不知啊!马炳超你这是在侮辱一个痴汉的职业精神你知道吗?!以前李鸷盯冷小台盯得跟什么似的,冷小台晕船这事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冷小台翻了个白眼,心知李鸷就站他身后看着自己呢。
虽然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确凿的把柄落在李鸷手里,但李鸷这人疑心很重,而且已经盯上自己了,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暴露给李鸷都是冷小台万万不想的。
就在冷小台勉强自己装得不那么痛苦时,腹部上压着的栏杆忽然一颤。他连忙转头,看到李鸷扑到了栏杆。
李鸷唇色苍白,脸色发黑,眼眶发青,比冷小台还想死。他悲壮地瘫在栏杆上,颤抖着嘴唇对冷小台说道,“难...难怪冷小台不爱坐船,真...真他妈不是人坐的...呕。”
冷小台:“......”
冷小台差点忘了,这位可是实打实的战五渣短命鬼。他一脸同情地看着干呕的这位,哭笑不得地抬手拍了拍李鸷的后背。
就在这个时候,冷小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晕船吗?”
没等冷小台回答,那人就自顾自地解释上了,“晕动症,世界上百分之三十的人都有这个症状。耳朵的前庭系统能够帮你进行空间定位,通过耳中的绒毛感知内部的液体流动从而向大脑传送信息,一旦耳朵传送的信息与眼睛传送的信息不match,人就会产生头晕恶心的症...”
“行了行了。”这时,另一个人打断道,“你都难受成这样了就别装逼了学霸,就算你懂原理,你能减轻症状吗?”
冷小台回头,看到士凉左手扛着士冥,右手拎着是朕,步伐轻盈地走到栏杆前。他先是把他那个近乎虚脱的学霸哥哥搭在栏杆上,又把已经睡着的是朕也晾上。冷小台看看这两个新来的‘塑料袋’,又不解地看向士凉。
士凉回视着冷小台,解释道,“我哥不随我,他身子弱,也晕船。”
冷小台摇了摇头,瞟了一眼是朕,“帝...帝神也晕船啊?”
“哦。”士凉拍拍是朕从牛仔裤露出来的一小片后腰,嚣张地说,“这就是个小残体,哥们儿你一个能打他十个,不用惧他。”
士凉说完,是朕眼球一转,醒了。他两眼无神地盯着船尾不断翻起的水花,有气无力地说,“萌萌,我想吃水果。”
“诶~好嘞~”霎时,刚才还语气嚣张的士凉一秒切换进士萌萌模式,鞍前马后地又是伺候吃水果,又是给扇扇子,还负责打阳伞,看得冷小台一愣一愣的。
四个人趴在船尾的栏杆上随风摇曳,一秒一秒地饱受煎熬。当然,痛苦是他们的,耳边充满了其他成员的欢声笑语。
冷小台:“啊...”
士冥:“啊...”
是朕:“zzzzzzz”
李鸷:“呕...”
这时,他们感到身下的栏杆又晃了一晃。四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右边,只见钱多多像晾被子一样把不省人事的kiwii也和他们挂在了一排。再看kiwii,平日里的kiwii就弱不轻风清瘦单薄,而此时的苍白少年正大头朝下,双腿悬空,整个人跟抽了筋骨一样软塌塌地挂着,这是完全已经昏过去了吧!
钱多多笑得敦厚,“他从昨晚船一开就一直在被窝里晕着,我看船舱里挺潮的,把他挂出来晾晾。”
于是,栏杆上已经整齐地撅着一排晕动症患者。就是在这样生无可恋的时刻,人群中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大波浪突然嚷了一句,“你们不觉得那五个人是个不错的合影背景吗?!”
大家觉得。
然后全剧组的人就在甲板上集合了,镜框里,成员们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他们有的坐着,有的蹲着,有的站着,也有的挂着。摄影师对好了焦,兴奋地冲人群喊道,“一二,茄子!”
人群之后,撅在栏杆上的残体五人众齐刷刷地伸出了右手,对镜头竖了一个中指。
第47章 西楚项家
冷小台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站在街道中央,周围弥漫着浓稠的黄绿色气体,像是重度化工污染一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他麻木地在这能见度极低的烟雾里走着,路过那座医院,穿过那所小学,耳边不断是人们的哀嚎声与倒地声。眼前的光景就像一副黄绿色调的油画,到处都是狰狞的人形阴影。有的挣扎着与自己擦肩而过,有的应声倒在自己脚边,冷小台漠然地侧目,看着脚边的尸体,不禁皱起眉头——这里是那座岛吗?
这个时候,冷小台听到徐徐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他转过头,透过这满目的黄绿色,看清了那个迎面走来的轮廓——那是一个约莫只有十二岁的少年,穿着轻薄的单衣,赤着脚。他呼吸平稳,神色淡然,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了阴影,自始至终那睫毛不曾有一丝颤动,眼睛一眨不眨,与周围的行尸走肉格格不入。
“闵...”冷小台欲言又止,目睹着少年从自己身边默默走过,仿佛看不见他的样子。
冷小台连忙转身,发现一个年轻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少年步伐依旧,男人就沉默地等着,最终,少年在男人的面前停了下来。冷小台哑然地看着这一幕,见那个男人抬起手,缓缓执起了少年的下巴,男人有一双笑眼,在看清少年面容的一瞬轻轻眯起,但却没有一丝笑意。
突然,冷小台觉得额头一冰,他浑身一个激灵,猛然将眼睛睁开。模糊的视野渐渐聚焦,他看到了兰切俯视着自己的脸。
“我...”冷小台张嘴,带着浓浓的鼻音。
没等他想好这句话怎么说,一颗樱桃塞到冷小台嘴里,兰切道,“清醒一点了吗?船马上就要靠岸了。”
冷小台含着嘴里这颗樱桃,茫然地看着满天星辰。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中居然睡到入夜。兰切坐在甲板长椅的一侧,而他正枕着兰切的腿,曲着一条腿平躺在长椅上。
他的胸口上放着一个塑料小碗,里面装了些洗好的樱桃,兰切眯着眼,平视着瞭望岸上的灯光,冰凉的手指撩起冷小台的额发,顺着发隙抚上他的额头。这个举动对冷小台来说是暧昧的,可他却不觉得尴尬,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和兰切之间竟消无声息地建立起了今天这般默契。
海风抚过,吹得冷小台心神舒畅。他身心放松,不知是什么东西从自己肚皮上滑落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冷小台刚想侧头去看,兰切突然弯下身子把那东西捡了起来。兰切的胸口向冷小台的面门倾过来,脖子上的坠饰贴在冷小台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兰切直起身,把那东西又放在冷小台的肚子上,让其乖乖地随冷小台的呼吸起起伏伏。
冷小台:“什么东西”
兰切:“你带回来的那本日志。”
冷小台眉头一挑,若不是船一开他就头晕恶心,那本日志他本想第一时间就读的,“你看了吗?”
兰切点点头。冷小台枕着他的腿睡了有一会儿了,兰切无聊,就把那本日志潦草地看了一遍。他把手放在冷小台嘴边,冷小台默契地偏过头,将口中的樱桃核吐在兰切手心上,“讲了什么?”冷小台问。
“那艘船不是普通的客轮。”兰切沉吟片刻,“我还是从头给你讲起吧。”
三十年前,确实有一个以家族为单位的势力在这座岛上囚禁了大量品行恶劣的犯罪者。人的灵魂中,有两个波长是最易观测和控制的,罪恶波长和痛苦波长。除了岛上压抑的生活以外,这些犯罪者还要面临着实验中的生理折磨和精神折磨。大部分人要靠药物的麻痹下才能在这扭曲的生存环境中存活,每天都有人死去,他们的尸体不知所踪,不久后,又会有新的一船‘垃圾’被丢弃到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