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吧网红完本——by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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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切:出师表。
冷小台:......点蜡。
这辆列车途径十几个小站,绕路多,耗时长,上座率低,但却是连通偏远小镇不可或缺的一条干线。节目组提前查好跑红录制三小时内的车厢上座情况,1至15是彻夜难眠的硬座区,上座率极低,而16至20的硬卧区又多是十二点之后在小站上车的乘客,所以整场录制被安排在了1至20号车厢。
由于提前打了招呼,意外地获得了广大乘客的积极配合。当然也有不少拉住冷小台要合影的,比如这位阿姨,也分不清闵奂还是冷小台,只说她女儿最喜欢冷小台了,非要冷小台签个名。
冷小台笑得挺自然,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在阿姨的本子上写下闵奂。
“唔...”这时,冷小台身侧突然贴过一个人来,他转头,看到kiwii俯身盯着那个本子,“字体不一样。”
冷小台想,这kiwii八成是看出了他与闵奂字体中的细微差别,不免心虚道,“我,我好久没签了。”
“恩。”kiwii也不避讳,平淡道,“字变丑了。”说完,转身往下一个车厢走去。
冷小台将本子交还给粉丝阿姨,快步跟上kiwii。边走,冷小台心里越嘀咕,他拿笔在手心上又模仿闵奂的笔体签了一个,虽然确实在提笔时有些许不同,但kiwii怎么那么清楚闵奂的字体?
说起来,kiwii这个名字怎么也有点熟悉?
kiwii,kiwii...他心里默念,一段呼之欲出的记忆堵在胸口,憋得冷小台心烦气躁。他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总有那么一两件只要他努力去追忆,就一定能想起来。他突然拉住了kiwii的肩膀,惊呼道,“kiwii!”
kiwii莫名地转身,看着冷小台跃然在眼底的兴奋。“你是kiwii!”他道。
kiwii平静地眨动眼睛,点头。
“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你是那个...”冷小台作恍然大悟状,拍着额头,“那个小孩!”
在他遗失的部分记忆里,他找回了一个小少年。那年他和闵奂还没有出道,凭借公司偶尔公布的练习生视频,他和闵奂收获了他们的第一批粉丝。那时的粉丝不算多,冷小台努力记住了他们每一个。
他记得他与闵奂训练到深夜后回家,经常会在公司的后门看到蹲在那里等他们的小少年。
那时的少年只有十四岁,很单薄,相貌也平常得不起眼。他问小少年为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少年只说他自己一个人住,没人管。少年手里拿着闵奂与冷小台合影的海报,怯生生地说他喜欢听闵奂唱的歌,冷小台那时就觉得,少年应该是闵奂的粉丝。
那之后,他们经常会在公司的后门碰见这个不回家的少年。得知少年所住的公寓与练习生租用的大楼很近,他们甚至会结伴回家。闵奂不是个话多的人,少年又只敢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相处着,一路上的话题多是冷小台找的。——只是有一次,少年说想起个网名,向来沉默的闵奂抬抬头,说,“那就叫kiwii吧。”
算一算,五年后的少年应该是十九岁了,kiwii今年正好十九岁。整容后的少年与从前大不相同,相貌与闵奂神似不说,就连那气质都隐隐让冷小台感到微妙。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乖巧少年,怎么出落成这般冷若冰霜的美少年了?
这段突然拾起的记忆惹得冷小台兴奋起来,以至于他忽略了手上的力道,抓得kiwii肩膀一痛。冷小台可能没有注意,在他认出少年的一瞬间,kiwii的神色有一闪即逝的恍惚,随后又变回那一如既往的冷淡。kiwii将冷小台拽落肩头的衣领遮回来,冷淡应,“恩。”
“真的是你!”
“恩。”
“好多年不见啊!我记得你以前是闵..呃,是我的粉丝啊,哈哈。”
“恩。”
“......恩。”
这kiwii性子冷,冷小台满腔的热情被迫降了温,有点无所适从。时针指向十二点,列车在某个过路站停了下来,陆续有乘客上了车。
乘客们拖着拉杆箱摸黑找着卧铺的编号,kiwii和冷小台不得不侧过身子,艰难地惦着脚,尽可能地给乘客们在狭窄的过道上让开道路。就在这个时候,列车突然发动了,身前那个大哥身子没站稳,慌不择乱地拥了冷小台一把,冷小台后退一步恰好绊到地上的行李袋,整个人不得不后仰了去。
咣当一声,冷小台倒在了下铺的床铺上,他本以为这一下得栽在地上,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可当一双手抚上他的腰际时,他才意识到这床上有人!
那个男人也是刚刚上车的样子,刚刚安置好行李,好整以暇地坐在卧铺上拧着盛满润喉茶的保温杯。感觉到有个黑影突然从眼前倒下,他眼疾手快地揽住冷小台的腰,把人带到床上来。19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若不是这男子及时出手,冷小台的后脑勺怕是要撞到卧铺间坚硬的桌角上了。
冷小台都顾不得先从人家身上爬起来就转头去道歉,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的男子的面容。薄唇,擒着恬淡的笑,狭长的眼尾微微弯起,像是眼睛会笑。
是的,这幅面孔与冷小台梦中那个笑眼的男人如出一辙,而且冷小台认得他!
“闵...唔恩!”他一个打挺弹了起来,结果头不小心撞到了中铺的床板上,痛得他愣是后面的名字吞了回去。
笑眼男人抬起手,贴心地揉了揉冷小台撞痛的头。随后继续拧开保温杯,抿了口里面的润喉茶。
冷小台半跪在床铺上,有了一瞬的失神。直到嗡嗡作响的航拍仪从眼前飞过,他才想起此时的他还在镜头的拍摄下。他又抬头瞄了那男人一眼,见那笑眼男子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索性装作不认识,连声谢也没道地走了。
第59章 写名牌
冷小台这一下撞得不轻。
他曾试想过很多次见到这个男人时的情形,但却无法做到预想中那般淡定。他捂着撞痛的头,龇牙咧嘴地往外走,刚走两步突然一顿,驻步回头,‘kiwii呢?’
他张望了一眼,没有看到kiwii的身影,这寸步难行的拥挤过道,kiwii那小子怎么眨眼就不见了?正这么想着,一个人在他身前站定,冷小台回过身子,看到了眼前的kiwii。
“我正找你呢。”冷小台道,见kiwii向自己递来一支笔。这笔是红色的,印有跑红赞助商的logo。这笔是游戏环节中设定的特殊彩笔,导演有特意提醒选手留意车厢中藏有的这类水笔。这种笔用于在选手特制的作战服上书写诅咒,不同颜色具备不同的功能。比如黑色是普通书写,蓝色是将咒语缩减一半,绿色是打叉便能杀人等。另,黑色可无限书写,彩笔的使用人次仅为一次。
刚才冷小台在完成题目时途径了多个车厢,他也刻意留意过,却一支也没能找到。正在他开口询问kiwii送他这支笔的用意时,kiwii突然拉住了冷小台手腕。原来,冷小台忘了他们还逆着人流站在窄小的过道上,十分碍事。kiwii碰触到冷小台手背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躲闪开,捏住了冷小台的袖口轻轻一拉,很快就松开了。
冷小台会意,跟着kiwii往人少的地方走。两人在车厢衔接的地方停下了,这里不挤,只有一个光头纹身的哥们蹲在角落抽烟。那哥们儿的纹身从脖颈纹到后脑上,着实有点抢眼,冷小台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也许是他的错觉,那光头注意到他的视线时,把头往低埋了埋,阴影遮住了面容。
冷小台收回视线,问kiwii:“这笔你怎么不留着?”
咚。
车厢衔接的地方晃动得厉害,冷小台说这话的时候没站稳,本能地伸手扶住车壁。kiwii平静地向后退了一步,长睫下的目光落到横在自己耳侧的手臂上。冷小台这才注意到,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他竟然把kiwii堵在了一个灯光晕暗的角落里。这里的灯光本就不亮,冷小台又比kiwii高,他的阴影全都落在眼前这个纤瘦的少年身上。
“结盟。”少年平淡道。
“红色笔的功能是任意一句针对对手的话,你既然背不下来那串英文,这只笔就送你吧。”说着他不紧不慢地从袖口里抽出一支蓝色的笔,道,“我有蓝色这支就行了。”
这个求和谈判很有诚意,若是真要冷小台去默写那段英文,他作地自杀,肯定赢不了,但有了这只笔就好说了。可是,“可是你为何要和我结盟呢?你刚才趁我不备时完全可以杀了我啊?”
闻言,kiwii抬眼,猫眼石般晶亮的瞳仁上映出冷小台的轮廓,“我打不过你。”
好诚实。
kiwii同学的回答十分诚恳务实,就冷小台来看,和兰切那帮人高马大深藏不露的神界大咖比起来,kiwii这么瘦弱的小可怜儿肯定只有挨欺负的份儿,登时就燃起了想护的冲动。别说这小子的气质确实清秀可人,越是近看越这么觉得。冷小台不禁想起自己多日前说的话,说‘kiwii若是个女孩,就是他的女友理想型’,他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赶紧用手背挡住嘴角的笑意别过头去。
“怎么?”kiwii不懂冷小台的笑。冷小台站直了身子,摆摆手,顺手揽过kiwii的肩膀,道,“行,结盟,哥护你。”
本次游戏的胜负积分是按杀人的人头数计算的。最先out出局的是是朕,据说是因为太困了睁不开眼,被士凉贴心地按到空铺上给杀了。士凉临走时还给是朕盖了被子,拍拍是朕半睡不醒的脸,俯身道,“等我赢了软卧票回来接你。”说完,就转身开始大开杀戒了。
他先是杀了殷陶小槑为他哥士冥报仇,最后又以压倒性的战斗值将冷小台残忍杀害,成为了本期存活到最后的男人。不过这一期倒是有几个值得一提的小插曲。
士冥这个人与他弟弟不同,士凉争强好胜追求个极致,士冥则是无欲无求讲究个中庸,好吧,说白了就是耸。他觉得他连殷陶小槑都打不赢,或者根本不想赢。以至于当殷陶都拿着笔出现在他身后时,他还慢了半拍地转过头,道了声谢,随后就抱着电脑继续敲他闹心的论文去了。
继士冥之后,是戎和王将连咒语都没得到就双双出局了。两人在狮子座的车厢碰头,因为是戎不愿与王将共享寻得的问题卡,两人干脆大打出手,愣是把那题卡撕了也没看到背后的诅咒。这场面恰好被王珏撞见了,王珏不慌不忙地找了空位坐下,直到把邻座几个组队旅游的学生妹的微信都要到手后,才悠然自得地站起身,在翁蚌相争争到筋疲力竭之时,坐收了渔翁之利。
令导演组没想到的是,殷陶小槑那个小不点再次成为了本期的一大冷门。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先后赢了王珏与士冥,将四张卧铺票中的一张收入囊下。除了士凉、王珏、殷陶小槑三人稳操胜券外,冷小台也履行了承诺,帮kiwii赢下了最后一张车票。
当时他和kiwii正在车厢里走着,迎面遇到了落单的钱多多。钱多多的笑模样当时就起来了,毫无戒备地和kiwii他们打招呼。哪成想这个‘哈’字刚出声,钱多多的后背就传来一阵刺痛,硬是把后面的‘喽’字给咽了回去。
要说国民老公钱多多的个头块儿还是很带劲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男粉女粉在他评论下刷‘老公艹我’。可惜纵使他个头比冷小台高,却没冷小台那两下子,三下五除二地就被抵着后背按到了桌面上。
“愣着干什么呢?!”冷小台冲kiwii喊,“过来写啊。”
kiwii点点头,神情淡漠地在钱多多背后写下了‘死ね’——还是艺术体的!
就这么的,任人宰割的钱多多怨念地死在了kiwii的笔下,不过很快就有人替他报了仇,兰切把kiwii秒杀了。
兰切的咒语虽然是一首荡气回肠的八百字古诗,但他有幸拾到了一支绿色的水笔。他消无声息地出现在冷小台身后,一把扯过kiwii在其衣服上打了个醒目的叉。
扩音器:kiwii,out!
恩?
走在前面的冷小台一下就愣住了,他茫然地回过头,看到兰切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兰切面带微笑地松开弱不禁风的kiwii,将那仅能使用一次的绿笔随手一丢。
冷小台没能如约保住盟友,痛心疾首。他嚣张地比手势划了下脖子,冲kiwii道,“没事儿的kiwii!我会替你报仇的!”
话一出口,兰切的脸色刷一下就黑了。他极具压迫性地向冷小台逼近了一步,冷小台心里咯噔一下,紧跟着就被兰切拦腰抱了起来。
“卧槽!”冷小台大惊,被不轻不重地扔在了无人的一排车座上。兰切单膝抵在冷小台的后腰上,一手按着冷小台不住乱动的头,大笔一挥,在冷小台的作战服上写下‘to闵奂’——这是写名牌环节的固定格式。
这一笔可谓是力透纸背,感知到笔触的冷小台心头一喜,他差点忘了,兰切这哥们要开始默写出师表了?!
——能赢!
这身作战服由便于油笔书写的特殊材质制成,滑滑的,不容易钳制。利用这一点,冷小台咕噜一声滚到地上。硬座区的座椅旁是一个小桌板,冷小台迅速从桌下爬出,抱住兰切的大腿打算把人拽倒。哪料兰切力气大得吓人,竟单手抓住后衣领把人囫囵个拎了起来。
冷小台打心眼里不想伤到兰切,不愿用以拳脚,情急之下竟撒泼耍赖地把腿缠了上来。他就像只考拉,两腿架在兰切的腰上,手也跟着勾住兰切的脖子,贱兮兮地在兰切的衣领上写字。兰切顺势松开冷小台的后领,拖住冷小台的臀部,俯身将怀里挂着的考拉压在了桌上。
冷小台再轻也是个大小伙子,兰切在弯腰时还是没能单凭腰力撑住胸前的重力,冷小台的后背哐地一下摔在桌面上,手里的笔也不小心滑落在地。兰切立时抓住冷小台的两只手腕,俯身用收音器难以捕捉的声音对冷小台逼问道,“你不想我赢?”
冷小台仰着头,喉结一起一伏咽了口口水。他的心思一点都不在兰切为何莫名其妙地乱发脾气上,而是在...他松开了缠在兰切腰际上的双腿,在这个微妙的体位上。
兰切的那里就抵着他的这里,冷小台想迅速摆脱这个姿势,一把推开兰切,翻身掉在了座椅上。他趴在椅子上,伸手去抓地上的红笔,可就在这时,他看到地上的另一支笔。
“黄色的!”冷小台大喜,黄笔的功能简单粗暴,只要在攻击对象身上画下一颗心,对方便在五秒之内动弹不得!
兰切显然也注意到这支决定胜负的存在,也整个人压了上来。冷小台出于本能地想要爬起,翘起的臀部正好撞在了兰切的胯间,神经紧张的冷小台像是触电了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后.入式吧。
趁冷小台失神,兰切的手指滑上了冷小台的颈喉,将手心里的细颈掰了起来,右臂伸到桌子下将那红黄两支笔捡起。冷小台不愿服输,趁势叼住兰切的一根手指,像个红了眼的狼崽子一样,拧着腰肢要挣开兰切的压制。
兰切骨子里幼稚执拗得很,这会儿不知怎么又生起了闷气,怄气似的不让冷小台赢。冷小台又偏偏是个好战的主儿,战欲一旦撩起来就非要赢给你看。两人在昏黑角落的车座上一通扭扯撕磨,激烈到可以用磨枪擦火来形容。冷小台作为一个生理功能健全的男人,着实被自己某处的反应吓了一跳,在这场名义是游戏的*接触中起了点微妙的念头,混乱中,兰切无意地在冷小台的腰上掐了一把...
“嗯啊...”
这一下掐在了冷小台的痒肉上,冷小台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这一声非常细微,即便是冷小台本人都没注意到,但却吓到了兰切。冷小台见兰切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便趁机夺了兰切手里的两支笔,一鼓作气翻坐到兰切身上。他用黄笔在兰切身上画了一颗心,这样,兰切在五秒之内便无法反击了!
五秒!五秒!
冷小台执着红笔,陷入了短暂的混乱。红笔的功能是执笔者可抛弃原咒语,写下任意一句话,可以是作战宣言,可以是一句祝福,只要是对对手说的,什么都好,反正冷小台是不会去写那句不知所云的英文的。——可是,他该写什么?!
往往在这种紧急时刻,人作出的反应都是大脑里的灵光一闪,冷小台大笔一挥,把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写到了兰切身上。
当时的灯光好暗,冷小台的脑子也嗡嗡作响,以至于兰切都站起身来,他也没看清自己在人家背后写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