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吧网红完本——by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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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导咽下面汤,“下山这一趟对心脏不好,我看他今早脸色太差,就把他留住了。”
“残体...”冷小台小声嘀咕,暗自松了口气。
第五期的录制分两个环节,第一环节是分组下山的日常部分,而正式部分要等嘉宾们在山下安营扎寨后才开始录制。
此次下山除了九位嘉宾以外,还有化妆组道具组甚至安保组等工作人员跟随进山。本来身残志坚的李鸷也有进山的宏伟意愿,却被东唐的几位大臣以‘此行多有凶险,请陛下以李家的社稷为重,不要为了撩某些红颜祸水几经涉险,更何况陛下您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为由,冒死将他扣押了。
对此,冷祸水的感觉是极好的。一方面,他不用待在李鸷的眼皮子底下,这让他很不自在;另一方面...冷小台心有余悸地望了眼黑压压老宅——这一趟搞不好真能要了李鸷的命。
“歇会儿吧。”冷小台找了块稳当的巨石站下了,“我都有点晕了。”
“你确定?”殷陶小槑轻身跳下,拽了拽身上的绳索,“我们组万一是最后一名,第二环节可是要被罚穿女装的。”
九位嘉宾,三人一组,被分在不同路线下山。与冷小台和殷陶一组的还有士冥,只见士冥疲惫地找了块石头靠上去,摆摆手,“不会的,有是朕在,我们不可能是最后一名。”
“为什么?”冷小台与殷陶异口同声。
士冥猛换了几口气,看来累得够呛,“是,是朕,是朕恐高。”
冷小台:“......”
——他不是帝神吗?
而且,冷小台在出发前偷偷留意了兰切抽到的分组,兰切与是朕是一组的。‘那两个人...’冷小台望天,诡异的笑意慢慢爬上嘴角,‘输定了。’
正当冷小台脑补着兰切被罚穿女装的一幕暗爽时,士冥的声音打断了他,“我想,我应该知道为什么闵仑让我们四点以后进山了。”
“啊?”殷陶小槑来了精神,“为什么啊?”
“我们现在已经爬到半山腰了,相比刚出发的时候,要看得更清楚。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还真如我想得那样。”说着,士冥扬扬下巴,示意俩人往山下看,“这是个精确到毫秒的时钟。”
“时钟?!”殷陶伸着脖子端详一阵,仍是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时,老三老四蹲在地上的冷小台往嘴里灌了口矿泉水,沉声道出两个字,“影子。”
正如士冥所说,已经爬到半山腰的他们比先前更加清楚地看清老宅的外貌。乍一看,这座青瓦白墙的老宅规规矩矩,除了房屋诸多,庭院宽广以外,没什么稀奇。但是仔细端详,就会发现...
“吻兽。”士冥说道,“我国古建的屋顶上有雕刻吻兽用以辟邪的习俗,可你们看这座宅子,它的吻兽未免太多了。老宅虽然四面环山,但山下的面积要比我们预想中宽广很多,所以正午时间,这座老宅是完全可以暴露在日光下的。只要老宅有了影子,那些雕于屋顶的吻兽便会在地上投下影子。影子随太阳的东升西落而偏移,有点像日晷,不过要比那精密许多。”
冷小台眨眨眼睛,此时天色渐暗,别说影子,他连房顶的石雕都看不清,“你怎么发现的?你眼睛也太好使了!”
士冥揉揉太阳穴,继续道,“我天生对数据敏感,所以即便光线细微,我还是能感知到的。”说着他指着西南方向屋檐上的吻兽道,“比如我通过计算光线偏移的角度可以得出,五小时零四十二分钟之前,那只吻兽的影子会碰撞到右上角钟楼的屋顶,那是时间的重整归零。我只是有点在意,一秒钟等于铯原子在零磁场中的原子基态的两个超精细能阶间跃迁对应辐射的9,192,631,770个周期的持续时间,按理说古代常以子丑寅卯刻更点等方式计量,可这个老宅却是在计量原子周期。这说明建这所古宅的建筑师可能是个物理爱好者,你看东南42°石柱上的雕龙的影子每移动一厘米所需的周期大概是19302847193728...”
“停!”冷小台赶紧打断道,“没,没事,你别指了,我看不见。”
冷小台还记得当初士冥参加跑红的身份可是网络上知名的数学博主,没事儿研究数学题的。后来还听兰切说,虽然士冥只有普通人的灵质,却有连帝神都望而生畏的宇宙数据库之称。百闻不如一见,冷小台不禁奉承了一句,“裂裂裂(厉害),明哥太裂了。明察秋毫,显微眼,还自带补光呢!”
“哪里哪里,这只是宏观的。”士冥平淡应,转过身,“微观我也可以的,比如你今天的灵魂超弦频率有点乱,你是不是失恋了?”
冷小台:“......”
三个人外加一名负责安全的工作人员坐在半山腰上的巨石上歇息,殷陶小槑还从包里摸出一袋提子面包。他一边给大家分着面包,一边若有所思地对士冥道,“可是明哥,我还是不懂。照你的意思,闵仑让我们天黑进山,难道是怕我们发现老宅影子的秘密?”
“我也在想这个事情。”士冥接过面包,“他如果是自己人,没道理会刻意让大家在光线不好的时候冒险下山。而且这老宅就算是设计巧妙的日晷,也没什么好瞒的,让大家见识一下不也好?”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负责保护大家安全的工作人员突然说话了,“那什么,不知道我能不能插几句话。”
说话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健壮小伙子,初中没毕业就出来北漂了,平时和大波浪冷小台等人聊得到一起,因为名字里有个‘奇’字,冷小台总叫他大可。大可说,说起影子,让他联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个段子,也是和影子有点关系。
“什么段子?”士冥问道。
大可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我以前老家听来的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大可老家是贵州山区的,周边经常流传些稀奇古怪的奇闻异事。这其中有一件是从隔壁家的奶奶那里听来的。——“你们听说过炼婴吗?”
“奶奶说,以前有户人家,是个名门望族。这个家族存在时间久远,经历世代延续,已经成为了一个族系相当庞大的家族。分家遍布各地,只有能穿得上五服的才算是本家人。这个家族有一个特点,就是极为长寿,九代同堂,历代的族长由宗族的高祖传给玄孙,故事就出在这个玄孙身上。”
“虽然世道无常,这个家族的宗家却从没断过香火。直到后来有一代出了岔子。玄孙的父母老来得子,孩子没出生多久老爸就挂了,所以这个玄孙就成了独苗,家族人都战战兢兢地把这孩子养大。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这孩子哪里不对了。”
“他们发现这孩子,有两个影子。”
“据说两岁那年只是隐约能看到第二个影子,随着年龄的增长,第二个影子便越来越重。到了玄孙五岁那年,这小孩甚至会自言自语。用老人的话讲,这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但用现代话讲,这个玄孙八成是双重人格。第二个人格,在玄孙五岁那年醒了。”
“这个家族的人据说还有一个怪异的特点,那便是善于靠影子占卜。族里人心里清楚玄孙身体里又醒来一个灵魂,他们更清楚,自从第二个孩子醒来,玄孙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经常高烧不醒,长久下去必定是没得活了。所以他们琢磨了个法子,就是炼婴。”
“炼婴说来简单,就是找具新鲜的死婴,将第二人格的灵魂生生剥离,塞到死婴身上。而且,为了不让灵魂在新的寄主身上四散,炼婴必须长时间被封在画有符咒的麻袋里。也就是说,那具炼婴从小就是在麻袋里长大的。”
“麻袋?”士冥拧眉,“那孩子能活得长吗?就算活得了,会走路吗?”
“那就不知道了。”大可摇摇头,“我只听奶奶说,因为那炼婴不算是从娘胎里出来的,身体又是具死婴,剥出来的也是玄孙身上的脏东西,所以族人都视他为邪物。好在他那个哥哥,呃,也不算是哥哥,就是玄孙,玄孙算是大这死婴五岁的哥哥吧,只有玄孙把他当人看。”
“我还听说,那位玄孙长大了以后,是个手段狠辣的人物,唯独只待他弟弟一个人好,用城里人话怎么说?”
“弟控。”士冥接道。
“对对对,是这个词。”大可笑,露出一口白牙,“当然我也都是听来的,这事邪得乎的,也许是奶奶编来哄我们玩的。”
听完,冷小台将面包袋规整地叠好,塞到耽美文库里的垃圾袋里,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大可,那位奶奶有没有和你提这家人姓什么?”
“姓什么?”大可做凝眉冥思状,摇头,“好像没说。”
“哦。”冷小台起身,“歇够了吗?再不走,咱可真的要穿裙子了!”
第66章 叠罗汉
冷小台拿到这套长裙时他是拒绝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兰切因为过分厌恶和是朕待在一起的每一秒,而远远地把众人甩在后面,成为了第一个到达山底的人。同理第二组,王将与是戎因为相互怄气竟搞起了攀岩比赛,当冷小台一组优哉游哉地来到山下时,兰切三人组与王将三人组已经早早地帮道具组搭起帐篷了。
“拒绝!”冷小台抱着如小山一般堆在怀里的衣物严肃道,“女装我没意见,可这衣服跟婚纱似的,太夸张了,差不多得了。”
“怎么就婚纱了,你那身不是小龙女吗?”士凉扔掉瓜皮,随随便便一抹嘴,“没事儿,吴导那直男审美,凑合着得了。而且男装女装都差不多,你看我那身也是白的。”
“那能一样吗!我一24k纯爷们!”冷小台挺不乐意,那口东北大碴子味都憋不住了,压低音量爆粗口,“你们裤裆那好歹多块布,妈的穿裙子我蛋受风,这叽霸没着儿没落儿的,走道都迈不开腿。”
“你穿条秋裤不就完了嘛!”士凉老三老四地揽住冷小台的肩,“再说你那是没穿过,你穿了就知道裙子有多舒服了,不但解放了你的裤裆,连你的灵魂都放飞了,你信哥的。”
“靠,我比你大!”
“行行,台哥台哥。”
士凉一边劝说一边把人往更衣用的帐篷领,美人儿穿女装,他还是分外期待地。冷小台骂骂咧咧地翻着白眼,被士凉推到帐篷前,刚要往前上一步,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了。
节目组在兰切的着装上动了不少心机,醒目的宝蓝色贡缎华服配上白色提花里衬,白底蓝边的织锦缎腰封配同样是白色蓝色图腾的高靴,同色调的贡缎斗篷和雪白蓬松的毛领。那天嘉宾们的衣着多以仙侠风格为主,唯有兰切穿得最雍容,像是哪家的亲王走错了片场。
冷小台与兰亲王打了个照面,用短暂的一秒由衷地羡慕了一把领了华贵男服的亲王,然后就低下头,灰溜溜地绕开兰切进了帐篷。他傻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好半晌,这才慢悠悠地解鞋带。
——真好看。
道具组搬东西时把衣服包裹搞乱了,负责服装的沈媛也没跟组进山,冷小台第一次被穿衣服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从地上扯出一件纱衣,左右看看,随手丢开,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些不明用处的配件挂饰,冷小台发现他不会穿。
他随便拿起一件亵衣挡在身前,打算到帐篷外寻找外援,刚把头探出去,便看见站在帐篷前的兰切。
“呃...”冷小台一愣,他本意是想叫士凉来帮忙的,兰切却先一步上前,干脆掀开帐篷进来了。
进来以后,兰切瞄了眼地上的衣物,了然。他从冷小台手里拿过那件挡于身前的亵衣,道,“我帮你。”
说着,兰切展开亵衣,走到冷小台身后去。冷小台当时傻乎乎地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拘谨地站在原地,说实话山里的夜晚还有些冷,兰切的指尖碰得他浑身绷紧。
“那么紧张干什么...”兰切帮冷小台穿上亵衣,垂下长睫直言道,“怎么从今早开始你就总躲着我,我惹着你了?”
“没,没,我冷。”冷小台答,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暗恋你不成失恋了吧?
他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这件是里面的吗?别穿错了,好几层呢。”
“那件是亵衣。”兰切蹲下,在衣堆里翻找下一件,“就是女人的内衣,不会错的。”
“哈?内衣!”冷小台捂脸,“这也太齐全了吧!”
“哦,错了。”兰切面无表情地从衣堆里扯出一件红肚兜,“这才是最里那件!”
“......我现在灭口还来得及吗?”
最终,冷小台还是在兰切的执意相助下,被迫穿上了那件红肚兜。不过兰切与冷小台对女装的了解都是半斤八两,两个大男人蹲在地上研究了半天。
冷小台这身衣服一看也是废了心思的。通身只有白色,光线下可以看清白色华服上印着的斑斓花纹,真丝镶边,华服之外还有一层轻薄的硬质纱衣。穿戴整齐后,兰切忍不住抓起冷小台的手,碰触了那枚耳钉。光线变换,眼前人又变回了他本来的容貌。
“行,行吗?”冷小台小心翼翼地询问。
“啊?哦。”兰切醒神,“行,行。”
冷小台点头,将面容切换回来,拎着厚重的裙摆,笨拙地走出帐篷。远处的是戎蹲在篝火前嚷嚷,“你俩钻帐篷里干嘛去了,半天不出来,不会是...”
后半句没说完,是戎突然停住了。众人顺着是戎的视线看去,都那么短暂地安静了几秒。士凉坐在道具组的木箱上,不禁在心里感慨了一声,‘翩若惊鸿,出尘不凡。’
冷小仙女顶着苦瓜脸走到篝火旁,发自肺腑道,“妈的,老子裤裆漏风。”
士凉收回视线。——开口煞风景,冷糙台果然还是安静如鸡时景色最美。
其他嘉宾陆续换衣服的时候,冷小台最先弄好了发型和妆容。他在全家桶里找了两块凉掉的鸡腿填塞了空虚的胃,装模作样地看起了游戏环节的剧本。——因为兰切就坐在他旁边。
“你要不要进帐篷里睡一下?”兰切的声音,“今晚大概要录通宵了。”
“他们大概化妆还需要多久?”冷小台语气平淡,眼睛却一遍一遍地看着第三行。
“你能睡一个小时。”
“哦...”
冷小台站起身,梗着脖子往帐篷的方向走。他斜着眼睛,将目光压到眼角。余光中,地上映着两个人影,兰切在他起身的那刻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每走一步,冷小台的小腹就酸上一寸,终于就在他撩起帐篷帘子的一刻,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喊话了,“兰神!这边有个忙,帮一下!”
身后的影子突然停了,消失在视野的另一个方向。冷小台慢了半拍才钻进帐篷,噗通一声跪坐到睡袋上。
他在自己的小腹上狠狠揉了一把,懊恼地把脸埋到手心里。就在刚刚,他竟然因为想象了兰切在帐篷里与他挤着入睡的一幕无耻地硬了。胸口胀胀的,小腹酸酸的,像个青春期被喜欢的女孩靠近时起了反应的小处男,特他妈没出息。
冷小台不是胆小鬼,他爱上男人了,这不可怕。只是他以前遇到过李鸷,他知道直男被男人纠缠时是多么操蛋,兰切那么好,他怎么能呢。
更何况...
“朕哥,跟你打听个人呗?”冷小台凑到一个鼓鼓的睡袋前,“我听是煊说,你和兰切那个青梅关系不错?”
是朕:zzzz
是朕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裹在睡袋中,松紧带勒得紧紧地,只露出一张脸出来,端正得像个木乃伊。冷小台将松紧带松开,打算把是朕的耳朵从睡袋里剥出来,“靠你别睡了,你天天睡觉,活着有什么用?”
是朕:zzzz
“我错了朕爹!臣有事启奏啊...”
是朕终于赏脸睁眼了。
是朕睡眼惺忪地盯着眼前人,大脑的开机速度仅能打败全球百分之一的用户,冷小台一直觉得是朕这种空洞无神的死么咔嗤眼很有杀伤力,搞得他一时间忘了嘴边要问的话,过了好半晌,是朕干渴地张了张嘴...
“你是不是失恋了?”
刺啦,冷小台又把松紧拉上了。
本期撕名牌环节依然为个人赛,九位选手最先通过古宅门前的蹦床区,蹦床前方立有一块泡沫墙。选手需在高空中完成指定手影动作后,方可进入古宅。古宅中藏有九宫格卡片,空格处随机隐藏着一位选手的名字。选手每解答出一道石柱上贴有的题目,即可刮开一个格子。out的选手率先在九宫格中组成一条直线的卡片持有者即可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