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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偷窥隔壁突然回国的前男友完本——by陆佰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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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煊声音中的调笑成分敛去了,沉声道:“你在哪里?还在医院么?我过来接你。”
“啊?”钟轶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想见你,现在就想。”
“怎么……这么突然啊校友,这不是你的风格……”
钟轶敏感的察觉到,他们之间一直闪闪避避的东西,已不知不觉来到了核心之处,于是他又本能想躲了,想试图以玩笑混淆过去。
或许他的潜意识里,是享受着和凌煊的暧昧,却不愿为此再确定这段关系的——他放不下这段关系,却也不愿再失去一次了,于是他逃避着重新开始。
电话那头的人举重若轻的笑了笑,一字一顿慢慢道:“我最大的弱点,就是一旦在与你有关的所有问题上,会放弃所有原则底线自制力。”
他停顿了一两秒,补充道:“但我喜欢我自个这样。”
这家伙……真是太会撩人了。钟轶的胸口一阵发热,握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把理智拉回安全线,开口道:“凌煊,要不然改天吧,有的问题,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清楚。”
他拒绝他。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他的钟轶就是这样,从始至终——他总是在退缩后,才颤颤巍巍地向自己伸手。总是在要离开的最后一秒,再被他拉回来搂在怀里。这似乎已经变成他们之间的默契了。
但同时,钟轶也是渴望自己的,从他颤抖着急的声线、从他一次一次望过来的试探眼神,这些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理解钟轶这种又矛盾又欲拒还休的心情,他对每一点一滴的痛苦和煎熬都感同身受。想爱又怕再次受伤害,想放下又根本离不了那个爱过的人,对方一个笑容便会雀跃,发生一点变化又会马上退缩,不停否定自己、不停揣测对方。
总而言之,这些细密的、无法为外人言说的心情,很大一部分是初恋失败的阴影酿的祸。作为结果的承担者,他和他都在吃自己当年不成熟带来的苦果。
“你啊,你就是有恃无恐,也不怕哪一次我不等了。”挂了电话,凌煊轻轻靠在椅背里,闭上眼,自言自语道。
20/
一早到公司,钟轶便发现网站首页换了版式,凌煊作为2016年度自媒体杰出代表上了钟轶他们网站的头条。
看照片的确挺像那么回事的,英俊挺拔,贵气逼人,斜斜的嘴角还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的确是广大少男少女内心的理想梦中情人,与在自己家一脸醉态、死乞白赖讨水喝的样子截然不同。
钟轶看着那张照片走了好久的神,忍不住伸出手指隔着屏幕去勾画对方的轮廓。英挺的眉眼、深邃的眼廓、线条倔强的薄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妙,偏偏有人的相貌一寸一毫都是按自己的好恶打造的。
他一面对自己说,这个人,你不要,兴许明天就被别人抢走了,一面又否决道,抢得走的,都不值得要。如此内心反复不断,如同当年刚在一起时患得患失。
想来当年被凌煊掰弯的因由,仍不禁哑然失笑,再笑着摇头。
凌煊小他们一届,大二那年,半路换来钟轶他们寝室,才让钟轶与学校的风云学弟熟识起来。
起初钟轶对凌煊的好奇,是因为他身上某些关于性向的传闻,那时钟轶对于同性恋还是略有偏见的。
但这小子一直对谁都客客气气保持距离,从不曾带过什么男朋友到寝室来,也没见和学校里什么人过分亲密,便渐渐淡化了钟轶对他的芥蒂。两人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友好室友的关系,相安无事度过了大半学期。
当这份关系由淡转浓,如同平地一声炸雷,使他愕然惊醒、猝不及防。
记得那是冬雨倾盆的晚上,临近期末,室友们要么溜回了家,要么出去泡妞鬼混。他俩结伴出门吃了个饭,回来才发现望了关窗,凌煊睡在靠窗的下铺,被子和床单早被风雨吹得湿透。
一看到凌煊被褥的惨状,钟轶反倒先急了,把雨伞扔在一旁,连忙扑过去抢救,倒是苦主本人抱着胳膊不咸不淡的站在一旁,道:“别折腾了,反正也干不了。”
钟轶本想去拿电吹风,见凌煊这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莫名有点恼火,道:“你倒是说的轻松,那你今晚睡哪?”
“反正他们都不回来,我待会给肖子航打个电话,凑合在他床上睡一晚吧。钟轶你放着吧,阳台都是水,也晾不了被子。”
说的也是,反而自己太过着急了。钟轶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便把吹风放回原处,抱着笔记本爬上了上铺看起电影来。
他今天看的片子是《看见恶魔》,一部颇为血腥的韩国悬疑片,电影开始没多久,男主角的未婚妻便被分尸了,音响里惨叫声不断,惹得在下面打游戏的凌煊都频频回头。
“抱歉。”钟轶对他笑了笑,俯身去找耳机。
“轶哥你在看啥?”凌煊用手撑着下巴问道。
“崔岷植的片子,重口暴力那一卦的。”
“我就好这一口,你都不邀请我一起看,太不够意思了。”凌煊微微蹙眉,神色间却是笑嘻嘻的。
少年蹙眉时总让人有种“他说的所有事情都是认真的”的错觉,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钟轶只得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道:“您请。”
说是看电影,凌煊便真爬了上来,窗外下着冷冰冰的冬雨,两人坐在一块,倒暖和不少。
一开始钟轶的背绷的很直,随着电影情节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靠近了凌煊一点。
这时电影正演到某个炮灰猥琐男看着岛国小电影自慰的桥段,他感到有些尴尬,连忙转开了视线。
明明是男人都懂的,和凌煊在一起,他却不自觉紧张。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和室友打架么?”像是洞悉了他的这种紧张,凌煊眼睛虽盯着屏幕,突然开口道。
“嗯?”钟轶有些不明所以,眼睛从屏幕顺理成章地移到凌煊的侧脸:“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因为我在寝室里看GV,被他撞见了,这家伙当时没说什么,却在其他同学面前半开玩笑说我变态。一开始我没往心里去,后来发现,但凡跟性取向有关的问题,我那个室友总能扯到我身上来,再讥笑一番。经过他这么宣传,我们全班差不多知道我喜欢男生。最后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就抄起热水瓶砸丫头上了。”
虽然之前已听过数个版本的传闻八卦,但这还是第一次听当事人主动提起,钟轶倒不在乎事情原委,心中充满了被凌煊信任的感动,喃喃道:“你也不必自责……”
他想说喜欢男生并不是你的错,又及时住了口,仔细想想,喜欢同性或者异性,本身就是一件自由不该受到苛责的事情。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钟轶才发现,自己看待同性恋的观念不知何时已经改变了。是凌煊来到他身边以后才发生的改变。
“嗯,的确没什么可自责的。”凌煊若有所思看了他一会,道:“其实我长这么大,也没喜欢过什么人。只是对女孩子不大有兴趣罢了。”
“哦……”他呆呆地应了一声,不知如何将话题接下去。
两人的目光又重新汇聚在屏幕上,之前那种莫名的紧张感如影随形,钟轶一半的思维在电影,一半在身旁少年清浅绵长的呼吸上,比平时耗费了双倍的精力,反而容易疲惫。
直到电影结束,钟轶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背脊都僵硬了。扭头见凌煊往后一靠,背贴在墙壁上,手臂撑在自己背后,似笑非笑道:“要不我今晚就睡你这儿了?”
“啊,这床这么小,挤我们俩,有点困难吧?”钟轶下意识推脱道。
“我可以靠着栏杆睡啊。”凌煊眨了眨眼。
“不不不,说好了睡肖子航的床呢?”
“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可能正在嗨皮。再说他不洗脚,床上一股子味儿……”对方可怜巴巴道。
“难道我这儿就香吗?”
“我闻闻才知道。”凌煊说着还真凑过来嗅他。
这回钟轶没辙了,一面笑着闪躲一面道:“哎,不是说要睡觉,你别闹,别动!”
寝室熄灯后一片漆黑,欢声笑语亦隐入这片黑暗中,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那种淅淅沥沥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很久才落下一滴砸落窗沿的雨滴声。
钟轶盯着窗外路灯的暖黄光晕看了很久,直到背后轻微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才转过身来。
“我以为你今天晚上就准备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凌煊突然开口道。
钟轶吓了一大跳,险些没从床上翻下去,被凌煊眼疾手快一把揽住腰才稳住重心,额头抵着身旁的人的锁骨喘了好几口气,他才缓过神来,忽觉自己的姿势有些暧昧。
正想又恢复到先前的距离,凌煊突然拽了一把他的胳膊,冷冷道:“果然。”
“果然什么?”钟轶不解道。
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或者说也不敢去看,他想转过身去,却也动弹不得。心中有鬼,寸步难行。
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声道:“你说着不嫌弃,心里还是怕我的。”
“我哪有……”钟轶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示弱,心中一痛,随后又想用先前那种打太极的方式想忽悠过去。
“那这样呢?”凌煊深吸一口气,猛地凑上来,咬了一下钟轶的嘴唇。
两人都从未有过接吻的经验,这一下心都跳的极快,对方的鼻息清晰可闻。
钟轶用力推了一把凌煊,满脸错愕的看着他,他用手蹭了蹭唇角沾上的涎液,压抑着怒气道:“你是不是疯了?”
“你觉得恶心吗?”凌煊的声音充满了挑衅。
“我觉得你该睡觉了。”他转开脸道。
“回答我。”凌煊一把掐住他下巴,五指攒足了力气,迫使钟轶与他对视。
见对方紧抿着嘴唇不开口,他另一只手压住钟轶的胳膊,再次吻了上去。
也不是没有幻想过第一次接吻是什么场景,却从没想到是沦落到这般田地,钟轶想挣扎,又怕一使劲把凌煊从上铺掀下去。
“唔,你妈的……你放开我……”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对方的舌头便从善如流的挤了进来,一面舔着他的牙齿,一面交缠着他的舌尖。
“轰”的一声,钟轶的脑子里炸开了漫天烟花,在他偶尔对着AV自渎的时候,绝不想到,第一次跟自己舌吻的对象,竟然是个男人。
并且,不同于预想的恶心,凌煊的舌头和嘴唇,竟然很软。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就像一团脱水的紫菜,被泡进了热水里,慢慢发散成大片的黑色絮状物,遮盖住他所有的理智。
渐渐地,钟轶忘记了挣扎,心中异样的反感平复下去,他甚至开始享受这次生涩的接吻。
这么横冲直撞的亲了半晌,见身下的人慢慢放弃了抵抗,凌煊悬着的心倒是乐了,他一面以自己拙劣的吻技讨好对方,一面手掌在被窝里探索着向下,再向下,试探地握住了钟轶硬热的男性器官。
“啊。”被触碰的那一刻,钟轶的身体流过一阵电击般的快感,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令人羞耻而战栗的快乐。
同时钟轶也迅速清醒过来,如同把头从水中抬起,他死死按住了凌煊的手,道:“别碰了。”
“为什么?你明明不是……”凌煊的手还在他的胯间不安分地扭动,企图再次扰乱他的呼吸。
“别碰了,我求你了。”钟轶艰难地低语道,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一人床头一人床位,两相僵持,钟轶把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清楚的知道再下一步意味着什么,也迟来的意识到,自己对凌煊回避不掉的心动。
凌煊抱着膝盖,用指尖划着睡裤上的纹理,像总算想通了那样,道:“我回自己床上睡。不打扰你了……”
我是不是喜欢上一个同性了?钟轶扪心自问,答案未置可否。但有一点是无需深思熟虑即可作出反应的——倘若现在让他走了,自己愈加会后悔。
凌煊转身准备下床,不料却被钟轶轻轻扯了扯衣角,他听到他小声道:“别走,晚上冷。”
简单几个字,却让凌煊隐忍了一整晚的情绪轻易决了堤,他飞速转过身,用力地抱住面前那人,毫不犹豫道:“我说我没喜欢过什么人,是骗你的。我喜欢你。”
钟轶愣愣的听着,任由凌煊抱着自己,黑暗中他可以听到少年一下一下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是为他鼓动加速的心跳。
同性恋就同性恋吧,不过是为了凌煊,做一点退让和牺牲。
认命般的,他叹了口气,把下巴死死地抵在凌煊的肩膀上,很小声道:“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件事发生很久了,可我刚刚才意识到。我不喜欢男人,但我喜欢你。”
“傻瓜。你只许喜欢我。”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虽然他们拥抱的姿势使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脸。
钟轶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偏头在凌煊的肩膀上蹭了蹭,寝室被室友们搞得乌烟瘴气的,但有件事他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凌煊的身上一直很好闻。
又抱了好一会,凌煊的胳膊都酸了,才开口道:“轶哥哥你放开我,我想要……我可以去卫生间解决一下吗?”
“嗯?”钟轶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说的解决是尿急。
“那个,我一直硬着……难受。”凌煊有些难为情地嘟囔道。
“噗。”钟轶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中那层隔阂散了,好像同性之间这码子事也没那么难为情了。
没什么大逆不道的,只是帮他一下而已。他对自己说着,手掌如同一条在泥水中慢行的鱼,一下子钻进了凌煊的裤裆。
粗长且硬热。这是钟轶的第一感受,没想到凌煊这小子长着一张清俊讨喜的面孔,胯下的东西却是生的那么霸道。
他不由回想起自己的那玩意儿,男生之间那点攀比的心理作恶,他慢慢的一厘米一厘米慢慢摸下去,想丈量一下具体尺码。
“啧,哎,你干什么呢你……”凌煊被他摸得不知是酸爽还是痛痒,推了推钟轶的胳膊,又一把把内裤睡裤一齐拽下,握住钟轶的手连带着一下一下撸动起来。
这动作暧昧又色情,手掌逐渐被渗出的前列腺液沾的湿润,这还不是极限,好像在自己握住这根性器的时候,它又胀大了些。
空气中溢满了情欲的热度和淡淡的体味,他顺着对方的指引,将龟头从包皮中翻出来,用顶端渗出的液体涂满这根血管虬结的肉柱。
室内光线虽黯淡,他还是满意的觉察到,凌煊的茎身透出一种水淋的光泽,随着他的动作一齐轻轻颤动,蕈状的顶端蓄势待发,透露着年轻特有的生命力,简直,简直有些可爱。
他忍不住又用指腹拨弄了几下对方的马眼,钟轶此刻真是庆幸这是晚上,否则他的脸会因此时的想法羞赧得爆炸掉。
凌煊被他这毫无章法、随心所欲的撸管折磨的不行,咳嗽了一声,掐过钟轶的下巴,与之蛮横的亲吻。
凶巴巴的亲了几下,又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道:“轶哥哥,你,你能不能张嘴,您这样叫接吻吗?你这叫肉贴肉。”
平时都是叫哥,这一句疑似撒娇的轶哥哥叫的钟轶心尖儿直打颤,嘴上却不知如何表达,只是呆头鹅一样“哦”了一声,低声说了句“对不住”,随后像被老师批评了的好学生一样张了嘴。
明明只多了一个字,却叫他心甘情愿放下所有固守,缴械投降。
“乖。”凌煊轻轻柔柔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从善如流的引导着钟轶如何打一个缠绵激情的法式深吻。
他一面吻着,一面俯身像身侧的人压去,还特意找准了位置,将两人的性器抵在一处,凌煊想去脱钟轶的裤子,再一次被按住了手。
大概还有点不习惯,慢慢来。凌煊不紧不慢的想到,手抽了回来,覆在对方紧致有型的腰肌,用指尖细细勾勒少年白净细腻的肌理,同时端着他那柄大枪上下耸动,变着法子隔着两层布料摩擦钟轶同样火热的欲望。
“舒服么?”凌煊抹了一把鼻尖上的汗珠,咬着钟轶的耳垂道。
“嗯,嗯,啊!”钟轶此时哪里说的出完整的句子来,只晓得咬着嘴角拼命点头,下身顺着凌煊的动作一同耸动,甚至主动将自己那活儿贴上去。
两人贴的极近,看着钟轶眼角流露出的恍惚和真切的快乐,他心中无法不动容,俯下身低低地承诺道:“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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