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临门完本——by渔小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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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洗洗,没拦着你!”祁明诚催促着赵成义说,“赶紧去浴桶里,太、太冷了。”
浴桶是新的,是这次成亲时刚刚添置的。
两个人一起坐进了浴桶里,也不显得有多拥挤。祁明诚把自己的肩膀都沉到了热水以下,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他用脚蹭了蹭赵成义的大腿根,坏坏地笑了起来,问:“之前在院子里就……了?”
赵成义又觉得渴了,明明他刚刚才灌了一大杯白开水下去。
口渴的时候,人会下意识地有个吞咽的动作。看在赵成义滚动的喉结,祁明诚只觉得心痒难耐。他借着水的浮力,蹭到了赵成义面前,然后他伸出舌头,在赵成义的喉结上舔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赵成义再也不能忍受了。
他伸出一只手抱住祁明诚的后背,然后用另一只手护着祁明诚的头,紧接着给了祁明诚一个结结实实的亲吻。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吻,是温存,也是一场无声的战争。他们仿佛谁也不愿意认输一样,唇舌纠缠之间都在努力地征服对方。当然,这场战争没有输家,因为征服的同时,他们也在被征服。
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了。
水柔和了他们之间的战况。但火依然要烧起来了。
赵成义用最后的一点理智抱着祁明诚跨出了浴桶。小榻子上放着一张薄毯子,赵成义直接用那块毯子把湿的自己和祁明诚裹了起来,然后他迅速走回卧室里,用脚踢上门,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喂!你到底……”
“慢点慢点……”
“赵!成!义!唔……轻点……”
……
夜很长。
第122章
过了元宵,赵成义就要回西北了。军嫂不好当,哪怕祁明诚是个男人也一样。
不过,祁明诚自己也很忙。哪怕赵成义能继续留在家里,等到三月初,祁明诚也得走了,他们还是要分开。在他们各自事业的上升期,他们注定是聚少离多的。所以,祁明诚特别能够理解赵成义。
祁明诚送了赵成义一路,一直将赵成义送出了省,才返回家中。
除去天气太冷这一点让祁明诚备受折磨外,他们这一路倒是过得很甜蜜。这算是他们的蜜月之旅吧。此时没有“蜜月”的概念,但如果祁明诚把这段事情写进他的手稿中,且如果此方世界日后同样衍生出了“蜜月”的概念,那么未来人就有话说了,其实蜜月这玩意儿已经不新潮了,老祖宗们玩过了!
这其实也挺有趣的。
就像是祁明诚穿越前也被人“科普”过,“呵呵”一词是苏东坡玩剩下的啦!
三月,祁明诚跟着四郎、柳念文去了柳家。他们不单是去了柳念文的父家,还一起去了他们的老家。柳念文那位开镖局的堂叔在族中同辈人中排行十七,于是也叫柳十七。他正经的名字是柳向开。
柳向开已经四十多岁了。此时的人均寿命不高,但柳向开的身体却非常硬朗。也许和他练武有关系吧,他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凶悍,但一开口说话就能知道这是一个性格非常爽朗大气的汉子。
祁明诚并非是一个彻底的利益至上者,在众多合作者中,他会把对方的人品当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作为参考。与此同时,对于柳向开来说,他已经很满意自己的事业了,能更进一步当然最好,但如果只维持现状,他也不会觉得有多遗憾。于是,他同样看重祁明诚的人品和他那计划的可行性。
两个人交谈比较顺利。当祁明诚亲眼见过了柳家镖局的规模后,两人的合作算是初步定了下来。
如此又过去了一年。
祁明诚的民间商业网渐渐铺陈开来了。南婪产的粮食现在大部分依然提供给西北军,但已经有一部分开始转为民用了。不过,被服的推广还没有开始。毕竟,现在的皇帝还不是荣亲王啊,要是让人知道了新晋粮商与西北军之间的联系,就能猜出西北军在日渐强盛,那当今圣上肯定要组织内斗了。
这一年中,祁明诚一直在外头跑动,虽时时有信送往西北、南婪和梨东镇,不过他并没有亲自去往这三个地方。等到了六月,祁明诚觉得诸事已经走上了正轨,才打算回下梨东镇,然后再立刻赶往南婪。不管怎么说,南婪都是祁明诚的事业大本营。哪怕有纪良夫妇照看着,他也不能彻底撒开手。
六月中,祁明诚还在赶路,忽然听到了西北大捷的消息。这大捷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捷,西北军终于把异族彻底击散打垮了!好像一切回到了有几位镇国公驻守西北的时代,西北防线变得无比坚固。
因为和柳家镖局有合作,祁明诚的消息变得更灵通了,其实西北大捷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官方的通报。不过,祁明诚可以确保消息的真实度。当然,柳家镖局的规模也在祁明诚的帮助下扩大了几倍。
祁明诚心里非常高兴。
国安邦则民安乐,这一点是亘古不变的。
不过,祁明诚的高兴中当然还夹杂着非常重的私心了。西北能够彻底稳定,意味着赵成义的自由度肯定有所提升,那么当祁明诚回梨东镇看过亲人后再回到南婪时,说不定赵成义也能赶到南婪了。他们以后相处的机会肯定要多上很多。两个人如果能相聚在一起,时间仿佛都能因此变得温柔起来。
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只要能睡前道个晚安晨起问个早安,心情都会变得格外好!
当然,如果能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那就更好了。
如果说六月中的消息还不够让人觉得震撼的话,那么六月下旬的消息就让祁明诚更为激动了。天终于变了啊!荣亲王登基了。他登基之后历数了废帝的诸多罪状,直接将废帝一系全部贬为了庶民。
荣亲王登基之后的第一道圣旨是追封了自己生父为光熙帝,并同样给予了母亲尊荣。
荣亲王登基之后的第二道圣旨是赐恩于镇国公府并为守寡的老夫人过继了一子为嗣子。这个嗣子就是沈灵。镇国公府的一切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他现在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获得了自己应有的地位。
祁明诚那自己拥有的记忆和现实进行了比对,荣亲王的登基确实被提前了很多。
不管天怎么变,其实老百姓的日子还是那么过。京城中血流成河,那样浓郁的血腥味却完全没有破坏梨东镇上40 的安详。祁明诚本以为荣亲王没有这么快登基的,于是他这边的计划有了些难办之处。
按说祁明诚是要立刻赶回南婪主持大局的,随着荣亲王的登基,他手里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而南婪那边的情况也会变得不稳定。当然,这种不稳定不是说要有动乱了,而是需要改变发展方向了。
但与此同时,荣亲王登基了,祁明诚也该把自己的两位姐姐找回来了。他需要去一趟京城。
犹豫了半天,祁明诚最终还是决定给纪良去一封厚厚的信,把南婪的一切继续托付给纪良,然后他就动身去了京城。四妮、五妮那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不可能把她们丢开不管。更何况,三妮远嫁京城后,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之间虽有信件往来,但祁明诚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合该去看看。
刚启程没多久,祁明诚又接到了京城中传来的消息。
被废掉的伪帝到底是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了,哪怕在夺取政权这件事情上无能为力,毕竟荣亲王不仅把兵权攥在了手里,朝堂之上有一大半的人早已经先后投入了他的名下,但如果伪帝想要刺杀荣亲王,这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可以实现的。当伪帝的势力垂死反扑时,沈灵替荣亲王挡了致命的一箭。
很多人不知道沈灵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新皇亲封的镇国公!
那些人都觉得沈灵的运气太好,不过是个旁系庶子,竟然年纪轻轻就捞到了一个国公爷的头衔。谁又知道沈灵十几年如一日的忍辱负重呢?谁又知道他在暗中付出的所有努力和做出的无数牺牲呢?
祁明诚赶紧把所有的灵气都往沈灵那边送。在这个时候,祁明诚很庆幸自己的金手指升过级。正因为升级了,灵气可以指哪打哪,所以能即使给予沈灵帮助,否则等他赶到京城时估计什么都晚了。
去往京城的一路上,祁明诚还能源源不断地接到消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祁明诚已经毫不吝啬地在提供灵气了,但沈灵似乎一直都没有能够清醒过来。不过,好在他的情况也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不至于吧?沈灵的气运肯定和国运纠缠在了一起,灵气对他而言应该很管用才对。”祁明诚百思不得其解。他倒是并没有去怀疑沈灵的忠义之心,只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参不透的玄机而已。
祁明诚去京城走的是水路,但他并不是一直待在船上的,当船在渡口停留休整时,祁明诚也会上岸在客栈上住上一两日。因为换皇帝之事都还没有过去三个月,因此客栈之中的生意就稍显冷清了。
祁明诚吃着饭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半死不活地被人扶了进来。
店小二担心遭了晦气,正打算把来人赶出去,那半死不活地人就开了口,说:“我没事,身体健康得很。就是马车太颠簸了,我这是晕的……缓缓就好了。”估计他这一路上投宿时没少被人赶过。
此时的人都留长发,但这个人偏偏是一头短发。
见祁明诚正看着自己,这人又说:“我年少时出家,刚刚才还俗,头发还在养着。”估计他也没少被人问过头发的事情,因此这番解释是脱口而出的。祁明诚便对着他友好地笑了下,继续低头吃饭。
其实,祁明诚之所以忍不住多看了这个人几眼,并不是好奇这个人的发型,而是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不知道为什么,祁明诚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和周遭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
短发人的衣着看上去有些普通,而扶着他的那个人则衣着更为朴素了,应该是车夫一流。
祁明诚听见那车夫说:“……您若是真的受不住马车了,不如换了大船吧。从这里坐了船去京城也是非常方便的。我可以把车资退给您一部分。”估计这车夫都被短发人那晕车的架势给吓住了吧。
短发人有气无力地说:“马车不舒服,船还不是一样不舒服?我……我还撑得住。”
第123章
客栈的大堂里除了坐着祁明诚一行人,在距离祁明诚不远的地方还坐着三四个人。看这几个人的打扮,他们应该是那种非常普通的小行商。其中一人说:“老二啊,你怎么就光吃馒头就着咸菜呢?”
那三四个人应该是算不上有多亲密的合作关系,因此吃饭时都是各自点单的。
被叫做老二的那个人说:“这不是咱们头顶上的天说变就变了吗?我家的弟弟说啊,新皇登基后肯定要大开恩科的,他想要抓着这个机会进京赶考。我这里省着些,他到时身上的盘缠就多一些。”
听了老二的解释,又有人颇为不屑地说:“就你那个弟弟……你这些年前前后后都往他身上贴了多少银子了?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指望着他有出息,还不如硬气点把你亲儿子送进学堂里去吧!”
老二似乎苦笑了一声。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又道:“是啊,我觉得老四这话说得很是在理。你儿子也有十岁了,不能再耽误了!再说了,你弟弟说有恩科,就真有恩科了?我瞧着皇帝老爷现在忧心镇国公的事,只怕分不出心神来办什么恩科哩!嘿,这位镇国公也有意思,走了多大的运啊!结果没怎么享福,现在就……”
新帝为了名正言顺地处死伪帝及他的后代,直接将他所有的罪行都昭告天下了。
小二赶紧赔着笑走到了那桌,叫他们小声一些。现在这种局势,还是莫谈国事比较好。
祁明诚正低头往嘴里扒饭,却听见了很大的动静。当他抬起头来时,就见刚刚那位半死不活的短发人一脸激动地跑到了那三四人为一桌的桌子前,着急地说:“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你们再说一遍!”
这可是把大家给吓住了!毕竟这短发人就像是疯子一样!
沈真最初的落脚点在一个小山村里,那里的人就像是梨东镇的人一样,根本不关心遥远的京城中坐着哪一位皇帝。再后来,他就一直在赶路。这还是他刚刚到了一座稍大一点的古代城市。他原本就是想要在这座城里休整一两日,然后打探一下京城中的事情的,结果竟叫他听到了一个极坏的消息。
沈真想要抓住刚刚说话之人的手,那人飞快地躲了一下,让沈真抓了个空。
“我、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刚刚说的、刚刚说的、镇、镇国公怎么了?”沈真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祁明诚对沈灵的问题非常敏感。见那短发人眼中的担心并不是假的,他就怀疑这个人和沈灵有一点关系。祁明诚继续吃饭。不过,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食物上了,他是在悄悄地观察着这位短发人。
沈真问得越急切,这问题反而越是没有人敢回答了。
之前说话的那几人都觉得自己方才太冒失了,于是现在紧紧闭上了嘴巴。
沈真越发绝望,然后他的眼神就落到了祁明诚的身上。
祁明诚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对着沈真拱了拱手,说:“在下祁明诚,是个小商人。”
“我叫……额,在下沈真。”沈真学着祁明诚的样子拱了拱手。
姓沈?莫非是沈灵的兄弟?祁明诚的心里快速掠过了一道想法。他虽然很了解沈灵这个人,但他对于沈灵的交际圈是不清楚的。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说:“我观沈兄面色不佳,不如坐下谈。”
沈真慢慢平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失策了。其实问那么多有什么用呢?不管沈灵那边的情况是好是坏,总之他现在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过去就对了!他绝对不能在路上再在耽搁了!
沈真的脸上已经挤不出笑容来了,说:“谢谢你……不过我没有时间了,告辞!”他快步走到车夫面前,扯着车夫的胳膊往客栈外面走去,说:“我们不留宿了,走!我们现在就走!我给你加钱!”
车夫喊着说:“可是!我们还没有用饭啊!而且,我的马也受不住了!”
沈真急得在原地转了一圈:“那就歇半个小时!最多半个小时!”
祁明诚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半个小时?这个说法可不是现在就有的。
在祁明诚穿越前的历史上,“小时”是从“大时”来的。古代的一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两个小时,等到国外的钟表工艺传入华国时,有人把原有计时法中的一个时辰称之为“大时”,而新时间自然就被称之为“小时”了,此后才流行开来。而在现在这个时空中,不知道后世如何,但确实没有小时的概念。
一个奇怪的似乎有一些来历的人……
并且这个人还认识沈灵……
祁明诚立刻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扬声说:“我前面听到沈兄和你身旁的老师傅说话,你似乎是想要赶往京城?真是巧了,我也欲要前往京城。我走的是水路,水路比陆路快,不如就此同行?”
“水路快?”
“水路快!”祁明诚非常肯定地说。
沈真有些犹豫。他确实恨不得能立刻就跑到京城,但对于祁明诚的忽然示好,他也心中存疑。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身上又没有什么好图谋的,他连钱都没有多少!哪里用得着如此防备着别人呢?
于是,沈真点了点头,说:“好,那就麻烦祁……祁兄了。”
沈真心里担忧着沈灵,可是祁明诚的船队需要休整,怎么都得在渡口停一个晚上。沈真并不是那种会得寸进尺的人。他问了好几遍,得知从这里坐船去京城所需要的时间确实比走陆路少好几天。而沈真自己身上的钱不够,要不是祁明诚好心稍他一程,他根本付不出快船船资,于是只能等上一夜。
第二天,当祁明诚推开房门时,就见沈真脸色苍白地站在他的门边。
“别告诉我你一夜没睡啊?”祁明诚说。
“睡不着。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了?”沈真急切地问。
“我会让他们的动作再快一点的。”祁明诚只能这么说了。
沈真坐船也晕。但也许是因为他想要去京城的心情真是太迫切了,抱着木桶吐了几天后终于不晕了。当他不适应马车的时候,心里还想着,等回头见到了沈灵,一定要告诉他自己坐马车坐得可难受了。但是,当沈真不适应船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沈灵一直昏迷不醒,于是就强迫自己适应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