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 番外篇完本——by扶苏与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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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琅眼见着他的笑容有扩大的趋势,忙不怕死地伸手去拦,道:“柳大哥也无需再生气了,警幻早已下了诛仙台,剔除了一身仙骨,再不能为害一方了。况且,这天作之合也并非这般容易便拆的开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柳凌鹤心头舒爽,也便不再计较那许多,往椅子上坐了。
阎王似笑非笑飞来一个眼波,贾琅只做看不见。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表态:“柳大哥,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倡导情投意合自由恋爱的。若是林姐姐看不上你......”
话犹未说完,贾琅便又觉得周身温度蓦地下降了三四度,如同置身于极寒之地,连手臂上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只得举手投降:“罢了罢了,你心中明白就好了!”
他真是服了这个神仙了,怎么一扯上媳妇的问题就瞬间凶神恶煞了起来!
简直不可理喻。
在那之后,他又毫不婉转地拒绝了对方想要进贾府探望黛玉的想法——开玩笑,非亲非故面见外男,黛玉的闺誉还要不要了?这贾府又有许多碎嘴之人,若是传出去一点半点让外人捕风捉影去,只怕黛玉之后一生都不得安宁!
柳凌鹤阴沉着脸问:“如此这般,你让我如何发展感情?”
贾琅简直要与对方跪了。
他也不再含糊,直接道:“林姐姐的父亲现今正在江南做巡盐御史,听说素来最爱结交读书之人端方君子。若是能被林姑父收为门生,之后,只怕会方便许多啊。”
柳凌鹤一思忖,果真如此。只是江南与这京中相隔千里,竟不能放心,如此这般,倒不如......
“不如让岳父大人回京就职。”
贾琅颇为无奈看他。
且不说林如海回京就职是件多么不易之事,这一句岳父大人,都足以让他嘴角抽搐无言以对了。
八字还未有一撇,这人怎就如此厚脸皮登堂入室先入为主了呢......
然而他果真还是低估了这些神仙的手段心计。不过短短三日后便传来消息,说是老皇帝夜间忽做一梦,醒来之后思念老臣,怜惜林如海年岁已大,又为国效力多年,便披了其进京叙职的奏折,允其明年开春进京。最终,还封了一个封了从二品的内阁学士。
此消息一出,众皆哗然。唯有黛玉林墨二人欣喜异常,念及终于可以与父亲一见,那泪珠儿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落了下来。贾府中人也有为其心悦欢喜的,亦不乏酸溜溜说些别话的,姐弟二人通通不曾在意。
宝玉听了,愈发失魂落魄,像是被谁抽走了三分精神。腻在贾母的身上只一个劲儿地撒娇:“老祖宗,把林妹妹留下来吧,我们姐姐妹妹在一处玩,岂不比独自家去有意思的多了?”
贾母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又说胡话。”心内却也暗暗叹息,想着宝黛二人本就不甚亲密,向来都只是宝玉剃头担子一头热。那黛玉向来,都只是淡淡的。倘若再家去了,便更是难促成这双玉姻缘了。
因此左思右想,竟也动了不让黛玉家去的念头。
这日便唤了黛玉来,让她坐于自己身畔,和颜悦色摩挲着她的手,与她说些话儿。之后方缓缓问道:“玉儿,你父亲后院中没个当家做主的主母,只怕你住过去会受些委屈。倒不如还在外祖母身边儿,跟着外祖母一起住,还有你姐妹们陪着,岂不比那府中孤孤零零一个人好?”
黛玉这日着了一件雪青色绣几株翠杆的罩袄,一张脸愈发显得清雅而精致了,她缓缓眨了眨眼,却笑道:“外祖母此话从何说起?那府中有父亲有墨儿,如何算是孤零零一个人?就算是思念姐妹们与外祖母,玉儿也可时不时回来看一看。难不成老祖宗还不欢迎玉儿了吗?”
贾母勉力一笑,却将其揽至怀里,慢慢儿道:“傻孩子,你还小呢,不知道。这无母亲教导的,最容易在嫁娶上不利了,外祖母这也是为了你好......”
却见怀中黛玉抬起头来,冲她展颜一笑,柔柔道:“老祖宗无需担心,昭宁公主已经说了,会让伺候她的两个老嬷嬷过来教导我。都是在宫中跟着皇后娘娘学习过规矩的,自然不会让别人挑出什么错来。”
说罢,她便觉出贾母的手在她背上僵了一僵,随即勉强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便不再提此话茬了。
黛玉辞了贾母,慢悠悠扶了诗情的手回了听荷院,便见那满目的苍翠之中抬起一张如芙蓉般娇艳的面孔来,抓着她的手问道:“如何,老太太可说了要把你留下来?”
黛玉略略儿抿抿嘴,噗嗤一笑。
“果然如此,”迎春叹道,“此事......只怕不甚好呢。”
早在几年前,贾琅便与她提了醒,只说贾母怕是有撮合双玉的念头。迎春这些日子冷眼看着,真真看出了一些端倪。
先不说贾母提起二人时亲密的语气,一向都道是“两个玉儿”,把旁人排除在外的。
再说黛玉每每去请安时,贾母都会撺掇她去与宝玉一起玩,却从不会唤宝钗同去。
如此种种,是个明眼人便心中清楚,贾母这是想亲上加亲。只是宝玉不知上进,在迎春的眼中却是万万不相配的,只是不好言说罢了。
“多谢姐姐提醒,”黛玉叹道,“若不是姐姐,妹妹这名声,恐怕早就无法清清白白了。”
说着,禁不住含了几滴泪珠,又要低头啜泣。
迎春劝道:“你也莫要担心,眼下林姑父马上要来了,定是能为你做主的。前几日在府中乱传谣言,说什么双玉结缘的,也都被琅儿私下里处理掉了,并没有露到外面去。你只安安心心待在府中,再不会有一点问题的。”
黛玉拿帕子拭了眼,慢慢儿点了点头。自此便开始收拾行囊,将各色物品先行打点,却也无心再去做悲春伤秋之叹。
不觉又是几日匆匆而过,这日贾琅正于书房中执笔练字,忽见房中一阵白烟缥缈而起,却是一下子便将头埋在了他颈窝处的水溶。青年的眉眼都舒展开来,在他白皙的颈部蹭了又蹭,欣喜道:“阿柒,可有想我?”
然而怀中之人丝毫不与他留情面。
“不曾,一点也不曾。”
这般干脆利落倒让水溶诧异起来,这才将怀中的人放开,低头凝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眼,柔声问;“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贾琅鼓着脸看他。
这人,已经好几日未来找过自己了!
更关键的问题是,他听闻,这人与那所谓的刘小姐已经在太后的主持下见了好几面......
“你那未婚妻呢?”他冷着脸问,全然掩饰不住句中满满的酸涩之味。
水溶颇为无辜地眨眨眼:“甚么未婚妻?”
贾琅觉着口中的酸味愈发浓烈了。
水溶这才恍然,侧过头去瞥瞥少年面上的神色,嘴角便不由得挂上了几丝笑意。他笑着将人揽过来,道:“阿柒,原来也是会在乎这些的么?我真是好开心,好开心——”
他将人抱的愈发紧了,像是在抱一只大型的宠物般死命地蹭。蹭的贾琅绷着一张冷艳脸拼命推他:“你放开些,我还在生气呢,放开些......”
正是不可开交之时,忽见房中又是一道白光洒落,随即便露出了一抹艳红色的衣角。一个形容俊美的男子从那光中,缓缓走出,见二人如此情状,脚步便略顿了顿。
“你们继续,无需在意我。”
阎王爷漫不经心道,往椅子上坐了,一副看戏的模样。
贾琅的脸色腾地漫起了一片红晕,忙一下子将水溶推开了,也不管后者垂着眼睛委屈万分的样子,只是羞恼道:“我都让你方才不要闹了!”
水溶望着他,慢慢道:“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阿柒,你怎么还如此害羞?”
这话倒是实话,那群天天在天上看热闹的神仙,也是常见他们恩爱景象的。
可是在贾琅眼中,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害羞之事。当下只是红着脸,忙将话题引开了,问道:“阎王爷,可是有何事?”
“有,”阎王爷一挥宽大的袖子,眼波流转愈发多出几分令人移不开眼的风情,“上次的闲杂人等,把那返香寺的不妥之处查出来了。”
随着他的动作,房中却又出现两道黑光,定睛看去,却是一黑一白两个男子,五官生的甚像。只是黑衣的颇带了几分邪气,而白衣男子更加温和可亲,观之便令人心生好感。
二人俱苦了脸,抗议地看向悠哉坐着的阎王爷:“我们是闲杂人等?”
我们可是黑白无常!很忙的好不好!
闲杂的是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黑白无常:我们既要收魂又要押送魂魄还要帮着掌管阴司,而我们的上司每日却无所事事在人间游荡时不时还演个鬼片去吓唬美人,到头来还说我们是闲杂人等......
我们要求加薪!加薪!加薪!!!
第51章 50.48.47.47.11.21
窗外北风啸啸, 满地乱琼残雪, 四顾一望并无二色, 满目皆是莹白。而屋内则是暖意融融,贾琅将手中的狼毫笔放下,且凝神静听黑白无常说些什么。
黑无常率先开口道:“这返香寺中的和尚却都有些问题, 并不是那等六根清净一心青灯古佛的,而是终日里惦记着些风花雪月之事。”
白无常紧跟着道:“早在今年八月返香寺翻修之时,他们便趁机将这禅房与那夫人小姐住的客房里打通了个通道,藏的甚为隐蔽,一般人并发觉不了。”
贾琅闻听他们如此说, 心下早已有了些猜想, 登时怒不可遏, 道:“这种事,也亏他们做得出来!”
“阿柒, 你也莫急, ”水溶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且先听他们如何说。”
贾琅只得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怒火, 听面前的黑白无常继续道:
“等那夜深人静之时,他们却先从那通道中吹出一股迷烟来,待那些人个个不省人事了,这才从通道中钻过来。之后照样从那里离开,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我们却也在那返香寺守了好几日,直至昨日方见他们如此行事,便使个仙法将那迷烟反吹过去了,因此他们竟不曾得手。只是之前......”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却都不再往下说了。
水溶也蹙起眉,墨玉般的眸子里罕见地蕴了几丝怒气,低头看怀中的人时,才发觉贾琅的双目都有些赤红了。忙在他耳畔念了些清心咒,这才看着他的脸色好了些。
黑无常冷冷道:“这般人渣,也无需饶了他们,直接让他们入那十八层地狱,也就罢了。”
贾琅却神色忧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不可如此草率,那些女子,毕竟都是无辜的。倘若此事被掀开来,只怕......”
只怕,还不知牵连多少受害的女子啊!被蒙在鼓里的,尚未出阁的,已经出阁的......哪个对她们来说,都是天大的祸患。若是一步行错,这些个女子的名节,便全部毁于一旦了。
于这世间的女子而言,名节便是世人评价她们的唯一标准。倘若污了名声,只怕被休离都是轻的,焉知没有第二个枉死的苏清?
他用手指按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却从那案上翻出一张宣纸来,道:“这上面,便是这几月来曾在返香寺过夜的女客了。”
水溶瞥了一眼那名单,上面约有一十几人,既有夫人亦有小姐,都是听闻返香寺香火灵验,特来此祷告的。
她们哪里知晓,满心期盼而来的,竟是如此的污浊结果?
水溶沉吟道:“那寺中供奉的,是哪家神仙?”
白无常道:“不是别家,正是南海观世音菩萨。”
观世音闻听,瞬间便炸毛了。
因而二话不说便要捋袖子下去揍人,
却见那正悠闲坐于黄花梨木太师椅上的男子嗤笑了声,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瞥过来一眼:“此时却知道处置了,之前做什么去了?”
观世音登时怒了。
纵使本座是神仙不会死,也会累个半死的好吧!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贾琅缓缓道,“倒不是惩罚那些人难,只是如何护的那些无辜女子周全,实在令人为难。”他左思右想,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声,似乎无论怎样,都无法保得她们平安无事。
尤其是如苏清这般待字闺中的女孩子,若是这般没了清白,待到洞房花烛夜之时......可怎么解释才好?
水溶见他面露踌躇不决之色,不由得伸手,在他那如水般顺滑的长发上摩挲了好几下。
“阿柒也莫要着急,”他低声道,“这事,总归是会有办法的。”
水溶赶走了无所事事大爷状的阎王,又赶走了一脸八卦的黑白二人,在低头沉思不语的贾琅身边儿殷勤地茶水伺候,颇有些红袖添香贤妻良母的范儿。惹得天上一众神仙啧啧感叹。
唯有观世音向来是个慈悲悯怀的,眼见这佛家子弟做下这等祸事,心中如何能安?虽说她处置不了寻常百姓,干涉不了人间生死,但这些和尚既然入了佛门,便非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了。因此满心只要先与他们些教训,让那寺庙中清水尽流走,干粮尽消失,灯火尽灭,僧袍尽烧。连带着自己的塑像也凭空而起,从那庙中消失了。
这一番变化,可将那些秃驴吓得不轻,眼睁睁望着这庙门大关,竟无法再次出去,不由得一个个皆心惊胆战,跪在地上再三念佛不提。
可是佛祖又哪里会听如此污浊之人的哀求,只在那莲花宝座上闭目养神,一丝余光也未曾分与他们。
贾琅心内思索良久,终是一叹:“罢了,能保平一个便是一个。”因而忙传了人进来,教他们出去传些市井流言,一则是那返香寺香火并不灵验,反而会招来祸患,最终导致家破人亡;二者是这祸患,可由家中清白的女儿家挡了。只是以一己之身保全全家的代价,便是或许一夜之间莫名没了贞洁,以此来保证家中平安。须得好好对待这些女子,方对得起其以身挡灾之为。
“你昨日可听说了?”
“嗨,我那邻居都亲眼见了!说是那返香寺里啊......”
这世间,偏偏就是不长脚的市井流?6 源姆煽臁G艺馊招矶嗳硕记籽奂拍欠迪闼轮泄┓畹钠腥窕饕徽笄宸缛チ耍傥奕四芴そヒ徊剑愣夹帕苏夥迪闼掠谢龌贾怠C患凼酪羝腥疾辉冈谡饫锩娲寺穑?br /> 二则,世家大族中也皆闻听此奇事,将在那庙中歇息过的女孩家拉去验身,果真是不知为何便失了身。当日歇息那净室中四围紧密,一女一室,一些隙缝也无,都是自家人事先查看过的。门外门里又有丫鬟婆子们守着,因此也无人怀疑些什么,反感激这些女子为自家挡了祸患不提。
这些个失了清白的女孩子,或是被家中奉养一生,或是被哪家小门小户不在乎这些的求了去,倒也是平安一生。虽则受了些流言蜚语,终究好过闹出来失了性命。
贾琅一直着人打听着,见大多人都信了这话,这些个无辜的女子保全了一生,自是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便是有人为了保证甚么家风清正,便把这些女子一齐埋葬了——这原是那些坏心眼的和尚的错,哪里便是那些披着正人君子皮的衣冠禽兽们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先解决了心头第一大难事,贾琅这才开始与众神仙商议着,如何处置那帮淫人妻女的和尚。
观世音早已磨刀霍霍,闻言顿时发过来一长串怒气冲冲的字:
阎王爷冷哼道:
可是若是不交与阎王爷,还有哪个神仙好处置此事?贾琅眼巴巴地看向那行字,想想道:“这地府的网络还未连通到史府,阎王爷有事之时,怕是便不好见到湘茗了吧?若是答应了,我可让湘茗以后每两三日便往贾府来一趟,你也好见他的。”
阎王爷瞬间沉默。
见有文章可做,贾琅又再接再厉:“阎王爷就算是神仙,也是弄不懂这人心的。不如交给我,也好打听打听湘茗的意思?”
这个筹码......
一身红衣的阎王爷伸手摩挲了下下巴,有些动心了。
贾琅笑眯眯的,扔下最后一颗重磅炸弹:“听说,湘茗前世,有个念念不忘奉之为神的心上人呢。”
阎王爷果断道:
贾琅顿时弯了弯眉眼,心下满满皆是得意之情。唯有太上老君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得叹道:
为何要露出这般狐狸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