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 番外篇完本——by扶苏与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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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孵着吧。”相对无言许久后,女皇终于开了口,“若是果真四十九年不出来,朕也只有等他四十九年。这也并无甚关系。”兴许是想到了即将出世的孩子,她面容都柔和了不少,眉梢眼角也都含了浅浅的笑意,拉着皇后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皇座旁来,含情脉脉道,“真是辛苦你了。”
白泽:......
“不辛苦,”他木然道,“这蛋是你生的。”
昭宁强装听不到,继续兴致勃勃扮演着父亲的角色:“这孩子若是随了你,自然是很好的。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能如你一般漂亮。”
这倒是实情。白泽生的温文尔雅,面目俊秀的很,若是穿了女装,与那些倾城倾国的女孩儿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听了这话,他的面目都有些发黑,咬着牙强笑道:“陛下说笑了,若是随了陛下,那自然更好。”
这颗蛋的成长速度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快。
为了孵蛋,贾琅提了个主意,让人做了个精致的暖手袋来,上面绣制了满满的龙凤呈祥的纹路。又做的宽大,将这颗蛋塞进去都绰绰有余。两边皆留有圆润的洞,方便将手揣入其中。女皇便借着这个东西将蛋随身携带,于朝上与众臣商议朝政时,手其实一直在反复抚摩着自己的孩子。
只是日子久了,众大臣心中也难免犯了些嘀咕:如今这天儿似乎也没这么冷了,怎么陛下还是一直抱着个暖手的不松手呢?
是体虚吗?
不过十日后,贾琅便又被召进了宫,因着那颗蛋上有了第一道裂纹。兴奋的父母欣喜的不能自已,因而强行将北静王夫夫也拽进来一同观赏这值得纪念的一刻。
又两日后,贾府中睡得香甜的贾小琅被私逃出宫的皇后娘娘从床上强行拽了起来,后者眼睛发亮地告诉他,就在方才,蛋上又多了一道裂纹。
再两日后,贾小琅在饭桌前被告知蛋上有了第三道裂纹的消息时,面上的表情已经由稀奇变为了完全麻木。
苍天啊!大地啊!我们尊贵的皇后娘娘就不能淡定一些么!
贾琅很心塞。然而面对他的怨言,白泽优雅地品了口茶,缓缓道:“除了你,本宫也无别人可说......”
这一句,又让贾小琅的心猛地软了。于是他只得认命,过着时不时被这对激动的父母强行分享孩子即将出世的喜悦的日子。
兴许是因着这孩子是白泽与凡人的混血,因而到了第七七四十九日,贾琅便得了消息,同水溶匆匆赶入了宫。刚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向桌子上看去。
在极柔滑的丝绢之中,正有着一头毛茸茸、仅有半个手臂大小的雪白的小兽,每一根毛发于日光下都散发着盈盈的银光,额间一点朱红印记。此刻正枕在自己的前肢上,睡得呼噜呼噜,打出两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鼻涕泡来。
贾琅的心一下子软了个彻底,像是有一江春水猛地淹没了他的心田似的。他几乎要扑上去,盯着这团小东西一个劲儿地看:“天啊,好可爱......”
白泽却小气的很,将自己的儿子护的严严实实的:“不许摸。”
话刚出口,他便迎接了来自天界上仙的威慑。强大的威压压的他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只好将自己的儿子交予了这一对眼巴巴看着想要伸出手□□的夫夫:“小心些。”
新出生的幼兽身上的毛极为柔滑纤细,更像是孩子方出生时的胎毛,于指尖轻盈的擦过时像是一片云彩。贾琅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将这小东西吹跑了,他小心翼翼屏着鼻息,几乎要沉醉在这样柔软的毛中。
就在此时,小白泽颤了颤眼皮,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这是它第一次睁眼看这世界。
它的眸子是极罕见的银灰色,透澈而清明,像是一潭倒映世间万物的湖水。一旁紧紧守着的白泽眼泪都要掉下来,心中满满都是初为人父的自豪及欣喜,刚想冲上去将自己的儿子抱入怀中,便见它慢慢扭了扭头,眨了下眼,随后缓慢迈出了双腿,一头扎进了正与他四目相对的贾琅的怀里。
白泽:......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
小白泽很是依恋地蹭了又蹭,望着他的眼睛湿漉漉雾蒙蒙的,发出娇声娇气的哼哼声。
水溶:......
他忽的也有了一种很不好的直觉。
“天啊怎么会这么萌!好可爱,天,快来给我抱一抱——”
白泽:呵呵,这个儿子白生了,是别人的了。
水溶:呵呵,他敢跟我抢阿柒。他死定了。
第116章 115.01.29
暖风熏熏催人醉, 正是一年梅子黄时。素绡纱帐如水般轻盈拂动, 拂过两张颜色不甚好看的脸庞。
二人端正地立着, 黑着脸看那生的清秀的少年无比兴奋地把毛茸茸的一团接到了怀中:“乖,你怎么生的这般可爱,快来让我好好抱一抱!”
这二者有什么关系么?
白泽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险些端不住自己那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的气质,几乎想要上前一步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从那人怀中抢过来。只可惜那小家伙看起来对贾琅也是依赖的很,竟像是看到了母亲似的趴在他衣袖上不松手,蠕动着往他脖子上蹭,伸出两只肥短的爪子搂住了贾琅的脖子。末了还把湿漉漉的小黑鼻子也凑上去, 亲呢的伸出了粉红色小舌头去舔他面颊。
白泽瞅了半日, 也没寻到将自己孩子抱回来的机会, 只得站在一旁干磨牙,觉着自己似乎生了个假儿子。
这个儿子大概不是他的, 而是贾琅家的吧?
一旁立着的水溶的面色也实在算不上好看。他虽则喜爱这些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可他绝不能容忍这些家伙将阿柒的目光都彻底夺走了!
唯有这个, 绝对不能忍!
正沉浸在这柔滑触感的贾琅被一只手拖着后颈处的衣领强行拉了过去, 拉他的白衣神仙紧绷着自己一张俊俏的出尘脱俗的脸,面无表情,只用一双墨色的眸子深深凝视着他。
目光中隐隐有些委屈,还有控诉。
贾琅默默将怀中的小东西抱得更紧了,强调:“他才刚出生。”
“那也不行,”水溶很残酷很无情很无理取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谁的醋都吃,坚决要捍卫自己在阿柒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莫说是方才出生,就算是没出生也不行。”
阿柒眼中,只要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干脆利落将人一把横抱起来,同时将贾琅怀中揣着的小东西拋给了它的父母——白泽及昭宁吓得不行,忙快步上前稳稳接到了怀里。
“放我下来!”少年很不满,在水溶怀中百般挣扎,“我还没有摸够呢!”
居然还想再摸?
水溶的眸色愈发深沉了些,像是浸染了深深浅浅的墨色。那些墨色在他的瞳孔中晕染开来,这片夜空便被不明情绪的云轻柔的覆盖了。
“无需羡慕别人的。”
他忽的启唇道。
怀中抱着的人猛地停止了挣扎,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些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说你。”水溶淡定自若地将怀中人揣的更紧,抱着他缓步踏出了宫门,将人安安稳稳放置进了马车里铺着的软垫上。方抬起眸子,便见少年坐的端端正正的,紧张地看着他:“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白衣神仙轻39 声笑了声,伸手抚摩着少年柔绢般倾泻在肩头的发,忽的不容拒绝地抬起他的下颚来,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在属于自己的那片领土上反复地辗转厮磨。触感温润而湿润,唇间含着的满满都是少年独有的清甜味道。当他微微拉远二人距离时,唇间扯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
贾琅被亲的眼角泛红,坐在那处张着嘴,细细喘息不住。他抬起眼,便见方才侵城略地的入侵者满脸的餍足,伸出舌头绛嘴边挂着的银丝舔净了。
贾琅:......
这神仙怎么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心内反复琢磨着白衣神仙方才那句话,愈想愈觉着不对劲儿。他蹙着眉拉拉水溶袖子,强调道:“我可是男人。”
“我自然知晓。”水溶唇角含笑。
“我不能生子。”
水溶又点头:“这是自然。”
贾琅细细想了又想,再次强调到:“生蛋也不行,我是胎生的。”
水溶转眸望了他一眼,眉梢眼角俱是忍不住的笑意:“这就是你这些个日子所担忧的?”生怕自己哪日忽的也生出这么一个圆滚滚的蛋来?
贾琅这才知,自己前些日子的心不在焉已然全部被水溶看在眼中了,一时也有些羞郝。他的面上红了一片,低声道:“我是猫熊,倒也算是有仙兽的血统......”
所以,在知晓了女皇突如其来便成为了人母的事迹之后,他着实是有些放心不下。”
万一果真生了一个出来......
“不过后来我也想开了,”少年坐着,很是认真道,“我是男子,就是变为猫熊也是雄性,自然是不会生孩子的。如此担忧,实在属于杞人忧天了。”
水溶忽的伸手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这倒也未必。”
小贾琅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防备性的将双手紧紧护到了胸前,警惕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句玩笑话,”水溶失笑道,“阿柒何必如此担忧。”
然而说归如此说,这之后,贾琅还是高高的提起了一颗心,跟在水溶身后揣测他的各种行为。直到见白衣神仙果真无什么异常之举,才肯将人放进自己的卧房来。
而在这之前,水溶都不得不做了个旁观者,围观自家阿柒与小白泽恩恩爱爱,感情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小白泽一日不见贾琅便一日无心用餐,焦头烂额的孩子他爹他娘只得将贾琅每日下朝后都留在宫中一会儿,这才平复了小白泽源源不断的思念之情。
放在旁人眼中,这便成了小贾大人圣眷优厚的佐证——放眼这文武官员,除了小贾大人,还有何人能有此殊荣?
在那之前,他们原本都因着贾琅要以男子之身嫁与北静王的缘故,对贾琅冷眼相对,觉得其有辱斯文,并非是个读书人所为,堕了天下男儿的志气威风。可眼下亲眼见证了贾琅是何等的受宠,他们却又禁不住有些蠢蠢欲动,欲攀着贾琅这根高枝儿助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恨不能也马上成圣上面前的宠臣方好。
因而这些日子,往贾府投拜帖的人家也愈来愈多了,几乎不曾将贾府门槛踏破。饶是贾琅与北静王已被太上皇赐婚,还有人挤破了头想将自己家的庶女塞入贾琅后院里去,明里暗里提醒张氏要延续香火。
张氏倒是看得开,她自许久之前便知晓自己儿子来历不同寻常,而那个北静王据说也是有些来历的。这样的二人凑到一处,兴许便是上天的旨意,哪里是旁人干涉的了的?
她心内既有了此念头,便寻了个借口将这想往贾琅身旁塞女人的各家夫人全打发了,后来干脆闭门不再见客。可无奈还有两个猪队友在后面强拖后腿,那些人见不能送与贾琅,干脆转了个弯,送与了来者不拒的贾赦,甚至连假正经的贾二老爷房里,也多了两个千娇百媚的侍妾。
王夫人气得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自此更多放了两份心思在贾政这头,生怕他再闹出来什么庶子庶女碍人眼。
这些个贾府内情暂且不表,单说太上皇当日亲自赐婚,将北静王水溶与荣国府贾琅撮合成了一对交颈鸳鸯。只因着水溶不愿叫心上人受委屈,并不愿草草将人娶进门,竟花了半年的功夫细细布置。与昭宁当日连番催婚恨不得立马将当朝驸马绑回家的行径全然不同。
待到今日,那些个准备终于差不多了,北静王这才手一挥,浩浩荡荡领着一行人上贾府去商议亲事,并定在了一月之后。
婚服也紧跟着送来了,贾琅展开看过,是件流光溢彩的大红色锦袍,那颜色明艳的很,摸在手中的触感像是一团极柔软的云朵。他看过了,不由得蹙眉道:“会不会太艳了些?”
“爷说什么呢?”花红失笑,“这婚服皆是如此颜色。只是这般材质,奴婢还是第一次见,近日也算是拖三爷的福开了开眼。”
她伺候着贾琅脱了外边的大衣服,将那婚服外衣拿来披在身上,试了一试。这般艳丽的红色将贾琅的肌肤愈发衬的白皙而莹润,每一寸都像是块极上等的美玉般,发着盈盈的光辉。
眉目如画,公子倾城。
花红看过了赞过了,连她也险些移不开眼来,连连感叹自家爷的品貌实在是一等一的好,顺便感叹了下那北静王不知是哪里修来的福分,倒说的贾琅不好意思起来。他极少穿这般鲜艳的颜色,自然也不知自己如此模样是何等动人,因知晓水溶今夜只怕要来自己房中,干脆便穿了婚服坐在床边等着。
水溶于房中现身时,看到他,也不禁愣了愣。他的眼眸瞬间深邃起来,大踏步向床上这人走来。
第117章 116.115.01.29
夜风习习, 水一般的素绡纱账于空中徐徐飘动, 泛起一层层轻柔的褶皱来。贾琅因素来不喜艳色, 房中皆是些清雅之物,因此,他此刻着了一身大红衣裳, 便愈发在这满眼素色中脱颖而出了。竟像是落入雪中的一朵红梅,其鲜妍明媚更令人心中一动。
他含笑揉了揉自己的衣襟,伸出双臂教水溶看:“如何?”
“甚好。”水溶的目光一丝一毫也不舍得从他身上移开,大步向他踏过去,先将那群神仙的水镜给关了。他的眼中皆是深深浅浅的墨色, 往贾琅身侧坐了, 想也不想便一把将他按将下去, 按在了那月白色的锦被上。
身下的人慢慢眨了眨眼,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想让你穿给我看。”白衣神仙头也不抬道, 专心致志伸出纤长的手解他胸前扣的紧紧的衣襟。
“可是我已经穿上了呀!”贾琅像小媳妇儿似的双手护胸, 紧紧拦着不让他解开, 又眨眨浓密的眼睫, “这衣服繁复的很,很难穿的......”
话音刚落,他的衣带便落入了另一双手中。水溶轻柔的拉扯了下,便将他整个衣物全都完整地剥落下来,连带着里衣也脱落了大半,露出的脊背如同是块晶莹润泽的美玉,洁白无瑕,再寻不出一点瑕疵来。
贾琅惊喘了声,下意识将自己衣物揽的更紧些,略带了些惊慌道去推自己身上的人:“我昨日身上的印子好不容易才养退掉了,你怎么又来......”
“穿给我看。”
水溶的手臂支在他的脸侧,低下头来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睛,固执地重复道,“我要亲手与你穿。”
“......”贾琅彻底被他打败了。
他只得推开某人坐起来,如个娃娃般张开双臂,任那白衣神仙一把将他身上最后那件聊以裹体的里衣扯下来,垂着眸子看了半日,方缓缓将一件如水般倾泻下来的红色里衣套进了他的两条手臂。衣物穿在身上的触感轻柔的很,贾琅动了动,只觉那里衣与肌肤相触都如一阵春风拂过脸面般舒适,那繁复的衣带绕过了纤细的腰,于洁白的衣物上打了个松松的结。
“阿柒比我想象中的更衬红色。”水溶低低赞叹道,将那外衣也拿来,伺候着贾琅穿进了两条袖筒里,细细与他将每一颗扣子都扣的妥帖,“只是看了阿柒这般模样,我却又有些悔意了。”
“悔?”贾琅迟疑了下,咬了下唇,“是不是不好看?”
水溶想着到时竟要将这样的阿柒暴露在众人面前,愈发心不甘情不愿起来,低声道:“阿柒怎会不好看?只是不想将这样的阿柒与旁人看罢了。”
他伸手掐了个清风诀,望着这少年乌发红衣于清风中柔柔飘动的模样,很是忧愁地叹了口气,问道:“阿柒,将这一套收起来,我再令织女另赶一套,如何?”
“......”贾琅无语,嗤笑道,“你怎不让我以猫熊姿态去与你成亲?”
“可以?”水溶瞬间双眼发亮。
“想都莫要想。”贾琅很是残酷无情地道,“另外,将你那期待的眼神也收起来——我是不可能变成猫熊的模样的,我做人还未做够呢。”
两者都被否决,水溶便蔫蔫的不言语了。他将少年困在自己的臂弯里,望了许久,忽的一口噙住了那晶莹的耳垂,轻柔的把少年拖进了锦被之中。方才由他亲手穿上的一件件衣物,又由他一件件慢慢解了开来,贾琅原本还咬着唇不言语,片刻之后,也被身不由己地卷入了那旖旎的余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