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难为完本——by晏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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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韩王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他得做些什么,他不能坐以待毙!
韩王自然知道,最好的做法就是找到破绽,而后将昭王一起拖下水。可昭王行事谨慎,极少留下什么尾巴,那群人又是一得手便走,他想要获得切实可行的证据,很困难。
没办法了。若是找不出证据,他就自己编些证据出来。依着楚帝的疑心,不需要十足可信的证据,他就会起疑了。到时候,有昭王帮着分担楚帝的压力,他自会轻松不少。
昭王想要凭着楚帝的疑心,断了他的前路,他就偏偏要让昭王也讨不到好!
思考完毕之后,韩王的意识又一次的陷入了混沌中。明明身处寒冬腊月,他只觉得自己热得慌,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中,不知从哪儿升起的火苗正在不断地灼烧着他的理智,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烧死……
恰在此时,街上有哭喊声响起,似乎是那个大户人家丢了孩子,正在慌忙地寻找。周围的百姓们一转头,有发现自己同样丢了孩子的,顿时大惊失色,乱作一团。人流开始变得杂乱而无序,不知何时,楚帝与桃夭公子被挤开,韩王与扶着他的侍卫也被挤散。昭王见状,赶忙抢身上前,一把攥住了希瑞尔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两人被人流挤得向前走了好一阵儿,好不容易停下脚步,却发现楚帝、桃夭公子、韩王等人都不见了。
不知怎的,对于这种境况,昭王颇为满意。
虽说被人挤着的滋味儿着实不好受,但若不是人流太大的缘故,只怕他还没有机会与希瑞尔独处。
希瑞尔却没有他这种好心情。
他用手肘捅了捅昭王:“跟着你的那些暗卫还在不在?”
“当然。你想吩咐我做什么,只管说。”思及刚才人群突然慌乱起来的根由,昭王心下了然。只怕他的心上人这是动了恻隐之心。
每一个孩子,都是家中的至宝,被拐子拐走了,家里人岂有不心痛的?那些孩子离了父母,多半没有好下场。
罢了,既然他有能力做些什么,就尽力为之吧,只当是为早逝的父亲积福。
想到自己同样也是小小年纪,便再也见不到生父,昭王便心下黯然,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悲剧再上演。
“动作要快,那些人拐了孩子,只怕会立刻送出城!”希瑞尔跟昭王咬耳根。
若是他们可以封锁城门,就好办了。然而,这种权力,显然不是后宫妃子和外地藩王所能有的。
暖暖的气息扑在昭王的耳侧,若不是眼下时机不对,昭王当真要心猿意马了。
昭王不想在希瑞尔面前丢人,勉力拉回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制力,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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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宫闱风云
追踪人贩子的过程并不顺利,昭王与希瑞尔能够调动的人手有限,且还得留下一部分人来保护他们的安全,而那个人贩子团伙的行动又极快,显然是个中老手了。
昭王见势不妙,对底下的人道:“暗卫甲与暗卫乙留下跟着我们,其余的人都帮忙去追踪人贩子去。”
不能再让那群吃着别人血泪的人继续用这种方式牟利了,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要遭殃,有多少人的人生就此被毁。那些人贩子拐卖的不止是幼童幼女,眉目清秀的少女也是他们的目标。
幼童幼女有的被卖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惨一点儿的,被卖入腌臜的地界儿,在极小的年纪就要见识人心的险恶。至于那些妙龄少女们的下场如何,自然更不消说。
昭王和希瑞尔既然已经决定要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自然就要把事情做好。
岂料,暗卫们听到昭王的吩咐却颇为为难:“主子,若是兄弟们都走了,一旦碰上刺客,只怕……”
“吩咐你们去,你们就只管去便是。”事有轻重缓急,若不是眼下实在耽搁不得,他也不会选择这种方法。
说着,昭王扭过头,看着紧紧将自己揽在怀中的希瑞尔:“你相信我吗?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人,也定会护好你的。”
希瑞尔转过眸子,昭王便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他那双漂亮的黑瞳中,那双黑瞳沉寂如一汪静水,看着看着,便让人的心无端宁静下来。
希瑞尔看着昭王,低低地嗯了一声。
其实,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即使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能够护得自己和恋人的周全。虽说他在宫里呆的时间不短,平和的日子过的是挺久,但战斗仍是他的本能,几乎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若是有人仅凭着他的外表就判断他的武力值,只怕要吃大亏。
不过,希瑞尔想了想,他家恋人既然这么想要在自己的面前表现一番,自己还是不要拆他的台好了。虽然自己并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但希瑞尔也是很享受恋人珍视自己的这份心意的。
昭王不知道希瑞尔的这些心理活动,见心上人的眼睛乌溜溜地看着自己,满是信赖,顿时乐得找不着东西南北。若不是此刻还有正事要做,只怕他就真要不顾场合,与希瑞尔亲热起来了。
勉力压下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昭王轻咳了一声,吩咐道:“好了,你们去吧。”
暗卫们见昭王意向坚决,也不再劝,立即行动了起来。
反正他们作为主子手里的一柄刀,原就该指哪儿打哪儿,对于主子的命令不必去深究。若不是暗卫首领与昭王一起长大,与昭王感情亲厚,事事以昭王的安危为先,不愿见昭王身陷险境,也不会有方才一出。
怕被人流挤到,昭王索性带着希瑞尔站到了屋顶上。
这晚的烟花极美,一朵一朵在夜幕中绽开,绚烂而又震撼。昭王与希瑞尔十指相扣,悄然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安宁。他心知,这样的机会对于他来说是十分奢侈的,因此,他抓紧时间贪婪地享受着每一刻。
平日里,明明思念希瑞尔发狂,他也只能苦苦压抑着自己的心思。为了避嫌,为了不给希瑞尔招惹无端的祸事,他甚至不敢多见希瑞尔,即便见了面,也不能像现在一样,光明正大地拉着希瑞尔的手,与他一起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
若是,他是这座偌大宫城的主人,就好了。昭王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般,萌生出这般强烈的,取楚帝而代之的想法。从前的他虽也偶尔闪过这个念头,可那时候,多半是为了给父亲报仇,为了生存,为了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而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
昭王不动声色地扣紧了握着希瑞尔的手。这只手,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开的。
当年希瑞尔既然向他伸出了手,就要做好被他赖上一辈子的准备。
唯有身边的珍宝,是他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之后,绝对不能放弃的存在。
不过,现在他还不准备向心上人表明自己的心意,因为现在的他没有办法给他任何承诺,他还没有这个资格。早早就让心上人知道自己的心意,除了给他增加烦恼和危险之外,并无任何益处。
所以,就这样吧。现在,他默默地守护着他就好。日后,等他有了决定一切的权力,他自会向心上人坦诚一切。
希瑞尔似乎察觉到了昭王心中的情绪,反正现在在这儿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们,他索性将昭王拥进了怀中,还把自己的头枕到了人家的肩膀上。
他的恋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实诚了,磨磨唧唧的实在让人看着都其他着急。既然他想要与他亲近,直接用行动来表明这一切不就好了。偏偏他都给自家恋人表现的机会了,自家恋人还是闷得跟一块木头似的,非要恪守什么君子之礼,不肯越雷池一步。若不是他一早就知道他家忠犬对他的“忠贞”,按照他恋人现在的表现,只怕到离开这个世界,他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心意。
习惯了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表达自己情感的希瑞尔自然无法体会到他家忠犬内心的纠结。不过,也幸好他不会有同样的顾虑,否则,两人只怕还有的好磨。
在希瑞尔温暖的气息从身后凑上来的那一刻,昭王瞪大了眼,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在纠结于怎么追求希瑞尔的时候,对方就自动送上门儿来了。
如果他没有会错意的话,希瑞尔对他,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他一直默默恋慕着,不敢稍有亵渎的人,对他竟然也有意?
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处理得游刃有余的昭王如今就像任何一个被心上人表白了的矛头小伙子一样,呆愣在了那里,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肩上,传来了希瑞尔闷闷的笑声。
“你真可爱。”
希瑞尔看着昭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就是他的恋人,无论在外人面前多么威风八面,在他的面前,总是像一个呆子一样。又傻又好欺负,有的时候,他都要觉得,自己不趁机欺负他一把,实在是浪费。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他良心发作的时候,觉得自己仗着恋人对自己的宽容骑在人家头上耀武扬威,实在是可恶。
而现在,希瑞尔心中的小恶魔占据了上风。他的双臂将昭王搂得更紧,可这劲儿地吃着人家的豆腐,非但如此,他还恶劣地把头凑到人家的脖颈边,朝着人家敏感的颈侧吹着气,做出了十成十登徒子的架势。
希瑞尔能够明显感觉到,在他做出这一系列动作后,昭王似乎变得更不自在了,甚至于他的耳朵都开始有些发红。不过,夜晚的光线实在不太好,希瑞尔也不能够肯定究竟有没有红。
忽然,昭王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希瑞尔意识到,他的挑逗似乎有些过头了。
果然,刚才乖乖任由希瑞尔将自己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昭王蓦地挣开了希瑞尔揽着自己的双臂,低哑着声音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怎么撩-拨-我都没有关系?”
不待希瑞尔回答,他又道:“你也未免太高估我的自制力了!”
下一秒,希瑞尔跌进了一个怀抱中,哪怕是隔着层层衣服,他也能够感受到,昭王身上的热气儿多么足,然后,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是你撩出来的火,你要负责。”昭王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已经观察过了,自家的恋人对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反感之处,因此,胆子也肥了起来。
既然已经确定了心上人对他的心意,又确定了心上人的接受尺度,他自然也就不用再苦苦压抑了。
此刻的昭王虽是古欠火□□,被烧得难受,但一颗心却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一样,所能够尝到的味道,都是甜蜜。
与恋人心意相通,彼此之间毫无罅隙的时候,才能够感受到这种滋味有多美妙。
就像是寻寻觅觅连良久的流浪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处一般。
周围寒风料峭,昭王却只觉得暖到了心底。自打父亲过世之后,他再也没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
“哦,你想让我怎么负责?帮你弄出来?”希瑞尔挑了挑眉:“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你,在这么冷的环境下露出来,别冻僵了啊。万一以后起不来了可怎么办?”
昭王万万没有想到,看似纯洁的心上人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再一次的被惊呆了。半响后,才道:“你实在是太坏了,居然诅咒你相公不举,若是以后你相公真不行了,谁来给你性福啊?”
对于这个问题,希瑞尔微微一笑。其实,昭王完全可以不必担心的,就算他真的成了太监,也完全不影响他们日后的和谐生活。不过,现在他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家恋人这个残酷的现实好了,让他再做一段时间的美梦。日后,他自会告诉昭王,究竟谁是谁的相公。
“不管,反正要你帮我。”昭王像树袋熊一样,扒在希瑞尔的身上又蹭了蹭。
喜悦几乎要冲昏他的头脑,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未免还是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
就像你拼尽全力要去争取一件东西,结果发现,你不费吹灰之力,那件东西便被摆在了你的眼前,任谁都会怀疑事情的真伪。
昭王此刻也是处于这种状态中,他贪婪地嗅着希瑞尔身上的气息,生怕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甲和暗卫乙表示,眼前这只没脸没皮、节操突破下限的生物一定不是他们家的主子。为了不伤眼睛,他们还是继续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人接近吧。
“你是不是得了皮肤饥渴症?”希瑞尔忽然问。
“什么?”昭王自然没有听说过什么皮肤饥渴症,但他却能够听出,希瑞尔似乎在说他得了什么病。有吗?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如果不是得了皮肤饥渴症,怎么会一黏上我就就扒不下来了?”
“你说有就有吧。”顿了顿,昭王又补充了句:“我只对你这样。”
“对了,我还没问呢,你现在没有什么侍妾通房吧?”听到‘只对你这样’几个字,希瑞尔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听说古地球人都比较早熟,尤其是古地球时期的古代,达官贵人家在家里子弟十几岁的时候,就会安排他们知晓人世。
当然,卫家是个例外。卫老将军和卫凌希的两个哥哥都比较洁身自好,在娶妻之前不愿让家里的婢女近身,卫凌希又是个自小就体弱多病的,卫家人宠着护着还来不及,哪里敢让他早早就泄了元-阳?是以卫凌希的身子现如今还是白纸一张,可昭王就不好说了。
“我不管你以为的生活如何,既然来招惹了我,就最好跟你之前的那些人断个干净。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希瑞尔硬邦邦地道。虽然他相信忠犬对自己的忠诚,但只要一想到忠犬可能跟别人也温存过,心中还是不得劲儿。
直到这个时候,希瑞尔才发现,自己对自家恋人的占有欲,原来已经这般厉害了。
昭王无奈地一笑:“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急着给我定罪了?”
“在我到通晓人事的那一年的时候,我的父王已经去了,我母妃更是早早的过世。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想这种事。周围不是没有心大的婢女想要爬上我的床,但她们大多都是各色各样的人派来的眼线,我又岂能让这样的人近身?”
更何况,后来,他遇到了他想要珍爱呵护一生的少年,自然就更不会跟其他人有什么首尾。
“没想到,我的小希竟还是个醋坛子。”
这句话话音刚落,最盛大的那朵烟花恰好绽放在半空中,希瑞尔望着漫天的烟火,略微有些失神。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看到了几条黑色的身影,那几条身影前行的速度极快,新进的动作又隐秘,几乎与浓重的暗夜融为一体,但凭着良好的视力,他还是认出了那几条身影是昭王的暗卫。
幸福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如今,希瑞尔这么想着,暗自喟叹一声,松开了拥着昭王的手臂:“该干正事儿了。”
如他所料,几个暗卫这次来,的确是带来了那些人贩子的动向。
能够在天子脚下作案,趁着节日闹出这种动静来,那人贩子组织显然也有所依仗。
据暗卫带来的消息,那组织的老大与北城门的守将似乎沾亲带故。
那组织的人显然也意识到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现如今正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门的方向撤离。
按理说,平日这个时间城门已经关闭了,可架不住人家头上有人,给开了方便之门啊!
想到这里,希瑞尔对昭王道:“我们去走一趟吧。”
若单单只是要杀了那些人贩子,仅凭昭王手下的暗卫们就可以做到。
问题是,看守北城门武将也参与到这次的事件中,显然无法善了了。
若是没个身份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人,只怕北城门的武将还真就会徇私把人贩子放出去,到时候,泥牛入海,哪怕昭王立即召集昭王府所有的侍卫去追,也难以再抓到那些人。
这件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其实对于希瑞尔和昭王来说也是烫手。依照身份来说,他们并不适合再掺和到这一次的事件中,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一起治安事件了,还牵涉到大楚的官员。
希瑞尔的身份是楚帝的后妃,昭王是外地的藩王,事情一个处理不好,他们就会被楚帝忌惮。对于楚帝而言,藩王干政,恐怕比京中被拐跑个把人严重得多。而与他一起的希瑞尔,也免不了落下勾结藩王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