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老是上错对象完本——by二柒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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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生疑,倒没怎么担心,毕竟凭释空的身手,没人奈何得了他,再者他眼下的处境也尴尬得很……于是施展轻功,身形在屋檐下一掠,直奔东厢而去。
不得不说,原主这身轻功习得还是尤为绝妙的,哪怕称其踏雪无痕、踏枝无声也不为过。
何修是个机敏的,掠过梅林之时,远远便瞧见那雪积了厚厚一层的梅树底下,似有两个人影在说这话,便稍稍离近了些,跃上一颗碗口粗的老梅树,以其参差交错的枝干掩住身形。
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何修不由惊异万分,只见其中一人正是那美得近乎妖异的苏忆锦。
她此刻站得笔直,微微低着头,右手握拳至于胸口,瞧着态度很是谦卑恭敬,只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两人对话。
何修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到另一位身上来。
可惜那人背对着何修方向,看不清面貌,一身黑袍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不过,在苏忆锦的衬托下,倒是容易瞧出其身形高大结实,应当不是女子。何修盯着看了许久,总觉得此人给他感觉很是诡异,像是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看得久了,不知怎的竟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何修心砰砰直跳,这症状倒是和初见苏忆锦那会儿有些相似了,只是没有那么浓烈。他慌了心神,提气不稳,脚底顿时传来“咔嚓”一声,那细细的梅枝竟被何修踩断了!
何修暗道“不好”,
果然,那黑袍男子极为敏锐地掉头望向了他所在,这一回头就露出了他的脸来……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青面獠牙,狰狞如恶鬼!
何修被吓得狠狠打了个冷噤,差点没失足跌下树去。好在那“人”未曾发现何修,只扫了几眼便缓缓移开了目光。
这么一会儿工夫,倒让冷汗涔涔的何修稳住了心神。方才大惊之下他并未仔细观察,那张脸看似凶恶实则僵硬且毫无生气,应当只是个鬼面具罢了。可叹那黑袍人实在太过敏锐,何修也没胆子继续偷窥下去,便寻了个枝头足下一点,抽身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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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有惊无险地回了厢房。
他这趟回来,并不曾闹出什么动静,甚至连庆俞都没醒。何修对自己弄的“好”事还是十分羞耻的,只摸黑换了里衣,偷偷地将那脏衣服处理了。
做这些的时候,何修满脑子都是那诡异的黑袍人。
……能让女主这么毕恭毕敬的怎可能是路人甲?结合《佞佛》少得可怜的主配角信息,何修几乎可以断言,那人定是反派魔君无疑了。
忽然又隐隐担心起来,如今主配角到齐,女主又被那魔君所惑,而释空的佛舍利丢失,几位挺本事的护法也不在,孤身一人,身边就他这个勉强逃命本事一流的拖油瓶……
处境怕是很不妙啊。
啧,就算真不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何修甩了甩脑袋,琢磨着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是男主第一小弟?不然怎么总想为他做些什么?
其实按全文锁这么个情况,他大可以舒舒服服地做自己的盐商之子,坐山观虎斗,等到剧情进度条一满,直接传送进下一个世界,管他俩谁死谁活。
反正没个比照标准,只要全文解锁即可;
也不会存在综合评价为D、任务失败的情况;
要能再给男女主下个药,让两人做些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事,那积分奖励就更多了……
想什么呢!
何修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他是这种丧心病狂的系统吗!难得遇上释空这个干净美好的男主,怎么能冷眼旁观?
何况今晚魔君既已私会苏忆锦,必是打算对释空有所行动。如今自己已与男主的命运紧紧绑在了一起,更被苏忆锦所迁怒,早为释空谋划才是唯一生路啊。
何修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魔君那边恐怕除了释空,没人能对付得了,那么他能做的也就是寻那佛舍利了。
释空曾说过“佛舍利存于佛檀锦盒之中,内有佛门七宝供之,”他既亲口承认对那柳姨娘腕间的玛瑙首饰颇为在意,极有可能是断定它便是那丢失的佛门七宝之一。若真是如此,那佛舍利的所在也就有了眉目。
呵呵,释空是正人君子,他何修可不是。
原主做那“采花贼”勾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操作上完全没有难度,何修当下就打定了主意,眼下就要夜探柳姨娘厢房!
他何修定要将这串玛瑙的由来逼问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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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西厢均是女眷,内院只有少数几个家仆看守,何修很容易便晃过了他们的视线。将厢房外间熟睡的丫鬟迷晕后,循着记忆以铁丝撬开门锁,蒙住脸顺利潜入了里间。
将刺鼻的解药抵在柳姨娘口鼻处,片刻后,床上女子便蹙着眉醒转过来。
何修立刻将匕首抵到了她脖间,那匕首的刃部锋利无比,柳姨娘稍稍一动便觉脖颈刺痛,温热的血顺着咽喉流了下来。
“想活命的,乖乖回答爷的问题!”何修压粗声音,凶恶道。
那柳姨娘彻底吓醒了,惨白着脸动也不敢动,哆哆嗦嗦道:“官、官人,饶、饶命啊……”
何修微微后撤了些匕首,一把攥住柳姨娘细瘦的腕子,将上头戴着的玛瑙首饰露出来。他也不兜圈子,“这是从哪儿来的?”
柳姨娘哭道:“这是一陌生女子赠与奴家的,官人若想要,可、可尽管拿去……”
“除了这个,可还有别的?”何修捏着她的下巴,冷笑,“你可好好想仔细了,漏了一个,爷就在你这细皮嫩肉的身上划上一刀,漏了两个,就划两刀!”
说着,将匕首对着月光,将刃上鲜血与冷冽的寒气示给柳姨娘看。
柳姨娘惊惧万分,一双凤眼满是恐惧之色,她咬着唇拼命回忆,还真磕磕绊绊将另外六宝一一道出了。
何修一声冷笑,继续逼问,“还有呢,还少了一件,你是想尝尝我手里这玩意儿的滋味吗?!”
“奴、奴家记起来了,”柳姨娘拼命将身体往后缩,试图远离那柄匕首,“当初那檀盒里还有一物,被这陌生女子装入了锦囊中,嘱托奴家日夜随身携带。”
何修心中一动,低声道:“把那锦囊乖乖交出来,爷便饶了你。”
柳姨娘这才稍安,眨着湿漉漉的眼,哆嗦着从里衣内摸出一只小小的锦囊。何修劈手夺过,从里头倒出来了一枚小小的、光莹坚固的珠状物。
这应当就是佛舍利了。
只不知何故,这舍利光泽黯淡,上头还隐约散布着点点黑斑,以手拭之,并不能除。
“那女子究竟何人?”
“奴家委实不知,她也是蒙着面,不过看身段倒是一等一的好,眼神和老爷今日新带回府的那位有几分相似。”
柳姨娘目光透了些酸意和妒忌,顿了顿,又抬头以手捂颈哀哀道:“此物原本光彩照人,如今不知沾了什么秽物,斑斑驳驳丑陋得很,官人尽可拿去,切莫伤我。”
何修记得释空曾言:佛舍利乃佛家至宝,一切罪业恶业恶趣之人不得沾染,否则舍利蒙垢,孽障顿生……这柳姨娘虽算不上大罪大恶之徒,然水性杨花、放荡淫/秽,这佛舍利又如何不被玷污?
念及此,何修也不敢再碰触,寻了个盒子,将这舍利好生装了起来。他见这柳姨娘也算老实,怕是被人利用了,便只迷晕了她,并未过多为难。
随着佛舍利的到手,越加浓重的困惑与危机感逐渐向何修袭来。
若柳姨娘口中的陌生女子正是女主苏忆锦,恐怕她早就联合魔君对释空下手了,从偷盗那至关重要的佛舍利开始……只是不知这女主为何独独选中了柳姨娘藏匿并佩戴舍利,是机缘巧合,还是暗藏玄机?
而且,何修蹙着眉,隐隐有些不安,这佛舍利到手得是否有些太过轻巧……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感谢小天使“之之喳喳”,灌溉营养液+12016-09-29 22:28:53
以及 0.0~~~呆 砸的地雷
作为一个隔日更的渣作者真的是受之有愧,不过下一个世界应该就能日更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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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前一章释空对前事的叙述确实很枯燥,还乱七八糟的,不过有很多隐藏线索的,尤其关于佛舍利和殷黎精分的……
码《佞佛》平均一小时一千字都不到,这也是我讨厌写古风的原因_(:з」∠)_以后无存稿裸奔的时候绝对不会再作死写古风了
☆、第24章 《佞佛》
自柳姨娘那处得了舍利后,何修不敢耽搁丝毫,速速回了留园。
这会儿是寅时了,距天亮仅一个时辰,厅堂内却仍不见释空。
何修是不敢随意出去找释空的,谁叫他是一个武力值为0的渣渣呢?
再说,一个苏忆锦就已经够他忌惮的了,如今再添一个魔君,鬼知道自个儿瞎晃荡会不会“走运”再撞见他们一回……
此刻,留园无疑是最安全。
毕竟染了佛性的地界,即使释空不在,也总比其他地方要驱邪得多,连苏忆锦都避讳此处,那邪气冲天的魔君应当就更不喜了。
直到后来何修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天真……
……
被人以手刀砍中后颈以致昏迷的时候,何修正低着头骂释空这个秃驴。
……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说好的护我呢?
他何修大晚上的出去给你跑腿卖命,结果回来了还是连个鬼影都没有。搞得现在睡不能睡,心神不宁,揣着怀中佛舍利,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确实很准。
昏迷中的何修被身后那人抱了起来,置于蒲团之上。佛龛中法相庄严的金身佛像敦肃正直地坐于莲台之上,悲悯众生的眼静静地瞧着这一切。
那黑袍人视线触及佛身,眼底顿时涌上一股阴沉而憎恶的冷意,这使得他整张脸看上去更为可怖几分。
若何修此刻清醒,必会惊骇万分,因为此人正是于梅林中所见的鬼面人,或者说,魔君。
那魔君袍子一拂就地而坐,宽阔的后背抵着佛台,结实的腿交叠着伸展开来,姿态肆意无度。
毫无意识的何修被轻轻拉到了他的怀里,氅袄、裘衣、内衫……一件件剥落,直到仅剩一件薄薄的里衣。
“咚,”
小小的锦盒掉了出来,滚出一枚光华黯淡的珠子。
那魔君见到此物,顿时瞳孔一缩,深邃的眸中涌起一股怒意。
他捏着何修下巴抬高,道:“我倒小瞧了这个释空,竟哄得你为他如此……不过很快,这个世上就只有我了。”
说着,轻轻摘下鬼面,露出了一张与释空毫无二致的脸。
不,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只是那眉眼不似释空慈悲明净,反像是杂糅了太多了欲/望,深沉邪佞。宛如罪恶之源,闪烁着令人迷失的光芒。
微微揽紧怀中人,魔君将凉薄的唇贴上何修右脸狭长的伤痕,轻轻吮吻,然后湿漉漉的游移至何修的双唇。忽地力道大了起来,他骨节修长的手紧紧托起何修的后脑,闭着眼贪婪地在对方口中肆意掠夺,简直像是一个色中饿鬼,喉结剧烈滚动。
何修身上的里衣被猛地扯开,只见那白皙柔韧的上体布满了暗红淤痕,斑斑驳驳、触目惊心。
魔君眯眼瞧着自己不久前弄出的痕迹,甚为愉悦,低头将快要凋零的痕迹吮得重新绽放,最后重重地在他胸前红樱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深深的齿痕。
何修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迅速又归于平静。
他挺想继续再做点什么,但也知道怀里这个人的性子,怕是还得缓缓……并且,天快亮了,身体里的疲倦一波波袭来。
那个人,也要回来了。
魔君低头吻了吻何修的耳垂,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疯狂,低低道:“我等了你三年,这次,绝不会再给你丝毫离开我的机会!”
何修应该庆幸对方说这话的时候他是昏迷的,因为魔君此时神情堪比上世的冯天耀,狂热得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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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是在温暖的被褥中醒来的,清心梵音伴着浓郁佛香在房中缭绕。
他迅速翻身从床上坐起,低头仔细看了看身上齐整的里衣,这才确定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外头,是释空的声音,他在诵经。
何修第一个记起来的是那锦盒,匆匆披了件大氅,便在里屋翻找起来,可怎么也找不到,忙跑出去询问何修。
“一个锦盒?”释空似乎有眉目,转身去取了个小件递给何修,“可是此物?”
何修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可接过后一打开:
“怎么是空的?!”
“释空晨起做功课时捡到此物,里头便已空无一物。”
何修大为沮丧,那舍利本就是给释空的,他显然不会说谎,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袭击他的人将舍利拿走了。
……不对劲啊,
昨晚他被袭击之后,分明昏倒在了厅堂,可醒来后却在床上,袭击他的人肯定不会闲的没事干给他挪个舒服的地儿,除非是释空……
可方才释空见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关切之色,态度和往日无异,如果他回来后看自己晕倒在地上,不应该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么?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梦游摸回床上去的?
何修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他的里衣是丝质的,大氅隐隐有滑落之势。释空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接住,两人站的就有些近了。
就在释空正欲将那大氅重新披回何修身上,无意扫见何修宽松微敞的里衣下,未曾掩住的深色痕迹。
一瞬间,猛地后退了几步,僧袍底下的手微颤。
本想克制,可那质问的话不受控制地脱了口。
“此处乃释空修行之所,施主怎可做出如此……玷污此方净土的行径?!”
何修莫名其妙地看了释空一眼,挺稀罕地从他的脸上瞧出了愠怒的神情、
“我怎么就玷污你这宝地了?”他皱着眉,“对了,我还要问你呢,昨晚去哪儿了,若非你不在,那舍……”
话到这儿,猛地就闭了嘴。说个屁啊,舍利都丢了,他才不想被认为是在邀功呢。
“小僧昨晚不在?”
释空俊美的脸刷地苍白起来。
何修比他还奇,这人有猫病吧,自己昨晚干啥去了自己不知道?难道也梦游?……
额,等等,他怎么觉得他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释空急切地逼近何修,“告诉我。”
嘿,连小僧都省了,听着还蛮舒服的。
“我说你暂时能别烦我吗,我自己愁的还一大堆呢,”何修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如你先自个儿想想昨晚自己都干了什么吧,等我捋清了,我再好好跟你说。”
何修说完就想回房静静,没成想释空情急之下居然一把攥住了他衣服,大氅下头就是里衣,又是丝质的。
只听“刺啦”一声,何修半边儿身体的里衣都给他撕了下来,大氅本就是披着的,倒没损坏。
……这手劲。
何修尴尬得脸都要烧起来了,下意识看了眼自己上身,脑袋顿时跟被狠狠敲了一棒似的,当场就懵了。
释空手忙脚乱地给他把大氅披了回去,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俊美的脸红白交错,倒似比何修还要狼狈无措。
何修:“呵,呵呵,留园蚊虫挺多的。”
释空:……
他虽无敦伦的经验,但到底在皇宫长大,自幼教习此道,再者他不是个瞎子,何修胸口那深深的齿痕已经昭示了一切。
……“他”又出来了。
这次,居然动了何修。
释空面沉如水,僧袍下的手攥到发疼的地步,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克制着不去看何修身上那些无比碍眼的痕迹。
“好吧,我跟你坦白。”何修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手背遮住眼睛,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疯了。
他将昨晚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包括佛舍利,也包括和苏忆锦密探的那个鬼面人,当然,他没有提他羞耻的将裤裆弄湿那事儿。
释空听完,神情似无波:“你觉得那袭击你的会是谁?”
何修仔细想了想,给了个最不靠谱又最解释得通的猜测:“大概是吸人精气的妖怪什么的,盗走佛舍利应当只是顺便。”
释空当即松了口气。
……没有怀疑到鬼面人身上,更没有怀疑他。
“既如此,可否让小僧在你身上结一个封印,可保你下次平安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