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老是上错对象完本——by二柒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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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都疼,可少爷却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透着迷茫,庆俞越发不好受了,心疼地劝道,“少爷,您睡会儿吧,身子骨本来就不大好,如今又伤成这样,莫再劳神了。”
何修:“……好。”
他侧着身子躺回床上,脑袋里还在琢磨佛舍利的问题,忽地灵光一闪,将念头动到了那鬼面人身上。何修能肯定偷袭他绝非常人,这么不声不响便将他弄晕过去,纵观《佞佛》文案与主配角信息,除了苏忆锦、也就只有魔君了。
这么一来,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佛舍利会落在苏忆锦手中,况且魔君一心想要对付释空,那个时辰会出现在留园也不奇怪。
可何修有两点想不明白:
一是这魔君为何要多此一举将佛舍利再转手给苏忆锦,如若只是为了使舍利蒙垢,显然他自个儿带在身边效果更好些,而且也更为妥当安全。
二是……为什么在他身上留下那种痕迹?
这是人干的事?就算是只魔也太过分了!
何修脸色发青,女人也就罢了,可那魔君怎么瞧也不像个女人啊!更令他担心的是,如果原主这副相貌魔君都能看上,如此荤素不忌,那么释空……!!!
何修深吸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对庆俞道:“之前我吩咐你去打探的那帮人可有眉目?”
庆俞点点头:“茗棋哥哥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他们在一家客栈落了脚,就离这儿不远。”
何修褪下腕间紫檀佛珠,交付给庆俞:“你携着此物去找那帮人,告知他们释空大师有难,身陷牢狱,托他们尽快相救。”
“还有,嘱托他们小心苏忆锦那女人,务必坚定己心,莫要受了魅术之惑。”顿了顿,又道,“他们若愿意收留,你便暂时跟着他们,有苏忆锦这个女人在,这何府只会越来越不太平。”
“可少爷……”
“我心里有数,”何修冷静道,“我现在这幅模样,哪儿都去不了,不如乖乖待在这儿养伤,我看她今日离开前已解气了大半,暂时还不会动我。”
庆俞低着头,不说话了,明显还是不愿离开。
“你跟着他们,苏忆锦如此对待释空,这帮人绝不会轻饶了她。你最是个机灵的,给他们出出主意,你家少爷我便能早日解困了。”
庆俞听到这句,才攥紧手中那串紫檀佛珠,拼命点了点头。
“少爷,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办好,您快些闭上眼好好歇息吧,别再想这些劳神事了。”
何修摇摇头,叹道:“我心慌得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实在睡不着。”
庆俞更为担忧,踯躅着不肯离开了,硬是要守着他。
何修拗不过他,无奈笑道:“药箧里有个青瓷小瓶里头装着安神丸,你取来让我服下,待我睡着之后再离开。如此,便安心了吧?”
庆俞如此照做,那安神丸果然见效飞快,一炷香的时间,何修便沉沉地陷入了梦乡,郁结的眉也舒展开来。
静静地瞧了会儿自家少爷恬淡的睡颜,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少爷的脸颊,庆俞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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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乌邑县地牢内,
晾了释空半个时辰后返身回来的苏忆锦,对着空荡荡的牢房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那锁链显然是被人用内力强行挣开,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坚硬如铁的牢门也扭曲变了形。苏忆锦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那模样单单瞧着便叫人不寒而栗。
昏厥的狱卒被她用鞭子抽醒,哆哆嗦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受魔君之命将释空囚禁于此,不择手段诱其堕魔。眼下情境,莫非是她逼得太狠,那逆来顺受的和尚开始反抗了?
……不,不像他的作为,
而且,苏忆锦蹙着眉,心生疑窦:她方才置身牢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残留的属于魔君的气息。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魔君去找小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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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五章左右完结
完结那两章上肉 虐女主,jj的尺度大家也知道,二柒这车不好飚高档 = =
要是到时候被锁了去微博找:晋江_二柒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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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佞佛》
何府,东厢,
寒风如厉鬼嘶啸,挟着突如其来的大雪骤然降临。
守夜的家奴被这阵妖异的风雪惊醒,抬头看了看天色,但见沉沉夜幕中,只一弯诡异的冰冷月牙挂在当空。他低头打了个寒噤,起身搓了搓手,又瞧了眼那不详的残月,忽地毛骨悚然起来,只觉好似恶鬼在疯狂屠戮时阴惨惨的微笑。
灯笼忽地灭了,风雪之中隐隐有一人走近,衣袍翻飞,双眼血红,一张脸却白得吓人,周身更是魔气冲天。
这人正是自那牢中出逃的魔君。
寒风越发凄厉地呼啸起来,
那家奴哆嗦着揉了揉眼,却不妨远处那模糊的身影竟转瞬间来到了自己跟前,恰与那血染的双眸对视个正着,登时一个抽搐,原本剧烈冷颤的身体陡然僵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面色死灰,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魔君仍是一副冰冷嗜血的神情,缓缓跨过地上家奴硬挺的身体,推开房门入了内。
吱呀一身,门板在他背后应声合上。
屋内,柔和的烛光将魔君的脸映照得清晰了几分,依稀能瞧出属于释空的沉静轮廓来,只是那双血眸破坏了这一切,将他整个人衬得邪佞万分。
他的视线在房中逡巡了一圈,最终锁定在了那张楠木漆金床榻上,薄薄的鲛纱帐自床檐悬垂而下,遮住了里头的情景。
但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里面,他能嗅到他的气息,那种淡淡的、微妙的药香令他血脉卉张。蛊虫在蠢蠢欲动,风雪中稍许冷却的欲望,此刻如燎原之火自丹田燃烧起来。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僧袍随着走动被顶出一个弧度来。
何修不知危险接近,安神丸的效力未过,他仍然沉浸在酣睡之中。
魔君脱了僧袍,赤/裸着精悍结实的上身压了上去,纱帐将他二人包围在一片小天地里,这令他的□□更为高涨。
可待他掀开那层厚厚的被褥,却没料到底下竟是一副伤横累累的身躯。
胸膛、大腿、腹背……均是刺目的新鲜伤口,那人就这么安静地侧着身蜷缩着,看上去尤其脆弱,仿佛他的手掌轻轻一握,就会难以忍受地□□出声。
魔君呼吸渐渐粗重,不为人知的邪念一再放大,
……想将他藏起来,牢牢锁在身边。
不,不够,
上一世曾放走过他两次,三年前记忆觉醒后执念就更深了,魔君的血眸陷入了狂乱和迷离之中。他握着何修的手腕微微用力,上面就留下了五道鲜艳的指痕,这副情景极大地刺激了他的噬虐欲,某个念头在激烈地叫嚣……
他开始难以克制地想象着身下人赤/裸着,柔韧瘦削的身体被锁链缠绕,白皙的皮肉布满勒痕与爱痕的模样,
一定很美……
于是他俯身亲吻何修肩胛上渗血的纱布,魔性遮蔽了他的本性,身体里被压抑的本能,贪婪、杀戮和色/欲,超过了他所能预料的程度,强烈到令他失控。
越来越糟,
……杀了他,
忽地,某个罪恶而充满诱惑的声音对他说:杀了他,他就永远是你的了,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让他永远安静地沉眠于你身下……
魔君的神情陡然变得痛苦而扭曲起来,
他掐住了何修的脖子,左手却将床沿抠出深深五道指印来,手背青筋暴突。
他在忍……
杀了何修?不,他是疯了才会那么做!那不是他想要的,可他控制不住这个念头!
杀戮和鲜血……甚至比欲望和欢爱更令他着迷。
魔君第一次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随着自己记忆的苏醒,同样被唤醒了,如今在欲蛊的作用下正慢慢吞噬他的理智……事情朝着背离他设想的方向发展。
何修咽喉被扼,呼吸不畅,略显痛苦地张开了双唇。
魔君下腹那物更为亢奋,硬邦邦地抵着何修腿根,他深沉的血眸里闪过恐慌和焦虑……
为今之计,只有暂时让自己沉睡,希望这个身体的另一面能撑住直到找到压制欲蛊的办法。至少,那个人,绝对不会伤害何修。
……真是可笑,
他机关算尽,以佛舍利为诱,诱释空去见何修,诱他破戒,
却没料到,到最后……还是要将身下之人双手奉上。
他俯下身,用染血的双唇吻了吻何修,将周身魔气汇于脐下三寸关元穴封住,可暂保释空心智坚定,邪念不生;而后左掌蓄力,狠狠拍上自己通天穴,扼住何修脖颈的手当即脱了力,迅速昏了过去……
——————
翌日,安神丸时辰一过,何修便醒了……
也由不得他不醒,身上压个这么大的活人,他痛觉降低了80%,不代表就没了知觉。
起先还以为是鬼压床了,胸口透不过气,难受得要命,意识稍微清醒点后发现半个身子都麻了。待艰难地睁开眼,释空煞白憔悴的脸便猛地撞入眼帘。
然后……就是被褥底下肌肤相触的微妙感。
何修吓了一跳,忙抬手将释空从自己身上推开,刚一用力眼前阵阵发黑,坐起身稍微缓了一会儿,那种不适感才消失。
可能是昨晚上失血过多,身体太虚所致。
何修将目光投向旁边的释空,脸色震惊又古怪:……这家伙不是在牢里么,怎么跑他床上来了?
难道他自个儿越狱了?……可这事怎么瞧也不像释空会做出来的啊!
而且……
何修手背稍稍碰触了一下释空发烫的身体,面露尴尬:如果没猜错的话,刚刚顶着他的……
想到这儿,视线忍不住迅速往释空身下掠了一眼,顿时像活吞了只鸡蛋似的,被那处壮观弄得瞠目结舌,半晌才缓过来,窘迫地拽过被褥给他压了下去。
苏忆锦给他下了药?还是魔君?
何修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瞬间脑补了一出言情文经典情节……不过男主抵死不从,还跑他这边儿稍微就有点对不上剧本了。
但不得不说,释空这个行为令何修暗爽,恨不得有种把女主叫来房里在她面前好好得瑟一番的冲动。
……虽然这种念头产生得有点莫名其妙。
“释空,释空?”
何修将里衣匆匆披在身上,俯身唤他,想问个清楚,可对方怎么也不醒……何修目光触及释空染血的唇角,心里头咯噔一声,暗道大事不妙。
他忙扣上释空的腕脉,脉象浮而无力,艰涩不畅,如轻刀刮竹,为气血逆流、经络受损之症状,瞧着到有些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若持续呕血、甚至神智紊乱,严重者可武功尽废或死亡。
何修心又是一沉,当即以拇指与食指捏开释空双唇细嗅他口中是否有残留春/药和浓重血腥味。
却不妨就在此时,那紧闭的门扇轰地一声自外头被人给踹开了。
当先进来的一彪形大汉所见,便是一衣衫不整的登徒子虚压在释空大师身上,肆意轻薄的场景,地上衣袍散乱。
“少……!”
随后跟进的庆俞也傻在了原地,后头半个爷字轻飘飘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那彪形大汉目眦俱裂,狂怒道:“淫贼,拿命来!”
何修被这发展弄得措手不及,偏头就瞧见一把大刀脱了那大汉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锋利的弧度径直朝他的脑袋砍来。
刹那间,“铮”的一声,擦着他脑门儿半寸处深深插入了身后床壁之中,
何修吓得生生打了个嗝,动也不敢动了。
庆俞见势不好,八爪鱼似的缠上啦那汉子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好似差点掉脑袋的是他,“聂大哥,饶命啊!那淫贼就是我家少爷啊!”
何修:……
“慢着,这是误会!”何修一张脸几乎憋成猪肝色,咬牙道,“释空被人下了药,我方才是在为他诊治!”
扒在那汉子身上也忙不迭劝道:“我家少爷为人正直,年方二十连个通房丫头都没,眼见未必为实,聂大哥莫伤及无辜哇!”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小天使: 夜喻舟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09 14:48:42
“夜喻舟”,灌溉营养液 +1 2016-10-09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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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收藏涨的二柒有点慌……前几天开(自行车)车的时候一次也就涨个十来个,上一章啥都没居然涨了一百多……果然我家小天使都是正♂直的小天使啊_(:з」∠)_
这章,不要去查通天穴在哪儿,不然会秒变喜剧画面- -+……二柒编不下去惹
☆、第30章 《佞佛》
这事儿也怪不得聂远风误会,
大殷帝国男风盛行,这九皇子又是个世间难得的美男子。自三年前被皇帝派来做释空大师暗卫至今,刺客没怎么见,倒是单单普光寺香客之中,出了不少色胆包天、觊觎释空姿色的男人,大多不知释空底细,只当他是普通僧人。
方才他闯进屋中所见,分明是床上那人赤/裸身子伏于释空之上,以为其欲行不轨,才会暴怒万分。
不过聂远风下手也是有轻重的,那一记大刀算准了偏差只为震慑何修,毕竟释空大师最不喜他们妄开杀戒。
“这位……聂兄弟,”
何修想起庆俞方才对他的称谓,退一步作苦笑状,“您瞧我这一身伤,哪里还有力气做那种勾当?”
聂远风仔细一瞧,观他确实所言非虚,将信将疑道:“你既称是救治,何以需赤/裸相见?此实不为君子所为。”
庆俞看聂远风态度稍缓,从他身上下去,跑到何修身旁伺候起他穿衣来。
何修摇头,披上里衣无奈道:“我醒来他便是如此。”
聂远风听了,虎目一瞪:“一派胡言,言之乃释空大师主动褪衣上你这登徒子的床榻?”
“聂兄弟不知释空情状,方才我仔细探他脉象,脉体扩大、来盛去衰、状如洪水,是为邪热亢盛,阳/精瘀而不发之兆,十有八/九是中了那下九流的药。”
庆俞闻言,忍不住探着脑袋去窥视床榻里侧那半身赤/裸的和尚。见他虽未醒来,但身形紧绷,腰腹以上结实漂亮的肌理被汗水湿透,再配上那张禁欲的脸,顿时两眼发了直,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何修一个爆栗砸他脑门上都没把他给砸醒。
“何人竟如此歹毒龌龊,若落在我聂远风手里,定饶不了他!”
那聂远风火冒三丈,他走近几步亦瞧见了释空的模样,对何修的话信了几分,“不知这药性如何能解?”
何修摇摇头:“我只是怀疑,究竟是否催淫药之效尚且不明。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极为古怪。”
聂远风:“直言即可。”
“释空内脉阳热亢盛,然外脉却浮而无力,艰涩不畅。两脉相冲,气血逆流、经络受损,严重者或恐性命不保。”
聂远风大惊,面如土色:“这该如何是好?”
何修想到方才释空下/腹那一柱擎天,顿时有些不自然地吞吐道:“这个么……若换了普通人,疏通精关,缓解内脉邪热之症既可暂保无虞……”
一时间,屋里头三个人都尴尬得不说话了。何修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但偏偏释空如今身份是个需持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和尚。
想来想去,提了个折中的主意,“不如我以针灸之术助他疏解,眼下生死攸关之际,释空又神志不清,当算不得破戒。”
聂远风点点头,脸色稍霁:“为今之计,便只有委屈释空大师了。”
何修:……
得,小爷不跟你计较。
“庆俞,带着他去门外守着,记住,此事万万不可泄露,便是释空醒来也切莫对他提起。”
庆俞乖乖应了,可那聂远风的眼神忽而警惕起来,显然是不怎么不放心他们独处。
“不过针灸而已,如何见不得人?”
何修忍了许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脸色不太好看了:“疏通精关几处要穴皆在私密之处,诸多不便,你若一定要留下,我也不阻止。”
顿了顿,将伤痕可怖的双足展露出来,自嘲道:“你大可不必防贼似的防着我,不说我身上这些伤,单单这双被挑断脚筋的腿,我也动不了释空。”
聂远风顺着他匀称修长的腿望了下去,登时虎躯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裸/露的细瘦脚腕被厚厚纱布缠绕之处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早已凝固的暗黑血迹斑斑驳驳,衬得对方那白净的脚腕更为无力。饶是聂远风他这见惯了宫中血雨纷争的暗卫,也不由得嗓子发干、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