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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走失记完本——by一世华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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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弟身子虚弱,这些年一直在家养病,这是第一次出门,”叶右道,“除去师兄,小弟在这江湖上谁都不知,谁也不识,所以才忍不住想向各位大侠请教一二。”
众人被闻人门主师弟这一声“大侠”叫得浑身舒畅,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无望宫的宫主名叫谢均明,实力很强,无望宫是从西域来的,在中原的年头比魔教长,魔教没来前,大部分人都称呼无望宫为魔教。”
叶右道:“后来改了是因为魔教的实力更强?”
“不是,我觉得无望宫要更厉害。”
“谁说的,魔教来江湖不到半年便站稳了脚,比无望宫强,叶教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还是不分上下吧。”
叶右耐心听着,等他们争论完才适时倒上一圈2 酒。
众人想起刚刚的事还没说,回答道:“魔教换成现在这个,是因为玉山台一事。”
玉山台。
叶右第二次听人提起这个名字,好奇问:“玉山台发生过什么?”
“这说来话长,魔教当年来中原时很嚣张,又看着邪里邪气,便有不少人叫他们魔教……”人群中一位三十多岁的侠客开口道。
他理理头绪,往下说,“不过那都是些小打小闹,真正的起因是魔教与五湖七派中的一派打了起来,把人家收拾了,那七派情同手足,一起杀过去算账,结果又被收拾,喊来其他帮手吧,还是被打,但没等他们再有何动作,叶教主就单枪匹马先找上了盟主,要讨个说法,两拨人于是定了在玉山台碰面。”
“那时闹得很厉害,白道怕魔教下套,大部分都去了,谁知叶教主那边只带了五个人,只有五个人。”侠客忍不住“啧”了声,隐约透着丝向往之味,但他终究没说出口,倒是仰头喝了一口酒。
他继续道,“叶教主那天第一句就是听说白道有一部分人喜欢在敌不过人家时说一句‘对付这种魔头不需要讲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盟主一向德高望重,想来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叶右笑了一声,暗道换成他肯定也会这么干,问道:“然后?”
侠客道:“盟主的为人当然不用说,肯定不会做那事,然后叶教主就开始和他们讲道理了。”
另一人插嘴:“对,叶教主那张嘴太厉害,说他们本就是中原人,现在不过是带了点外族的朋友回家,你们不欢迎便罢,还天天指着他们的鼻子喊魔教,更是以多欺少,疯狗都没这么不要脸的,还说既没偷你们家馒头也没烧你们家房子,口口声声说他们为非作歹,请先拿点证据。五湖七派的人就说他们如何灭人满门,结果被叶教主笑着问了几句就漏洞百出了,当时那脸色铁青铁青的。”
叶右问:“这事过去多久了?”
“五六年了吧,就是他们刚来那年发生的。”
叶右心生警觉,面上则佩服道:“那诸位大侠的记性可真好,这么久的事都还记得。”
众人摆手:“主要是这一段不知为何被那群说书的听去了,多听几次也就背下来了,不过据说……是据说,当时叶教主说的比这个还让人咬牙切齿,而且一部分白道来之前信了五湖七派的说辞,跟着帮腔,被叶教主一起损了,脸色也很难看。”
叶右了然。
“再然后,叶教主说这事得有个说法,他不能白被白道骂这么久,于是定的比武,五局三胜,他们输了便道歉走人,白道输了,今后便不能再学疯狗没事找事,魔教来的是五位长老,结果便是五局全胜。”
叶右问:“叶教主没出手?”
“嗯,原本有人想和叶教主过招,但叶教主说他们帮里是谁强谁当教主,只要他的手下输一局,下一场他便亲自上,可惜……”
“不过我倒是听说五局比完后,有一个剑客不服气想找叶教主过招,当时一群人愣是没人看清叶教主是怎么动的,回过神时,叶教主已经闪到人家身后去了。”
“哎对,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幸亏叶教主没杀意,不然那剑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他人一看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他们就走了?”叶右道,“可他们既然赢了,白道为何还称呼他们为魔教?不是说他们没怎么为过恶么?难不成叶教主把门派的名字改成魔教了?”
众人笑道:“公子猜对了,比武时魔教有一个长老伤人过重,叶教主一时愧疚,便说为了弥补,他决定把他们门派的名字改为魔教,希望那个人能好受一点。”
叶右笑了笑,心想这叶教主的个性似乎和他有点像,师兄说他失踪了很多年,他总不能就是叶教主吧?
众人道:“说实话魔教挺好听的,至少比以前的好听。”
叶右问:“以前叫什么?”
众人道:“黄金教。”
“……”叶右把刚刚闪过的那一丝念头吃回去,暗道这必须不是他能取出的名字,哪怕是取着玩也不会取这个。
那他便是和叶教主性格相投,所以入了魔教?
他会是那种肯追随别人的人么?
嗯……若这叶教主确实很令人折服,倒也不是没可能。
众人越喝越多,更放得开,讨论说叶教主身高九尺,力大如牛,一根手指就能把人戳死。叶右听得很感慨,多叫了几壶酒,开始问些别的,见他们有问必答,一时高兴也跟着喝了两杯,快得刀疤男都没来得及阻止,只能把他的杯子拿走。
一行人喝到天色全部变暗才作罢,纷纷告辞。
街道挂着灯笼,人来人往,仍是很热闹。
叶右迈上石桥,见河面映着一轮圆月,正要看两眼美景,只听不远处传来“哗”的一阵水声,他看过去,发现桥下站着三个人,皆是书生打扮,水面则还有一个人在扑腾。
“这次给你长记性,下次再让我们听见你说王老的坏话,老子把你舌头割了!”书生的语气和他这身打扮相当不符,脾气很暴。
刀疤男也瞅了一眼,道:“这打扮,是定天书院的人。”
叶右道:“定天书院?”
刀疤男道:“是一个江湖门派,就建在苏州,与王家离得不远,他们的葛帮主和王老爷子是多年好友。”
叶右回想白天在大堂里见过的人,似乎听见他家师兄喊过一声葛帮主,便点点头:“离得不远是多远?”
“就隔着一条河。”刀疤男说着为他指了指。
叶右回头打量河对岸气派的书院,心头隐约闪过一丝别样的念头,“嗯”了一声。
他们回到王家时,闻人恒已经从魏庄主那里回来,正不知和谁说着话,叶右尚未进屋,就听见他师兄轻轻叹了一口气:“找是找到了,但我师弟现在这副样子,我暂时哪顾得上别的?成亲的事只好先放放。”
叶右:“……”
刀疤男:“……”

第10章

和闻人恒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目星眉剑,脸上带着几分傲气。
这时见叶右进门,他打量了一眼:“这便是你师弟?”
闻人恒点头,笑着看向师弟:“回来了?”
叶右“嗯”了声,听见他家师兄介绍说这是魏公子,便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魏公子略微一点头,没再打扰他们,告辞了。叶右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见师兄送完人回来,问道:“他是魏庄主的儿子?”
“嗯,他家二公子,”闻人恒走到他身边坐下,鼻尖一动,“你喝酒了?”
叶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没有。”
闻人恒看着他。
“坐在我旁边的人喝了不少酒,所以身上沾了一些酒气,”叶右随意寻个理由应付,快速换话题,“魏公子找你是为了他妹妹?应该不是魏庄主的意思吧?”
闻人恒并不好奇他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事,应声道:“估计是他自己想问的。”
叶右就知道是这样,魏庄主看着那么圆滑,不会这般急躁。
他有心想说一句别总拿他顶缸,但转念想到师兄和魏家有多年的交情,怕是不会把话说得太明、拒绝得太狠,只能拖着,若对方够聪明识趣,大概不会再提此事。
他想起刀疤男的话,问道:“师兄和魏庄主是如何认识的?”
闻人恒沉默一瞬,道:“十年前,师父重伤身亡,是他带着人把凶手杀的,顺便帮着我操办了师父的后事。”
叶右只觉心脏骤然痛了一下,整个胸口都有些发闷,但这和上次一样,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他缓了一口气,这才问:“师父重伤?被谁害的?”
“当时人称‘一字苍茫’的剑客,实力很强。他练功走火入魔,内力暴涨,一路杀了不少人,有个受伤的江湖侠客跑到师父这里求救,谁知前脚刚到,后脚便被追上了……”闻人恒的声音很平静。
十年了,当初裹着少年的撕心裂肺与茫然无措的顽石,已在时间的长河里化为细沙,所有痛苦与仇恨的巨浪也渐渐平息,只剩一股怅然地叹息,蛛丝一般的萦绕在心头。
闻人恒道:“那时魏庄主正和几个人在后面追着,由于师父阻了那剑客一会儿,魏庄主他们成功赶到,将那剑客围住,这才合力把他拿下,可师父受伤过重,没救回来。”
他顿了顿,“你当时也在场。”
叶右一怔:“我?”
“我到的时候……师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对我说完好生照顾你,便去了,”闻人恒轻声道,“魏庄主他们都受了伤,剑客死在离师父二十步开外的地方,先前找师父求助的侠客死在同一个方向的五丈之外,被震碎心脉,而你就跪坐在他面前,被吐了一身血,被点着穴,已经呆了,怎么喊你,像是都听不见似的。”
叶右皱眉。
十年前,师兄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突然遭逢大变,应该顾不上其他,能记得这般清楚,肯定是事后一遍遍地回忆,甚至是回到大战的地方看过,但那毕竟很痛苦,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人强迫自己去想那些细节的?
他头上缠着布,闻人恒看不见他蹙眉,只当他在认真听着,便继续道:“我问过魏庄主,他们说到的时候你就那样了,后来我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师父想让你跑,你不愿意,师父便让侠客点了你的穴带你走,可那侠客终究没逃过追杀,还是死了,可能那疯子后来还想杀了你,但被师父他们拦下了。”
叶右仔细回忆,发现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得,只能问:“我就是那么病的?”
闻人恒道:“嗯。”
叶右又问:“我后来又是怎么好的?”
闻人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第一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哪怕是应付地说一句“喝药好的”或“不知道”。
他放下茶杯,看一眼师弟,柔声道:“不早了,去洗漱,我给你抹药。”
叶右一脑袋的探究欲被戛然而止,卡得他不上不下,沉默地看看闻人恒,见师兄真的不准备再说,一边思索原因一边起身去洗漱了。
刀疤男随后进门,将今天的事细细说了一遍。闻人恒听见他师弟喝了两杯酒,暗道一声果然。刀疤男想起那群人的醉话,啼笑皆非:“他们说的很多都是听来的,乱七八糟的。”
“他也不会真信的。”闻人恒道,暗忖他家师弟大概只会弄明白两件事,一是魔教并不是为非作歹的门派,二是叶教主很可能不常露面,否则搬来中原好几年,众人对他的描述也不会那般玄幻。
当然,师弟还可能会考虑自己和叶教主是否是同一人,不过……那“黄金教”的名字应该能让师弟打消不少疑虑。
他勾起嘴角。
说实话,他也特别想知道师弟当初为何会选那么一个名字。
叶右是直到回来坐下被抹完药,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的:“我今晚睡哪?”
闻人恒说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和我睡一间。”
叶右提醒:“师兄,现在不是在外面。”
闻人恒教育他:“下毒的人至今没有现身,也没有任何线索,不可大意。”
叶右巴不得能见见下毒的人,也好问问灯灭毒的事,但他知道无缘无故的人家不会来他这里,只能认命,熟练地躺在大床里面,把外面留给师兄。
蜡烛熄灭,整间卧室顿时静下来。
叶右听了一堆东西,没有睡意,躺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今天听说丰贤庄和灵剑阁很厉害,灵剑阁的阁主就是白天坐在魏庄主对面的那个瘦高的人?”
闻人恒也没睡,道:“嗯,丁阁主。”
叶右道:“我还听说武林盟主就是为他们才选的,为什么?”
闻人恒无声地笑了笑:“你当时没顺便问问原因?”
叶右道:“我也想,但说的人已经醉了,我没问出来。”
闻人恒道:“这是因为魏庄主与丁阁主素来不合,据说年轻的时候便是这样了……”
丰贤庄、灵剑阁,江湖两大势力。
魏庄主为人圆滑,待谁都和和气气,很会笼络人心,聚了不少有才有名的侠客。丁阁主则性格耿直,为人严肃,一些剑客与看魏庄主不顺眼的人多是去了他那里。
二人已经打了二三十年,两派势力也多有摩擦,虽说没有大动干戈,但每每吵起来,还是让江湖上不少人捏了把汗,生怕这二人把好好的太平给搅了。
以前这种时候都是少林和武当出来调和,但时间一长,他们都觉得心力交瘁,两边讨不了好,于是一合计便决定选一个武林盟主,不要求武功多高,只求有耐性、脾气好,能服众。
说白了,就是找一个专门负责拉架的。
盟主由少林武当等几个受尊重的老帮派一起推选而出,刚开始只是拉架,后来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也都管了,非常有耐心,不偏不倚的,这么多年过去,越来越受江湖人的尊敬。
所以如今的江湖,丰贤庄和灵剑阁相互牵制,盟主一派从中周旋,达到了一个平衡,只要不出大乱子,便打不起来。
叶右闭着眼,渐渐有了睡意,听完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嘀咕道:“一家独大,早晚被群起而攻。”
闻人恒讶然。
当年师弟刚搬回中原,有一天与他碰上,听他讲完江湖的局势,说的也是这句话,看来虽然失了忆,想法却没怎么变。他当然也知道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肯定与那两个人的克制有关,否则早就血流成河了。
他看着黑暗中模糊的轮廓,有心想摸摸,但手抬起一点,终究是放下了。
经过一晚的敲打,第二天王家的气氛明显凝重了些,下人们各个低着头,能不开口便不开口,像是恨不得能变成不会思考的木头人。
叶右虽然有些嫌弃他家师兄,但这一晚睡得还算不错,慢悠悠跟着师兄去吃完早饭,便打算再去城里转转,多听听那些江湖趣事。
刀疤男立刻看向他家门主,闻人恒心里想笑,慢慢跟上师弟:“师兄陪你去。”
叶右感动道:“师兄,我就知道你对我特别好。”
“嗯,不过我对你再好,今天也不会让你独自出去,”闻人恒提前截住他接下来想说的话,认真道,“外面那么乱,我好不容易找回你,当然得护好你。”
叶右要说的话胎死腹中,想想师兄的无耻程度,放弃了抵抗。
他昨天结识了不少朋友,刚刚走到街上,便碰见几个来打招呼的。闻人恒含笑在旁边看着,直到听他们说晚上要请师弟去逢春楼坐一坐,才眉心一跳,上前准备岔开话题,这时却惊觉一道探究的视线射来,不由得抬头。
只见街边客栈二楼的窗户关着,什么也看不见。
他又看了一眼,转了回去。
二楼某间客房的人关上窗户,松了口气:“乖乖,恐怖。”
屋里的另外几人问:“谁呀?”
那人道:“闻人恒。”
“他也在这里?”
“嗯,身边好像还有人,但被下面搭着的一个棚子挡住了,我没看见是谁,”那人走到桌前坐下,“你们真觉得教主会在王家?可王家不是最近才出事?教主都失踪好久了。”
有人道:“万一他之前就潜进了王家,一直在秘密布局,现在才发难呢?”
“倒是有可能,如今也就王家的事还算是大事了,咱们怎么进去?”
苗长老道:“唔……卖身?”
剩余几人看着他,梅长老道:“王家现在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们有可能买人么?”
苗长老沉默一下:“有。”
几人瞪眼。
苗长老道:“比如想为老爷子积德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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