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间完本——by四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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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香脸色一僵,又笑,“你义兄特地来瞧你的,你不过去像什么话?”
“我大哥会同他说明的,大夫人不必担心我失了礼数。”阮流君道:“反正大夫人定会热情款待我这位义兄。”不等宋元香说什么,她已扶着李妈妈的手起身坐回了榻上,“我头疼的厉害,要睡一会儿,就不招待大夫人了。”
她往榻上一靠,闭着眼侧过了身去。
宋元香盯着她那后脑勺气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的走了。
等她一走,李妈妈便担忧的对阮流君道:“小姐还是过去吧,这般不给大夫人老太太脸面……怕是不好。”
阮流君道:“反正我做什么她们也觉得不好,我病这两日可有人来问过一句?裴家人就是捧高踩低,我凭什么给她们脸面?”
李妈妈叹了口气,“那小姐不怕谢相国怪罪?”
“怪罪?”阮流君冷笑一声,“我请他来了吗?他自己要来,来了我就得笑脸陪着吗?我一不在朝为官,二不受制于他,我区区一个闺中小姐,哪里值得他动心思花手段来怪罪?”
光幕里“当啷”想了一声,是个叫软绵绵打赏了五锭金。
弹幕里——
软绵绵:可是主播我想看裴家和谢绍宗啊……
来看裴迎真:不想看到谢绍宗,恶心。
霸道总裁:我觉得主播还是想一想的好,虽然谢绍宗不会怎么样主播,但是你未婚夫裴迎真在考乡试啊,他会不会迁怒故意整裴迎真?
阮流君皱了皱眉,是啊,她如今摸不透谢绍宗为何接近许娇,又难以确定他如今在朝中的势力,更不知道他……会不会动裴迎真。
她至少得搞清楚谢绍宗的目的,绝对不能影响到裴迎真。
她起身道:“李妈妈给我拿身衣服来。”
她换了一身撒花烟罗衫,用素色的簪子挽了发就去了老太太院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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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院儿里就听见屋里热热闹闹的许多人在说话。
她扶着香铃进去一瞧,杜乔带着儿子女儿都来了,除了大老爷二老爷和裴迎真不在,几乎到齐了。
她行了礼,很难不留心的看了一眼裴惠月,裴惠月特意精心打扮过,穿了一件百花曳地裙,梳了飞仙髻,还涂了胭脂,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十分的出众。
宋元香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亲亲热热的来拉她,“老太太刚还说让人再去请你呢你便来了。”
裴老太太拉她过去坐,格外慈爱的问了她身子的情况。
阮流君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弹幕里也在吐槽——
裴家厉害了,各个演技派。
怎么可以做到这么毫无芥蒂亲热关怀的???
我尴尬癌要犯了,太尴尬了。
阮流君忍耐着坐着,她做阮流君时从未应付过这样的人,也十分的尴尬,应付了两句就做到了一旁,正尴尬着外面的小厮来报,大少爷回来了。
阮流君一愣,裴迎真?裴迎真怎么回来了?不是后天就要开考了吗?怎么还不用功备考啊?
裴惠月笑着说了一句:“二哥可真会回来。”
阮流君坐在她旁边冷笑着道:“可不是,裴家人如此热情,让我差点以为今日要来的不是我那位义兄,而是裴家嫡亲的兄弟。”
裴惠月一眼瞪过来。
裴迎真已进了来,他看了阮流君一眼。
阮流君也在看他,他气色还好,只是又白了些好像。
裴迎真向老太太和两位夫人行了礼,说是临考前回来看看老太太。
老太太也笑着说了两句让他努力,注意身体。
然后他便说要先回院子里收拾一下出了门。
阮流君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也找了个借口先出去了一步,刚刚出了老太太院子,去裴迎真院子里找他,就在半路的凉亭里碰上了他。
他负手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她一般。
阮流君笑着迎过去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后日不是就开考了吗?不碍事吗?”
裴迎真低头看着她,皱了皱眉问道:“你今日特意打扮了?”
阮流君摸了摸脸,她只是给观众老爷们直播了上妆……没有擦掉而已。
“为了见你义兄?”他问。
弹幕噌噌的往外冒——
来看裴迎真:裴真真这是回来捉|奸了???
我是主播粉:捉|奸23333,是回来提醒未婚妻离义兄远一点。
霸道总裁:考试重要还是未婚妻重要?裴迎真为我们做出了示范。
裴迎真:他这是不信任主播。
最爱病娇变态:路过君啊,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个马甲,看的我错乱……
路过:我尽量。
“你又在发呆?”裴迎真有些不高兴,“跟我说话很无聊吗?”
“不是。”阮流君忙道:“你不要老是误会我。”
裴迎真看着她看着她,叹气道:“你身子可有好些?”
“好多了。”阮流君又担心道:“你该专心备考,后日就……”
“我知道。”裴迎真打断她,看着她苦笑一声道:“比阿守还要啰嗦。”
阮流君皱眉道:“我好心担心你,你还不领情,那日后我再不说了。”
裴迎真抿嘴笑了笑,“我何曾说过不领情了?”她皱起眉来十分可爱,“我喜欢你啰嗦。”
阮流君心头一跳,光幕里刷过一片粉红色弹幕,吆喝着裴迎真特意回来发狗粮,还考不考试了!还能不能考好了!
裴迎真想拉一拉她的手指,又怕她不喜欢,便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你失望。”
阮流君却是皱了皱眉,问道:“这次监考是哪几位你可知道吗?”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裴迎真轻轻碰了碰她散在耳边的碎发。
阮流君一心担心谢绍宗,也没在意,只是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万一有人不希望你高中,动什么手脚呢?”
裴迎真还在专心致志的拨她的散发,“怎会。”
“怎么不会?”阮流君自己将散发捋在了耳后,“这科举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干净。”
裴迎真有些失望的收回手,“你怎知道?”
阮流君便不好说什么,她也是常听父亲和他的同僚故友说的,只要掺杂了利益本就没有干净的事情。
裴迎真看她一脸怅然的表情,贴近了轻笑道:“你放心,此次监考之一是我恩师。”
阮流君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被裴迎真的气息喷的耳朵麻麻痒痒的,伸手摸住了耳垂,“那……我就放心了。”往后退了一步。
裴迎真唇角一弯,“你这般期望我高中,我非常有压力啊,万一……我考不好呢?”
阮流君呆了呆,她……确实没想过裴迎真考不好,他不是未来的大奸臣摄政王吗?不是很厉害吗?还会考不好?
弹幕里却在给她出主意——
奸臣爱好者:主播快说,我相信你,没事的,裴迎真这是在寻求安慰呢!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他就是在逗你玩,他可是男主哎。
软绵绵:你们不要这样说,说的我好害怕,万一话说多了,突然来个神转折呢……
霸道总裁:比如,战争胜利了我就回来娶你,男主只要说了这句话就一定死在战场上……
还会这样?
阮流君心里没底,还没回答裴迎真已捏了捏她捂着耳朵的手指道:“连句客套的安慰话都没有,阮小姐你可真无情。”
☆、第29章 二十九
阮流君心里没底,还没回答裴迎真已捏了捏她捂着耳朵的手指道:“连句客套的安慰话都没有,阮小姐你可真无情。”
弹幕里一片粉红色的弹幕飘过——
啊啊啊啊好甜!
裴真真你不好好读书回来发什么狗粮!
阮小姐?女主掉马甲了吗?被男主知道真实身份了?
主播在第一晚不就被裴迎真炸的说她是教书先生的女儿叫阮阮吗?
哦哦哦,我忘记了!
我要看主播的脸!主播脸红了吗!
阮流君忙抽回手,裴迎真已先一步收回了手,无比淡定的道:“好了,我们该回去等着迎接你那位了不得的义兄了。”他转身出了凉亭。
阮流君握了握自己的手指,小声道:“你不要老是叫我阮小姐,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那我叫你阮阮?”裴迎真没回头道:“被人听到了你就说那是你的小名。”
“你叫我许娇不可以吗?”阮流君跟了两步。
裴迎真道:“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为什么?”阮流君想了想,还是试探性的问出口,“因为她对你说的那些话吗?”就这般的记恨,连名字都讨厌上了?
裴迎真便顿了步,转身看她,“你都听到些什么?”
阮流君不知他是不是生气了,没有答他。
裴迎真看她一眼道:“我没有害死我的母亲,她也并非因我而死。”说完转身走了。
阮流君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是……生气了吗?因为提起了他的母亲?这大概是他的心病?
弹幕里也在问她——
奸臣爱好者:裴迎真的母亲究竟是谁啊,这是历史上的一大谜团啊!
宅斗萌:是啊,为什么他说自己是私生子?然后又是嫡长子?这究竟是怎么个原因?我不太明白。
最爱病娇变态:虽然我也想知道,但我觉得主播还是不要问了,他不愿意提起肯定是伤心事……
阮流君抬头看他,发现他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回头看她,眉头皱似乎在等她。
秋风吹动他的衣摆,他挺拔又消瘦,像一棵没有依靠的竹。
阮流君走过去,跟着他回了老太太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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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过了正午,裴言才和许荣庆,谢绍宗回来。
裴家顿时热闹了起来。
谢绍宗客气又有礼的见过裴老太太,裴家人又一个一个的在他眼前过了一遍,这才入了席。
裴子玉和裴子薇最是兴奋,拉着裴惠月嘟嘟囔囔的小声说什么,时不时的瞄两眼谢绍宗。
确实,谢绍宗的样貌放眼整个京都都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他如此年轻就位居相国,京都里哪个小姐能不对他动心?
席间宋元香热情的招待谢绍宗,裴老太太却是淡淡的,而裴惠月坐在离谢绍宗几人之隔的位置矜持又端庄,几乎没有说几句话。
倒是谢绍宗时不时要同阮流君搭上几句话,什么听说义妹病了可看了大夫,身子好些了吗。
阮流君都淡淡的回过。
宋元香看谢绍宗如此关心她,竟破天荒的给阮流君盛汤,劝她多吃一些。
阮流君瞧了一眼那鱼汤道:“多谢大夫人,我不爱喝鱼汤,那股子鱼腥味我确实是吃不下。”
谢绍宗看着她笑道:“义妹也吃不惯鱼?我未过门的妻子也不爱吃鱼,总说腥。”
阮流君便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何必呢?他已经利用完了她,又何必再装出这副深情难忘的样子。
宋元香却别有心思的问道:“原来谢相国已有婚配了?不知是哪位小姐如此有福气?”
谢绍宗笑道:“是我恩师的掌上明珠,是我有福气,能得她垂青,蒙她不弃。”
宋元香惊讶了一下,谢相国的恩师不正是前段时间犯了谋逆之罪被抄家斩首的阮国公吗?还是谢相国大义灭亲亲自动的手,且那位国公之女不是……已经要挟郡主潜逃还是摔死在山崖下了吗?
那……不是逃犯吗?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
一桌子知道这些缘故的顿时又惊又讶异,却是不敢开口问,只是尴尬至极的装作不知道。
唯独裴迎真开了口,“谢相国还真是痴情,那位阮小姐不是已畏罪潜逃,失足摔死在悬崖之下了吗?”
谢绍宗看向了他,笑容冷了冷,“一日未找到她的尸首,就不能证实她已死,还请裴少爷言语谨慎着些。”
裴言怕得罪了这位相国,忙呵斥了裴迎真,亲自为谢绍宗斟酒赔不是,连连夸赞他情深似海,对阮小姐不离不弃。
阮流君听的直犯恶心,就听见旁边的裴子玉小声问裴惠月,“那位阮小姐是谁呀?很厉害吗?能被谢相国看上。”
裴惠月低声道:“一个罪臣之女而已,被谢相国看上还不是因她有个国公父亲。”
阮流君只做听不见,她只想等着许荣庆正式和裴家告辞之后,她好借身体不舒服脱身。
好容易吃完这顿饭,许荣庆和裴家辞行,说今晚就要动身回苏州。
裴老夫人和宋元香巴不得他快些走呢,一个犯起浑什么都不顾的许荣庆,继续留在裴府还指不定出什么岔子呢。
她们便说了几句一路小心,回去处理完家中事务再来玩的客套话。
谢绍宗却是道:“许贤弟何不在京中多留些日子?”
许荣庆看了一眼阮流君,瞧她脸色不好,便摇头道:“不了,还是早日回家去的好,家中总是要有人的。”
谢绍宗点头道:“也是,你便放心回去吧,义妹这边我会替你照拂的,你不必挂心。”
许荣庆谢过他。
阮流君懒得听他那些话便说身子不舒服回了院子,裴迎真也紧跟着匆匆回了老太傅府中,没来得及跟她再见一面。
她一走,谢绍宗也要告辞。
他要走,裴惠月也急了,忙叫丫鬟将包好的点心去送给他,却只递到了他随从的手里。
谢绍宗上了马车才看到那包点心,皱眉问是什么。
随从明月打小跟着他,摸透了他的脾性便道:“是裴家三小姐亲手做的点心,席间您吃了说觉得不错,夸了两句,裴三小姐特意包了一些给您。我瞧这位三小姐是看上相爷了。”
谢绍宗冷淡了“哦”了一声道:“丢了吧。”
明月掀了帘子将点心丢了出去,落在路边的泥浆里洒了一地,“这位三小姐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相爷连郡主亲手做的点心都不吃,还吃她的。”
谢绍宗靠在马车里又道:“差人给许娇送些补品。”
明月应是,又诧异道:“相爷对这位许小姐似乎格外的好一些,她不过是个富商了女儿,怎么相爷这般高看她?”
谢绍宗冷笑一声,“因为她是裴迎真最看重的人,是裴迎真将来唯一的软肋。”
明月不是太明白,还想再问,谢绍宗却已问道:“派去找流君的可有下落了?”
明月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找到,尸首也没有。”
谢绍宗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团,“继续找,便是死也要找到尸首。”
明月看他的脸色不敢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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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当天下午就收到了谢绍宗送来的一大堆补品,全是名贵的,她看了一眼全赏给了下人,一件也没留。
观众老爷们对这顿饭很是失望,觉得太平淡了。
阮流君失笑道:“一顿饭而已,你们还想看到什么?”
观众老爷们表示,想看裴迎真手撕谢绍宗。
阮流君看了一眼如今的观众已经突破了三千,三千六百多,她几乎要以为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看裴迎真手撕谢绍宗。
害得她十分担心的跟新来的观众老爷解释,裴迎真去考试了,这半个月都不会出现。
看到一片抱怨的弹幕,她晚上送走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许荣庆之后,又给观众老爷们直播了一次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阮流君都称病不出门,连裴老太太那里都没有去,倒是宋元香和杜乔总是来给她送东西,来看她,连带着裴惠月和裴子玉也结伴过来,闲聊一些最后都会拐到谢绍宗身上。
阮流君知道,裴家这是想巴结谢绍宗,可惜她们巴结错了。
阮流君十分悠闲的过了好几日,看着直播间的人数往下降,许多观众老爷都表示太无聊了,没有撕逼没有宅斗,也没有裴迎真,没有看头。
阮流君倒是不太介意,她每日里和那几个常见的观众老爷们说说话,算着裴迎真考试的日子过的倒也挺快。
本想找块好一些的水貂皮给裴迎真做一件披风,等他考试回来当礼物送他,谁料在秋闱结束的前三天,有位以前的老朋友不请自来了。
小丫鬟慌慌张张来报的时候阮流君还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次,“谁来拜访我了?”
小丫鬟道:“是……是宁安郡主。”
阮流君手里修花的剪刀就是一顿,没留意剪下了一支开的正好的绿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