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世祖日常完本——by七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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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两人就打定了低调的主意,准备游玩十来天就走的,弄成这样游兴都败光了,叫这么多人出来还劳民伤财的。
偏那打头的官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王爷,来额们这地方是有撒事?”
其实在魏朝当官是对官话有一定要求的,不过这官员大概已经被熏陶久了,话音怎么都改不过来,沈琼楼听了在车里捧腹狂笑。
殷卓雍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话都没说一句就上了马车,吩咐车夫掉头走人,留下众人在原处风中凌乱。
咸阳是肯定没法逛了,两人直接绕了大圈去长安,这边官员也是打听了咸阳那边碰壁,因此知道殷卓雍来了也没着人迎接,只是命下属过来简单地拜会一下,让他有事知会官府,然后就走了,倒让沈琼楼生了不少好感。
两人租了个院子歇息一晚,第二天就直奔晋昌坊的慈恩寺塔,又名大雁塔,这边官府都打过招呼,没收两人银钱就让进去了,她先是上了柱香,又兴冲冲地拉着殷卓雍爬慈恩寺塔。
上辈子大雁塔旁边修建了广场,这时候只剩了高墙围着的佛寺,让她大感新鲜。
她正在兴头上的时候一口气上了四楼,等到第五楼的时候就气喘吁吁了,还得殷卓雍拉着她,边摇头道:“你到这里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沈琼楼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照着上辈子旅游宣传手册上的念道:“参观,参观佛家,佛家经典建筑,感悟佛法,沐浴佛光。”边说边喘气。
殷卓雍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顺道斜了她一眼:“你又不信佛,佛光干嘛要普照你?”
沈琼楼死鸭子嘴硬:“谁说我不信佛?”
殷卓雍唔了声:“那你知道妙法莲华经的第一句是什么吗?”
沈琼楼强行瞎扯:“我心中有佛,不读佛经也能成佛。”
殷卓雍:“…”
在古代七层建筑还是很少见的,两人站在塔顶几乎能眺望到整个长安,有种羽化而登仙的感觉,殷卓雍陪着她吹了会儿冷风:“真不知道你硬要上来是为了什么?”
沈琼楼想了想道:“凉快。”
殷卓雍暧昧地倾下身跟她厮磨:“要不要找点事儿做?”他若有所思:“在高处应该有别的花样吧。”
沈琼楼退开三尺远:“你冷静。”
最后在她强烈的反对下,殷卓雍当然没能得逞,两人出了慈恩寺就去寻摸着去了长兴街,这条街类似于上辈子的小吃一条街,在街口都能闻见香味了,他们随便找了家小店吃羊羹。
小店里的羊羹滋味极是地道,先端了碗羊肉汤,上面飘了香菜小葱,旁边放着茱萸烧饼和糖蒜三个小碟,殷卓雍瞧见糖蒜满脸嫌弃,蹙着眉盯着自己的瓷碗,好像跟这碗有仇似的。
沈琼楼嫌他矫情,用白瓷勺舀了勺喂他:“你尝尝看,不会失望的。”
她盛情难却,殷卓雍只好低头喝了,羊肉鲜美嫩滑而且没有膻味,汤也熬的入味,他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倒还勉强能入口。”
他又一指碟子里放的烧饼:“这怎么吃。”
沈琼楼先给他做示范,把洒了白芝麻烤的喷香酥脆的烧饼掰成小块放到羊肉汤里,然后放了勺茱萸进去。
殷卓雍难得有笨手笨脚的时候,皱眉掰馍怎么都掰不碎,都是半个巴掌大笑,她果断报了刚才他取笑之仇,嘿嘿乐着取笑他一会儿,然后主动伸手帮他弄好。
他撑着下巴看她动作,扬唇笑道:“你上辈子是长安人不成?”
沈琼楼心说还真让你猜着了。
两人吃完都觉得腹腔暖洋洋的,沿着长街漫步,他俩容貌气度十分引人注目,路上有不少围观的,殷卓雍一概无视了,她走到前面发现有卖醪糟的,但这时候肚子都饱了,在喝和不喝之间十分挣扎。
他无奈看她:“想喝就买吧。”
沈琼楼苦着脸道:“喝不完了…”她扼腕道:“失策失策,咱们刚才应该只吃一份羊羹的,这样能省下肚子来。”
他瞥了她一眼:“喝不完就扔。”
沈琼楼咬咬牙道:“不能浪费,我不喝了。”
他没理她,走向小店帮她买了一小碗递给她:“一碗米酒而已,啰嗦什么?”
沈琼楼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了,他十分自然地喝着她喝剩下的,她张了张嘴道:“这样不好吧,你怎么还有吃人剩饭的毛病啊?”
殷卓雍优雅地用绢子擦了擦嘴:“是你的又不是别人的。”
他伸手帮她揩掉嘴边的水渍:“还吃不吃了?”
又拉着她往外走,一手紧紧地攥着她,时不时叮嘱一句人多别乱跑,小心别丢了。
沈琼楼非常之囧,殷卓雍好像在养娃。
她看着长街上数不清的小吃店铺,内心挣扎了会儿:“咱们还是走吧。”
殷卓雍一挑眉:“不吃了?”
沈琼楼叹了口气道:“我怕你撑死啊。”
殷卓雍:“…”
第108章
两人吃完饭之后,又买了点小吃给院里的护卫和下人,然后溜溜达达回了租住的院子,又商议晚上吃什么,像是寻常市井的两口子一般。
沈琼楼坐在小院的石桌边,似模似样地拿了个紫砂壶,用嘴对着护把嘬茶水喝,喝完发现殷卓雍瞧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摸了摸自己的嘴:“我怎么了你怎么看着我?”
殷卓雍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手里的茶壶:“我羡慕你手里的茶壶啊。”
沈琼楼奇道:“你羡慕茶壶做什么?”
他感叹道:“我愿身为紫砂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帮我吮一吮。”
沈琼楼开始没听明白,后来听懂了,脸登时红透,用力捣了他一拳:“你跟谁学的荤话。”
她下的力气有点大,他捂着腰眼哭笑不得:“用不着跟谁学,全是发自肺腑啊。”说完暧昧地看着她的红唇:“调铅无以玉其貌,凝住不能异其唇;香唇吹彻梅花曲,我愿身为碧玉箫。”
她被调戏过劲儿了反倒镇定下来,淡定道:“也不是不行…就怕我力气太大再把你给咬了。”
殷卓雍:“…”
她看这话题越来越限制级,转了话头道:“咱们明天去哪玩啊?”
殷卓雍对这个话题显然没刚才那个有兴致,垂眸道:“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华清池?”说完自己先摇头:“那里早就毁于战火了,剩下的基本是后人重建的,没甚看头。”
沈琼楼道:“要不去爬华山?”
殷卓雍不知想到什么,顿了会儿才若有所思地道:“也不是不成。”
既然商定了两人就吃完晚饭上床,殷卓雍凑过来吻舔着她的颈窝,她坚决道:“今儿晚上不行,咱们得留力气明天爬山。”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蹙眉道:“你跟我说没用,跟他说吧,难道就让他这么立着一晚上?”
沈琼楼默默地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用手?”
他已经探手扯她衣带了,被她噎了噎,没好气地道:“要是为了让你用手我还娶老婆做什么?”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她上身剥了个干净,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两团莹软,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用这里也可以的,反正你躺着就行。”
沈琼楼:“…”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轻轻堆拢起来,把自己搁置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的熟练,显然蓄谋已久了。
这也尼玛羞耻了,这么近距离观看相当吓人…沈琼楼只想静静,老公花样太多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这个过程相当的…一言难尽,反正她早上起来胸口疼,穿兜衣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解说了新技能的殷卓雍倒是神清气爽,还倾下身给了她一个早安吻,托着她的下巴问道:“乖乖,昨晚上睡得怎么样,梦里有没有梦见我?”
沈琼楼:“…”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华山离长安城还不近,两人一大早就出发,到了下午的时候才到了华山底下,反正爬华山就是为了看日出,两人决定先吃一顿再开始爬,走到东边山头的时候就是早上了,正好能看上日出。
山脚下有座道观,外头好些买小物件的,有刻着白头偕老的同心锁,他素来不爱这些小物件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想的,竟买了把同心锁,让店家刻上两人的名字,问她道:“你会打络子吗?”
沈琼楼理直气壮地道:“不会。”
殷卓雍:“…”他费解地问了曾经问过的问题:“你真的是女人嘛?”
她给问的烦了,没好气道:“不是。”
他摇摇头,只得有找了家卖络子的小摊,买了两个同心方胜的络子,轻手轻脚地把同心锁挂上,再给她栓到腰间。
沈琼楼看的十分感慨:“你倒是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其实你可以学学打络子,绣花,缝衣服这些的。”
他没理会她的调侃,牵着她的手往道观里走,道观前头还有个陈抟老祖的石雕,好些百姓伸手去摸,想要沾沾扶摇老祖的喜气,沈琼楼也凑过去摸了把陈抟腚,被他一把拉回来了。
“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摸别的男人?”
“…那是石雕谢谢!”
道观就建在山门前,所以想进华山必须得进观里拜拜,有那么点地头蛇的意思,幸好道观布置的十分清幽,有凉亭有绿水,浓荫环绕遮挡了烈阳。
山道朝廷自然也修建了,只是不如后世的平整,华山本就险要,走到上头都不敢往下看,有些地方的坡道都接近九十度了,几乎是垂直的,她还得手脚并用往上爬,沈琼楼自觉体力还算不错的了,走到一半的时候也靠在石壁上大喘气。
殷卓雍看上去比她轻松得多,还有功夫取笑她:“是你嚷嚷着要爬山的,怎么这就不行了。”他抬头往上望了望:“且还远着呢。”
沈琼楼秉持着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的精神,捡了根粗树枝当拐杖继续爬,这时候已经夜幕四合,天边最后一线火红残云也渐渐变淡,与深蓝的夜幕融成浓冶的紫色,最后被夜色吞噬,夜幕终于完全降临。
她已经逐渐爬到高处,这时候才有没白来一趟的感觉,身边的藤蔓中间萤火虫已经开始闪烁,让人仿佛置身于烂漫星河间,她难得诗意地感叹了一把:“啊,好美!”
搜肠刮肚的想念首诗来苏一把,但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来,总不能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吧。
殷卓雍也难得没泼冷水:“确实不错。”
他伸手,有个萤火虫落在他白洁的指尖,打出微微的光晕,沈琼楼被苏倒了,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
殷卓雍受惊了似的,转过头惊诧地看着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里的萤火虫也惊跑了。
她囧道:“有必要这么害怕吗?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他回过神来才记起,好像这是乖乖第一次主动亲她,他凑到她跟前:“被你吓着了,不想法子安慰安慰我?”
沈琼楼:“…”
两人继续往前走,已经快到山顶了,面前横着浅浅的山溪,上面还架了座石桥,对岸隐约有灯火闪现,模糊地看到亭台楼阁,如仙家玉京一般。
沈琼楼饶有兴致地想过去瞧瞧,却被他伸手拦住了:“别去那边了,不是咱们魏朝的地界。”
她“啊?”了一声,殷卓雍悠悠道:“祖皇帝和一位仙人下玲珑棋,输了之后不但赏了他国师封号,还把半个华山送给那位仙人,全权交由他处理,官府都不得管的,这里现在居住的应该是那位国师的后人。”
她奇道:“世上真有仙人?那这国师是世袭的吗?”
殷卓雍恩了声:“国师是世袭的,不过仙人未必是真的,没准是祖皇帝又在外头欠下了风流债,所以以这个为补偿。”
沈琼楼:“…”你这么抹黑你祖宗好吗?
他道:“世上风景好的地方有许多,何必进到这里看人脸色呢?”
他话音刚落,就听对岸传来朗朗的声音:“我这道观也好久没接待过姓殷的客人了,王爷不妨过来,让我招待你一番。”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人信步迈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个精致无匹的小男孩。
沈琼楼面带惊艳之色,他要是年纪再小些,容貌不比殷卓雍差到哪里去,身后的男孩跟他相貌相似,以后想必也是少见的美人。
殷卓雍一挑眉:“道清国师,底下的道观是你开的?”
道清呵呵笑了笑:“总得想法子赚些饭钱,就是他们告诉我你过来的。”
殷卓雍问道:“进账如何?”
道清笑得合不拢嘴:“不多不多,勉强糊口而已,王爷有没有兴趣捐几个?”
沈琼楼快被他的两眼铜钱闪瞎了,仙人不应该都是仙风道骨视线金钱如粪土的吗?
殷卓雍淡淡道:“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道清想了想,往山溪里指了指:“不如我把观里的灵兽送给你如何?”
沈琼楼好奇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着一星半点的灯火看见了一只…王八,她惊道:“你们把王八当灵兽啊?”
道清幽幽道:“这不是普通的王八,这是只…一尺来长的王八。”
沈琼楼默默道:“还是王八。”
道清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她几眼:“续命生魂,不错不错。”
沈琼楼心里紧了紧,殷卓雍漫不经心地跨出一步挡在她神情,道清又看了看他:“看来我当初的话是说中了啊。”
殷卓雍恩了声:“国师料事如神。”
道清呵呵一笑:“我就是你有帝王之相没有帝王之命,果不其然,命里无时莫强求啊。”他邀请道:“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沈琼楼追问道:“要钱吗?”
道清果断道:“要!”
殷卓雍拉起她的手往反方向走:“那就算了,有缘再见吧。”
道清郁闷道:“缘分是佛家讲的,我是道家人。”
沈琼楼想起这段莫名其妙地经历还觉得有点兴奋:“你跟国师认识?”
殷卓雍懒洋洋地道:“当初父皇请他测国运的时候我见过他,方才那话就是他当初说的。”
沈琼楼感慨道:“测的真准。”又扼腕道:“早知道就该让他帮我也算一卦的。”
“有我在,你的命还用算吗?”他拉了拉她:“你不是要看日出吗?走吧。”
两人选了个好地方等着看日出,她等着等着却坐在岩壁上打起了瞌睡,他摇头叹了声,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她盖上,等醒来的时候天已?8 罅粒粼缇兔俺隼戳恕?br /> 她慌慌张张掀开披风:“日出呢?!”
他斜眼看她:“出完了。”
她悲愤道:“你怎么不叫我!”
他哂笑:“我叫了你好几声你也不醒,难道把你硬拽起来?”他忍着笑,拍拍她的肩头宽慰道:“乖乖别急,反正这里的日出和家门口的也没什么区别,你每天起早点就能看见了。”
沈琼楼:“…”好想咬死他。
日出没看成,她也不肯再在山顶待一天,只好满面怅然地下山回家,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她真是困的狠了,便靠在他肩头打盹,不多一时马车忽然震了震,然后就是一阵震天的哭喊声,她迷瞪着眼睛醒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殷卓雍掀起车帘瞧了瞧,就见车夫也一脸懵逼,有个头发花白,穿着靛蓝粗布衣裳的老太太倒在马车前,不住地嚎哭起来,引得周遭不少人都来围观了。
沈琼楼茫然道:“这是怎么了,马车撞人了?”
车夫怒气冲冲地道:“回您的话,小的自问赶车技术不赖,刚才正好好地走着,这老妇人就突然冲出来,然后倒在地上就不起来了,非说是我撞了她!”
沈琼楼扭头去看殷卓雍,见他也点了头,才知道是遇上碰瓷的了,两人为了出行方便,马车用的是普通马车,身上的衣裳也俱都平常,难怪这人敢盯上来。
那老太太听见车夫说话,更加来劲了,赖在地上就不起来了,拍着地面嚎哭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撞了人竟然还托赖,老婆子命不值钱吗!”
她这话好似吹了号角一般,人群里呼啦啦五六个长相凶恶的壮汉涌了出来,直接把殷卓雍的马车围住,挥了挥大拳头:“你们要是不给额娘看病,今天奏甭想从这儿过咧!”
殷卓雍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碰见碰瓷的,似乎还觉得挺新鲜,沈琼楼除了囧还是囧,他们明面上没带什么人手,但护卫都在暗里跟着呢,哪里能让她碰的上。
两人都不慌乱,完全一副看猴戏的表情,让那大汉更为恼怒,他显然也不是头一回做这事儿了,打了个眼色让同伙把马车围住,挥舞着拳头更凑近了几步,威胁之意甚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