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带我上王者吧完本——by77家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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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翊川替他松了松肩膀,“不用那么紧张,放轻松。”
“这可是你家,怎么轻松...”谢旭抓狂,“你倒是快去帮我看看你爸妈说我什么啊!”
“去去去,别着急。”傅翊川拿他没辙,只得起身去厨房替他听墙角。
傅翊川和父母一起再次出来的时候,谢旭仍旧在沙发上坐的笔直,古赞丽走过去和蔼道:“不用这么拘束,就当在自己家就好。”
谢旭稍稍垮了些身子,但与在傅翊川那儿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的状态仍然是天差地别。
古赞丽见状笑了笑,拉着傅翊川坐到谢旭旁,自己则是和傅国雄一左一右坐在两侧的沙发上,“翊川,你们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不用了妈,晚饭我们回去自己做吧。”
傅国雄一瞪眼,“多陪我们吃顿饭都不愿意吗?”
傅翊川不为所动,只是道:“我家里还有工作要处理,何况我们明天一早都还要上班,想早些回去。”
谢旭见傅国雄似乎马上要生气的样子,赶紧拉了拉傅翊川,“难得来一趟,就陪叔叔阿姨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傅翊川无奈,在他耳边小声道:“小没良心的,我是怕你太紧张消化不良,你站哪头呢。”
谢旭不好意思在傅翊川父母面前这样堂而皇之的咬耳朵,干脆直接对古赞丽道:“阿姨我们吃了晚饭回去,您做的饭太好吃了。”
“还是我们小旭懂事,你爱吃什么,阿姨晚上再给你做。”
谢旭自然不好意思真的点菜,傅翊川便接了话头跟父母谈傅念语的事。
下午一家人都没什么事,傅翊川便将带来的棋台拿到书房摆好,傅国雄很是喜欢,在竹制的台面上摸了又摸,他原本就有一对竹编的棋盒,配这张棋台正好。
“要是你大哥没出事,还能陪我下几局。”傅国雄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感伤的开口道:“现在啊,想找个人下棋也不容易,只能自己每天瞎捉摸。”
说起傅翊山,傅翊川心里也不好受,傅翊山自幼学棋,他学画,虽然最后并没有将这作为一种职业,却也是下的一手好棋,获过的奖项不比他在绘画上的奖项少。
傅翊山出事后,只能在医院依靠仪器维持性命,傅国雄却更爱一天到晚坐在书房里琢磨棋艺,又何尝不是希望有一天,大儿子能醒过来,再次坐在对面与他对弈。
书房中一时间无人开口,沉浸在一种略微伤感的氛围中,谢旭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犹豫道:“那个...叔叔,要不我陪您下几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了《忠犬遇上猫》的特别篇所以断更了哦,恩 每次 我是有正当理由的,你们不能说我
☆、秘密
“你会下围棋?”傅国雄还没来得及开口,傅翊川先惊讶道。
“会一点。”谢旭不好意思的看向众人,“小时候跟爷爷学的,不过好多年没下了。”
傅国雄似乎心情好了些,摆摆手大方道:“那有什么关系,多下下就想起来了,我们来一局。”
其实谢旭说‘会一点’完全是谦虚的说法,要是没两把刷子,也不敢在傅翊川父亲面前丢人现眼。
谢爷爷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文化人,好下棋、好书画,偶尔喝个小酒来个行酒令,而那时年纪尚小的谢旭,除了没跟着喝酒,其他都学得有板有眼。
谢旭刚被父母接到身边那阵子,连玩儿都不太会,也不像同年龄段孩子般淘气,他的生活节奏更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每天只知道下棋、写字、画画,直到小学接触了更多同学,才明白普通孩子的生活模式,渐渐改了过来。
棋局开始,傅国雄其实并没有太认真,猜先过后他执黑先行,只是随意的挑了几个最简单的定式来走,但随着声声落子,他不得不严肃起来重新审视棋局,甚至打量起坐在对面专注思考的孩子。
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局棋,两人都下的酣畅淋漓。
收官阶段,谢旭看着棋盘上不相上下的两色棋子,猛的回过神来,正要落子的手一顿,“叔叔…应该是我输了,我认输,就别数了吧,太麻烦。”
傅国雄此时对谢旭早已经改观,笑眯眯的说道:“不对吧,这应该是我输了,不信可以数数。”
围棋规则中,黑子先行,点目规则下,黑子需要多七目半算赢,而如果是数子规则,黑子需多3又3/4子才算取胜,场面上黑白看上去相当,仔细看却是白子目数略多,所以无论哪种规则都应是谢旭赢了。
谢旭只得苦哈哈的点头,内心无比崩溃,他怎么就忘记对面坐着的是傅翊川的父亲了,竟然就这么把对方给赢了,这下怎么办…好尴尬啊!
实在是他太久没好好下一局棋了,才会一时忘形只顾着赢。
围棋虽然发源于中国,却因为比起其他棋类学起来更加困难,很少受到孩子们的青睐,到了大学,身边会围棋的同学少之又少,连相对应的社团都没有,谢旭不爱在网上找人下棋,于是这大学的四年间,他几乎都没有在碰过棋子。
一直在一旁的傅翊川看出谢旭的窘迫,走到他身边安抚道:“别怕,你要是真让了我爸,他才会生气呢。”
“是啊,小伙子棋下的真不错,哈哈哈,以后让翊川多带你来家里陪叔叔下棋!”傅国雄现在看谢旭也是愈发的顺眼,指着傅翊川道:“你别看翊川画画那么好,学棋他可不行,小时候啊,我教他‘金角银边草肚皮’这么简单个道理,他怎么都学不会,非喜欢每次抓了棋子就往天元放。”
谢旭脑补缩小版傅翊川抓着棋子往棋盘中间摆的样子,感觉萌的肝都都颤了,忍不住问道:“傅老师小时候也这么严肃吗?”
“他才不严肃呢,他啊…”
“爸…”傅翊川打断因为一局棋便被彻底收买的父亲,扶额无奈道:“能不能不提我那些黑历史。”
“我和我儿媳妇聊天呢,有你什么事儿,去去去,帮你妈做菜去。”傅国雄才不管儿子乐不乐意,直接挥手就把人赶了出去。
谢旭虽然对‘儿媳妇’这个称呼有些适应不良,但又不敢指正,13 只能被迫接受,现在他的重点全在傅翊川小时候的八卦上,这种小事也就不想纠结了。
傅翊川一走,傅国雄便津津乐道的给谢旭说起来,“翊川小时候可皮实了,上蹿下跳的,什么都敢玩,玩玩就算了,还喜欢随便往嘴里放东西,不但喝过洗发水,还吃过老鼠药呢。”
“不是吧!洗发水和老鼠药?这不是会中毒吗?”谢旭觉得难以置信,傅翊川竟然还干过这种蠢事。
傅国雄笑着解释:“那时候我还在部队里不常回家,洗发水是节日里他妈妈单位发的,翊川那时候放学路过医院,他妈夜班,就让他先带回家里,哪知道一回家,翊川就跑过去抱着她妈妈哭诉,说‘妈妈,那饮料不好喝,好苦的’。”
“老鼠药也是,那时候有个糖叫‘佳宝丹’,和老鼠药长得差不多,翊川就把老鼠药当糖吃了,还好他哥哥及时发现,让他妈给催吐了,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傅国雄说的绘声绘色,甚至还学傅翊川年幼时的说话方式,听的谢旭直乐,他却还觉得不够般,站起身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硕大的相册来。
“来,小旭你过来坐,我给你看看翊川小时候的照片。”
傅翊川小时和现在变化并不大,只是五官和体型都缩小了一号,脸上带着几分婴儿肥,完全遗传了古丽赞的良好基因,如果说现在的傅翊川是个标准大帅哥,那小时候的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星级萌娃,让人恨不得能穿越回去捏捏他的脸。
在那个相机还未普及的年代,由于傅国雄在外当兵很久才能回来一次,古丽赞特意花钱买了相机,给儿子门拍下许多照片,这些照片几乎记录了傅翊山和傅翊川的整个成长史,谢旭看着照片里的傅翊川,从包着尿布的小婴儿一步步成长为挺拔的少年,照片也从简单的黑白照变成了彩色,却在十五六岁的年纪戛然而止。
“这一年,他被日本的艺术大学破格录取,一个人漂洋过海去了日本。”傅国雄解释道,眼中浅浅的带着对儿子的自豪。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年,日本的学校来中国招生,整个中国地区只有三个名额,而傅翊川当时才刚升上高二,完全是以尝试的心态陪考去的,哪能想到一举中第,他的画几乎惊艳了所有考官,越级将他收入学校。
“你看,这就是他当年画的那幅画,原稿保存在日本大学的档案室里,这是当时录取通知上附的照片。”傅国雄将相册又向后翻了一页。
谢旭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霎时楞在当场,“您说…您说…这是傅老师考大学时画的?”
“是啊,当时还引起不小的轰动呢。”
谢旭心中一时激起惊涛骇浪,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照片上是一副水彩作品,描绘十分简单的田园山水,但他用的是纯国画表现手法,晕染、泼溅,虽然还能看出许多瑕疵与不成熟来,却显然是一种大胆又创新的尝试。
也许是见谢旭脸色不对,傅国雄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叔叔…”谢旭张了几次口,才终于能发出声音来,“傅老师他以前,是不是做过一部动画?”
这次换做傅国雄沉默了良久,“是,做过一部动画,叫《四灵》,只是他心头总有一个过不去的坎,那件事之后,他再不希望别人知道。”
“为什么?”谢旭忽然想到了那日在傅翊川办公室内的争吵,以及王思当时在车上说的话。
傅国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他严肃的问道:“孩子,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看网上对《四灵》的骂战。”
“叔叔,我毫不夸张的告诉您,我是因为这部动画,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因为‘玄武’画的场景,才选择了动画这个专业,虽然我从来没有参与过那场骂战的任何一方,没为他争辩过什么,但我打心里不信网上的说法,我不相信玄武是他们说的那种人。”谢旭说着说着心里更加难受,不明白为什么连傅翊川自己都要那样诋毁自己。
“那就好。”傅国雄叹出口气,“那我来给你说说这件事的始末吧。”
事情要从十多年前说起,傅翊川当年以一张创新性十足的作品考入著名的艺术殿堂,他一直没放弃对这种风格的尝试,甚至逐渐将他运用在不同的创作上。
傅翊川当年的博士论题就是《水彩中国画在动画场景中的运用》,后来在日本的华人圈子里,他有幸遇到了一帮志同道合的中国朋友,大家喜爱中国画,并且愿意为了中国动画发展而做出努力。
就这样,傅翊川带着一帮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回到中国,拿傅国雄和傅翊山给的资金创办了当时的四灵工作室,工作室的第一部动画便是《四灵》。
当时的傅翊山自己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物流公司,妻子在生产时不幸过世,他带着儿子渐渐走出阴霾,生活的温馨简单,对初出茅庐大胆创业的弟弟也是十分支持,几乎是将所有的继续都拿了出来。
谁都没想到就在《四灵》这部动画度过了低谷,在网络上越来越受欢迎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竟然还有人不知道人家的微博,叫喵喵and喵_三本的车都可以在上面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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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围棋在我家那边挺普及的,(柯杰就是我们那里的,算是小我很多届的学弟,我和他师从过同一个老师)
小时候我特别特别喜欢围棋,也拿过挺多奖,后来初中英语不好,家里不让学围棋一定要我去上补习班,也是因为这样我发誓不学英语,哈哈哈,并且将这个誓言进行到底了高考英语24分,我是因为英语不好才学的画画,然后考了动画专业也是因为这个学校是唯一不要求英语的本科_(:з」∠)_我到现在连英语三级都没过…真是对围棋森森的爱啊
☆、过往
那是在一段盘山小路上,傅翊山驾驶的货车与另一辆豪车相撞,造成豪车司机当地当场死亡,而傅翊山也在医院的重症室中接连被下了几张病危通知书。
事故发生在晚上,路段又没有监控,无法认定责任,所有医药费都得自己负担,除此之外还要花钱请律师在法庭上应付另一个破碎的家庭。
物流公司的货物赔光了这个家庭最后一点积蓄,房子卖了,公司倒了,但人不能不治,那时但凡和傅家有些关系的,都被借过钱,可在那个年代,温饱尚且有人不能满足,又能存下多少钱来,在庞大的医疗费面前,借来的钱只不过杯水车薪。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日本一家公司看上了《四灵》这部动画,希望能买下版权供公司宣传使用。傅翊川在哥哥的病房前坐了两天两夜,最终签下了那份出卖梦想的合同。
《四灵》就这样在中国的网络上消失,结局被改的面目全非,仅为了宣传那家公司的产品,当初怀揣梦想和他一起回到中国的几十个华裔们也失望的纷纷离开。
少数理解他的人,鼓励他重新开始,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和埋怨,甚至有团队成员上网大肆辱骂、宣扬他所谓的劣迹,引发网络骂战。
傅翊川白天要去医院照顾哥哥,晚上看着网上的留言一夜夜失眠,一个月暴瘦了三十多斤,他却选择了沉默,从未在网上正面做出任何回应,几乎是《四灵》在日本完结起,玄武这个人也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好在最后傅翊山的官司赢了,警方最终证明是对方酒驾导致的车祸,死者家属赔偿了医药费,傅翊川给父母重新买回了房子。
也是那时,四灵团队另两位核心‘青龙’‘朱雀’决定创业,拉傅翊川入伙,傅翊川将买房余下的钱投入K·G,自己也把全部精力都用了这个在公司上。
有很长一段时间,傅翊川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只要一闲下来,愧疚和自我厌恶感便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曾经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梦想,却让一切付之东流,他觉得自己愧对兄弟们,也愧对所有支持他的观众和网友。
在公司步上轨道后,他又兼任了崇德学院的老师,还将傅念语接到身边照顾,都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忙一些。
傅翊川睡眠极差,每天可以只休息三四个小时甚至更少,而《四灵》这部动画的无疾而终,也成为了他心中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
听完傅翊川的往事,谢旭心中久久难以平复,玄武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偶像,一个男神,既遥不可及又让人心生向往,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青春期,给他指明方向,带他走出了绘画的瓶颈。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在他精神世界制高点的人,有一天会成为他的男朋友,他最亲密的爱人,正如他做梦也想不到,当年《四灵》背后有着这样一个既无奈又现实的故事。
“爸,小旭,吃点水果吧。”傅翊川端着切好的苹果进来,一进门就见谢旭直愣愣的杵在傅国雄身边低着头不说话,“怎么了?”
“傅老师。”谢旭低低的喊了一声,却没有抬起头来。
傅翊川一下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三个字其中复杂的情绪,没空纠正他又弄错的称呼,将手中的果盘放置到一旁便上前搂着他皱眉道:“爸,你...”
“我可没欺负他!”傅国雄看了看傅翊川又看了看谢旭,“行了行了,你们慢慢聊,我帮你妈做菜,就不在这儿碍事了。”
傅国雄一走,谢旭立刻上前抱住傅翊川,将头埋在他肩上,却仍是不开口。
“乖,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我爸说你什么了?”傅翊川不清楚缘由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抱着显然情绪低落的爱人干着急。
过了许久,闷闷的声音才从颈间传出来,“你就是玄武。”
“你...”谢旭用的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傅翊川浑身一僵,吐出一个字后却再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为什么不解释,明明你根本不是像网上说的那样自私,你明明有苦衷,为什么要由着大家误解你。”
“为什么要改变画风,为什么再也不画那样的画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个场景,每一幅画我都临摹过几十遍,我好希望你能出新的作品,可是从初中一直等到大学毕业都没有等到。”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玄武?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你说啊!”最后一句,谢旭几乎是吼出来的,整个声音都沙哑了,随着他抬头的动作,眼泪从眼角溢出来,滴落在傅翊川的肩膀上,很快在烟灰色的衬衫上晕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