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修补师 番外篇完本——by半生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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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泠身体不好,膝盖在天气剧烈变化的时候都会很疼,所以季檠一直是和他睡在一起的。
只是,浮生若梦。阮泠因为一场四十一度的高烧将季檠忘却,只留有一丝眷恋。
季檠快疯了,他守着昏迷的哥哥一天一夜,可是在哥哥醒来的瞬间他的世界迅速崩塌,哥哥,你怎么可以用那样陌生的,没有感情的眼神看我。
之后的疏离导致季檠心底隐藏的阴暗重见光明,却由于阮父的存在隐而不发。
幼时太过美好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在现实里一次次忽视的发酵下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执恋。
一切似乎成了定数,季檠二十四岁那年:阮泠是天才画家,季檠是商业霸主;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季檠把醉心画画的哥哥迷昏,囚禁——在阮父陪着开始妻子环球旅游的第七天。
阮泠是惊讶的,只是,除了被压这件事很不舒服,出去不出去倒是无所谓,然……季檠真的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么?
阮泠问过自己,他是喜欢季檠的。所以,只不过在没有表白的情况下上了床。阮泠想,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想想用单色调设置画面,加以反色调——他记得有人用黑色背景白色颜料弄出了一个人。
所以,他的反抗,其实不过是对于季檠做太多他就只能躺床上了。
然而……有病的季檠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
三年,偏执,占有欲在阮泠‘不作为’的情况下变成了疯魔。——便求生同寝,亦要死同穴。
阮泠太冷,太天真,也能说他不懂得变态的心。季檠想要的是一句切切实实的话,并不是哥哥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的性格硬生生打出了be的结局,偏偏喜欢的是彼此。
零觉得这两人真会作,然而在阮泠要求另一个‘阮泠’陪他的‘季檠’安度一生时,他接下了这个世界。
——阮泠喜欢季檠。
作者有话要说: 季檠:哥哥,你像仙女一样美好。
零(提着菜刀):再说一次。
季檠:哥哥看不到我,会害怕的。
阮泠:哪里来的智障,妨碍我观察病房的线条。
…
咳咳,小剧场的人设就不用管了(啊喂!)
不亲亲我不抱抱我么?真的不亲不抱不把自己洗白白躺到我床上么?我这么攻!!
这章略少,待会儿看看能不能有一章…………
☆、钱钱钱
回到那块虚无后,零躺到床上,呆呆地看着那片黑暗:“任务吗?倒…是…有…趣。只是有趣。”
不知过了多久,零才伸手触碰那朵花新延伸出来的枝干——另一种任务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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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缚觉得,有一个财迷的竹马真的够了,然而他还鬼迷心窍地喜欢这个竹马。
竹马貌美如花不让说,说了要被打到床上躺三天;竹马痴迷坑人不让说,说了钱包会变瘪。
竹马都这样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喜欢呢?
“小闻缚!”哦,竹马个子不太高所以喊人还要加个‘小’。
“泠泠,怎么了?”闻缚屁颠屁颠就跑出去了。等把人迎进来之后还特温柔特贤惠的端来一杯酸奶。
阮泠嘟着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要喝这个,我老妈把我前几天赚来的钱没收了。
他的奖学金,他的血汗钱,他的命根子!!
闻缚闻言把手里的酸奶一口喝完,嘴边一圈奶胡子:“阿姨又抢你的钱?”看着阮泠让他过去,就乖乖的放下杯子。
走近,被阮泠嫌弃却轻柔的把嘴巴擦干净。闻缚顺势坐到了阮泠身旁。
“喂,不要坐这么近。”阮泠离这人远了点,冬天还好,三伏天这家伙热得和火炉一样,贴着很难受。
“是啊,奖学金给她我同意的,但是…她把我前几天到酒吧做兼职的钱也搜刮了。我现在身上就只有一千块钱。”阮泠干脆把脚上的拖鞋蹬掉,赤脚盘坐在沙发上。
“今天你不准出门,陪我在这里想办法赚钱。”阮泠仰着头,瞪着不知道为什么站起来了的闻缚。
闻缚哑然失笑,不知道自己鼓着脸的样子让人很想蹂.躏吗?俯身揉了揉阮泠的头发,柔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只是看着阮泠不满的样子他还是把手放开了,说:“我去给你拿纸笔,再端水果?”
“我要吃草莓。”
“好,看电视吗?”
“不……你快点。”
闻缚到厨房洗水果,阮泠则撑着下巴发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强烈的感觉——闻缚今天不能出门。无论他是不是无神论者,他还是相信第六感的,否则他也不会一大早跑到这边来了,那个火炉只有冬天才可爱。
等闻缚洗好草莓,切好西瓜出来看到的便是阮泠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样子。
泠泠的侧颜好美啊。
闻缚只能心里想想,要是他把这话说出来的话可不是被揍那么简单。
“泠泠,你先吃,我去拿笔和纸。”一句话换来一个媚(bai)眼,闻缚摸了摸鼻子。
阮泠拿牙签戳着西瓜吃,前几天考试的时候他看到餐馆招聘服务员,然而那种脏兮兮(?)的活他又不想干,酒吧调酒这件事被闻缚知道了又要生气…制酒的话,普通葡萄酒酒精发酵要十五天,又很难保证不会变成醋。
老妈真的太讨厌了。
“泠泠,不要吃太多,会拉肚子的。”闻缚拿了一本阮泠喜欢的笔记本出来,盘子里的西瓜已经少了一半。从善如流地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盘子和白眼,闻缚又递给阮泠湿巾擦手。
“小缚缚,你说,你怎么比我老妈还要啰嗦啊。小心以后没有女生要你。”阮泠知道是自己胃不好闻缚才限制他吃水果,可是…哼!
就喜欢看闻缚无可奈何的样子。(●—●)
闻缚:“…不要这么叫,来,想到什么主意就写下来。”
所以说最讨厌闻缚了。阮泠想道。
两人折腾了一天,什么办法都被否决,两人想法差太多,阮泠喜欢自由自在,闻缚想要脚踏实地,最终也没个结果。倒是阮泠是被他风韵犹存的老妈提溜着耳朵拉回去的。
时间如指间沙,转眼闻缚二十一,阮泠二十。
两人在同一所大学,不同的专业,宿舍隔得远,只是有空的时候他俩都是在一起的。闻缚也再不反对武力值可观的阮泠去酒吧当调酒师,也放任阮泠选择当时并不怎么热门的计算机系。
他的泠泠已经长大了。
阮泠二十一的时候,他们在校外租了房子,不大却被闻缚布置得很温馨。
2019年5月16日10:03,阮泠在被子里被一个电话吵醒,起床气大到逆天的他罕见的没有生气——闻缚…白血病,住院了。
可是,八点的时候闻缚还在拍他脑袋,叫他起床,八点十分的时候闻缚还大声叫他等会儿起床吃饭。。
假的,一定是章言那家伙搞错了,又不是愚人节,骗子!!
“您好,病人手术的话风险很大,希望您作为病人的亲属可以好好考虑。”
“泠泠,我不疼。别哭。”
“病人这是家族遗传,库里刚好有可以配型的心脏。”
“泠宝,想做就做吧,妈懂。”
………闻缚你个王八蛋!
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
……………………
“感谢上帝,手术很成功,等病人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阮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止不住的委屈,透明的眼泪沿着精致的面孔滴落,一直被闻缚宠着的他第一次承受这么多,如果……如果…只能在疼痛中活着,阮泠宁愿拼死一搏。
闻缚。
闻缚。
小、缚、缚。
握着闻缚的手,阮泠安心的睡着了。
苏倾到医院的时候发现自己儿子眼睛红肿地趴在闻缚床上,手里还握着闻缚没输液的那只手,恨恨道:“破孩子,你干脆气死老娘算了。”
一个人拉拉扯扯这么多年养大的孩子外向,为了给这头专拱好白菜的猪把自己存下来的钱花光了不说,还把自己折腾的跟纵欲过度似的,苏倾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闻家这个猪。
轻手轻脚地坐在另一个椅子上,苏倾看着两人,渐渐地发起了呆。
病房内时光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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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缚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满是绿色的数据,泛着莹莹的光。一些奇怪的字符不停围绕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转动。只是,他想要靠近的时候就被推开,睁开了眼。
消毒水味,白色的墙,胸口细微的疼痛,让闻缚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病房。
左手被人握住,闻缚转头去看的瞬间立刻心疼了,他的泠泠一直是意气张扬的,什么时候会像现在这样。
这样呆着半个小时,闻缚愣是一直盯着阮泠,把房间里另一个人忽视了个彻彻底底。而那个人,是他的丈母娘。╮(╯▽╰)╭
阮泠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奇怪的视线,情绪奇怪,不像是他老妈会发出来的。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阮泠一转头就看到了苏倾。打了个哈欠:“妈~”
“泠宝。”
“昂?”掏出纸巾把眼角的泪水擦去,阮泠疑惑的看着他老妈。
那么好的一颗白菜啊。苏倾把饭盒揭开,里面是炖好的鸡肉和白粥,把鸡汤盛给阮泠,然后把粥放到床头的柜台上。
阮泠吃完之后,她又说:“泠宝,妈妈今天有个老朋友的女儿要来这边玩会儿,还有半个小时到,你去帮我接下吧。年轻人才有共同的话题呢。她可是…”
“咳咳…”床上装死的某人不淡定了,多么套路的相亲用语。
不带这么拉皮条的。
苏倾:…有种继续装啊。跟老娘斗!
苏倾看到儿子惊喜的样子就知道接人这事得自己上了。算了,上就上吧。反正不管是男的女的总会有一头猪来拱呢,这样也好。不用担心婆媳关系。
叹了口气,苏倾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泠泠…”
“嗯,我在。疼吗?”
“不疼。”
“泠泠…”
“嗯。”
“泠泠…”
…………
“闭嘴。”烦不烦?腻歪不腻歪?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泠泠~”
阮泠转身出门。
徒留某个人在病床上笑得像个傻子。
一个月后,闻缚除了不时需要复查之外,已经恢复得很好。
回到家后三天,闻缚把自己的卡,户口本全部放到了阮泠的卧室。把阮泠房间的床换成了可以躺四五个阮泠的床。
————
大学毕业后,两人均选择回乡发展,他们的家在那里,根在那里,数不清的回忆在那里,阮泠的妈妈也让他把儿、媳、妇带回家让她好好相看相看!
等经历了‘婆婆’数不清次数的‘考验’才抱得美人归(其实未婚已同居)的闻缚明悟了一个真理,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苏倾活到了九十六岁,她死的时候很安详。
儿子有一个相知的爱人,收养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没什么不好的,除了闻缚便没有人更适合阮泠了。
她可?div align="center"> 宰院赖母嫠哒煞颍讯友暮芄裕苄⑺场6雍苄腋!?br /> 苏倾死后,阮泠冷静的让母亲入土为安,等旁人离开后抱着闻缚大哭,然后哭着在闻缚怀里入睡。
一个噩梦,梦里,是他数年前缠着闻缚不出门的那天,闻缚车祸身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意。。。
阮泠眨了眨眼,刚才…这家伙说什么来的?
“嗯,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陶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让你和我一起去参加明晚何薰的订婚典礼,你…”
哦,那还是我的错咯?明明是你神经病间接发作。默默腹诽着,阮泠狗腿地对着大变态笑着。
等大变态离开之后,阮泠垮下了肩膀。
他在大二的时候上课上得好好的,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一门课程。可是,下课之后在校门口被人弄昏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被人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绑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床很大,绳子绑的不怎么疼可是他挣扎也挣不开。
后来,门打开的时候…这老变态就慢慢地走了进来,听脚步声还挺稳的。
老变态啥也没说,只是嫌弃地上下扫视了一遍,像是打量案板上待售的猪肉一样。
之后…发生的事,惨不忍睹!
阮泠是天然弯,从小就对女生无感。幸而十六岁那年他告诉父母的时候父母也万分体谅他,他的姐姐还可着劲儿给他找男朋友。后来,谈恋爱了后就把他这个又帅气又可爱的弟弟抛到了天边。
所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女孩子发展出超出友情线之外的情感。
可是…就算是会和男的在一起,也不要和这种大了他十岁的老变态啊。虽然,这老变态…咳咳,特别帅!!
更重要的是,管家说的,老变态三十多岁了还是和五指姑娘那啥。
所以,阮泠和老变态的第一次,可谓惨不忍睹。阮泠能说老变态脱了衣服后他看着那老变态从床上的暗格里扒拉出了一本三十六式吗?他能说…老变态第一次实在太快,他都没爽到吗?
阮泠现在大四,大三实习的时候被这老变态抓到公司,做了和他专业一点都不对口的销售,而且还是专业跑腿的。不跑腿?行,董事长办公室,‘专业对口’的文秘。
“主人要迟到……主人要迟到……”无比欠揍的声音让阮泠回神,幽幽地盯着那响个不停的手机:“谁是你主人啊!!”
阮泠把闹钟关掉,这平板毫无波动的声音是那老男人给他弄的,他原本设的是女神的软绵绵的声音,越听越想睡。虽然不喜欢,但是有过惨痛教训的他压根不敢换回去——特么的变态还学猫喜欢被顺毛!!
哼唧了几声,阮泠空着手准备去学校。星期一就早上两节课,上完课他还能玩会儿再回来。
遇到管家的时候,五十多岁的老人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出去玩啊。确实,星期天就应该出去走走。”
阮泠:……你仿佛在逗我笑。。
“宋爷爷,我准备出去…去买点东西。”
老人笑呵呵的:“参加订婚典礼的衣服少爷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的。”
不是啊,你这‘我懂’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解释不通,阮泠笑着给管家说了‘拜拜’之后便离开了陶家。
脚下转了个弯,阮泠走向一个很久没去了的地方——宴遇,一个gay吧。
一楼是环境清雅的餐馆,二楼是火热的吧台热舞,三楼…阮泠没资格去,那是有钱人聚居地。
阮泠环视一周,脚步轻快地走到了老熟人那里:“一杯……橙汁。”
一一听到声音,头也没抬:“哟~好久没见换口味了?”
阮泠就知道这家伙要这么说,只能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喝呢。”
一一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阮泠在有人来的时候欣赏美人调酒,没人来的时候和美人一起欣赏台上群魔乱舞。等阮泠把手里的橙汁喝完已是一个小时之后。
把空杯子放到后面,一一对着舞台扬了扬下巴:“不去玩玩?”他才不信阮泠是特地来陪他看‘风景’的呢。意料之中的看到某人点了点头,穿着白色衬衫和浅蓝色牛仔裤上了舞台。一一想了想,这貌似是他们上学时候应该有的装扮?
扭腰,摆臀,一首撩拨人心的歌,一曲撩人无比的舞,歌曲如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舞蹈是热爱中人的无比强烈的热情喷发。
阮泠结束后下台便打发了三个搭讪的人,擦干脸上的汗,正准备和一一抱怨,便被一个白西装侍者打断了:“阮少爷,陶先生请您上楼一叙。”
阮泠:“……”我想拒绝_(:з」∠)_
这陶先生是谁,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不过,老变态跑宴遇来干嘛?
冲一一抱歉的笑了笑,阮泠在侍者的带领下走向楼上。
长长的走廊在阮泠眼里简直就是黄泉路。而且,他走的还是全程。到了最后一道门,侍者轻轻地为他推开门,非常有礼貌的请他进去。
阮泠看着那人嘴边的微笑,默默抽了抽嘴角,哟~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其实,人家完美的微笑是因为看到他脸上那毫无遮掩的心虚才变成了‘二傻子式微笑’的。
一张面积颇大的沙发,对面墙上是下面舞台上的场景,反复播放的是他的舞,阮泠心里一苦:这下…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