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想弄死我完本——by漱流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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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跟在后面挤眉弄眼,嘿嘿笑着,“还是去一趟,开开眼界好,三少爷天天在外修仙,偶尔也该在家附近逛逛。”
林润被那小厮的表情弄得恶心,扭了头懒得应和,心里起了这点膈应,也因此忘了林滋的不对劲,一个常人怎么可能有能力强行拖着练气修士走。
林润只把这点异常归咎于猴急了想见人。
到了红袖招的时候还是在白天,门前冷冷清清,大有门可罗雀的味道,林润见了到了目的地,要林滋撒手,都抓了他一路,到了这里还不放,难不成还以为他真会跑了。
“不进去?”林润问道。
林滋从虚无的状态清醒过来,有些不明自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明明刚刚还在大街上,可他一回想,自己好像确实带着润哥走了这段路。
奇怪,他怎么觉得不像自己做的。林滋心里纳闷,抬头见林润满脸不耐烦,忙丢开多余的想法,狗腿笑道,“我给润哥带路。”
林滋生了一张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小的时候见了喜欢,大了也不讨厌,因而林润只是倨傲点点头,跟着林滋进了红袖招。
一进去这死气沉沉的红袖招好似一瞬间活了过来,箜篌锦瑟,丝竹管乐处处可闻,里堂还有美人浅吟低唱的歌声,带出缱绻之意。
林滋站在堂下,很快就有老鸨上前和林滋调笑,先是说了几句叙旧的11 话,见林滋边上多了一个林润,捂着帕子笑道,“滋少爷带了客人,瞧这面孔,怕是第一回来吧。”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润,意味不明笑了笑。
林滋笑道,“这是我三哥,今天带来想见羽姑娘一面。”
林润冷着脸没说话。
这会功夫见头牌可是要加钱,老鸨知道林滋有钱,心花怒放,扭着身子娇笑道,“晚上来也就算了,大白天来了也不怕累坏我家女儿,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呢。”
林滋立马举手发誓,“就是坐坐,喝杯茶就走。”
老鸨追着问,“可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林滋一面说一面拿眼示意小厮,小厮得意连忙掏出几块银子塞到老鸨手里。
表面功夫做的差不多,老鸨也不过多为难林润两人,叫住一个送茶水的丫鬟来,让她带路去。
见人去了后院,老鸨脸上笑容越发灿烂,捂热刚到手的银子,转身回去睡觉了,这几日不知搞的,她总觉得身子乏得很。
带路的丫鬟一声不吭,只把人引到见羽住的院子就跑了,好似这里有洪水猛兽在追着她,林滋虽然奇怪,但一想到要见到人了,心情越发好起来,他把跟在身后的几个小厮打发了,自己做起引路的活,一脸热情拉着林润进了院子。
这院子布置的一般地方不同,兰竹松菊等一概不种,碎石路两旁开着不知名的花,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气,屋前种着一株桃花,已是落花时节却开的极为糜烂,花蕊红的刺眼,好似吸满了鲜血,林滋和林润经过着桃树时风动枝斜,一树桃花落满地方,偶有几片飞花落在肩上,却教林润心里一刺想也不想抬手拂去了。
这地方好生怪异。林润心中不安越发强烈,理智叫他这个时候应该抽身离去,可他的手被林滋紧紧钳住,被林滋一遍又一遍的话安抚着。
“坐坐就走,没事的。”林滋机械重复着,毫无感情的话让林润觉得不对劲,他猛地拉住林滋,停下来质问林滋。
“林滋?”
林滋眨了眨眼,望着眼前的林润疑惑道,“润哥,怎么了?”
“我们还是回去。”林润刚说完林滋就急了。
“都走到这里了,钱也给了,润哥你这会说走,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不是……”林润解释道,这里很不对劲,他想去问问主上,这里的情况他第一次见。
他二人在门口争执,门被人缓缓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位红衣女子,长发将梳未梳,衣裳也是松松垮垮的,脚下只着一只白袜,另一只脚赤足踩地,倚在着朱红门扉,未笑就有一股慵懒靡曼之意。
“怎么挑这个时候见我。”她低声笑道,又望了林润一眼,“还带了外人。”
林滋连忙撒手来到她身边,解下外衣披好心疼道,“外头风大,小心着凉,我送你进屋。”
说着林滋搂着她的肩膀往里头,那女子也不推脱,跟着林滋一起往屋里走,在转身那刻,她背后缓缓展开了一对羽翼。
和主上一样的羽翼!
林润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再一看那女子背后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林滋问突然停下来的见羽。
“外面的客人也一起进来吧。”她缓缓转头看向林润,露出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温柔乡最暖人。”
林滋点点头,对门外的林润喊道,“润哥。”
“来了。”林润踏进门槛,正视站在原地的见羽,许久之后作揖道,“见羽姑娘好。”
她听到林润说的话,半倚在林滋怀里笑道,“你对我们这种人,都是这样打的招呼。”
林润只抿紧嘴唇不说话,见羽在试探自己,亦或是打探主上的消息。
主上曾经说过,修仙界极少有羽族,多数羽族被大家族豢养,当做鼎炉之用。这个女人是羽族没错,但是故意藏身在风尘之地,难保有其他用意。
不知何时林滋已经不在了,屋里只剩林润和见羽两人,见羽脱下林滋给她的外衣,懒懒散散走到林润身边,见林润满心戒备,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踮起脚尖,在林润耳边轻声道。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羽翼藏起来的吗?”
她说时背后那对羽翼显露出来,在烛火的照映下扭曲古怪,好似那里站着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丑陋的生物。
林润的心里微微骚动,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
第38章
林润不知其他女人的闺房是如何摆设的,娘亲屋子里一向朴素,虽说没那些贵重玩意,但时令鲜花,花瓶案几还是有的,但这女人屋里,除去铺在地上柔弱至极的毯子,其余的就只是一张大床,帐子半挂,被褥凌乱,见羽拖着长裙从林润面前走过,就这样半卧在那,支着脑袋笑望林润。
“林滋呢?”林润看了见羽一会,出声询问一起来的弟弟。
“我让他去隔壁房间歇息去了,毕竟有外人在不方便。”见羽笑道,她似乎很满意林润,一直打量着林润,从上到下,还在林润下半身逗留半刻,见林润隐隐有恼怒之意,不见惊慌之色,反而捂嘴笑道。
“元阳未泄,真真叫我心动。”
林润听了凝起几只冰箭来,指着见羽道,“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见羽依然躺在那,一双柔荑从脖颈划过,搭在腰上她穿的少,松松垮垮的衣服完全暴露了见羽的身材,加之暗示一般男人心里早已痒痒。
林润只冷了脸甩出手里的冰箭,从见羽脸颊贴过,隔断几缕碎发,深深扎进床后的墙壁里。
冰箭从脸颊划过的感觉并不美好,见羽摸了摸脸蛋,清楚只是威胁没有真正伤了自己,便咬着手指可怜兮兮道,“郎君心也太狠了。”
林润后悔和林滋来了这里,他看也不看见羽,转身欲去寻林滋走人,身后却传来声音道,“方法你真的不要了?”
刚迈出的腿又重新收回来,林润背着见羽问道,“你会告诉我?”
见羽从床上坐起,以指代梳慢慢理着长发,过后低声道,“总得讨点东西。”
“你要什么?”
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它的动作很慢,在肩上停留一会才往脖颈那去,到了先是用微凉的指尖触碰喉结,再没有得到拒绝后它开始慢慢往下滑,欲往衣襟里去。但很快的,有人抓住了这只手,同时一只冰箭抵上了见羽的喉咙。
“你在干什么?”林润问她。
她眨了眨眼,无辜笑道,“我想和你双休啊。”
“双休?”林润一愣,他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或多或少和修仙界有关,但是从她口里得知的东西是陌生的。
主上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个词。
“你不知道吗?”她似乎猜到了什么,笑得越发灿烂,“双休可是能增进双方修为的功法,你元阳未泄,若与人双休能大大增进两人的修为。再来,双休可以加速愈合我的伤口。”她扯下身上的纱衣,露出一具胴体,本该一片光滑的腰部却有一道狰狞伤疤。
她见林润扭头不看自己,吃吃笑了起来,“佛家有言空即是色,你若心中真无邪念,看一眼又何妨,况且我是叫你看我身上的伤。”
伤?林润心中微恙,犹豫再三还是转头看了见羽一眼,见羽没有骗他,她身上确实有一道伤口。
“我没有骗你吧。”见羽冲林润一笑,弯腰捡起地上的纱衣,穿好后见林润又是背过身去,脸上好笑道,“你还真呆。”
“你……”林润不知该从何问起,他似乎误会对方了。
“我是羽族没错。”见羽说时背后的羽翼若隐若现,证明对方的说辞,“从一个地方逃出来的,因为是逃出来的,所以身上带了伤,那些人还在抓我,所以我不得不隐藏身份,至于为何藏在这种地方……”
她舔了舔手指,眸光沉沉道,“我需要男人的jin液。”
“疗伤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林润忍不住道,他觉得见羽在自甘堕落。
见羽诧异望着林润,“有捷径走为什么不可以,他们助我疗伤,相应的作为羽族的我也能帮助他们……又或者说。”她笑着凑近林润,“你真觉得我是邪修,专门行采补之术。”
林润没有回答。
见林润这个样子,见羽夸张道,“我可是羽族,搁在修仙界就是鼎炉,被人采补的命,怎么可能有能力害别人。”
这句话听来没错,可林润又觉得哪里不对,他看着见羽半响,对方眼里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林润心里抽搐难受。
“不是这样的……”林润直视见羽,一字一句道,“首先你是一个修士,其次你才是羽族,才不是什么鼎炉。”
这声音有太多情绪,过于激烈的感情让见羽一愣,她低着头小声道,“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
林润心头一热,抓起见羽的手道,“你随我走。”
不想见羽抽回手来,按着腰部沉默半天,“我不走。”
“为什么?”
见羽道,“没有时间了,那些人还在追杀我,我需要尽快疗伤,打坐运功有用没错,但是我需要更快的办法,双休再好不过。”
“可是你……”
“你愿意和我双休吗?”见羽只问。
林润一腔热血突然冷了下来,他望着见羽许久说不出话来。
“你是修士,并且元阳未泄,和你双休我可以加速愈合伤口,这样我也不会去伤害别人,伤好以后我就会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见不到你。”见羽说时轻轻环住林润的腰,低垂的眉眼显得她脆弱无比,那双秋水剪瞳在恳求林润。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我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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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相生相克,符纹亦是如此,金火相加可以威力加倍,火水却可以废了一道阵法,因此如何使之生生不息,就是符纹的重心之重,昨日我让你回去绘制符纹可是绘好了?”顾白伸出手来,欲想之中的玉符没有被交到手中,反而是一阵无言的沉寂。
“润儿?”
“润儿?”
出神的林润猛地惊醒过来,看着双眼无神的顾白莫名心虚,他撇开眼去,视线又落到顾白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这双手算不上有多好看,因为带着毒,只在指尖泛一点点红,手心白的毫无血色,再往下看去就是苍白的手腕,腕心皮肤过于透明,青色血管清洗可见,它的末尾接着手心,起点接向心脏,从手臂延伸上去,经过上臂,肩膀,锁骨,直到胸膛的心脏。
林润眼前又浮现哪一天他为顾白更衣时的情景,曾经在心窝燃烧的火焰一路下移,往着小腹而去……
“林润,你在想什么?”顾白收回手问林润,他的语气是一如既然的平淡,甚至连高兴的时候都没有太大激情。
主上的情绪很少有大起大落。林润想到这点,小时候还会见到主上心情开朗,自从主上失明以后就极少见主上肆意开怀。
“主上是因为毒的事所以一直不开心吗?”林润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以致顾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摸着自己的右手答道,“是。”纵使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他还是无法原谅林玄雨,失明带来的黑暗让他无法看清一切,只能在记忆中拼命回想,苏晴的,柳静姝的,梅泽语的,到最后他惊讶发现,自己对林玄雨的印象最深刻。
让一个人刻骨铭心记住另一个人,如果不是爱,那就是恨,并且恨意比爱意更持久,更难忘。
他是如此恨林玄雨,是林玄雨害他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想帮主上排忧。”林润道。
顾白笑道,“你陪在我身边已经很好了。”
林润想摇头否认,但想到顾白看不见便开口道,“不够。”他走到顾白背后,不知何时林润已经不再是那个抱着顾白哭鼻子的孩子了,他可以一把将顾白抱在怀里,也可以轻易压制顾白。
突然靠近的男性气息让顾白一愣,紧接着有什么东西靠近羽翼,过后一双手臂环住顾白,林润的声音在顾白响起,带着难以化解的粘稠,像是压抑了许久。
“我想帮主上解毒。”
“这事不是你能做到的。”顾白侧过头去,他觉得林润的气息过于灼热,以致让自己不适,那双环在胸口的手臂也让顾白备有压力,他抬手想拿开这双手臂,不想有人反握住了顾白的手。
“主上,我已经长大了。”
“我可以和主上双休。”
第39章
见羽外出归来时,在屋里见到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负了我的情,这会来做什么?”见羽随手掷下手里的花篮,里面盛着的花瓣被洒出些许,红的粉的,还有些白的,她被住在边上的邻居拉去踏青,花没采多少,倒是招蜂引蝶不少,想起今天的丰硕成果,见羽只轻轻在嘴唇上摩挲,眼中笑意浅浅。
林润并不作声,而是弯腰捡起花篮,一点点收拾干净了,将花篮递给见羽道,“这些花是拿来做胭脂的,能约你出来一起采花,想必她已经把你当成好友了。”
见羽依言接过花篮来,当着林润的面将收拾好的花瓣全倒了出来,然后问他,“我漂亮吗?”
“容颜美艳,乃是绝色。”林润道。
“既然我生的这么好看,那又何必要这些庸脂俗粉。”见羽丢下花篮,从林润面前绕过,独自一人去了屏风后换衣裳了。
云母制成的屏风朦朦胧胧,勾勒出姣好的身形,林润只当没看见,目不斜视站那等见羽换好衣服出来,方才开口道。“我们来谈谈昨天的条件。”
“条件。”换了衣服见羽坐在梳妆台前,解下耳环望着镜中的林润笑道,“你认为你还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交换,昨日我求你与我双修,你倒好,避我如洪水猛兽一般,竟然跳窗跑了,我还不得不找借口哄你那宝贝弟弟回家去。你说说看看,如果你是我的话,你还会谈条件吗?”
林润脸色微窘,不知做何回答,他这个年龄少年心动,遇上喜欢的人就是想掏心掏肺的好,可真当要送到心爱的人面前时,却有畏畏缩缩,失了该有的冲动。
“我昨日……”林润低声,“去和主上说了。”
见羽便知有戏,捏着耳环打起精神听林润讲话,昨日她欲同林润缠绵时,林润喊得就是主上,想必这主上是林润心心念的人,她对风月之事再清楚不过,人在情迷意乱时喊出的名字,那必定是他所爱之人。
“主上他受着伤,一直没好。”林润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先交代了情况,“你同我说双修可以疗伤,昨日我第一个想着的就是主上,后来会答应你的原因也是因为想……”林润红着脸道,“从你这学点。”
见羽直接拿手里的梳子丢出去,秀眉倒竖,插腰骂道,“敢情你把我当做教养奶娘,洞房前一夜来学经验。”
林润狼狈接过木梳来,还也不是收也不是,讪讪解释,“我不敢和娘亲说。”
见羽顿时一口气没上来,气得她直捶胸口,不敢和他娘说就敢和她说,说你胖还真喘上了,她明明生的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之姿,哪像一个有林润这么大孩子的人,也亏得他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