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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幺妹完本——by金波滟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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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宁家父女出门这两天,三家村出了一件大事,郭秋柱到胡家村里偷东西被抓住了。
原来郭秋柱在家一向不肯好好干活儿,因此时常被郭老爷子打骂,然后他就更喜欢跑出去乱逛,饿的时候便随意偷些东西吃。三家村的人知道了自然处处提防,他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偷到了胡家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胡家村里丢了几次东西自然留了神,几个壮小伙子堵住了他,见是三家村的人,便打也没打,只是让人送了回来。
其实这样比打他一顿还要丢人呢,毕竟挨了打,这事也就算了了,毕竟偷的也没有贵重东西,不过是些吃食,谁又有什么办法?三家村的人通常抓了他也不过打一顿放了。
眼下胡家村送了人,很明显是想让三家村好好处置,不要让他再去胡家村偷东西了。想也理解,平静的小山村里,平时都是夜不闭户的,现在突然出来一个贼,大家根本接受不了。
三家村的人其实也早有这个想法,只是先前看在郭老爷子的面子不好意思提,现在便都借着胡家村被窃的事劝郭老爷子好好管一管孙子。
郭老爷子被气个半死,只得将郭秋柱捆了关在家里。
宁梁听了于氏告诉他,默然半晌,“郭老爷子早该这样了。”毕竟郭秋柱偷东西,宁家大房因为家里的地离山脚下最近而损失最大,尤其是那片黄豆地,已经有一大片黄豆地里豆秧都被拨走了,就是留下秧苗的,上面也几乎没了豆荚。
把郭夏柱关了起来,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起码能让两个村子清静些时日。
农家人最看不得浪费田地,宁梁便趁空儿把那片地重新翻了,先种了一片萝卜,过了几天又种了一片白菜。
俗话说“头伏萝卜、二伏菜。”这些说的就是秋菜,三家村这里一般都将第一季菜罢园空出地来再种,成熟了就储存着冬天吃。
罢园就是将地里的东西最后一轮收获后再不要了,就比如在城镇县城附近的农田,每到这个时候就要将一些早熟的农作物罢园,然后种一大批的秋菜,入冬时卖到城里,一年就有两次的收成。三家村地处偏远,自然不可能种大量的秋菜卖出去,因此家家通常只把菜园里一部分菜摘了罢园种些秋菜自家吃。
眼下既然家里又有了一块空地,就不必将菜园里的菜提前罢园了,毕竟离秋天霜降还有些日子,还正能再收些菜,农家过日子用心着呢。
种了秋菜,大黄米就熟了。大黄米也叫糜子,是三家村这边成熟最早的粮食,只要一百天左右大黄米就能长成,因此每年不到秋天就能收粮了。大黄米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特别耐干旱,又不必非要肥沃的土地,十分省心省力。
大黄米的味道也是三家村这边人非常喜欢的,大家用它做饭、包粽子、做点心,过年时吃的豆包也是大黄米面做的,是比高梁米要精细的粮食。只是因为产量不如高粱,所以各家种的并不多。
接着绿豆也应该摘了。原来绿豆荚一向是陆续熟的,若是不及时摘下,过熟之后绿豆荚裂开,绿豆就从里面跳出来,落到了地上,损失就大了。因此到了这时节大家便会时常看看绿豆荚长得怎么样了,及时收获。
绿色豆荚有一多半变成了黑褐色,若是粗收就将绿豆秧苗拨下晒干再用石磙子将豆子压出,但是宁家种的不多,过日子又是十分精细的,因此宁婉与春玲、罗双儿隔上两三日便去田里摘回一筐筐的豆荚,回来晾晒起来,这样就几乎没有白丢了的。
还在伏天里,就到了立秋。秋风一起,早晚有了凉意,但是白日中天空蓝得连一丝云都没有,大大的太阳直直地晒下来,比夏日时还要热上几分,大家就都说“秋老虎发威了。”
经过秋日的太阳,三家村的地里全变了样,成片的高粱穗突然间全变红了,远远地看着就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十分地壮观,三家村的人称之为“晒红米”,也就是说高粱熟了。
高粱是三家村里最主要的粮食,高粱的收成如何,直接决定这一年的年景,因此这时三家村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割高粱的两种镰刀。一种大镰刀,先用它将高粱割倒,然后再用割穗镰刀把穗子割下,打成捆运到场院里晒,然后再脱粒去皮就成了能吃的高粱米了,当然磨面也可以。
俗话说一秋抵三春,就是秋收的时候要比春耕还要辛苦几倍。
三家村的女人们通常不做田里的活儿,就是春耕时也只做饭送饭就行了,但唯有在秋收的时候,大家都要下田收粮。
这正是因为收粮食的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粮食没熟时自然不能收,可是熟了就要立即收回来,若是耽误了时间,一场不期而至的雨水就会让一年的收成损失惨重。因此这时候要抢收。
宁梁自然是家里农活的主要劳力,宁婉将自己裹得严严地跟着爹下了田。并不是她娇气,村里的女子都是如此,就是男人也穿得十分严整。原来高粱的叶子边缘十分锋利,一不小心就能将人的皮割破,如果不包严了,秋收后免不了就要伤痕累累。
爹在前面将高梁割倒,宁婉跟在后面把高粱穗子割下,杆和穗分放在两边,待收割了一块地,两人返身回来先将高粱穗打成捆,至于高粱杆倒是不急,将来有空时再弄就行。家里的小毛驴这时也用上,打好捆的高粱穗便由小毛驴驮着送走,省了不少人力。
中午时父女二人牵着小毛驴顺便驮了一捆高梁杆回家,娘早在盆子里打好了水,“先洗洗,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多吃点,干农活累着呢。”
第74章 甜杆
宁婉进屋先把一根甜杆递给娘,“爹找了两根,我刚吃了一个,这个是给娘留的。”
收高粱虽然是很累的活儿,可是也有有趣的事,就比如有这时候能吃到甜杆。原来有的高粱如果没结出穗,高粱杆就会特别的甜。剥去高粱杆上的外皮,将里面雪白的芯咬在嘴里,一股又清又甜的水就流了出来,比泡的糖水还要好喝。
于氏看看丈夫和女儿就笑了,果然折下一段甜杆吃了起来,“真甜。”
宁婉就又一面洗手一面说:“等下午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谷霉’,那个比甜杆还好吃。”谷霉也是高粱地里很特别的东西,这样的高粱同样没有结穗,但是与甜杆又不一样,在结穗的地方却长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吃起来又香又甜。
其实不管是甜杆还是谷霉,都是高粱没长成,但是因为很少见,味道又好,大家见了它们不但不生气反而都是高兴的,只是这种东西也不能多,如果多了家里收的粮食就少了,那就会是非常糟糕的事了。
下午又去了地里,父女两人将毛驴拴在地旁,奋力地收着高粱,余老爷子走过来笑着说:“宁二郎,我找你商量点儿事。”
宁梁便直起身笑道:“余叔,有什么事只管说。”
余老爷子指着毛驴说:“你们家的驴这会儿也不用,能不能借我家送几次高粱穗?”原来余家的地离村里的场院最远,割下的高粱穗用人力背到场院里也不是一件轻省的活儿,他见宁家用毛驴送高粱穗,便过来借驴。
宁梁一向是好说话的人,但是对自家的两头小毛驴却是十分爱惜,只怕借了别人累坏了,又不好直接回绝,因此便迟疑了一下说:“只是这两头驴性子有些犟,只听家里人的话。”
余老爷子自然知道宁梁再宝贝他的两头驴不过了,但他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且三家村里也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借了人家的东西用自然是不能白借的,因此赶紧笑道:“我也不白用你家的驴,你看……”
宁婉从余老爷子一开口时就立即有了打算,现在赶紧笑吟吟地插话,“爹,要么我牵着两头毛驴去运高粱,余家来两个人换工?”用毛驴运粮,绝对顶得上一个壮劳力,两头毛驴正好换两个人来帮自家收粮。
秋收的时候,各家的活都紧着呢,但是余老爷子也明白家里出两个劳力换两头毛驴运粮也算值了,因此就点了点头说:“也好,我让家里过来两个人帮忙收粮,正好婉儿过去帮忙运粮。等我们家的粮都运到了场院,再重新将人换回来。”
既然说好了,宁婉便牵着两头小毛驴去了余家的地头,而余家也过来了两个人帮宁梁收割。两头小毛驴跑了十几趟,便将余家堆在地里的一垛垛高粱穗运到了场院,而宁家地里这时多了两个男人干活儿,也积了不少的高粱穗……
用毛驴换工的法子确实不错,两家都不亏,活儿做得也更快了,大家也省了力气。很快又有别家人来商量换工,却只能排到明日,接着又将后日也排上了。
宁婉见状心里高兴,她虽然肯干,但毕竟是个半大的女孩儿,又能有多少力气?怎么也顶不得半个人用的,但是如此换了工,家里的农活便至少快上一倍。
宁家今年秋收比往年都要难。在三家村,秋收时都要先顾自家的地,就是春玲和罗双儿也不能再来宁家帮忙,而各回了各家,眼下只能靠自家人。往年家里爹娘两人再加上宁清下地,宁婉在家做饭送饭,也算是有三个半劳力,但今年二姐嫁了,娘身子重了,只剩宁梁带着宁婉着实吃力。
正因为有了小毛驴,便给家里平白添了两个壮劳力。到了晚上,宁梁到了家先给小毛驴加了豆料,又帮它们梳梳毛,“今天多亏你们了!”回了屋里再身于氏称赞女儿,“还是婉儿脑瓜儿转得快,我看余叔的本意也不过是想给家里几斗粮食饲料什么的——我还真不想要,这换工却对我家再好不过了。”
于氏听了自是开心,她不敢下地,只怕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住,但留在家里又担心粮食不能及时收回来,原本心里一直焦急着,眼下就笑,“婉儿自然是最机灵的!”
连收了三四天的高粱,宁家二房人多地少,看着自家的高粱就要收完,宁大伯便让大江哥和春玲嫂子先过来帮工。有了大江哥和春玲嫂子,家里的人手又宽裕了些,又紧着干了几天,终于在霜降前将高粱都晒到了场院里。
虽然还要经过晾晒、脱粒等才能真正将粮食收到家里,但是收成基本可以确定了。爹与村里许多在人在场院里看过饱满的高粱穗,回到家里还笑着,“今年的年景特别好,大家都说一亩地能出四石粮!”
高粱通常的产量在每亩三石多,到了四石就是很少见的了,也不怪全村子人都很欢喜着呢。
于氏也笑,“今年毕竟是马年呢!”
“果真是风调雨顺,从春天起就是应该下雨的时候就下雨;夏天那些山溪涨水也不过一场虚惊;到了秋天,又是一连十几天的大晴天。”爹就说:“高粱穗还要再晒几天,我想趁着这个空去一次虎台县。”
宁家往虎台县送菜的时候久了,两边越来越熟,望远楼等几处酒楼里的山货便全由宁家供了,秋收前宁梁多送了几次,又打了招呼,眼下有了时间自然要再送些东西过去,太久不去只怕生意会断了。
于氏和宁婉都心疼,“这些日子太累了,总要在家里歇上一天再去吧。”
宁梁不肯,自顾自地将家里的干蘑菇、干木耳、干猫爪儿菜收携带出来装在筐里,“累是累了些,但是家里吃的好,所以身子一点也没亏着,你们就放心吧!”
宁婉看爹的一张脸虽然晒得黑黑的,但黑里透着红,十分地光泽,果然没有亏了身子。家里自秋收收起就没断过肉,娘每天中午都要蒸一盘肥瘦相间的野猪肉;或炒或蒸几个鸡蛋;馒头都是白面的——这伙食绝对够得上年节时吃的了。
村里人到自家帮工时就常笑说,只为这顿饭,就愿意来帮工呢。
宁婉便也不再拦着了,却拿出几根甜杆和谷霉,“爹,这个给望远楼掌柜家的孩子,他们在城里住着见不到这些东西的,一定能喜欢。”
先前宁梁还不肯带这些土物,只怕掌柜的看不上,后来见掌柜的竟不嫌弃,因此每次去的时候都要随手带些乡下的土物,因此家里便特别留出来的。虽然是做生意,但是慢慢出有了人情往来,彼此的关系才能越发地好了呢。
俗话说春种秋收,秋天就是收获的季节,粮食收完了又接着收菜。这时菜园子里的菜大都数都罢了园,因为经了霜菜就变了味,不再好吃,此时便都摘了下来,唯猪冬瓜却不怕霜,只留在地里,经了夜间圆滚滚瓜身上便挂了一层白霜,煞是好看,吃的时候味也更胜平日。
白菜、萝卜是秋菜的大头,用刀砍下白菜白天放在院子里整齐地摆成一排排的晾晒,晚垒起来用旧被子盖上,萝卜也放在院中晾着,过些天天后水份就少了许多,那时就可以收起来了。
眼下正要晒萝卜干、腌酸菜。
萝卜切成手指头粗细放在盖帘上晒,晒上几天要加上盐揉一揉再晒,干了之后收起来,待到冬天时拌些酱油早餐时吃再好不过了。
而腌酸菜便要麻烦些,先将家里两口腌菜的大缸洗净,把白菜外面的帮去掉在开水锅里涮一下然后一棵棵地码在缸里,摆一层酸菜撒一层盐,将大缸摆满了之后,又在上面压上一块大石头,这时用凉开水将缸灌满没过白菜,再蒙上一层油布,然后便隔三差五添些水就行了,总要过上一个月酸菜才能吃呢。
家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大家便急着上山采山货。先前宁婉就向爹娘说过,秋天的山货才是家里最挣钱的,果然不错。
宁家收了大量的山核桃、榛子、松子,还有一些山楂、山葡萄等等。宁婉带着春玲、罗双儿两个每日从早忙到晚,湿气还重的干果要先晾晒,然后用大铁锅加了沙子炒熟再送到虎台县;而山楂和山葡萄直接装筐里送走,县城里有人专门收,他们或是自己用或是卖到更远的地方,山楂做糖葫芦,听说京城里的人尤其喜欢吃,山葡萄酿酒,味道再醇不过了。
三家村人自然也知道怎么做糖葫芦,怎么酿酒的,但是大家通常都不大做,一则是做了很难运到山外,再就是因为糖太贵了舍不得自家吃。
如今宁婉却让爹从虎台县里买了几斤白糖,这是要比三家村人平常吃的红糖还要贵许多的,酿了几坛酒,又做了糖葫芦。
第75章 孕事
对于酿山葡萄酒,宁婉还是颇有心得的,赵太太每年都酿,她最喜欢喝山葡萄酒,还特别备了一个金杯饮酒。宁婉跟着她也学会了酿酒品酒,甚至还知道了那句李太白的诗“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
虽然这几句诗有点不正经,特别是再后面的两句简直不能拿出来说,宁婉偶然听到了却只装不知道的,但是她心里却觉得还是用金杯饮葡萄酒更好,总胜似“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的凄凉意境。
现在她将山葡萄用山溪水冲洗干净,把葡萄粒捏碎放进坛子里,加了适量的糖,什么时候搅拌,什么时候再加糖,什么时候滤汁,什么时候酒成密闭她再清楚不过,因为在赵家沉闷的日子中,她慢慢地与赵太太一样,特别沉迷于此道——用来打发时间。
至于糖葫芦的做法就简单多了,山楂去了籽串在一根细棍上,锅里用小火熬糖,看白色的糖熬成半透明的金黄色糖浆时,将山楂串放在糖浆里蘸满糖,放在涂了一层油的盘子,等凉下来就能吃了。
宁婉没料错,娘顶爱吃糖葫芦了,春玲嫂子也爱吃得很,她吃了一根却又拿了一把生山楂接着吃了起来。宁婉便笑,“别舍不得吃,再来一根。”
春玲嫂子就说:“我吃这个也一样,倒觉得比糖葫芦还合口味呢。”
娘便笑着问她:“你是不是又有了?”
春玲嫂子一笑,“才觉出不久,倒让婶子瞧出来了。”
宁婉方才醒悟过来,道了声“恭喜了,”就又埋怨道:“嫂子怎么不早说,这些日子这么忙,若累了怎么好?”
春玲一笑,“我身子壮,没事的。”怎么也不肯去歇着,反而道:“婉儿,你们家里的事还让我做着吧,等月份大做不动时再让给别人。”
原来春玲嫂是怕失了这个活儿,宁婉就笑了,“那也不应该瞒着我。家里的活儿有轻有重,嫂子只做些轻省的吧。”
春玲直摆手,“我没事的,先前我生老大?4 这时于氏便向宁婉和春玲使了眼色,她们两人马上明白过来赶紧停住了,又找别的话说:“今天这糖熬得正好,就是因为火侯掌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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