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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 番外篇完本——by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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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书,“……”
陈又还在那叨唠,“真的,那个师傅好厉害,刚才我们人都不在那里,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你刻出来,还抓住了你最大的特点,川字眉,我觉得以他的手艺,可以开个班收徒了。”
他说的嘴巴干了,就拿起桌上的茶杯喝水,“你觉得呢?”
阎书起身走开。
陈又差点一口水喷出去,他扭头喊,“木雕不要啦?我也给自己刻了一个,还没给你看呢!”
阎书说,“我怕看着会吓到天天做噩梦。”
“……”陈又瞅瞅木雕,“得,小朋友,以后你跟我混吧,我保证有睡的地方,就不让你淋着吹着。”
追上男人,陈又问,“之前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到没有?”
阎书的脚步一顿,神色古怪。
陈又不笨,他看男人这表情,就猜到了什么,无法无天的吼道,“卧槽,你是不是把我屏蔽了?!”
阎书不答反问,“你发的什么短信?”
果然是,陈又气冲冲的瞪着他,设置不接受陌生人的信息就算了,从来就没有要把老子的号码存手机里的打算是吧?主任你太过分了。
他垂头丧气,拿鞋子在青石板路上蹭蹭,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要死要活的搞到现在,在这人那里,就是个陌生人。
好吧,还有点收获,就是获取了0.8个恶念值,别的没有了。
不好受。
原因说不清楚,陈又的心里闷闷的,不想说话了,他虽然整天嘻嘻哈哈的,但他又不是机器人,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哎,算了算了,不逛了,没劲,搞不好待会儿还要闹起来,那就更没意思了。
“我回酒店了。”
陈又丢下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立在原地,阎书回过神来,已经不见青年的踪影,他抿抿唇,浑然不觉的无措,慌张。
陈又回酒店以后,精神就好起来了,他是那种气没了,就很神奇的自己再冲起来的气球,不会永远瘪着。
因为种种原因,手术安排的是在晚上十点,离现在还有五个小时左右。
陈又把木雕拿出来,手指戳戳木雕的脸,木雕笨拙地往后倒去,又被拧起来接着戳,可怜巴巴的受着欺负,替它的正主背着锅碗瓢盆。
“我对你不好吗?嗯?你说说,我对你好不好?”
陈又往木雕身上喷唾沫星子,“你用脑子想想,我每次被你搞的时候,有没有发过脾气,你搞的狠了,我也只是哼哼,是不是这样?”
“我的背上背着百家姓的一个角,我有说过一句怨言吗?我没有!你呢,晚上对我好,往死里的抱我,第二天一早,就不认人了,我怎么做的?我没有对你胡搅蛮缠吧?”
“没良心,就算白天黑夜的你不一样,可摸我的是你的手,亲我的是你的嘴巴,为我哭为我笑的都是你,对我说你爱我,不能没有我,死也不放下的也是你,把我搞的快废了的还是你。”
陈又说累了,把木雕抱怀里摸摸头,“是你是你都是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么?”
“其实吧,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啊,我在现实世界猝死了,现在是要完成任务才能重生,就是还可以活,你呢,是我的第一个任务目标,懂的吧?奇怪的是,我真的觉得你好熟悉。”
“你看啊,你抱我的时候,我很喜欢的,就是那种,怎么说呢,像谈恋爱的感觉,就是幸福……”
木雕上面有一块水迹,陈又呆愣片刻,惊慌的去呼叫系统,“完了完了,我病了。”
系统说,“你是闲的。”
陈又说,“不是啊,我肯定病了,不然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哭呢?”
系统说,“你就是闲的。”
“……”陈又不高兴的说,“滚滚滚。”
系统说,“尽快搞定任务离开。”
陈又无语,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是要回家的,当然越开越好,但是任务进度又不能控制。
他把木雕上的水擦擦,丢包里了。
刷了会儿手机,陈又就去找主任,大家聚一聚的事没办成,他应该早点说一下,主动说,跟主任来问,不是一回事。
门口,黑衣黑裤的男人站着,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陈又一呆,“你怎么在这儿?”
阎书把袋子给他,平淡的说,“西边有微波炉,晚上热了吃。”
陈又接到手里,闻着飘出来的淡淡味道就知道是那盘梅菜扣肉,他没想到男人会原路折回去打包,“手术是在十点,我也没时间吃。”
阎书说,“我的房间有冰箱,先放我那边。”
陈又抽抽嘴,操,还有冰箱?他那儿连个电脑都没有,还得用流量上网,差别也太大了吧?“那行,你拿回去。”
阎书又把袋子拿走,问道,“短信是什么内容?”
陈又说,“主任让我问问你,两个科室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阎书皱眉。
陈又吞口水,你能别皱了么,本来就是川字眉,还皱,严肃到没朋友。
根据他的了解,阎书是不会点头的,这种吃吃喝喝的事,纯属浪费时间,毫无意义,主任把这苦差交给他,还真是对他特别关照,没话说。
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却听到男人问时间地点。
“不知道哎,主任没跟我说,我现在就去问问,你等我啊。”
阎书叫住青年,“电话联系。”
陈又看着男人进电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间接的告诉他,已经把他的手机号存上去了?那干嘛不直说啊……
半小时后,两个科室的人在土菜馆碰头。
陈又刚吃过腊肠饭,不饿,完全就是来凑个人头的,好像整个科室的都认为,有他在,能活跃一下气氛,跟阎书搭的上话。
桌子底下的腿被人蹭了一下,陈又的脸色顿时变的微妙,谁啊,他挨个打量,看谁可疑。
大家一切正常。
陈又的腿再一次被蹭了,他装作不小心的把筷子搞到地上,弯腰蹲下去捡的时候,观察左右和对面的几只脚,深棕色皮鞋是阎书,黑色高跟鞋是姜美人,蓝色运动鞋是科室的一个进修生,平跟白色皮鞋是阎书底下的一个医生。
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情况。
陈又坐回去,若无其事的继续喝椰奶,这是谁想跟谁搞事情啊?“444,你晓得不?”
系统说,“姜美人想蹭主任,方向没搞准,蹭到你了。”
陈又偷偷去瞅姜美人,是有几分小女人的害羞姿态,桌上没一滴酒,人却是满脸醉态,都飘起来了,随时都会高歌一曲我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她不知道自己蹭的是我吧?”
系统说,“不知道。”
陈又明白了,敢情姜美人是沉浸在“我蹭了他,他没有讨厌的反应,那就表示对我也有意思,只是考虑上下级关系不好表现”的脑补状态里面。
他看向男人,对方在跟主任说话,整个就是一教科书版的美男子。
卓上的气氛不错,不喝酒不抽烟,不大声喧闹,就是吃几口饭,几口菜。
洗手间里,几个医生在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聊天。
“今天这顿饭很不平常啊,主任从来就不会刻意去跟其他科室接触,这回破例了。”
“我听说是陈又找的主任。”
姜美人把一缕发丝拨到而后,随意的问道,“听谁说的?不可能吧。”
“就是小张,你们不记得啦,他跟我是老乡,来之前我俩在微信上聊过,他给我发的语音,我给你们听听。”
那医生拿出手机调到聊天窗口那里,点开一条语音,就响起一道男声,“想请的动你们主任,只能用我们这边的陈医生啊,你不知道吧,这可是我们主任亲口对他交代的。”
就这么一句话,让洗手间里的氛围变的异样,几个女人各怀心思。
“那个陈又想干什么?”
“还能想干什么啊,当然是想靠住主任那棵大树不撒手,指望着能升到主治医生呗。”
“他学历高,又是从国外回来的,升上去不是早晚的事么?”
“夜长梦多啊,他上头有几个资历老的都在等,家里还都有后门,哪儿那么容易啊,不使点手段,只有被刷下来的份儿。”
氛围又是一变,静默了一瞬,有个医生说,“那谁,脑外科的小刘被调到急诊那边去了,刚去的第一天就出了事,她在抢救一名酒精中毒的病人时,被对方喝多了的家属打了,当时场面混乱,现在还没讨回公道呢。”
“大家还是安分守己点,别在主任手底下搞出什么事。”
“哎哟,姐,看你说的,我们能搞出什么事啊,大家也就私底下聊聊,谁敢在主任面前乱嚼舌头根子啊。”
“有个事我说了你们可千万要保密啊,我这个月有四次都是无意间撞到主任,他全是去的二楼,去完回来,心情好像很不错,估计是对内科的哪个女的有意思。”
姜美人拿纸巾把手上的水擦干,只在开始问了一句,后面都没有再开口,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走廊上,陈又跟阎书站在那里,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
他抬头看着男人,主任你别听她们胡说,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但那目的不是为了主治医师的工作,真的,我胸口只带着红宝石,没有大黑痣的,“我没想要利用你升到主治医师。”
阎书扫了一眼,“即便是你想,也利用不到我。”
陈又耸耸肩,“只要你不信里面那几个人说的就好。”
他凑过去一点,用说悄悄话的音量说,“我也有个事要说,就是那个,我觉得你很熟悉,我们上辈子可能是情人,没准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也是。”
阎书掉头就走。
陈又追上去,继续叽里呱啦,存心要逗逗男人,“走什么啊,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我就不信你没有感觉,每次我还没碰,你就硬了。”
阎书的身形猛地滞住,转身瞪着陈又。
陈又一脸懵逼,搞都搞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怎么还是一副纯情老男人的样子?“你耳朵红了。”
阎书的耳朵滚烫,“陈又,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啊,是个长腿帅哥,这个你用眼睛能看到的吧,会点瑜伽,韧性好,这个也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喜欢吃零食,死了也要吃,你慢慢就会发现的。”
陈又笑眯眯的,“喜欢剥洋葱吗?你要是喜欢,可以试着剥剥我,保证不辣眼睛。”
阎书的面色一黑。
陈又说,“我要去上个厕所,你去吗?一起啊。”
阎书突然大变脸色,撒腿就跑。
陈又目瞪口呆,怎么了这是,吓成那样子,搞笑的呢,难道他刚才说的不是去撒尿,而是去喝尿?
他去上完厕所,桌上已经散伙了。
“没一个等我的。”
陈又嘀咕了句就往外面走,背后传来声音,“陈又。”
同样的名字,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声音叫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阎书把陈又送到酒店,“给我。”
陈又后退一步,背部贴上门,“不行,晚上还有手术呢,我要站几个小时的,明天回去了再给。”
阎书的耳朵又红了,“我说的是木雕,你想哪儿去了?思想这么不健康。”
陈又,“……”呵呵,你思想健康,搞的时候龌龊到不行,不让我撒尿,非要让我尿裤子,还要把我弄哭,简直丧心病狂好么?!
他臭着脸拿卡开门进去,从包里扒出木雕给男人,“拿去。”
阎书说,“不是这个。”
陈又说,“就是这个。”
阎书半响说,“你的。”
傻不愣登的站了好一会儿,陈又把包抓起来,在里面的小角落翻出自己那个,他有点不敢相信,虽然当时雕刻的时候就指着对方能收,但是理想和现实差距老大的,他还寻思回去后再想办法把木雕送人手里。
比如是趁这人变了个样子的时候,那绝对可以。
“你真的要我这个?”
阎书看着,又不想要了,“真丑。”
陈又翻白眼,“我告诉你,现在你拿了,就要好好保管,不能随便丢掉,它也是一个生命。”
阎书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这是木雕,死物。”
陈又煞有其事的胡说八道,“我已经往里面注入了我的灵魂,你把它放床头,以后我会每天晚上看着你,给你唱摇篮曲,还会到梦里去找你。”
阎书,“……”
陈又发现男人还在房里,他眼神询问。
阎书说,“我要做一件事。”
陈又看他那么严谨,正式,自己也收起懒散的姿态,“什么?”
阎书的喉结滚动,弯下腰背在陈又,唇擦过陈又的额头。
那一下快又轻,陈又都没什么感觉,这就没啦?
他看到男人转身往门口走,还真没了,话说刚才那么对他的,就是目标本人啊,他不但可以靠屁股识别,还能靠亲嘴来区分。
有时候深到喉咙里,像是要活活把他拆解入腹,有时候很缠绵,有时候很纯情,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根本不是亲,就是啃,还有时候亲着他,让他有一种在被呵护着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陈又觉得神奇,一个人在对他做同一件事的时候,竟然让他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另一边,阎书在酒店楼底下碰到了姜美人。
姜美人在男人冷淡的目光投过来时,内心的雀跃和激动全部瞬间消失无影,她的脸色白了几分,也难看了几分,吃饭的时候不是对方。
那是谁?
姜美人紧张了一瞬,又放下心来,无论是谁,都跟她没有关系不是么,她不用慌。
“主任,我有个事想请您给我一点建议。”
阎书脚步不停,“说。”
姜美人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跟在他的旁边,67 “我一个远方亲戚,他本身就患有冠心病,身体状况不怎么好,最近查出来了颅内肿瘤,您认为采用哪种治疗方法,风险会相对来说低一些?”
“颅内肿瘤?”阎书说,“你应该咨询脑外科。”
姜美人说,“我问过了,那边说不适合动手术,我想从您这里听到其他的建议。”
阎书说,“没有。”
他侧头,“脑外科的事,不要放到心外科这边来,你连这个都不清楚,研究生毕业论文是怎么完成的?”
姜美人的表情僵了僵,她望着男人进去的背影,手指捏了捏手心。
背后贴上来一具身体,急促的喘息喷在她的脖颈里,她先是一惊,然后知道是谁,恶心的想吐,克制着情绪说,“你疯了吧,想被别人看到是不是?”
男人暧昧的从后面把姜美人搂住,“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勾搭你那个主任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怕啊?”
他啧啧两声,“吃饭的时候还敢当着两个科室的面,三番两次的拿脚蹭主任,小姜,你胆子真不小。”
姜美人挣扎的动作一顿。
男人贪婪地嗅着她脖子里的味道,“可惜啊,你每一次蹭的都是那个叫做陈又的人。”
姜美人大力挣扎开,回头瞪着男人。
男人笑起来,斯斯文文的,不像是会做出刚才那种举动的外貌,“觉得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看见了啊。”
姜美人的脸上没有波动。
男人说,“你那个主任对你没意思,这不是明摆的事吗?你干嘛跟个苍蝇似的围着他转?不如你离开XX医院,跟我过,我保你比现在要轻松快乐。”
姜美人冷笑,“轻不轻松,快不快乐,那都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少多管闲事。”
男人一副受伤的样子,“别人的闲事,我是不管,可你说你跟我没有关系,这个我就要澄清一下了,去年,前年,大前年,这三年以来,我在你身上用的T都够放满几个大箱子了,你不记得了?”
他摇摇头说,“看来你一回国,就只顾着你那个主任了。”
姜美人浑身发抖,“滚。”
“今晚你试探过了,什么收获也没有,真可怜。”男人笑着叹息,怜悯的说,“你猜猜,要是你那个主任知道你对他存着别的心思,他还会不会留你在自己手下待着?”
姜美人的声音打颤,“你想怎么样?”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姜美人一巴掌扇过去,她放下手攥紧,“今晚不行,下周。”
男人倒是很好说话,“好啊,我等你。”
他将一张纸条塞进姜美人的领口,“为了你新换的号码,再把我拉黑,我会直接去医院找你,顺便和你的主任,还有你的同事聊一聊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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