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番外篇完本——by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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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越说越有一种痴情女爱上无情男,可悲可叹的错觉?
陈又把自己恶心到了,他抠着鸡皮疙瘩,“我是真的想认你这个弟弟,也这么做了。”
“何思阳,如果我对你有除此以外的心思,那就让我永远都被人干。”
真的够恶毒了。
陈又撂下一句就走,他这次好像对自己太狠了,万一那句话真灵验了……
呸,乌鸦嘴!
立在原地的何思阳先是动了动手指,而后他将手指放在嘴里,一下一下的啃。
许久后,何思阳去水龙头那里冲洗,他眯起眼睛,望着血液涌出来,又一点点的被水冲走。
这一刻,他的内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想要的,不正常的缓解。
肖飞,从现在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最好别再跟我玩了。
天黑以后,何思阳就发烧了。
他的意识时清醒,时昏沉,能感觉到,有个陌生的气息一直围绕着他,没有恶意。
慢慢的,何思阳累了,他选择放弃挣扎,被黑暗吞噬。
房里的犯人们站着,躺着,坐着,什么样姿势的都有,他们一致的保持安静。
就连玩扑克牌的都在对口型,没发出喧闹。
陈又盘腿坐着,眉头打结,面色凝重,好像躺他旁边的是他爹。
老余跟东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实在忍不住了。
“老大,人不会有事的。”
陈又想,小白菜怎么会没事,半死不活了都,鬼晓得牛奶糖是怎么搞的,“还发着烧呢。”
老余是个经验丰富的,他一年四季,最常碰的就是感冒发烧,夏冬是高发季节。
太热了不行,太冷了也不行,他就是这么个风雨飘摇的命。
“老大,给他搭个湿毛巾,再擦擦身子,降降温。”
陈又卷袖子,“去打盆水给我。”
不多时,犯人们都神情怪异的看着他们飞哥在给狱花擦脸,擦手,那叫一个体贴。
好了,飞哥啊,脸和手擦的差不多了,该擦身子了吧。
犯人们齐刷刷的睁大眼睛,生怕看漏看少了哪块地方。
下一刻,他们的视野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屁也看不到。
“……”
陈又解开少年的囚服扣子,拿毛巾上下左右的擦,几度红了眼眶,跟一个老父亲担忧儿子命不久矣似的。
“444,目标不会挂吧?”
“叮,不会。”
“我很纯很纯的,你不能骗我,不然我会当真的。”
“叮,真挂不掉。”
陈又吸吸鼻子,“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烫?”
“叮,因为他在发烧。”
“……”
陈又单手把少年扶起来,另一只手拿毛巾去擦他的后背,“恶念值丁点都没动,我感觉我要陪他在这里把牢底坐穿了。”
“叮,不要灰心。”
“晚了,我已经灰心了。”
陈又把人放回床铺上,继续拿毛巾给他擦掉身上的汗,心情一下子就好到要飞起来。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嗷嗷嗷——”
东子跟老余一脸懵逼,老大怎么还唱起来了?
他们飞快的去偷瞄,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老大那样儿好像挺变态的。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
听到老大又在唱了,东子跟老余想,我们也睡不着啊,这鬼地方冬冷夏热,尽看着别人一个个的进来,再一个个的离开,他们还在。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的更好。”
不是啊老大,我们的明天也不咋地啊,都被高墙和电网遮住了。
东子跟老余听了一会儿,老大唱的是什么歌,调调还蛮好听的。
“老大,你唱的什么啊?”
“小小鸟。”
“那有没有大大鸟?”
陈又一个人乐,有啊,我抓着呢,不过我是不会给你们看的。
第29章 蹲大牢(9)
陈又把人擦了几遍,他端着喝水的缸子,隔一会儿就沾点水抹抹少年的嘴唇。
哥们,你是我姥爷以外的第二个被我这么伺候的人, 他已经去世了, 你可得撑过去啊,我的明天还指望着你呢。
陈又烦啊, 一边想事,一边无意识的把抹了少年嘴唇的手指放嘴里, 再去抹少年。
等他反应过来,少年已经吃了他的很多口水。
吃吧吃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陈又要把少年翻个身, 不太顺利, 光听着他的身子磕到床,咚咚响。
“不好意思啊哥们,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会生气的吧。”
接着又是咚一下。
东子老余在内的其他犯人们,“……”
累了一会儿,陈又给人摸摸额头,摸摸脸,温度降下来了,没事了。
他松口气,就去找系统算账。
“那么贵的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系统弹出自动回复,“叮,有事请留言。”
陈又,“……”
他咬牙切齿,等着,有你求我的时候!
将近一小时后,何思阳倏然睁开眼睛,神情悲痛,“小悠——”
陈又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少年,看来是做梦梦到自己那个惨死的小妹妹了。
可怜的娃。
他把缸子一放,“既然醒了,那就自己喝水吧。”
何思阳抿抿唇,意外的湿润,并不干燥,身上也不是粘腻腻的,很清爽。
“给你擦过了,”陈又光着膀子说,“你的衣服上都是汗,给你拿去洗了,你身上这件是我的,先穿着。”
这里一年才发一套囚服,脏臭就不用说了,还容易破,拳头够硬就抢其他犯人的穿。
那些体能差的,弱的,只能被迫穿破的烂的,有的扣子都没有,就会被按一个行为教育失败的罪名,有的是苦吃。
人吃人的地狱。
陈又没要其他犯人的囚服穿,他受不了那味儿,宁愿不穿。
“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哥。”
何思阳不说话,他合了眼,似乎是无动于衷。
陈又气的磨后槽牙,良久后,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谢谢。”
他哼哼,算你有良心。
尽管病着,何思阳还是能感觉到男人一直在照顾他,每当他难受的想死了的时候,对方就会出现,然后他就死不成了。
一次两次,后来他记不清是多少次了。
“弟弟吗……”
自言自语的喃喃了声,何思阳又睡了,再次醒来时是在深夜,记不清多长时间没睡这么沉了。
房里漆黑一片,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和17号房里的每个晚上一样。
他没一天睡过,这次却睡着了。
也许是生病的原因。
何思阳敛了敛眉,听到身旁的男人在嘟囔,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男人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里嚷着什么真大啊。
何思阳的脸色瞬间就是一沉。
手被挥开了,陈又一阵摸索,抓着自己了,他吧唧吧唧嘴,“小了……不是这个……”
“啊,抓到了!”
陈又抖动肩膀,嘿嘿嘿的笑个不停,特别开心,也特别欠揍。
再次将那只手挥开,何思阳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他欲要起身,一个身体靠过来,伴随着模糊的梦呓,“阳阳……哥会罩着你的……”
这个过于亲近的称呼让何思阳愣了愣,他垂下了眼帘,遮盖了此时莫名的情绪波动。
另一个被窝里,陈又唉声叹气,睡前他找系统小兄弟定了闹钟,何思阳醒来时,闹钟一响,他也就醒了。
刚才纯属是耍流氓,可耻。
真的太可耻了。
都怪何思阳,弄开他的时候没用多大力道,给他一种可以胡作非为,这样那样的错觉,不然他也不会耍一次流氓,还耍第二次。
“老大,烧起来了,好大的火,快啊,快救火啊——”
东子在说梦话,一声吼叫把陈又吓的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反观人何思阳,屁反应都没有。
陈又翻身,面朝门口方向,他有原主的记忆,知道对方跟东子老余的过往,也知道东子喊的那场火,做梦都忘不掉。
无论是金色,还是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少不了酸甜苦辣咸。
一通比古代女人那裹脚布还长的感慨后,陈又用脑过度,有点困了。
有个声音传到他的耳膜里,“你还要装睡装到什么?”
刚睡着的陈又, “……”
他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我这不是怕你尴尬么?”
何思阳讥讽,“我尴尬?”
陈又撇撇嘴,不是你,是我,所以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吧好不好?哥真的想睡觉了。
何思阳显然是认为不好,他冷漠的说道,带着警告,又疑似是善意的提醒。
“肖飞,要是你还想着顺利的走出去,那就离我远一点。”
陈又瞅着少年头顶的恶念值,能对他说这么一句劝告,是很大的进展了。
不过,出不出去的,对我不重要,感化你,让你面朝阳光,春暖花开才是我最重要的事。
“出去干什么?外面的物价那么高,青菜萝卜都要好几块钱一斤,房价更是高的令人发指,在这里吃免费,住免费,水电免费,多好。”
何思阳,“……”
他跟这个男人的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对方在外太空。
“喝水不?”
陈又摸到一早就搁在床头,给何思阳准备着的缸子,“拿去吧。”
先前何思阳的身上流了那么多汗,是渴了,他抿抿嘴,伸手去拿缸子,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摸不着,没有方向,全凭直觉。
陈又突然发出一个哼声,意味不明。
大脑空白了十几秒,何思阳的手如同被毒蜂蛰了一下,他猛地收回手,脸一阵青一阵红。
“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又反过来安慰青涩到有点可爱的小少年,估计这会儿脸红成猴屁股了。
这里是最大,品种最全的花鸟市场,多看看多走走,你会成长的。
黑暗掩盖了何思阳的脸色,他慢慢平稳呼吸,恢复如常。
“小祖宗,水还喝不喝啊?哥给你端着呢,手都酸了。”
陈又在黑暗中说,存心想戏谑一下,“要不还那样喂你?”
何思阳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你可以试试。”
吓唬谁呢,陈又故意的说,“那行,你躺着别动,哥来了啊。”
他听到少年又变的急促的呼吸声,散发出了阴冷的气息,这么不禁逗,哎,还是太年轻了。
“逗你玩的。”
陈又说,“缸子在你的左手边,慢点摸,别把水撒了。”
半响,一只手碰到他,缸子被拿走了。
“喝完了随便放哪儿,不用管。”
没有回应,只有咕噜咕噜的喝水声,渴坏了。
陈又突然一个大挪移,大半个身子就进了少年的被窝里,“你这被子才发的,真香。”
何思阳被最后一口水呛到,他咳嗽起来,“出去。”
“别这么小气啊,”陈又蹭蹭被子,“我不但床上床下的照顾你,给你拿水喝,衣服还给你穿着呢,盖你一半被子都不行?”
他往被子里缩,哈欠连天,“睡了睡了。”
何思阳还没有恢复体力,没办法一脚把人踢到地上去,他深吸一口气,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男人身上的温度明显比他高,体格比他壮,接触到的每一寸都穿透他的衣物,占据他的感官。
包括对方砰砰的心跳声,时不时在被子里踢动的脚,挠背的声音。
何思阳很不自在。
那种不自在不是他过去经历过的任何一种,独立存在着。
导致何思阳无法入睡,甚至思绪都是混乱的,他根本就不能冷静的思考。
“知不知道你的衣服多臭?”
“那是男人味,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
睡意受到了影响,陈又寻思,他首先得要少年去相信一点,世上还是好人更多的。
“明天我们结拜吧。”
没有亲人才会失去希望,生活灰暗无光,有了哥哥,那肯定就会变的不一样的。
“结拜?”
怔了怔,何思阳不冷不热道,“你刚才又是抓,又是摸,要跟我结什么拜?”
陈又的脸抽抽,骚年,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嘛,“有吗?是我做梦了吧。”
“我梦到自己去了老家的菜园子里,藤子下面挂了好多条黄瓜,我专挑大的摘。”
他挺抱歉的说,“可能是把你当黄瓜抓了,对不住啊。”
何思阳的额角鼓动。
这个男人十句里面不一定有一句是真的。
如果有,那肯定是对方想不出让自己满意的谎言,不得不去说实话。
迷迷糊糊的,陈又忽然就一个激灵,想起来了什么,“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干的,跟你没有关系。”
“不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何思阳,我始终相信你。”
陈又打了个哈欠,脑袋歪到一边,呼吸渐渐变的均匀。
许久以后,黑暗中响起少年的喃喃自语,“你凭什么……这么断定?”
陈又在做梦,真的梦到了家门后的菜园子,还有一排黄瓜藤,他从头摸到尾,再从尾摸到头,就是没有他想要的大黄瓜,他在梦里气的把黄瓜藤全拽了。
第30章 蹲大牢(10)
陈又是被一股热流憋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四只眼睛。
“你俩凑我这儿干什么呢?”
东子跟老余都是便秘脸,老大, 我们想说, 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抱着美少年, 在人怀里,特美。
“老大, 昨晚睡的好么?”
“一觉到天亮,”陈又坐起来搓搓脸,“人呢?”
“厕所。”
门口的犯人都在夹着腿, 弓着背, 憋的快冒烟了。
陈又过去拍门,何思阳从里面出来,已经穿回自己的囚服。
陈又心里哼哼, 这么嫌弃你又哥,昨天不知道吃了多少口水。
早上身体的下一半有多灵活,上一半就有多混乱,他不假思索的把那事给说出来了。
“磨磨蹭蹭的,又不是大姑娘,一堆人还等着呢!”
太难为情了,陈又大步流星的准备进厕所里,手被拽住了,他没回头,哄小孩子般,“哥先去撒泡尿,一会儿陪你玩啊。”
拽他的力道没松,陈又被踩了尾巴的低吼,“怎么了怎么了,吃点老子的口水怎么了?那可是有消毒作用的!”
何思阳看着情绪激动的男人,嘲讽道,“我有说一个字吗?”
陈又不爽,你是没说,但是你特么也别拽我啊?
何思阳嫌弃,“都是细菌。”
“……”陈又凶巴巴的勒他的脖子,“那你吐出来还我!”
男人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何思阳的神情不自然。
他偏过头,耳根子泛起很淡很浅的红晕。
陈又挑挑眉毛,一个没忍住,就去揉了一下。
何思阳立刻阴森森的扭头,你在找死。
犯人们站的远,还以为是恩爱的不行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飞哥跟美少年打情骂俏。
他们的心中有一把火,没地儿烧,冬天快点来吧。
陈又披什么样的外壳,都不能掩盖自己的本质,他无疑就是一颗火红炽烈的太阳,强行高挂在何思阳的世界里,发光发热,根本避不掉。
在一天天的朝夕相处中,何思阳被那种热度晒伤,他试图逃开,或驱赶,却都失败了。
慢慢的,经过半个月的折磨,何思阳内心的阴暗终于无处遁形,被照的透亮。
他的心里无端有一股火,不知道是是因为没有办法排斥陈又,还是自己竟然想去靠近,克制不住。
水池边,何思阳搓着衣服,身旁的男人一直在哼哼唱唱,那种快乐每分每秒的往他的神经末梢上戳。
他停下搓洗的动作,手握住脸盆两边,指尖微微发白,在隐忍着什么,转瞬就用力往一边扔去。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陈又也气也烦,脸盆后脚就落得跟何思阳那个一样的下场。
就你会扔,我不会扔啊?
别以为我特么稀罕在你身边扒着,都快把心掏给你了,你呢,一点表示都没有,还动不动就跟我闹脾气。
哐当一声,陈又抓起两个脸盆给砸地上。
何思阳瞪着陈又。
陈又也瞪他。
片刻后,何思阳捡起脸盆,若无其事的继续洗衣服。
陈又杵着,他咳两声,“帮我洗一下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