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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 番外篇完本——by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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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早上看到的画面,陈又的脸铁青,胃里顿时一阵翻滚。
他快速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哇哇的吐了。
吐完出来,陈又半死不活的倒床上,眼角还挂着生理性泪水。
那老变态一定是存心的,就是在玩他。
陈又偏过头,把鸡爪子全部倒垃圾篓里,饭都没吃。
他一整天都待在房里,听着楼底下的车子引擎声,知道秦封什么时候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又睡了醒,醒了再睡,浑浑噩噩的起床,发现乌云赶集似的,在天边铺满,天渐渐暗下来了。
见了这一幕,陈又的心情突然好起来了,好像被灌进一卡车鸡血似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秦封的父母是同一天走的,被杀,那是个雨天,雷声大作,瘦小的他躺在两具尸体旁边,无助惊恐的大哭大喊,直到天亮了,地上的血干涸。
没有人知道,那晚的经历在秦封心里留下可怕的阴影,从那以后,他就害怕打雷下雨。
一到那样的天气,秦封就在房里待着,一个人面对无形的恐惧。
陈又蹲在床上,嘎嘣嘎嘣地啃手指甲,脑子里自动翻着掌握的信息。
天气预报显示,未来一周都是晴转多云,就今天有雨。
老天爷这是给他开了个洞。
就算是狗洞,他都没理由不钻进去。
一道白光当空劈下,将窗户玻璃一分为二,照出青年眼中算计的光芒。
打雷了。
陈又抬起一条胳膊,凑到胳肢窝下闻闻,没有味道,他又抬起另一条胳膊闻,也没有。
那就不洗澡了,一天什么都没吃,进去肯定发头晕,有生命危险。
等到外面鬼哭狼嚎的时候,陈又跳下床去开门,他想起什么,又把门一关,去了卫生间,确认畅通无阻。
很好,可以出发了。

第10章 大人物(10)

出去了,陈又才想起来,他进不去秦封的房间。
不能穿墙,不能变蚊子飞,也不能原地消失,那怎么进去?
陈又急的抓头,“444,有招儿么?”
444,“叮,可以提供钥匙。”
陈又一喜,他在身上四个口袋里一抓,屁都没有,“哪儿呢?”
“叮,先把一千字的体验报告交了。”
陈又,“……”
“我现在要办事,”他说,“回头再给你。”
没响应了。
陈又青着脸面壁,回想当时的感觉,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爽的要死。
他将那句话拆开,凑成了一千字,结果说是不合格。
“为什么?”
“叮,不够文艺。”
“一个迷情药的产品体验报告还要走文艺风?”陈又鄙视,“真够作的。”
“等着,我想想!”
陈又的脑子飞速转动,开始组织语言。
“那一瞬间,有一把火点在我的尾骨上,我燃了,热了,浑身好烫。”
他边抓鸡皮疙瘩丟地上踩踩,边念,“我的心,我的身子,我的每一根骨头,都融化成水,湿漉漉的,好舒服啊……”
搞定系统,拿到钥匙,陈又的脑细胞死光光,他扶着墙,满脸呆滞。
好半天,陈又甩自己两耳光,清醒了,他攥着钥匙去秦封的房门口,正要开门,就发现门是掩着的。
“……”
所以我刚才那么苦逼的意义是什么?陈又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他鬼鬼祟祟的钻进去,扑面是呛人的烟草味,房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仿佛有一头庞然大物在发出粗沉的喘息,每一下都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好可怕。
陈又掐手心,他一步步往前挪,脚踢到什么,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周遭的空气骤然凝结,死寂令人恐慌。
陈又紧张了,他不敢出气,也不敢再动,一不小心就放了个屁。
声音还不闷,带着一点儿欢快的节奏。
唯一庆幸的是,还好没什么味儿。
陈又的神经末梢猛地一抖,他已经可以确定,有双眼睛被他那个屁吸引的看过来了,从左边来的。
时间分秒流逝,刀子样在陈又的脑子里刮动,他短促的呼吸着。
怎么办?
他是从那个屁开始挑话头,还是从早上那一幕开始?要不……
就从天气开始?
突有叮一声清脆响,陈又的耳膜好像被一根细针戳了一下,他睁大眼睛,看到一簇幽蓝的火光窜出,在一片漆黑中妖冶地跳跃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一晃而过。
火光灭了,一切又再次被黑色涂抹,覆盖。
陈又是喜欢玩捉迷藏的,找到小伙伴的藏身点,看对方又气又不甘的样子,能爽翻天。
但是,眼下,他并不是很想玩。
陈又闻着烟味,走到庞然大物那里,把自己送上去,做好了被一口咬掉脖子,一点点啃食干净的心理准备。
“二爷。”
陈又蹲下来,黑暗遮盖他的脸,只有他的声音,干干净净,挺好听的,“我路过的时候,看到您的房门开着,就自作主张的进来了。”
“为什么不在自己房里待着?”
男人的嗓音沙哑而混浊,如有砂纸磨过,听不出那里头是什么情绪。
“打雷了,我害怕。”
陈又小声说着,煞有其事,“我小时候差点被雷劈了,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说完了,就屏住呼吸。
不知是多久,一只手准确地扣住他的喉咙。
陈又呼吸受阻,他挥着胳膊抓上去,也不管抓的是什么,逮着哪个就往死里抓。
嘶——
秦封的下巴被抓了,他按住发疯的小家伙,危险的警告,“别动。”
陈又湿乎乎的喘气,“二爷把手拿开,我就不动。”
低笑声响起,意味不明,“跟我谈条件,你是头一个。”
陈又的呼吸顺畅了,他跌坐在地上,手垂着,好像干过一场架,体力透支,废了一样。
“那是因为他们都怕二爷,我不怕。”
秦封隐隐有了兴致,“哦?”
“那怎么早上见到我的时候,都吓哭了?”
陈又嘴抽抽,大叔,跟你聊天真没意思。
“没有的事。”
陈又睁眼说瞎话,“我很崇拜,很喜欢二爷的。”
“是吗?”秦封吐着烟圈,“一个月前,这层的另一个房间里,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老变态,是疯狗,技术烂成渣。”
陈又被呛的咳嗽,呵呵,聊不下去了。
“我那是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他忧心忡忡的叹口气,“二爷,有时候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秦封冷笑,“你这张小嘴里的花样可真多。”
陈又说,“都是大实话。”
他盯着烟蒂上那一点明明灭灭的火星子,成斗鸡眼了,“二爷,您平时除了工作,有什么爱好?”
“打球,健身,喝茶,下棋?”陈又自顾自的说,“我是喜欢玩游戏,有时候玩疯了,为了搞装备,我能通宵好几天。”然后就猝死了。
秦封碾着烟,聒噪的声音喇叭似的在他耳边响个不停,连外面的风声雨声都模糊了些。
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这么多话,聊的还是毫无营养的废话。
好像他年轻了二十岁,光着膀子在网吧,宿舍,拎着啤酒瓶子燃烧青春。
秦封将烟掐断,镜片后的眸色变的暗沉。
“有一回,游戏有抽奖活动,我人品爆发,抽了三万通宝!”
陈又舔舔嘴皮子,胃里空荡荡的,搞不懂,为什么他跟目标接触后,好多次不是有点饿了,就是饿过头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
陈又趴地上,跟一锅贴似的,“二爷,不再说会儿话?”
秦封显然不想。
黑暗中,有细微的声响发出。
陈又的这具身体千锤百炼,灵魂是个羞答答的小菜鸟,刚上路。
雨还在下,他还趴着,“二爷看球赛么,在球场上,都是中场休息了,下一场才能有劲儿进球。”
秦封并不放纵,在金钱,权势等的所有欲望中,唯独情欲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他从来都是在沉默中开始,沉默中结束,这会儿听了青年的形容,竟然笑了。
“要不要数数,我能进几球?”
陈又翻白眼,他呵呵笑,“二爷威猛,至少能踢进去成千上万次。”
秦封吐出一个字,“数。”
陈又在心里咒骂,他跟着老男人的节奏,数了几十下,就咬到自己的舌头,来气了,“不数了!”
秦封觉得好玩,这小家伙有时候是小绵羊,有时候是乌龟,现在是刺猬,他还没发现,哪个是对方的本我。
雷声大起,房间一角明了又灭,暴风雨更猛烈了。
窗外的树木晃出令人心惊的幅度,随时都会连根拔起,被甩向天空。
秦封周身气息越发的阴沉可怖。
他的余光掠过窗外,心脏犹如被一只手攥住,捏紧了,疼的直不起腰。
窗帘突然被拉开,窗玻璃推出去,外面电闪雷鸣,陈又被推出去,后背咯上冷硬的窗台,上半身已经甩出去,风雨铺天盖地般砸过来,淋湿他的上衣,钻进他的毛孔。
夏天的雨不凉,但是密集,噼里啪啦的,都不带缝隙,砸的陈又胸疼。
他在不时出现的闪电里,看到老男人的神情,厉鬼差不多就是那样了。
还是个要哭不哭的厉鬼。
挺可怜的。
陈又打哆嗦,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他怎么会有母爱泛滥这玩意儿,想把人抱怀里,摸摸头,抱一抱,再唱个摇篮曲,哄睡觉?
妈的,这个游戏有毒,绝对有!
雨没停,秦封停了。
陈又从窗台滑到地上,头上的雨水沿着脸颊,下巴,锁骨往下,滴滴答答的,他感觉不到腰部以下几个部位的存在了。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起来,黑暗尖叫着被彻底驱赶,突如其来,陈又一下子有些不适应,他用手背挡住眼睛。
秦封脱掉长裤,解开衬衣钮扣,随意一扔,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径自往浴室走去。
陈又看着老男人的宽背,窄腰,臀肌,长腿,他眯起眼睛,身材真他妈的好。
现在就走?还是继续躺着?
走吧。
不走正常的套路,才能出其不意。
陈又撑着地起来,他的裤子湿了,袜子也湿了,发洪水了似的。
秦封从浴室出来,房里已经不见人影,是他想要的,又莫名的有些意外。
门下面有一处黑影,秦封的眉毛轻挑,他去开门,一个重量倒在他腿上。
“你坐门口干什么?”
陈又耷拉着脑袋,脊骨贴着湿衣服,很突出,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
他的声音嗡嗡的,“二爷,我裤子在滴水,怕把走廊的地板弄脏了,不好清理。”
秦封,“……”
他后退几步,腿上的人失去依靠,直接往后倒去,发出咚一声响。
陈又的后脑勺疼,他从下往上,仰视老男人的鼻孔,真是没天理,鼻孔都这么性感。
地上有不少水渍,秦封才看见,他厉声道,“起来。”
陈又对着秦封张开手臂,没有一丝遮掩,很直接的表现出来了,他就是想被抱。
秦封的眼皮底下,青年的黑发湿漉漉的贴着头皮,脸白的能看见血管,两片唇有些干燥,胸口瘦巴巴的,摸上去,只有一根根肋骨,咯手。
对着这样一具普通到不起眼,没有一丝美感的身体,他竟然又有了反应。
陈又的胳膊酸了,他放下来,眼帘垂着,唇角轻抿在一起,安静的失望着。
鬼使神差的,秦封弯身抱起他,轻的不符合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重量。
陈又被抱进浴室,放到地上,他站不住,两条腿直打摆子。
“洗干净再出来。”
秦封丢下一道命令,就出去了。
门一关,陈又就活了。
他扫视浴室,闻着老男人残留的味道,乔明月没有用过这间浴室,这说明,他不会在对方回来时,就被扫地出门了。
陈又裹着块浴巾出去,“二爷,我洗干净了。”其实并没有,他抠的没了耐心,就全当是润肤了吧,防止干涩。
对方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陈又快速瞥过去,眼角就是一抖。
不是吧,还来?
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低血糖都要犯了。
秦封将睡袍解开,身子慵懒的后仰一些,撩起眼皮扫了陈又一眼。
但凡是个眼没瞎,人没傻的,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陈又皱眉,满脸的不愿意和嫌弃,他不吃原味的。

第11章 大人物(11)

怎么办?陈又抠手指,得找个借口过这一关,他的眼睛一闪,想到了什么,抿嘴酝酿情绪。
“二爷,我有口腔溃疡。”
陈又最后一个音从舌尖上蹦出去,房里的气压就低到谷底。
天有多大,秦封心里阴影面积就有多大。
“二爷,那我就……”都不敢看对方的脸色,陈又怕自己憋不住,当场笑哭,他指指门,“就先回去了啊,晚安。”
没有回应。
陈又走到门口,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不自觉的马上就要唱起来可,听到背后响起声音,“留下。”
背对着秦封,陈又做鬼脸,呵呵呵呵呵就怕你不留。
片刻后,他躺在床上,又大又软,屁股都陷进去了,有钱人真懂得享受。
陈又一边鄙夷,一边脸蹭枕头,好舒服。
他打哈欠,眼皮往下搭,好困啊,睡觉吧。
头顶冷不丁有声音,“不是怕打雷吗?还有心思睡觉?”
“……”
陈又偷偷在秦封看不到的角度揪眼皮,涂口水,抓痒痒肉,醒了。
他狠起来,自己都怕。
“二爷,我平时是怕打雷下雨,现在有您在,我有安全感,就不怕了。”
不去探究真假,秦封靠在床头看书,以往出现这样的雨夜,他都是在做一件事,等雨停。
今夜有些不同。
黑暗中闯进来一个不明生物,满口谎言,呱呱的叫,很吵,他却莫名其妙的给吃了,味道还很不错。
以至于,后面才会出现更意想不到的情况。
这样的夜晚,身体已得到满足与发泄,灵魂正在叫嚣着,势不可挡,说它寂寞了。
灵魂上的那个小缺口打开的一瞬间,不明生物就跑了进去。
毫无防备。
秦封半阖着眼帘,“小骗子,把你的脏爪子拿开。”
陈又瞧瞧,指甲被他啃的坑坑洼洼的,有两根手指上还有几道疤,是客人拿烟头烫的,看着脏,也很丑陋,跟乔明月被评为上帝之手的十根手指没法比。
他忧虑的叹气,换成他,也会踹自己,抱乔明月。
陈又翻身趴着,习惯性的挪来挪去,他跟乔明月中间,差了不止一个夏红,拿什么跟人玩啊?
为了任务,他这张脸是要不起了。
啪一下,陈又的屁股被打,他把鸡窝头从被子里捞出来,黑人问号脸。
秦封不咸不淡的说道,“屁股痒了?”
陈又面红耳赤,老色鬼。
外头的雨势小了,嘀嗒嘀嗒的响着,像两个相互取暖的陌生男女,粗鲁而野蛮的激情过去了,变的温情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了。
秦封一直在看书,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睛干涩,有了疲意时,发现旁边的人还睁着双眼睛,在瞪天花板。
“为什么不睡?”
陈又眨眨眼,“二爷不睡,我就不睡。”其实已经困的快成智障了。
他不着痕迹的咬舌头提神,“我会陪着二爷。”
秦封说,“张嘴。”
陈又抿紧嘴巴,“不。”
下巴被捏住,他在那股可怕的力道之下被迫张开嘴巴,舌头上的一点猩红暴露出来。
秦封神色淡淡,不见任何情绪。
陈又知道,这个老男人多数时候越温和,就越危险,他笑了,你就要哭了。
他如果笑出声,那完了,你至少得缺条胳膊。
而他没有表情的时候,心情反而很好。
现在就是。
陈又伸出舌头,扫过下嘴唇,他以自己纯良的人格发誓,真的只是嘴干。
秦封的眸色一暗,“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又抬头,装傻充愣,“二爷是问哪件事?”
秦封突然就不想听答案了,他扣住青年消瘦的肩膀,将人翻过去。
脸蒙进枕头里,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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