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番外篇完本——by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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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枣说道,“不是紧张,是宝贝,爷抱着小孩的那样儿,就跟抱了自己的命根子差不多,好像小孩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秋桔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这也太奇怪了吧,你们也看见了的,爷上次来的时候,把小孩打的吐血,现在莫名其妙的就疼惜了。”
夏梨啃着手指甲,“可能是爷回了趟家,在路上碰到什么脏东西,中邪了吧。”
春桃神秘兮兮的说,“梨子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一件事,以前我听我姑父说过,有的人死了,不去投胎,专门留在人世捣乱。”
夏梨跟秋桔都被唬住了。
冬枣嘲笑道,“你就扯吧,还姑妈呢,你连姑姑都没有,哪来的姑父啊,我看八成是你哪个相好的吧。”
春桃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冬枣,你说什么?”
冬枣讽刺,“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抢别人的客人这种事都干的出来,也不害臊。”
春桃气冲冲的要去拽冬枣的头发,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怒吼,“谁再吵吵闹闹的,都滚蛋!”
四人各回各处。
春桃跟冬枣暗暗的互瞪一眼,他们在清风楼里都是很会吹箫的,注定做不成朋友,这事没完。
房里,陈又卷着袖子,这古人的衣服很麻烦,袖子好长,他得卷半天。
卷好袖子,陈又就出去打了盆水进来,清理着小孩全身的伤口,都是血水混着黑泥,他换了好几盆水,才干净了些。
清理完了,陈又就把从系统那儿换来的药给小孩涂抹上去,试图用仇恨的法子让小孩有活下去的动力,“二狗子,你坚强着点,还没报仇呢不是么,你想想啊,你要是这么死了,不就便宜了廖清风那个王八蛋了吗?”
药膏是红的,陈又那么一抹,小孩从头到脚都是红红的一片,没法看了。
“我已经把你爹下葬了,就在城西。”
陈又给小孩把嘴巴上很深的口子擦洗了一下,应该是忍痛的时候自己咬的,掉了一块肉,他说,“二狗子啊,说来也是有缘,我也姓陈哎。”
“我给你想好名字了,陈久,怎么样?”
小孩没反应。
陈又把他轻放到自己腿上,让他趴着,给他处理后背的伤,好多处都烂了,“444,能不挖吗,我下不去手。”
系统说,“那你就和他一起等死吧。”
陈又咬咬牙,刀尖碰上去的时候又打了退堂鼓,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问题的,只是挖点烂肉而已,真的没问题,“回家,回家,我要回家——”
等陈又放下刀子的时候,他还在抖,真佩服那些外科医生,太叼了。
过了好久,陈又才缓过来,他给小孩细心的包扎好了,就把?4 朔呕卮采希隽四茏龅模丫∪Γ皇O碌桓媪恕?br /> “二狗子,实话跟你说啊,虽然我在现实世界还不到二十岁,但是我已经经历好几个人生了,我可以做你爸爸的,所以呢,以后我会试着把你当儿子养。”
因为我实在是真的很不喜欢小孩,我就想啊,自我催眠你是我儿子,这样我能对你温柔点,耐心点吧。
陈又让自己进入一个父亲的角色里面,用慈爱的目光望着床上的小孩,“二狗子,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我有一口饭吃,你肯定就会有半口饭吃,我能睡床,你就不会睡大街上。”
他把小孩的手指握住,避过了几条血口子,“你要快点好起来,那样才能对我发火,打我骂我啊,你说是不?”
说起来都是那个廖清风犯下的错,我是新来的,不关我的事啊,哎。
当天夜里,小孩醒了。
陈又跟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对上,开心的笑了,“二狗子你终于醒了啊,真是太好了。”
下一刻,他哭了。
因为小孩咬住了他的手指,他越往外抽,小孩咬的就越用力,快断了。
第93章 我做了楼主(4)
陈又嚎叫,大力捏住小孩的下巴,逼迫他松口。
小孩喘了几口气,昏了过去。
陈又抓着血淋淋的手指, 痛的在床前蹦蹦跳跳, 儿子啊,你只是叫二狗子, 又不真是小狗,你咬我干什么?
他想哭, 但是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那说明还是不够疼。”
陈又听到系统的声音,心里委屈,特么的我做错什么了啊, 为什么一来这个世界, 就被刷满仇恨值?
系统说,“看开点。”
陈又嘶嘶的抽气,“看不开。”
系统说, “小孩子忘事快,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
陈又吹着手指,“拉倒吧。”
孩子分好多种,有乖孩子,也有熊孩子,还有二狗子这种打小内向,记仇,不能跟人交流的怪小孩。
对,他不会说话。
陈又从那块屏幕上面看到的,二狗子和普通小孩一样,在差不多年纪就会咿咿呀呀说话了,还是一个很爱笑的宝宝,后来他生过一场大病,家里没钱带他去看大夫,就那么干熬,他熬过去了,却发不出来了声音,性格也就变了。
村里的其他小孩都叫他哑巴狗,还拿泥巴丢他身上,他起初不反抗,一次两次,回回都是穿着干净的衣衫出来,满身污泥的回来,爹娘会训他,说他不听话,他就开始反抗了。
谁丢他一个泥巴,他丢两个。
有一天,村里的大人们商量好了,一起拉着自家小孩去二狗子的家,说他的各种不是,他是个哑巴啊,也不会说话,生气的时候只能瞪大眼睛,全是别人说,颠倒是非,那些人就跟他爹娘要赔偿,还让他们一家离开村子。
二狗子被爹娘打了,问他为什么要还手?
那次之后,二狗子更加沉默了,他不但不会笑,还很排斥别人,对谁都是冷着一张小脸。
“哎……”
陈又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把手指上面的血擦掉,再上了药,包一包,心疼自己一秒。
这事就算过去了。
往后,别说是一根手指,就是两根,三根,或者是别的地方,二狗子咬了,陈又也只能喊喊疼,认了。
后半夜,小孩浑身发热,还抽搐,陈又吓的坐床前,一遍又一遍的祷告,天亮的时候,他的眼睛酸涩的厉害,眨一下眼睛就流泪。
“444.我不会要瞎掉吧?”
系统说,“目标是个哑巴,你是个瞎子,那不正好。”
陈又擦着眼泪,“大清早的就放屁。”
他闭着眼睛缓解了一下,出去吩咐春桃叫大夫再过来瞧瞧。
春桃在后院打水呢,听到喊声就老大不乐意了,“真是的,为什么什么都叫我做?”
陈又,“桃子?”
春桃把木桶往地上一放,“奴家这就去!”
大夫还是昨天那个大夫,过来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哆嗦着嘴唇直念道,“不得了不得了。”
他那么吃惊,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夜过去,要死的人竟然正在恢复生命力,活了。
陈又抱着胳膊靠门一站,“大夫,小孩的伤势好点了吗?”
大夫还处在震惊之中,说话都不利索,“好、好、好、好的差不多了。”
他擦擦额头被惊出来的汗,要了纸笔开单子,拿了一张说,“照着单子上的方法煎了给这孩子喝,一包药用四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三碗,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陈又让春桃去接。
大夫又开了几副,说是孩子伤了元气,要好生调养,暂时不能见风,以免染上风寒。
陈又很感激,“春桃,你送送大夫,顺便去药堂拿药。”
春桃没走。
陈又拿出钱袋,在里面扒了一两银子给他,“给爷省着点花。”
春桃,“……”
陈又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把小孩的被子压压,下楼去把房里的三位少年叫出来开会。
“下个月王老爷过大寿,城里会来不少外地的,是个好时机。”
夏秋冬的神情都蔫蔫的,无精打采。
陈又皱眉,这么没战斗力不行啊,哥还指望着把清风楼发扬光大呢,他丢了一锭银子到桌上,那沉沉的声音别提有多好听了。
夏秋冬三人立马就被吸引过去。
陈又说,“这银子是给你们置办战服的。”
三小只不懂,“战服是什么?”
“就是新衣衫。”陈又说,“颜色呢,不要五颜六色的,就要白色,料子呢,选那种半透不透,隐隐若现的,不要开领口,要竖领的,还有,你们从明天开始,都不准再把头发束起来,全给我散着。”
他扫视一圈,“你们听明白了?”
三小只摇头,“不明白。”
“……”陈又把腿一架,“那就去拿笔,给爷记下来!”
三小只懵懵懂懂的跑开,懵懵懂懂跑回来拿笔记。
“你们好好研究研究,商量一下衣衫的事,清风楼的生意好了,就是大家好,还有,待会儿春桃回来,让他去厨房煎药,小孩有事,谁也别想置身事外。“交代了声,陈又出门溜达去了,上老地方再买了一碗豆腐花,昨天的那碗被他吃了,又香又甜,非常好吃,最主要是实惠。
铺子的老板娘不在,忙前忙后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妙龄少女,一看就是家里做豆腐的,又白又香。
少女见到英俊的青衣男子,面颊有点红,“公子要买什么?”
陈又盯了几秒,“豆腐……花。”
少女转身给他弄去了。
陈又摇摇刚才买的纸扇,潇洒地甩开了,再一收,自我感觉好到要飞起来。
“公子,您要的豆腐花。”
听到声音,陈又才从自恋的境地出来,他对少女说了声谢谢,很顺嘴的多说了一句,“妹妹你的衣服真好看。”
少女害羞的小跑着进屋了。
陈又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去,帘子后面的少女探出个脑袋,见被抓个正着,赶紧把一张红到快要滴血的脸挡住了。
妹妹真可爱啊,他突然想唱歌,就边走边哼,“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系统,“目标醒了。”
陈又立刻闭上嘴巴,加快脚步飞奔回了清风楼,快步上楼进了房间。
小孩躺在床上,想动动不了,他看到进来的男子,一双眼睛瞪的很大,有几分骇人。
陈又的脚步一顿,操,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吓到了。
这次他有经验,就没伸手,只是过去站着看,“是爷救了你。”
小孩无动于衷。
陈又说,“要不是爷,你已经去见你爹了。”
小孩的眼睫毛扇动。
“有什么事,都等你的伤好了再说。”陈又用非常轻柔的语气说,“你爹入土为安了,被安葬在城西,等你好了,爷带你去看他。”
小孩的呼吸明显的变的急促。
“爷要是骗你,就不得好死。”陈又赶紧安抚,“那个,之前是爷对不住你,把你打伤了,爷猪狗不住,就是个畜生。”
小孩的眼睛瞪的更大,嘴角隐约是动了动,挺像是在冷笑。
陈又的心里一阵卧槽,又来了,这种操蛋的毛骨悚然感,怎么他到哪个世界都有啊,他转移话题,“陈久,这个名字你要不要?”
小孩闭上眼睛。
陈又,“……不要?”
他忍住想去把小孩眼皮往上翻的冲动,“那爷再想想好了,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小孩的下颚蹦紧。
意识到不对,陈又快速去扣开小孩的嘴巴,发现里面都是血,他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夏梨一个样儿啊,嘴巴有什么好咬的,不酸不甜的。”
“干脆你叫陈咬好了。”
陈又用袖子把小孩嘴角的血擦掉,“开玩笑开玩笑,你看你,一个小孩子就应该开开心心嘻嘻哈哈的嘛,苦大仇深的做什么,多累啊。”
小孩的脸色白的泛青,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陈又的手拨开了。
陈又被小孩眼中的恨意愣到了,半响都没动弹。
卧槽,你这么狠,老子不想做你爸爸了哎,怕被你搞死。
“你躺着吧,一会儿给你送药上来。”
陈又出去后,脑子里闪出一个名字,陈事,成事,能成大事,好名字啊。
他唉声叹气,“老爸你那时候怎么就没给我想到呢,不然你儿子我肯定就成大事了,也不会那么坑。”
楼下有闹声,陈又下去询问情况。
原来是昨天来的刘掌柜说他那支萧破了,是冬枣吹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给吹破的。
呸,你那萧是纸做的啊,还能吹破?你吹一个我瞧瞧,陈又斜了一眼刘掌柜,大爷你这摆明了就是来搞事情的。
冬枣一听这事之后,就开始哭了,孟姜女的架势都不如他。
因为这档子事不在少数,客人想坑你,法子多的是,有时候一笔生意接了,不但不赚,还要倒赔。
陈又挥手,阻止冬枣再哭下去,“刘掌柜,什么也别说了,你先拿给我看看吧,如果是我家冬枣吹破的,你的出诊费和药钱,我都会付给你。”
刘掌柜没听明白,“看、看什么?”
陈又的视线从一处扫过,又扫回去,“萧啊,拿出来吧。”
刘掌柜一张脸发紫。
第94章 我做了楼主(5)
陈又耍起狠来,是非常可怕的。
他就在大厅强行看了刘掌柜带的那支萧,“刘掌柜,都破了哪些地方, 还劳烦您指给我瞧瞧, 我好叫人拿笔记一下。”
刘掌柜在江城怎么也是根老油条了,他被这么一整, 竟然吓的手忙脚乱,把那支萧一塞, 踉踉跄跄的跑了,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陈又高声喊,“刘掌柜慢走啊, 欢迎常来——”
人一走, 他脸上的笑容就是一收,得,唯一的一个客人也没了。
陈又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年,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敢哭一声,老子就让你卖屁股去!”
冬枣抽泣的声音一停,“爷,您忘了么,奴家现在就是在卖……”
他害羞,后面那两个字愣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发出了两个音。
陈又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造孽啊。
春夏秋三人见没好戏看了,一个个还都挺遗憾的,完全没有一副“我们是一个团体”的意识。
陈又真想把门一关,挨个打屁股。
没一个有用的。
系统说,“你房里躺着的那个有用。”
陈又倒在椅子上,抓了把花生吃,“算了吧,那个我用不起。”
系统说,“孩子还小,你有的是机会掰弯他。”
“掰弯?”陈又说,“我为什么要他把掰弯?没有必要啊,而且人还是个孩子,那样做,有损人品。”
系统说,“所以你打算搞大清风楼,给他攒娶媳妇的钱?”
陈又奇怪,“我干嘛要给他攒啊?”
系统说,“你不是说了要当他爹吗?”
陈又手里的花生壳掉到地上,对对,我昨晚认过的,这还不到一天,就有点后悔了呢。
再说那刘掌柜,他回去以后,实在是咽不下那口被捉弄的气,就有事没事的跟人嚼舌头根子,说清风楼怎么怎么地,那里的老鸨怎么怎么地,费心要让清风楼成为江城风月产业里面的垫底,最好是滚出江城。
市井是流言蜚语聚集地,春桃买菜的时候听了不少,他用手挡着脸,匆匆回了清风楼,把事跟陈又说了。
“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陈又喝着酒,不说话。
春桃说,“要不让冬枣去跟人刘掌柜好好认个错吧,那是他的客人,他没伺候好,就应该由他来把客人这火消了。”
陈又抬眼看他。
春桃吞了口口水,“爷,我有说错什么吗?”
陈又继续喝酒,哥们不是我说你,就你这背后给小伙伴甩飞刀的技巧,很熟练嘛。
说实话,有竞争才有进步,你容不下跟你技能相同的冬枣,出息大不了啊。
春桃有种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的窘迫感,他越待越慌,听到一声“出去吧”,就赶紧脚底抹油的走了。
把一壶酒喝完,陈又去找镇楼之宝。
秋桔在绣花,见到来人,他有些诧异,“爷,找奴家有何事?”
陈又让他坐下来,“以前你在清风楼没有得到重用吗?”
秋桔开始他的招牌动作,两只手攥在一起,“奴家刚来的时候,把一个客人吓病了,赔了很大一笔。”
陈又,“……”真是没见过世面。
秋桔苦笑,“妈妈把我关起来,叫了几个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