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番外篇完本——by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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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瞪过去,你个二百五,再敢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抽死你?
春桃被瞪的缩了缩脑袋,不说话了。
越大侠走到陈又面前,眼睛里有杀意,刷刷刷的,“来之前,越某打听过,你对二狗子所做的,天理难容。”
陈又呵呵,原来早就知道了啊,那进门后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干什么,大侠真是好心机!
春桃跳出来,对越大侠说,“干什么啊你,要不是我们爷,二狗子早就重伤没命了。”
越大侠重重的哼了声,“不是他,二狗子也不会受伤。”
“……”
春桃张张嘴巴,没了声音,因为这是事实,不论爷后来怎么对二狗子好,起初的确伤了二狗子,做的那些事都很残忍。
他偷偷瞥一眼,爷,怎么办,奴家不知道说什么了。
陈又也瞥他,桃子乖,歇着吧,你闭上嘴巴,就是对爷最大的帮助好么?
越大侠没什么动作,只是说道,“此事是你与二狗子之间的事,越某不会干涉,往后由他自己来了结。”
吓谁啊,陈又面不改色。
他看着人往后院走,“站住。”
越大侠的脚步不停,显然是不把一个青楼的老鸨放在眼里。
陈又冷笑出声,撂下一句话,“人是我清风楼的,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把他带走!”
越大侠要去掀帘子。
身后围上来十几个打手,场面一触即发。
春桃已经懵逼。
跑下来的夏秋冬和其他新人也很快跟他一个状态。
越大侠把刀拿下来,不轻不重的笑了一下,“就你们这些人,远远不够越某动这把刀。”
陈又咂嘴,真叼。
既然你不动刀,那拿下来干什么,继续背着啊,知不知道你一拿下来,瞬间就从侠客变成打铁的?
越大侠对着门外喊道,“三元。”
外面跑走进来一个少年,模样端端正正的,像一棵松树,很有精神,看起来比二狗子大上七八岁,他毕恭毕敬的唤道,“师傅。”
陈又打量了一眼,原来是师徒啊。
越大侠说,“你的师弟在后院,去接他一下。”
少年应声,“是。”
打手们目睹他掀开帘子去了后院,爷不说话,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而且,人师徒俩走路的声音,妥妥的就是江湖中人,他们顶多能撑一个回合就不行了。
陈又纹丝不动,在心里狂叫系统,“有个背大刀的大侠要带二狗子走,看样子还要认他做徒弟。”
系统说,“挺好的。”
陈又要哭了,“二狗子一走,那我的任务还搞个屁啊。”
系统说,“二狗子大半年都在你的眼前,你照样连屁都搞不了。”
陈又一愣,“你说脏话。”
系统非常自然的转移话题,“一个人的生活有了新的追求,就会忘了仇恨。”
陈又的思绪被他拽着走,“忘不掉呢?”
系统默了几秒问,“你打的过背刀的那个吗?”
陈又看看那把刀,“打不过。”充其量能跟那个少年来几下子,人师傅的气场太强大,身上有一股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味道,他试都不想试。
系统不说话了。
那意思是,你打都打不过,那二狗子是走是留,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还是安安静静的做个吃瓜群众吧。
陈又站不住了,他做回椅子上,拿手指不停敲着桌面,好烦啊。
不多时,少年带着37 二狗子从后院出来。
越大侠当即哽咽一声,老泪纵横,“孩子,你受苦了……”
二狗子被抱住,他蹙蹙眉心,眼睛扫动,丝毫不停顿的越过大厅众人,准确无误的落在椅子上的男子那里。
陈又敲着桌面的动作一滞。
别闹了,我的二狗子啊,等你学会耍大刀,我还有命活吗?
只是一瞬,小孩就收回了目光,任由自己被陌生的中年人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又找系统,“我同意他去,他会感激我么?”
系统说,“不会,但是你阻止,不但毫无作用,还会让他更恨你。”
陈又翻了个白眼,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傻逼才会去做。
他想了想,索性换了一种态度,“二狗子,这位越大侠是你爹生前的故人,你跟他走吧,好好学艺,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越大侠在内的所有人,“……”
“爷就不留你了。”
陈又不理大家诡异的眼神,说完就上楼去了,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的意思,他的头好疼,回个家怎么就这么难呢。
二狗子跟大侠走的消息是春桃来说的。
陈又坐在桌前借酒消愁,“走吧走吧,他在这里,天天看着爷,老想着过去的事,看不到爷的好,心里还不舒服。”
春桃叹息,说也是啊,过了会儿,他欲言又止,“爷,有些话奴家说了,您恐怕也不喜欢听。”
那就别讲了好么,没看爷这会儿的心情很差啊?陈又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再去倒一杯接着喝,“说吧。”
春桃说,“二狗子的心事很重……”
顿了顿,他又说,“奴家觉得,他离开了这里,反而可以放下。”
陈又转着酒杯,心不在焉。
春桃喊了声,“爷?”
陈又摆摆手,没事,爷只是想家了,“说完了?”
春桃抿唇说道,“那位侠士说明日一早来接走二狗子。”
卧槽,太快了吧,陈又抹抹脸,拿出一个锦囊,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春桃,你把这个给二狗子,别说是我的意思。”
春桃打开锦囊,发现里面是一块上等的玉。
“他的身体落下病根,是爷造成的,”陈又说,“这是爷的一点心意。”其实是为了让二狗子时刻记着,江城有个青楼,青楼有个老鸨,老鸨名叫廖清风,曾经把他打的半死不活。
还有,他一到冬天,就痛的睡不着的毛病是谁给的。
陈又知道自己这一招用的非常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杀身之祸,但是他也是没办法了,怎么着都行,就是不能忘了,否则他还得出去满世界的找。
春桃收好锦囊,还是忍不住说,“爷,您当初如果没有对二狗子那样,他肯定很喜欢您。”
陈又摇摇头,没有意义的话就不要说了。
离开之后,春桃去了二狗子的房里,把锦囊放到桌上,“这个你拿着挂脖子里吧。”
小孩看着玉,没有动,他的眼神询问。
春桃给小孩戴上,系好红绳子,“是以前一个外地的客人送给我的,我也没机会戴,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给你戴走,也好有个念想。”
他摸摸小孩的头发,“想我们了就回来。”
次日一早,陈又站在窗户那里,望着小孩离开的冷漠背影,莫名的觉得浑身哪儿都凉。
操蛋的,等小孩学成归来,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二狗子走后的第一年,陈又在后院养了条狗,取名三三。
二狗子走后的第二年,冬枣跟一个公子坠入爱河,不到一个月就黄了,原来公子家里都有好几房了,满嘴虚情假意。
二狗子走后的第三年,陈又带着三三上街玩,还去二狗子他娘的小院子门前转了转,知道那个药罐子快不行了。
……
二狗子走后的第十年,陈又去看,那个药罐子竟然还是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很坚强的保持着。
十五年后
江城最大的变化就是风月产业的龙头变成了清风楼,里外都重新装修过,据从都城回来的人说,清风楼比那里的还要气派。
清风楼的楼主廖清风至今未娶,四个头牌亦是如此,他们似乎都在等什么人回来。
这天上午,胡老爷家的千金绣球招亲,热闹非凡。
陈又被胡少爷拽着去阁楼对面的茶馆喝茶,“你妹妹都要招亲了,你怎么还没动静?”
胡少爷的目光里有东西,“那你呢?”
陈又喝口茶,哥哥我来这里是要完成任务的,不是为了娶美娇娘生大胖小子,说起来,那个二狗子怎么还没出现啊?系统说的就是这两天哎。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二狗子长成了什么样子,他问系统,系统只是说,二狗子已经不是以前的二狗子了。
光是这一句话,就把陈又吓出一身的汗。
胡少爷目光里的东西还在,“廖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啊?”
陈又说没有的事,他看向对面,“你妹妹出来了。”
胡少爷没有得到答案,无精打采的哦了声,低头拿手指沾沾茶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陈又看的津津有味,“你妹妹越来越漂亮了。”
胡少爷刷地抬头,发现面前的人眼中没有爱慕,就松了口气,“追求她的人不少,但她都看不上。”
陈又支着看阁楼上的紫衣女子,“作为胡家的千金,眼光高一点也是正常的。”
“得了吧,她那哪是高一点啊,是高上天了。”
胡少爷撇了一下嘴角,“她说她的如意郎君要身骑白马,还得是快意恩仇的侠客,愿意带她去闯荡江湖。”
陈又的面部一抽,我知道,重点一般都在最后。
阁楼下面一大片爷们在仰着头等,虽然胡家已经说了,有家室的请离开,身有残疾的请离开,三十以上的也请离开,但是那三种人都很不配合,一副我就是要凑这个热闹,你能把我咋地的样子。
听着外面的动静,陈又的身子前倾一些,开始了。
电视里看过的情形就在眼前发生,那感觉,没法说,像梦,又不是梦。
胡小姐往下看看,咬咬唇就闭上眼睛把手中的绣球一抛,她立刻睁开眼睛去看,满脸的焦急。
陈又看的兴致大起,人都站起来了。
这时候,有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街的另一边过来,近了,才看到马上之人是什么模样。
左边的是一匹白马,上面坐着一位英俊不凡的青年,中间的黑马上面是个俊俏少年,神情冰冷,最右边的是个英姿飒爽的妙龄女子。
这三匹马,和三个人一出现,就引起了街上人的注意,外地来的,总会被特别关注,更何况还是这般出众的。
那绣球从一个乞丐手中出去,正好掉在白马上的青年怀里。
胡小姐一看对方是什么样子,她当下就高兴了起来,按耐不住的叫出声,恨不得立刻飞下去。
陈又奇怪的看着那个青年,有点熟悉啊。
他的眼睛猛地一睁,像当年那个大侠的徒弟,越看越像。
那对方旁边那个……
胡少爷趁机往茶杯里丢进去了什么东西,“看什么呢,咦,那人谁啊,外地的吧,又是白马又是侠客打扮,我妹妹这回难不成要如愿以偿了?”
陈又愣愣的瞪着黑马上的少年,不禁热泪盈眶,二狗子是你吗,是吧是吧,卧槽,你终于回来报仇了,哥在这个世界等你等的都快吐了你知不知道?
胡少爷把茶杯端过去,“廖大哥,你的茶。”
陈又在呼叫系统,想也不想的就接过来喝了一口。
眼中一喜,胡少爷刚要开口,就见人身形匆忙的下楼,他赶紧跟上去。
陈又跑出茶楼,推开人群站在少年的马前。
第98章 我做了楼主(9)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猝不及防冲过来一人,马陡然受惊,先是猛地抬起前蹄, 然后就疯了般的往前跑。
陈又瞪大眼睛, 大脑瞬间抹白,人一动不动。
他的瞳孔里, 那马蹄就要朝他踢上来了,裹挟着大片的灰尘, 感觉下一刻他的眼球就会被踢爆掉,然而马蹄却在一霎那间停住,被主人强行控制。
仅仅是几秒的时间, 陈又的整个后背就浸湿了, 他的大脑里也塞回了恐惧,惊慌等所有东西。
操操操,好可怕, 差点就被踩死了。
“陈末,小黑没事吧?”
听到那英姿飒爽的妙龄女子说话,不关心人,只关心马这么狠不要紧,就是名字让陈又一愣,怎么叫陈末啊,不是二狗子吗?不对啊,就是二狗子,他看向马上的少年,激动的想哭。
回来了就好,咱爷俩好好搞搞事情,你恶心我来报当年被打之仇,我感化你来刷任务的恶念值,看看,这多和谐啊是吧,你就不要再跑出去瞎转了,爷真的等不起了,你是不知道,这十五年等的,爷从一个积极向上的美男子变成伤秋悲春的大叔就算了,最主要是心累,你懂不懂?
陈又哽咽,爷看你是不懂,有个美人陪着,师兄照着,小马骑着,哒哒哒哒哒的,不知道多快活。
陈末只是漠然的垂眼扫过,便拉着缰绳,踢踢马肚子。
陈又一脸卧槽。
要不是少年头顶缓缓出现的屏幕框,他还真就开始怀疑认错人啦。
可以啊,十五年过去,成陌生人了。
系统说,“这不挺好吗?”
陈又呵呵,“是挺好,好的很,好极了。”
系统说,“冷静。”
陈又继续呵呵呵,老子冷静着呢,这么多年都等了,现在把人等回来,他无论怎么搞,都要拿到恶念值,不惜一切代价。
吸了一口马尾巴扫过来的灰尘,陈又盯着少年眯了眯眼,二狗子,你别把我逼急了,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那白马青年把绣球一扔,胡小姐就提着裙摆跑过来了,“站住——”
她也顾不上矜持,“你既已接了本小姐的绣球,又为何要这般对待?”
好多人都在围观,指指点点的。
青年的面颊微热,“这位小姐,在下只是路过,这绣球刚好落到在下身上。”
那话里的意思,就很明显啦。
周围的吃瓜群众都能听出来,人压根就瞧不上。
胡小姐被嫌弃了,她气的指着青年,“你!”
青年的面颊更热了,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旁边那英姿飒爽的妙龄女子发出和她的外貌一样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我大师兄都当爹了。”
这话就是平地一声雷。
胡小姐直接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往后倒去。
丫鬟要扶,但是她家小姐那体型,怎么说呢,不是大汉就麻利的靠边站,省的被压死。
所以,丫鬟和胡小姐一起倒地上了。
胡少爷的心思在别的人和事上面,管不着自家妹妹,还是胡老爷子来了,才没让胡小姐躺地上被大家伙欣赏,顺便讨论为什么长这么胖,是吃什么长大的。
陈又眼看着黑马和二狗子离他的视野越来越远,算了,既然回来了,那肯定就是他不找,对方会来找他,再往死里搞的套路。
突然有点热。
陈又拽拽衣襟前面,往清风楼的方向走。
胡少爷跟上来,拉他的袖子,“廖大哥,我们再去喝茶啊。”
喝个屁茶,陈又把袖子上的爪子弄开,“改天吧。”
胡少爷心里急啊,他又去抓,这次用了最大的力道。
陈又听到撕拉一声,好嘛,袖子断了一截。
“……”
“你家一团乱,不回去看看,跟着我做什么?”
胡少爷说,“我回去也帮不了忙。”
陈又把那截袖子举起来给他看,“不要再烦我了,给我回家去!”
说完就走。
站在原地的胡少爷咬咬牙,偷偷的跟在后面。
陈又走着走着,不光是热,还燥,以他在几个世界开大货车的经验,很快就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谁给他下的药?
姓胡的?
陈又咒骂,肯定是了,出门前还好好的,不是那小子,还能是谁。
难怪刚才粘不拉几的,敢情是想等他发作,能及时动手。
陈又扯着领口,哥们你胆儿挺肥,真看不出来。
他要叫骄子,张口就是喘息,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完了。
陈又软倒在墙角,药性真特么的猛。
不多时,有脚步声靠近,是胡少爷。
他蹲下来,语气关心,声音在颤,激动的,“廖大哥,你怎么坐这儿了,没事吧?”
陈又表示不想说话,并且想把鞋丟他脸上。
看着男人面若桃花,眼眸含水,胡少爷一个劲的吞咽口水,“廖大哥,这地上咯的很,我扶你上那边躺会儿去吧。”
陈又被扶到偏僻无人的小河边,他刚落地,就又被抱起来。
胡少爷就是个文弱书生的体格,抱一个成年男子,有点吃力。
他把人半进灌木丛里,非常隐蔽。
陈又在心里呼叫系统,“有解药么?”
系统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