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神医完本——by烟熏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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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后面又有无数的陷阱紧随其后,瞬间已经取了数人性命,可是他们却连对方踪迹也没见到。
沈依依脸色一寒,手中数个银球砸向道路两侧,爆炸声响起,无数身体的残肢被炸了出来。而直到这时,一辆马车从岔路驶出,落定在众人面前。
当马车车帘被撩开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那一身晃眼的紫色锦衣。
慕述锦慢悠悠的步下马车,手轻轻的拍了几下,他看着沈依依道:“不错啊,能从苏将军重重围攻下逃到这里。”
聂小楼横剑挡在胸前,“慕述锦,今日之事若是被亭衣知道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后果?”慕述锦冷笑起来,“今日,你们任何人都活不下去,我怕什么?再者,她可是左亭衣亲手送出来的,这山高路远的,遇到匪贼也是常有的,不是吗?”
“你!”聂小楼气得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就在这时,苏摩儿带着几十个手下匆匆而来,之前埋伏在客栈里的足足有三百多人,却不想还是被沈依依突围而出,而那剩下的近一百多人却让苏摩儿等人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若不是慕述锦一早预计到左亭衣的手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因此而留了后招,苏摩儿此刻也无法赶来。
看到浑身是血的苏摩儿等人,聂小楼脸色有瞬间的惨白,他知道那近一百人惨烈死去,而现在自己手下只有五十多人,对方却……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宝剑。
慕述锦冷冷扫了一眼匆匆赶来的苏摩儿,苏摩儿心里骤然一紧,吼道:“上!”
瞬间,从暗处涌出无数的武士,与暗卫扭打在了一起,瞬间,只见到血光四溅,宝剑寒光闪烁,骨头折断,筋脉斩断的声,惨叫声、嘶吼声与兵器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全都交汇在了一起,刹那间,天色昏暗一片,杀气在这方圆一里的距离之中激荡着……
沈依依浑身上下全都是血,在她的身体周围已经有了好几具尸体了,而看到这里慕述锦眼神微微眯起,他的右手忽的一动,反手一掌击打在他身后一棵大树树干之上,借着这力道,他纵身而去,犹如一只穿云之燕。
沈依依手中长剑反手而握,侧身躲过身后刺来的一把长剑,却从身下以极为刁钻的角度斜刺进一名武士腹腔,那武士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而就在这时,她猝然抬头,见到眼前一花,一片浓重的紫……
杀气迎面而来,那是来自地狱杀神的气息,一双白净、修长的手,却沾染了无数鲜血,已至眼前。
那双手为爪,对准的正是沈依依的心口,若是被这一爪探住,慕述锦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剜出她的心脏。
见到这一幕,与沈依依仅有一步之遥的聂小楼霍然色变,他顾不得身体空门打开,想也不想即刻回身……
而,慕述锦那一掌堪堪而至!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线生机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着,慕述锦那强劲的掌力正中沈依依心口之际,立时间,沈依依本能的调动身体躲避,身体刚刚侧开一寸,左侧肩头惊然一痛。
她竟然能在这危急关头,逆转身体,慕述锦在触之一瞬,反应急迅的化爪为掌,一掌狠狠拍在她的左侧肩头。
这一掌没打中要害之处,强劲的掌力一扫,沈依依身体一晃,倒飞出去数步,勉强撞在一棵树干上停住。
慕述锦眼眸一沉,惊讶沈依依能从他掌下余生,他根本不给她踹息的机会,身体凌空跃起再一次扑下。
聂小楼也在刚才刺出一剑,却扑了个空,见到慕述锦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沈依依,这一剑刺空之后,他没有片刻的犹豫,骤然而起,夸大的衣袍宛若振翅的巨鹰,眨眼间,已经攻出数剑,同时,身上飞刀齐出,刀刀对准的都是慕述锦的要穴,而他自己则毫不设防,顾不得被其他人才借机刺中数刀,也要逼得慕述锦回身自卫!
沈依依心口气血翻腾,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刚才慕述锦这一掌,几乎震断了她左侧锁骨,震得内伤发作。
她手里银针不断掷出,又中三名扑过来的武士。
慕述锦被聂小楼凌厉攻势所阻挠,他恼羞成怒,手中霍的抽出一把短剑,剑分为二,竟然是子母剑!
他双剑交替的与聂小楼颤抖在一起,聂小楼论武功自然不是慕述锦的对手,可是他轻功极好,特意以灵巧的身形纠缠着慕述锦,就是不让他有机会接近沈依依。
沈依依接着这个机会,又解决了靠近自己的三人,远远的一匹马霍然而至。
沈乐康人小,又不会武功,接着沈依依教给他的自卫之术,靠着随身携带的毒粉左闪右避,幸好这些人的目标是沈依依与聂小楼,他在骑缝中竟然弄到一匹马,想到去年,沈依依在雪中救过自己,他翻身上马,并学着沈依依那般在马臀上狠狠刺入一根银针,马儿吃痛,扬起四蹄,在踢中两名武士后,撒开就往前奔去,可是,沈乐康年纪不大,力气太小,根本就控制不住脱缰的马儿,马儿瞬间就脱离他掌控的方向背道而驰。
而这时,慕述锦看准机会一掌打在聂小楼剑刃之上,逼得聂小楼后退数步,一爪再次向着沈依依而去,一把扼住她的咽喉处。
他对着脸色大变扑过来的聂小楼怒道:“再过来一步,我就捏碎她的脖子!”
几乎是在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这边。
聂小楼软剑丢在地上,他道:“慕述锦!我的命你拿去,放了沈依依!”
慕述锦冷笑起来,“哼哼,你以为你的命很重要?”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沈依依?”聂小楼第一次被人这么胁迫,当年他一人闯进皇宫与暗影交手,也能偷得毒经而出,现在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沈依依被扼住咽喉,失去了空气,憋得满脸通红,她却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在暗中想办法,可是,那瞬间,她都感觉到慕述锦那双看似修长白皙的手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力度,她几乎能感觉到脖颈的喉骨快要碎断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她的性命被人这般掌控。
聂小楼几乎是在哀求了。
慕述锦妖魅一笑,“你也喜欢这女子?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
聂小楼看了沈依依,他神情焦急,不单单是因为她是左亭衣的妻子,自己对她之间没有爱情,可是却又另一种情意,而这种情意,也值得自己用性命却替换的。
“你不会懂的,不一定要相爱才会舍命相救。”聂小楼谨慎的看着慕述锦道:“只要你能放了沈依依,我的命就交给你!”
“好!”慕述锦忽然截住小楼的话,“捡起你的剑,自刎!”
“不……不要……”沈依依看到聂小楼正的弯腰去?0 衿鸾@?就要往脖子上抹去,她心中焦急如焚,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而就在这危急关头,却见到一条白银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扑了过来,慕述锦一声惊叫,骤然松手,却见他手上摔下来一条白色的毛茸茸的雪狐。
嘚嘚的马蹄声响,一匹白马由远而近,沈乐康坐在上面,手中握着银球对着慕述锦狠狠砸去,紧跟着对着沈依依伸出手来。
沈依依一把扣住他的手翻身上面,
聂小楼手一挥,手中软剑刺中马臀,马儿再次吃痛狂躁的奔向远处,慕述锦疼的脸色都变了,他的手腕上被雪狐狠狠咬了一大口,鲜血淋漓,而剧烈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那雪狐有毒。
苏摩儿连忙道:“追!”
数匹马儿紧追而去,聂小楼拔腿施展轻功向着沈依依方向而去。
沈依依一手压住肩头,那里骨头本就受了伤,再这么剧烈颠簸,只怕断骨就会刺进肺部,她咬牙压住,另一只手帮着乐康控制马缰。马儿吃痛乱冲乱撞,而后面正在穷追不舍。
眼看前面就是河岸了,而马儿已经脱力了,四肢发软,口吐白沫。
“这马支撑不了多久了。”
沈乐康道:“依依姐,你别管我,这马儿载不动我们两个人。”
沈依依摇了摇头,她看着后面隐约传来的马蹄声,她勒马,与沈乐康翻身下马,她一咬牙,数枚银针刺入马儿体内,原本摇摇欲坠的马儿瞬间有了精神。
沈乐康高兴起来:“咱们快上马。”
沈依依摇了摇头道:“不行,这马跑不动的。”她刚刚那几针如同回光返照,只会加速马儿的死亡,却能给她提供一线生机。
她自知自己伤势过重,也逃不掉的,只有智取。沈依依最后一针刺入马儿脖颈处,马儿扬蹄奔去。
沈依依赶紧拖着沈乐康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可是这条路的尽头,却是沧江。
远远的就听到苏摩儿的声音,“大家小心,那丫头诡计多端,所有人一部分追去,另一部分四处搜寻,她受了伤,还拖着一个孩子跑不了多远的。”
沈依依与沈乐康躲在树丛后,听到这话,她不由嘴角抽搐,怎么所有人都会说她诡计多端啊,她分明是如此纯善的。
没有退路了,马蹄声由远而近,这里不能就待,会被发现了,可是后有追兵,前无退路了。
沈依依看着水流湍急的沧江,她对着沈乐康比划,两人以手语交谈,蹑手蹑脚走向水中。她扯了两根芦苇管子,交给乐康一根作为呼吸,然后潜入水中。慢慢顺着河边向下游而去。
此刻隆冬季节,入水片刻后,沈乐康冻得不行,这一哆嗦,本能的就露了行踪,被一个巡查到这边的武士发现。
他揪住芦苇管,就把乐康从水里拽了出来,沈依依眼见着,连忙取救,却不想也把那人给拽入水中,两人骤然一下沉入水底。
而那人竟然不会枭水,入水之后,竟然如八爪鱼一般死死缠住沈依依,他手一动却偏偏正好摁住她的伤口,她一吃痛,呛了一口水,只一下,肺部空气骤然一下失去。
她赶紧挣脱那人纠缠,可是就在这过程中,两人被湍急的水流冲入河心……
沈乐康在岸边乱刨了几下,攀住一根深入水中的木根这才爬了上岸,他一上岸,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赶紧四处去找,入目却只见到湍急的水流,哪里还有半点沈依依的影子。
“依依姐!”他骤然心里一急,顾不得就大声喊了起来。刚喊了一声,就有人从后面捂住他的嘴。
乐康一急,反手就是一拳。身后那人一时不察,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眼睛上。沈乐康挣脱了回头一看,却是聂小楼。
他刚要说话,聂小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拖着他,纵身一跃,跳上旁边一棵大树,看着下面巡查的人过去后,他这才拖着沈乐康下来。
“依依她人呢?”
沈乐康面有急色,指着沧江都快要哭了,“依依落水里了。”
聂小楼心骤然揪了起来,这寒冬天,要是落进这冰冷的水……
左亭衣在书房之中,他看着手里的密函,骤然一下拍在桌上,强大的劲力,震得桌上杯子都碎裂,茶水溅出,把密函上的字迹全部晕染开来。
卫洛就站在门外,听到里面动静,赫然转身,第一次他看到左亭衣这样盛怒。
“主上?”
左亭衣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溢出来,“慕述锦!”
他霍然起身,转身就往外走去。
几乎就是在瞬间,卫洛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杀气。
“主上!”
左亭衣眸光一顿,扫了一眼卫洛道:“你即刻带人前往沧江,就算是一寸一寸的,也要把沈依依给我找回来!”
一听事关夫人,卫洛心里咯噔一下,连一声是都来不及说,步履匆匆转身而去。
“依依,你听着,我绝对不相信你有事,若是你有任何不测,我就用整个天下来给你陪葬!”
冷月芜正在房间里听着属下的奏报,当她听到沈依依落入沧江之中再也没见到踪迹时,她眉头深锁。这样真的好么?
冷郡雅却嘴角勾起一丝笑痕,“这个慕述锦这才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冷月芜看着妹妹,她了解她想替自己想要除掉情敌的心情,可是,她从来不会忽略左亭衣的感受,在此之前,她已经对左亭衣诸多试探过了,结果,怕是不如她所想。
而这时,有下属来报,“陛下,左都督前来求见。”
“陛下,这是好机会,他没有了那个女子,现在来见你,总算是知道回头了。商朝人有句话,浪子回头金不换。”
冷月芜看着喜笑颜开的妹妹,她的心却愈发沉重起来。“左都督他人有何不同?”
属下想了想方道:“今日都督穿了一袭黑衣,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不同?”左都督素来就不苟言笑,身上的狠戾比杀神还可怕。
“黑衣?”冷月芜豁然色变,她骤然抬眸道:“不见!就说朕回国了!”
“姐姐!你为什么不见?”
“你别管这么多了,我这就离开,出访商朝一事就全权交给你了。郡雅,你知道怎么做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 四处寻找
冷月芜还特意在离开前嘱咐冷郡雅道:“对了!千万别让亭衣知道沈依依之事你有所搀和。”
“为什么?”冷郡雅不明白了,那个沈依依对左亭衣究竟意味着什么,真有那么重要?以至于姐姐在听到这事之后,竟然要选择回避?
“不管如何,她已经是他的妻室了,若是这事真不是我们所想那般,岂不是坏了他的大事?再者,若他对这女子真有情谊,我担心他会怪我。郡雅,
你和述锦太过分了,冒用我之名,算了,不说这些,我先走。”冷月芜说罢竟然从后门离去。
左亭衣听到下人的话,他脸色的阴沉可想而知。他骤然一把推开下人,抬步就往内院走去。
那下人连忙阻拦,“左都督,切不可太放肆了。”
左亭衣冷冷一个眼刀飞去,那人骤然感觉到惊恐。那里敢在拦着,也根本拦不住。
左亭衣跨入内院,却在书房中只见到冷郡雅。
“左都督,有事?”
“陛下她人呢?”
“陛下回国了。”
左亭衣自然不信,冷眸在房间里巡视起来,冷郡雅见他这样,骤然有了怒气,她道:“放肆!”
“我在问一句,陛下她人呢?”
冷郡雅被他这阴鸷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发憷,却强作镇定道:“左亭衣,你未免太过分了!就算这里是商朝,可是你却是我大月王朝的都督,有你这样与我说话的么?”冷郡雅以贤王之尊与左亭衣对视。
那片刻的对视,冷郡雅却感觉到那样的压力就好像一座大山兜头压来一般。
左亭衣看着她的脸,在门口的侍卫们都不敢插手,这个时候,谁出头,谁就死得快!
而就在这时,慕述锦的声音倏然传来。
“左亭衣,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一声响,左亭衣豁然转身,而冷郡雅却终于感觉到压力骤然一轻,风一吹,后背有阵阵凉意,她这才发现,刚才那一眼的对视,她的后背全被冷汗湿透了。
慕述锦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左亭衣,两人目光对视一眼,慕述锦身体蓦地而动,向着后面倒飞出去,这一切发生的极快,所有人都没有看清。
慕述锦已然落地,身体砰然砸在雪堆之中,捡起无数残雪,就在这漫天飞雪之中,左亭衣一系黑衣宛若地狱修罗一般从天而降,他一脚踩在慕述锦的心口之上,这脚再加一份力道,足以踩碎慕述锦的五脏六腑!
这骤然的突变让整个院子里的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里有着无数的暗哨,这些可都是慕述锦的人,却都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左亭衣的动作太快了,快得只一秒,只一眼间,甚至就只用了一招,就将慕述锦压在下面,毫无反抗的能力。
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慕述锦脸色有些发白,却在笑着。
冷郡雅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刚才姐姐再三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让左亭衣知道沈依依之事有自己的份。
可是,他竟然敢这般对慕述锦下手,她心里发颤,却还是怒吼道:“左亭衣!你眼里当真没有我这个贤王的存在?”
左亭衣这才淡淡回头,扫了她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那眼神摆明的还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普天之下,或许能让他忌惮三分的真的只有冷月芜一人了,而那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十多年的羁绊。
冷郡雅与处于盛怒之下的左亭衣对视,她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她道:“沈依依之事,我也听说了。放心吧,她会没事的。你先放了慕将军!姐姐刚走不久,她的安危素来都是有慕将军负责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眼,那一瞬间,冷郡雅真的能够感觉到左亭衣真的会对慕述锦痛下杀手。
左亭衣眸光一闪,他这才送了脚,随着他的动作,慕述锦翻身坐起,止不住的剧烈咳嗽,刚才那一脚足足踢断了他三根肋骨,他气息不顺,骤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左亭衣头也不回,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们最好祈祷沈依依没事,否则,我定然会要你们偿命!”
“你……”
左亭衣骤然回眸,一道阴冷的目光止住了冷郡雅的声音,“不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