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神医完本——by烟熏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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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故意在宣轻扬面前晃了晃,以示证明自己的命还是值钱的!
他把银票塞进沈依依的手里。
两千两呢,好肉痛。
聂小楼原本指望沈依依会说多了,然后退给他一些,谁料,沈依依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接过,就往怀里揣。
小样,以为我看不出来是吧。
你给我就收!收入丰厚了,我也可以多做一些义诊了。
收了那么多钱,沈依依无比负责任的拉着聂小楼复诊。
左亭衣一直在看书,可是那页书他好像看了很久都没有翻过了,嘴角的笑痕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他对他们都是了解的!
聂小楼这个财迷,遇到沈依依却是半点辙都没有。很多时候连宣轻扬都会被聂小楼给套住,没想到这一次,他也有吃瘪的时候。
不过看到,沈依依的手搭脉在聂小楼手腕上,再看到她无比认真仔细的一一查看聂小楼的伤口时,他怎么觉得那么不爽呢?
放下书本,左亭衣走过去,把沈依依的手从聂小楼身上拿开,“不用管他,他皮糙肉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大家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此刻左亭衣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握着沈依依的手。
他轻咳一声,极其自然的松了手,却立刻换上无比严肃的语气说道:“咱们今日来是要看看有关疫症的情况的。”
这件事的确很严重,大家成功被他转移了话题。
沈依依带着三人去了自己的实验室。
进门前,她特意嘱咐三人换上工作服还有带上口罩和帽子。
对于她的要求,三人均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实验室里,竹笼子里放着很多的白鼠,青蛙。
而那些白鼠看上去却比之前抓来时干净了很多,而这些鼠笼的布置都很是有讲究的。虽然这里条件简陋,但是读书时,沈依依就一直替老师整理鼠仓,所以一切还算得心应手,她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以前读书生涯。
她对这些很平常,可是其他三人在见到这一幕时,却是那样的震惊!琉璃瓶在她的手里竟然能变成或大或小的各种式样的瓶子,还有箱子,而且透明度瞬间提升了数倍!
他们以一种看待鬼的眼神看她!
沈依依进了实验室,全身的气场都是无比的严肃、专注!这也感染了他们三人。尽管心里在多疑问,再多震惊,他们都没有说话,深怕打扰了她。
只见沈依依带上自制的手套,取出一只老鼠,从另一个瓶子里提取一些黄色液体,注入老鼠体内。
再放在玻璃箱中。
没多多久,老鼠就开始痛苦的挣扎起来,全身剧烈的抽搐着。
沈依依以旁边的沙漏定时。
“这黄色的液体是从寇珠身体提取下来的。是带有这次瘟疫病菌之一.”她解释着,又从旁边里拿出液体注射到那只老鼠的体内。
半个时辰后,再观察,老鼠病情得到了明显的控制。
……
做完实验,沈依依是以大家出去再说。
王掌柜家的媳妇替各位烧水沏茶,书房内,沈依依一口气把茶水喝完后舒一口说道:“如各位所见。我现在也只是研究出了一种药。可是针对这次的瘟疫,这药也只能是对感染过天花后的人有效果。”
“其他人呢?”左亭衣问。
沈依依耸耸肩,“我手里的条件有限暂时没有结果。要研究出来,我得先找到一些感染了瘟疫的病人。而且需要各种症状的病人。”她说着看向左亭衣。
她一是希望找到病症所在,二来也希望能救下寇珠的亲人,毕竟寇珠才七八岁,还是个孩子。
要病人,之前逃难到京城的襄赣人其实就是现成的。可是左亭衣眸色一沉,“不可能!”他一口拒绝。浑身上下散发出阴冷,这让沈依依猝然一惊!
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瞪着左亭衣的背影,指着他说道:“你不会把他们都杀了吧!”
左亭衣骤然回眸,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机。
就是眼神交汇的那么一瞬间,沈依依感觉到背脊发凉。
第四十七章 寻衅生事
左亭衣他们走的时候,沈依依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刚才那一瞬间,她看到左亭衣的目光,愤怒,还有浓重的杀机!那些流民数量足有七八百人之多。
他竟然全都下令杀之?
左亭衣素来都有冷血之名,可是,沈依依之前还在想说,他这类的酷吏很像当年的包青天,原本对于他,她心中还有着一丝崇敬的,而那日他分明看到了自己救下了寇珠,却还是没有揭穿,想来这人也不是传闻中的那般冷酷。
可是就在刚才,那个眼神,沈依依却发觉自己太天真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遐想而已。难怪,当初韩老太太会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让她一定要远离左亭衣。
夜深沉!寒风萧瑟!
沈依依原本在院子里小坐,忽然间她看到周围凝聚了好多雾气,雾气浓重几乎不可视物。
沈依依疑惑起来,她随即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耳边隐约传来声音。
她细听辨别,却发现那些声音有哀嚎,哭喊,嘶嚷……
这些声音让她不寒而栗。
她下意识的先后退开,却不想身后骤然一脚踏空,她身体骤然一下失重,猛地一下就先后跌去。
沈依依慌乱之中,猛地一把抓住旁边什么东西,触手冰凉,等她稳住身形后,她这才发现,她手里拖的竟然是一个人的脚。
脚上的肌肤裸露在外,可是却能轻易的看到上面全是水泡,那是被瘟疫感染的病人。她吓都不轻。
看到下面没有多远,她赶紧松手,放松身体跳了下去。
然而等她落地时,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坑里,抬头看上面,紧跟着好多人被人推了下来。
这些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分明就是流民。
而上面逆光之下,根本看不清人脸,身形轮廓却是身穿盔甲的官兵,在他们的手中却拿着大刀,刀刃上还滴着血。
那些刀无情的收割者众人的性命。
沈依依惊慌不已,她和那些尚未死去的流民一起,奋力的想从这个大坑里爬出去。
她嘶声大喊着:“我不是流民!我没有感染瘟疫!”
她的声音瞬间被旁人众人的嘶吼声掩盖了。
突然间,她看到上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左亭衣救我!我是沈依依!”
她对着那人大喊,可是骤然间,在黑暗中,她却看清了左亭衣冷漠没有一丝情绪的面容,眼神中布满着杀意,与无尽的愤怒。
他冷漠的喝道:“杀!”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猛地向沈依依挥来!
“啊!”沈依依一声尖叫!
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她骤然睁眼,却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做梦!她吐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是汗水。
她喘息着,走下床,就着桌上的冷茶咕咕灌了两口。这才让自己清醒一些。发丝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的贴着脸上。
夜风吹来,沈依依不由打了个寒颤。
距那日看到左亭衣后,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了,可是那天的眼神却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这半个月来,左亭衣再也没来过了,只是偶尔派了卫城卫洛兄弟两人来她这里拿了她配置出来的药方就匆匆走了。
在与他们的交谈中,她知道,襄赣的瘟疫的情况已经严重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了,甚至可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
左亭衣自然是要忙着替陛下处理政事。
现在不过凌晨三四点钟,可是她却再无睡意。
早上起床时,沈依依发现昨晚噩梦之后,她竟然有些感冒。
看诊时,也比平日更加吃力。
所幸今日病人不多,沈依依处理完后,让人在外挂了个外出问诊的牌子,她浑身疲惫的躺在塌上。
王掌柜给她沏了壶热茶来,“公子,您还好吧。”
她活动活动发酸的肩膀说道:“估计昨晚有些着凉,今日起来头就有些昏痛。”
“要不,我这就去给公子熬一碗驱寒茶来?”
沈依依点了点头。
用过午膳后,她感觉好一些了,这才想到自己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到山庄了,要不今日给自己放个假,回山庄去看看张妈妈,同时也看看药园里的药苗生长如何。
安排妥当之后,她这才走出医馆。
翻身骑马,向着城外奔去。
就在沈依依刚刚走了不久,聂小楼和左亭衣却也策马而至。
半个月都没有再来过医馆的左亭衣,在整个医馆来说可是大熟人了。
王掌柜一见连忙迎接,“两位公子,是来找我家沈大夫的吧,可不巧,他刚刚走了。”
“去哪儿了?”聂小楼反问,这些日子左亭衣没有来这里,可是他却是这里的常客。“他是不是又出诊去了?”
王掌柜道:“沈大夫回庄上去了。估摸着最早也得明日才能回来呢。”
聂小楼哦了一声,打算就此作罢时,却发现左亭衣已经翻身上马,“亭衣,你去哪儿?”他赶紧追了上去。
此刻业已入深秋,策马而行时,看到河岸边树木枯黄转瞬而落,枫叶如火印染了半边天。
正在沈依依感叹天凉好个秋时,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城外山庄。
却不想,刚一入村,就听到有村民在议论纷纷。这里的民风颇为淳朴,村民们很少这般聚拢到一起肆意的说着八卦。
沈依依成为庄子里的主人后,栽种药苗时也会在村子里临时请了村民去帮忙,可是向来出面的都是丁永成。
所以入村时,大家也没太在意的聊着。
细细听来,却发觉村里人竟然说的是关于山庄。
沈依依眉头一皱,心想着莫不是山庄处了什么事情?可是丁永成应该是对自己投诚的,按说不会这么快就背叛的。
她勒马找人去问。“请问山庄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村民曾经在药园里帮过工,他一见沈依依立马就认出来,那人说道:“沈大夫,刚才有好多人在打听去往山庄的路呢。”
“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那人想了想道:“不知道,但是可以看出他们应该都是些贵人。他们身上可都是穿着绸缎呢,为首两位公子长得很俊俏,可是家丁却有些凶神恶煞的,沈大夫您不是惹了什么人吧?”末了那人还特意问了问。
沈依依谢过打马而行。
这一路心里却都在思索着,到底去庄子里找自己的人是谁?然她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想通了,管他的,先去看看吧。
远远的看到山庄的墨瓦白墙在深秋中好似一副绝佳的山水画卷。
然而在这绝美的风景中却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人声的熙攘,与恶犬的吠叫!
山庄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丁永成站在大门口,看着面前的众人,他的脸色铁青,尽管沈依依重新给他配置了药膏,但是脚伤尚未完全复原时,他还是倚靠着一个沈依依为他特制的拐杖而行。
女眷全都站在门口里面,丁永成带着庄子里的所有男人们一起站在门口。
他上前半步,抱拳行礼道:“两位公子,我家主人真的不在庄上。二位还是请回吧。”
在丁永成对面,两匹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两位年轻的男子。
其中一人身穿墨绿色的绸缎窄袖常服,腰上一条玉带,把整个健硕的身形表露无遗,这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腰间还配有一把鹿皮做鞘的长剑。硬朗的五官,剑眉星目,一身英气。
而另一人则穿着银色暗红纹的宽袖长衫,衣襟处还镶嵌着一排贵气无比的墨狐皮毛,一眼看去尊贵无比,为他俊雅的长相平添几分清贵的气度。
在两人的旁边却站着约摸十来个家丁,家丁一个个凶神恶煞,在为首的一个家丁手里还拽着一条链条,链条的尽头却拴着一条狗!
这条狗龇牙咧嘴,口涎横流,长舌吐着,满身油亮的黑毛根根竖起,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前面的众人,是不是发出凶恶的叫声。
如果不是那个家丁拉着它,它绝对会扑过去。一通乱咬。
这样凶恶的大狗,连见多识广的丁永成都没有见过。身边的男人们虽然手里都拿着农具,可是在这只大狗面前完全不够看。
两位男子对视一眼,忽然轻笑起来。
“弟弟,我有没有听错啊,他叫她主人?真是天大的笑话,被逐出家门的人竟然成为了主人?”他嘲笑着打量了一番这座山庄,山庄不算小了,以她的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处宅子。“弟弟,你确定是这里?”
另一人整理着衣袖,说道:“觉得不会错。这里我可是亲耳听到老太太说起的。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能耐成为了这山庄的主人。”
“老太太那么疼她,百般为她说话,这里应该是老太太的私房钱购置的吧。”
两人兀自说着,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丁永成眉头紧锁,这里分明是丁大夫购置的财产!后来听阿全说起过这事,是沈依依答应替丁大夫的独女看病,丁大夫这才把这处宅子赠送给她的。那里是什么老太太的私房钱购置的?
从这两人的衣着装扮看来,应该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这种人也不是他轻易能够得罪的,但是他们的气焰态度着实嚣张跋扈了些,好像是故意来找茬的。
尽管心里不悦,但是丁永成还是恭敬的说道:“想必两位公子有什么误会了吧,这处宅子是丁老爷亲自赠送给我家主人的。并非如二位所言。”
第四十八章 放狗咬人
沈依依匆匆赶到时,刚刚好看到这一幕。
这两位公子,她的确不认识,而听到丁永成说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时,她犹豫了一下,悄然下马,悄悄跟了过去,藏身在一棵大树后。
韩璟书看了弟弟一眼。
他素来是个急性子,虽然行事鲁莽,可是,有弟弟在身边,他行事还是先问问弟弟的意思。
“误会?”韩璟默冷笑着看着丁永成道:“也对,问清楚的好。那我且问你,你
家主人是否姓沈?”
丁永成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点了点头。
韩璟默又道:“那她来到这里是不是不出一个月?”
沈依依听明白了,这两人果真是针对自己的!
而就在这时,张妈妈突然拨开人群走了出来,她看着大马上的两人,神情触动,片刻就有些激动的说道:“两位可是韩家的公子?”
韩璟书看着那个妇人,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而韩璟默则是微微沉思。这个老妇人,他好像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这老太婆却能一语道出他们的来历。
见弟弟没有吭声,韩璟书等了片刻,火急脾气一上来,他喝道:“废什么话?沈依依究竟在不在?在就让她滚出来,不在,你们就给本公子听着,她既然被沈家逐出家门,就没必要再在京城待着。”
言下之意,要让沈依依滚出京城!
避在树后的沈依依这下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了。
之前在与韩老太太相认时,韩老太太提到过自己的三个孙儿,其中除了已经见识过的韩仙儿外,另外是兄弟两人,韩璟书和韩璟默。
当时韩老太太的原话是,“韩璟书的名估计是取反了,天生的急坯子!书读了几天,字些儿认识他,他可不认识那些字,反倒对刀枪棍棒的有兴趣。老二家的韩璟默是韩仙儿的同胞哥哥,却长得比仙儿好看多了,要是仙儿有默儿的几分模样,我也就不担心她嫁不出去了。只是那孩子心思也忒细腻了些,鬼主意忒多!以前捉弄先生的事都是他出注意,然后怂恿哥哥妹妹出手,臭小子还以为老太婆我不知道咧!”
现在再看向那两人,墨绿劲装想来就是韩璟书,而容貌俊秀之人应该就是韩璟默了。
韩家的人,之前有过韩仙儿那一出折腾,沈依依对韩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然而后来与韩老太太的相遇却也改变了不少沈依依的看法。
只是今日韩家兄弟两突来,恣意嚣张的主人,凶神恶煞的家丁,还有狂吠乱叫的恶犬!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来找茬的。
张妈妈一听,顿时急了,她匆匆上前,噗通跪在两人面前。
“大少爷,二少爷可别啊!依依不管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你们的表妹!大小姐当年未出嫁时,好歹也亲手抱过你们的。现在真么会这样?沈家,姑娘是待不下去了。韩家可是姑娘母亲的娘家啊……”
张妈妈不理解了,明明可都是一家人啊,按说更是应该在有难之时伸出援手的,然而却好像并不是这样,不帮也就罢了,却带着凶丁恶狗来要好不容易才有落脚之处的沈依依离开。
“表妹?亲戚?”韩璟书冷笑道:“沈依依弄伤仙儿的时候,她怎么不想想仙儿是韩家的大小姐呢?她要是来的时候,好言相求也就罢了,说不准,我们也能看在早逝姑母的份上留她在韩家当使唤丫头。谁叫她这被沈家赶出来的疯丫头还没进韩府呢,就开始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