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神医完本——by烟熏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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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事,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整个韩府自然也都知晓了。
而从韩璟书带了狗回来时,韩老爷子就猜到了自己的孙儿要做什么了,可是他却没有明确表态。
正是这种放任的态度,这才给了韩家兄弟两的胆子,敢公然带着狗去找沈依依晦气。
自从上次沈依依来过后,韩老太太和他大吵了一顿,到现在韩老太太也没和他说一句话。这么久的冷战,可是自从他们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韩老太太的意见很坚决,沈依依是韩家的外孙女,沈家不要,她可不能不要。非但如此,她还要韩老爷子以最为体面的方式把沈依依迎接回府。
可是韩老爷子同样认为沈依依已经名声在外,她回韩家,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沈家不要的女儿,他却捡回来当宝似的,这太丢人了。
所以,见到璟书想打沈依依主意时,韩老爷子觉得,让他们兄弟俩去了也好,至少能把沈依依吓唬走,离开京城了,事情慢慢的就淡了,他就当做从来没有这个外孙女。
不过,他还是想了沈依依一个女子生存的艰难,所以在韩璟书走之前,他故意留了银票给他,就是让他给沈依依带去。
谁想到,因为上次沈依依把韩仙儿给打了的事,韩璟书并没有把银票拿给沈依依。
韩璟默扔给张妈妈的钱那可是韩璟默自己的。
韩老爷子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听到家丁们回来说的情况后,他脸色铁青,盛怒无比。他认为沈依依太不识抬举了。气得当场拍了桌子。大力之下把桌上的茶杯都给震落在地。
而听到沈依依说的那些话,韩老太太却打心眼里高兴!
“真的?依依她真的说了那么些话?”
家丁跪在地上,手上还包着厚厚一层纱布,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沈依依给打的。面对韩老太太的问,那家丁老实回答:“回老祖宗的话,奴才不敢撒谎。沈依依,哦,不,沈小姐的确是这么说的。后来也不知道她和二少爷说了什么,二少爷脸色都变了。”
和韩老爷子截然相反的时,韩老太太却乐得不行,她瞪大了双眼,才忍住要笑出来的眼泪,看着身边的秀妈说道:“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我的依依这么厉害,这么威风,论武功比过了璟书,还能吓得住璟默!”
她是真的高兴。
“之前他们说依依打了沈傲天,我还不相信,现在看看倒是真的了!紫茵小姐在天有灵,也会开心的。只是依依始终是个姑娘家……”秀妈说着,也是欣慰的直抹眼泪,但是她却多了几分担心。家里有个尚武的韩仙儿就已经很难找婆家了,依依更厉害,将来怎么嫁人?
“欸!”韩老太太知道秀妈的担心,但是她却认为这的多余的。
“依依和仙儿可不一样,依依长得多像她娘亲,多美,还怕找不到良人?依我看,依依将来的良人一定是风姿绰约,风流倜傥,能文能武的俊俏少年郎!”
“也是,五小姐这么能干厉害,才不会像大小姐那般命薄了。”
说道这里,秀妈的唏嘘让韩老太太也有感触。
“那是当然,只有有这样手段的人才像是咱们韩家人的血性,这样依依才不会像茵儿一样吃亏。走,改天得空了,你陪我去看看依依。”
秀妈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哥,哥,你开门啊,不吃晚膳,仔细半夜你胃疼,我可不理你的啊。”韩仙儿亲自端着一盘点心站在韩璟默的门外,敲了半天门,他不开门,连应也不应一声。
方才徐氏就来劝过来,半点用也没有,最后还是垂着眼泪走了。
“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点心。哥,你还是吃点吧,别让娘亲着急啊。”韩仙儿急的直跺脚。心里愤愤的想着,那个沈依依简直是太可恶了。
可是,她究竟给哥哥说了什么啊?
韩璟默蜷着身体坐在榻上,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沈依依的话。
她说,“你若再欺人太甚,我是不介意把你变成太监送入皇宫当公公的!放心,我的麻药效果很好,一定会让你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天!这种话,她都能用来威胁,她还是女人吗?他是又气又急!
看着一动不动的大哥,以及沈依依那时看着他的那种眼神,他却又不会怀疑她此言有假。
韩仙儿最终也没有把韩璟默的房间敲开,她气愤的骑上马就出门而去。
沈依依在山庄住了两天时间,她还记挂着医馆的事情,在张妈妈身体好一些的时候,她打算回医馆了。
她其实很想带张妈妈一同去医馆的,只是张妈妈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在庄子替沈依依守着。
沈依依转念一想,庄子这边空气清新,对张妈妈身体也是有好处的,也就没有强求,不过临行前也答应了,她有时间就会回来。
她走时,带了一大包张妈妈新给她做好的衣衫,还有很多她新采集的草药。
等她回到医馆,已经过了正午。
见她回来,王掌柜和周管事都很高兴。
同时跑出门迎接她的还有寇珠。
寇珠在沈依依精心照料下,身体很快就好转康复了。只是脸上还隐约可见几颗痘印。她身上穿着王掌柜媳妇给她缝制的新衣,看上去很开心。
大家随意的说笑着,相处融洽愉快。
医馆,这里沈依依看做是自己的另一处家。
有来抓药的病人一见沈依依回来了,都很高兴。
“沈大夫,听说前两日你不在,我们都很想您呢。您医术又好,对我们百姓一视同仁,还经常义诊施药,真不知道该如何谢谢您呐!”一位老伯感激涕零的说着,就要给沈依依跪下去。
“方伯,您快起来!您的老寒腿本来就不好,给我跪什么呢,您一大把年纪了,这不是折煞我么?”
沈依依和王掌柜赶紧把方伯扶起来。方伯家很穷,他是一个鳏夫,只依靠着上山砍柴卖菜为生。
生活很是清苦,去年在上山砍柴时不慎摔伤,把脚给摔断了,而他又没钱医治,都是依靠着邻里周济独日,后来来到沈依依这儿时,他的腿伤复发,创口反复溃烂愈合。沈依依不但医好了他的腿,还免了他的所有医药费。
在荣叔的介绍下,方伯就在夜间倒起了夜香。
一说起沈氏医馆的沈大夫,方伯逢人就会大加称叹。
送走了方伯,沈依依回到房间略微收拾后,就拿着新采摘的药草去了实验室。
而她刚刚走进实验室时,意外的发现实验室里有人。
左亭衣带着口罩正在认真关注养在笼子里的小白鼠。
沈依依行走时,脚步向来都很轻,可是在进门后,左亭衣一动也未动,却轻声说道:“你来了。”
沈依依见了是他,眸色微微一动。她仍旧有些介怀那天他的那个眼神。
她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左亭衣大约一米开外处就停住了。
左亭衣发现她在刻意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神色不动,随意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这里的是你想要的血液。我特意取来了。你看看还能用否?”
接着他又取出一张药方也一并放在旁边。
“这是老御医特意找来的古药方,他说针对这次的瘟疫也是有用的,只是,这当中有些用药太过珍贵,不能广而用之,希望你能找到可以替代的药物。”
说罢,左亭衣就此离开。
当他经过沈依依身边时,他清冷的眼神扫了沈依依一眼。
那一眼却无端端看的沈依依心好似跳露了半拍。
突然左亭衣转身问道:“对了,我听说在沈府时,你好像自尽过?”
沈依依心咯噔一下。她望着他,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眼中分明是另有深意的。
左亭衣看似风轻云淡的说,实则却把沈依依脸上的每一个小细节全都尽收眼底,她极为镇定,甚至当他提起她曾经自尽时,眼中也是镇定的,可是他却还是把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捕捉到了。
她竟然只是惊诧!而不是惊恐或者惊慌。
沈依依低头什么也没说,在她心中却是心如电转,左亭衣这么说是为了什么?他知道什么吗?
目光看着手里的药方,可是一个字却都看不进去。直到感觉到身后的凉意渐渐消失了,沈依依这才懈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沈依依又恢复往日的作息。
重新步入正轨的沈氏医馆,再一次在初升的旭日中迎来忙碌。
不过现在沈依依每天下午倒是多了一件事,不是在医馆研究古籍,就是去别的药店寻找药物。
她医术很好,为人也很谦虚,有时候她会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这点对很多大夫都很有用。
所以,这段日子在她上午医馆,下午和一些老中医交流心得中度过,日子过得忙碌而惬意。
第五十一章 医死人了!
在这期间,左亭衣来过两三次,沈依依把自己研制的药方和药物给他,当然她也获得了丰厚的物质回报。
每一次左亭衣来的时候,都会带来沈依依药物反应的回馈,这让向来心细如尘的沈依依心里产生了疑惑。那些难民有可能是被左亭衣圈禁起来了,用来做实验了。
只是他不说,她对他有几分忌惮,也不会问。她只是继续认真的研究医药。
日子慢慢的过着,秋天结束了!
初冬伴随着凌厉的寒风席卷了商朝的每一寸土地。
在沈依依忙碌时,左亭衣也没有闲着,襄赣地区的灾情得到了缓慢却有效的控制,左亭衣建议出动军队,疏导积压在盆地地形的襄赣这里的积水。
这事在左亭衣提议和魏国公的附议下,商朝的军队总算第一次以非出兵打仗的而是以帮助百姓的角度出面了。
当然,这也归功于沈依依无意间提前的。
谁想到左亭衣却把这话听进去了。他把这个提议告诉宣轻扬和聂小楼时,他们也都震惊不已。
洪水经过军队的有力疏通,洪灾得到了遏制,疫情也由宣轻扬带着药亲临灾区,得到了缓解和控制。
而浙北地区却也难以避免的步了襄赣的后尘。在旱灾过后,却在入冬时节引来了商朝开国以来最大的雪灾。
这还真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节奏!
朝廷在接连面临两大灾难后,呈现了疲于应付的局面。
可是这还不是最坏的局面。
商朝在整个九域大陆中位置地处东北方向,而在商朝的西南方向,和西北方向还有几大国度。
一但商朝呈现出弱态,很容易被其他国度征伐。
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
时间快到寅时了,左亭衣却还在灯下翻阅处理着急件。
卫洛见到他从晚膳后就一直紧锁眉头,直到现在看到宣轻扬送来的信函时,紧锁的眉头才有所舒展。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太好了,沈依依研制的药果真有效!疫情终于得到控制了。”
听到这话,卫洛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左亭衣笑过之后,眉心又重新拧起。
卫洛忍不住问道:“主上,可有事吩咐?”
左亭衣道:“沈依依的药的确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有些疫情她也一早说过,她没有完全的办法。卫洛你亲自跑一趟,去告诉魏国公,那些人,沈依依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就地处决吧,不过记住,尸体一定要以石灰覆盖烈火焚烧。隔绝瘟疫传染的可能。”
这是一个极为沉重的决定,他的一句话就收割了数万人的性命!只是,连沈依依的束手无策,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在这件事上消耗了,浙北还雪灾饥荒,边疆处,各国依旧厉兵秣马。
腐肉无用,当弃时,切莫犹豫不决!
这句话,他写在了秘折中,将在今夜呈上御前。
沈乐康一大早起来,他伸了个懒腰,亲自去给沈依依打水,却发现这件事竟然被寇珠给抢去了。
正当他咿咿呀呀和寇珠理论时,沈依依醒了。
沈乐康带着几分委屈的指着铜盆,沈依依乐了。
前些日子,她有事差遣乐康和荣叔去做,后来寇珠好了以后,也和乐康一样承担了替她打水的事物,没想到现在年龄相仿的两人却闹起了别扭。
“沈大夫!快!您快出来看看吧!”
正当她像个大人一般为两个小朋友化解矛盾时,周管事匆匆忙忙的跑来,一路急声高喊。
一般周管事这样叫的时候,就是有重症患者来了。
沈依依连忙出门。
却不想刚一出门,脚下一滑,四脚朝天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这才看清,外面下雪了,雪下了一夜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她一脚下去就踩滑了。
沈依依顾不得其他,连忙爬起来,跟着周管事往外去。
一路上,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门口突然来了一群人,说,说前日有人吃了您开的药,今日一早就死了,现在他家人把人都抬过来了,还叫来了官差,。说要治您罪!”
“什么?这不可能!”寇珠和沈乐康跟了上来,听到周管事的话,寇珠很不服气。如果不是沈大夫,她早就死了。
沈大夫不但救了她,还治好了她的瘟疫,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瘟疫,沈大夫都行,怎么可能医死人呢?
“先出去看看再说。”沈依依比较慎重,她对自己的医术绝对的信任。但是,却不排斥有什么突发情况。
穿过走廊时,就听到外面哭天抢地的。
有人嘶声大喊道:“来人啊!沈家医馆医死人啦!我家的当家人啊,就这么年轻就去了,丢下我上有老下有小,孤儿寡母,我可怎么活啊!来人啊,没天理啊,沈家医馆医死了我家的当家人啊!”
沈依依听到这时,眉头也不由拢紧。
如果真是出了什么岔子,她该怎么办?12 她不是担心,而是在想办法。把各种可能都在脑海中过一遍。
穿过屏风,她赶到大堂门口!
见到大雪纷飞,铺满积雪的地上,正跪着一个中年妇女,妇女浑身素缟,在她的身后放着一口棺材。
在旁边围着很多相亲,大家诧异的看着这一幕。
大厅中坐着几个官兵模样的差人,他们肩头搭着铁锁。正坐在椅子上,随意的喝着茶,王掌柜则小心谨慎的伺候着,不断说着好话。
“各位官爷,小的看这事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您老请稍后,我家公子来再细细给您解释如何?”由于王掌柜很懂规矩,口里说着好话,手里还不断的往这几个差人手里悄悄的塞着红包。
那几个差人自然懂得。一面收了红包,一面说道:“好说,我们也不是糊涂之人,等沈大夫来了再给我说道说道。”
“公子!”王掌柜退身时见到刚刚出来的沈依依。
当中为首的一位差人立刻起身,“哟!这位就是沈之章沈大夫吧。”
沈依依略施一礼,“正是在下。不知是何事扰动官爷亲临。”
见他文质彬彬,谦虚有礼,且刚才王掌柜塞的红包也很有分量,这位官差说话也客气了三分。
他说道:“这位张王氏今早到衙门里,说她丈夫张刚生,前天因为伤风着凉就到你医馆里抓了一帖药,结果吃了两人,今早身亡故去了。”
“张刚生?”沈依依脑子了迅速回忆着,她的记忆甚好,可是,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又这么一个人来看过病。
她奇道:“应该没有这个人。”
官差咦了一声。
沈依依慎重起见,她告了声罪,回到诊室里,找到医诊簿。
她翻看了所有关于前天的记录,的确没有这个人。
她把诊簿交给沈乐康,重新出来,与那妇人细问道:“你确定你丈夫是前日在我医馆里问诊的?”
“当然!”
“那我再问你,你记得他是上午来的,还是下午来的?”
那妇人愣了一愣,脱口道:“自然是上午!”
“确定?”
“那是当然,我陪着我丈夫来的,怎么会错!”
“既然你说你亲自陪同了的,你必然是知道,在我医馆问诊,是要领取号牌的,我问你,你当时来的时候是多少号?”
见沈依依反而质问起那个妇人,那个官差也有几分诧异。只是红包的分量也足够让沈依依多问几句,那官差也没有开口。
那妇人一愣,目光闪了闪。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功夫,可是却还是被沈依依尽收眼底!
沈依依目光在这妇人脸上扫了扫,又看向外面棺材,心里越发多了几分疑问。
那妇人显然没有想到沈依依会问得这么细致,她愣了愣顺口说道:“二十号吧。”
她未置可否,再问道:“你丈夫是什么时候走的?”
一提到这个,那妇人再一次嚎啕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的,“我家当家人是今早卯时走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更声一过,他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走了啊……”
沈依依眼中已经多了一份确定。
这妇人口口声声说她家男人是今早卯时,也就是大约早上五点到七点左右故去的,可是,一个早上五点到七点才故去的人,为什么在不到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躺在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