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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神医完本——by烟熏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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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她板着脸,沉声说道。
桑长老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这才回神过来自己好像又失礼了,一大把岁数了,被那样当中抢匪的眼神看。
他急忙解释道:“大姑娘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你别误会,这东西其实是我们雪族之物。”
见她不信,桑长老想了想,一拍脑袋,先行一步去到房间里,沈依依也跟在他身后。
桑长老正找着昨晚桑桃给沈依依看过的那副大祭司的画,他把画卷抖开,手里指着画卷上司月大祭司的手腕处说道:“你看这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沈依依看到那里在司月的手腕上还真带着一个十八子手串,杏红的色泽,虽然画卷上看去不是特别的清楚。
这东西就算的不寻常,但是也不能说的雪族人的吧。沈依依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蜜蜡手串,又望着桑长老:“天底下相似的东西太多。”人都有相似的,何况一串手串。
见她还不信,桑长老说道:“对了,你看看,我记得手串里其中有一颗珠子不是特别的规整的圆。那是之前有个族人生病,司画从上面切了一小块来给她入药。”
沈依依疑惑极了,却还是用手在每一块珠子上细细摩挲过,骤然间手一顿。她一低头,果真感觉到有一块珠子要比其他珠子小上一角。
她低头看去,小的那地方纵然经过很多年的摩挲才能形成这样厚重的包浆,可是小的那个地方却很是奇怪,好像比人故意弄成这样的。
这么说来,而就算有那样的缺口,却经过这么多年的包浆也是变得柔润光滑了。如果真是如他所言,这东西还真是极有可能来自这里。
难怪桑长老会这么大的反应。
“这东西是从司月大祭司那里传承下来的,由每一代的大祭祀掌管,刚开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后来逐渐就演变成为这个身份的传承了。当年司画离开时,就带着这串珠串。”
桑长老像是看到鬼一样的看向沈依依,一样的脸,偏偏还带着这样的珠串,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莫非当真是天意?
“姑娘,你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我……”沈依依也在同时思考着一个可能。东西释空给的,他说是她娘亲出嫁时给特意给他留下的,要么韩紫茵就是故意留给释空的,要么就是,她根本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源处于巧合留下的。
八十年前……
想到这里,沈依依胸膛不由剧烈的起伏,她看向桑长老,“你知道当初司画嫁给谁?”
“回来的人也没有细说,只是说高院大屋,我知道她嫁人后,只是希望她过得好也就是了,所以没有细问。”
“那么还有谁知道?”不是不想问只是怕知道了忍不住去找她而已。
过去八十多年了,桑长老忽然说道:“当初我派出去的人都已经死了,其中一人正是桑桃桑木兄妹两人的曾曾祖父。”
桑木桑桃兄妹二人被叫了过来,问他们父母有没有什么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时,兄妹二人脸上皆是露出诡异的表情。
“有是有!一本手札,可是……”
“在哪里?快拿出来。”
看着桑长老一大把年纪了却像个孩子似的一堆摆放着乌七八糟的书册里翻着时,连沈依依也不由嘴角抽搐,忽然她想到一个一直萦绕在心里的问题,那就是这个桑长老到底多大了。
桑桃被她这么一问,也是一愣,她想了想说道:“他与司画祭司同岁,现在算来估摸着一百多了吧。”她把手放在唇边低声给沈依依道:“他可以算是我们整个雪族里年岁谁大的了。”
“找到了!”桑长老从一堆书里爬出来,顾不得花白的胡须变作灰白色,他一扬手里的小册子,“总算找到了,你们这两个兔崽子,竟45 然把这么重要的手札乱扔。你们知不知道这可是你们老祖宗的东西。”
他不忘教训他们。桑桃瘪瘪嘴小声嘀咕:“您刨的那一堆东西也都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谁知道这么一大堆东西里有宝啊。”
桑长老以无比郑重的神情翻开了手札,总算找到他所需要的。他对沈依依道:“在这里,桑鸢兄弟记录下来,哦对了,是相国府!唉,我原来一直不知道司画嫁给了一个叫做相国的家族里。”
沈依依正在一边喝水,一边等着桑长老翻阅手札,突然间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一惊,入口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相国府!”她眼角抽搐一下,一把夺过手札看着上面以无比郑重的字体认真写下的几个字,相国府,叫做相国的家族。
看来这雪族的人避世太深,她解释道:“相国不是一姓氏,而是一个官位。”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想到了一个人,韩老太太,她的娘家,准确来说是她的父亲是前相国。
顺藤摸瓜,这么算下来,司画嫁给了相国,生下了韩老太太以及国师释空。
后来,韩老太太嫁入韩家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韩紫茵。
再后来韩紫茵嫁给了沈傲天,生下了唯一的一个女儿,名叫沈依依……
事情兜兜转转原来当中会是如此的曲折,沈依依咽了咽一口口水,她看向桑长老,“哪个,你不是知道出去的路吗?我把这蜜蜡手串还给你吧,你好好收着,要不我还是先走吧。你指条能出去的明路吧。”
她还想急着回去呢,这雪族的人雪族的事与自己真没太大的关系,纵然有可能知道这大祭司什么的也是自己的祖宗,可是听到桑长老他们说的话,她顿时觉得这里就是一浑水,她要是趟了,身后还指不定有什么麻烦事。
之前还想过要是能和左亭衣在这种幽静的地方避世也是不错的,现在想来她悔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能不能当她没想过啊!
桑长老看到她的目光有异,竟然在那一瞬间福至心灵,以一百多岁的高龄在曲折的过程中瞬间说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他指着沈依依道:“你就是司画的后人!”
桑桃桑木一听骤然一惊,身体本能的反应快过了他们的大脑,两人猛地一下跪在沈依依面前,“叩见大祭司!”
沈依依向后退开一步,几乎是本能的就想逃,却不想这个时候,桑长老猛地蹿到她身后,沈依依刚一转身,就差点与他撞上。
桑长老身体无比的灵活,完全不受到高龄的限制,看样子应该也是习武之人。见他骤然出现,沈依依以为他要动手强行用武力将自己留下,却不想只一瞬的目光对视,桑长老猛地跟着桑木桑桃兄妹两人一般跪在她的面前。
沈依依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司画走了,没想到她的后人回来了,既然这是天意,你就顺应天意吧,大祭司!”见她不乐意了,桑长老叹一口气道:“当初我帮助司画离开,原本以为这是为她好,也是为了雪族好,却不想雪族还是四分五裂了,七族为了出去与否每每都是争论不休,七族中竟是互不往来了,曾经团结的雪族不复当年了。我真是愧对司月大祭司!”
沈依依目光停留在手中的蜜蜡之上,或许真是天意如此,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机缘巧合的跟着释空,也不会在释空圆寂之前得到这串蜜蜡手串,有些事真不是自己想避开就能避开的,如同雪族一般,当初为了避世,可是若是真能避世,雪族中的这七族也就不会四分五裂了。
她无奈的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想要出去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虽然有一条密道,可是玉川城已经毁了,从那里原路返回也无法走出去的,想要走只有另外的通道,她收起手串,将桑长老扶起来,“有话起来再说。”
“你不会走吧。”
“你要我做的事,我大约也能猜出几分来,放心吧不暂时不走,但是事后,你必须告诉我出去的路。”
“是!大祭司!”
沈依依沐浴更衣,桑桃为她取来了新的衣衫。沈依依看着身上的衣裙,雪白的外衫里面配着一袭红色的衣裙,腰间系上红色的腰带,衣襟处全都以精细的手工刺绣着繁复而古朴的红色花纹。
全身上下只有红白二色,看上去格外的清秀脱俗。
她的长发被桑桃重新梳理,以红色的锦带束住,锦带的流苏垂落在她的鬓边,这与她在高台上看到的司月祭司的发丝一样。
她把左亭衣给她的玉簪用锦盒装好贴身收藏。
桑木在门外敲了敲门说道:“妹妹好了吗?七位长老都到,桑长老让我来问问大祭司准备好了吗?”
又不是打群架,还需要准备。沈依依心道一句,还是说道:“走吧!却会会那些个老头子。”
第一百五十章 螳螂捕蝉
风在外面肆意妄为的刮着,想要冲破进来,可是紧闭的门窗却是严丝合缝,茶香氤氲间,水雾浮起一片渺茫,置身其中颇让人看不清。
轩辕玉川看着面前的人,他取了披风随意丢在门口屏风之上,露出里面蓝色丝缎银色锦袍的衣衫,就在这一片雪雾之中坦然落座在对面,嘴角噙着的浅笑从未退去。
他拱了拱手说道:“玉川王别来无恙。”他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却也被他浑身的杀气所震撼。
轩辕玉川微微一笑,举起面前的茶杯,亲自提壶注水,浑身的杀气伴随着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消失无形,笑道:“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啊。”他把注满了茶杯的水往对方面前一推,“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明明的商朝的洛城王君琰,却又是代表雍朝而来的使者,这双重的身份还得他自己来确定。
谁料他道:“这样看玉川王希望在下是何身份了,区区称呼而已,也同样皆是身外之物,我便是我,仅此而已。”
这么一个钉子,让玉川王眼中有莫名的神色闪动,他想到了当年,那人说过同样的话,“你我皆是兄弟,我的天下不就是你的天下么,你替哥哥守着那一方天地,唯有你在那里,哥哥才放心,陛下还是殿下,这些称呼,旁人看来很重,可是在我眼中只有兄弟二字。”
当年为了这句话,为了他口中说出的兄弟二字,他为他看守着这片江山。可是,帝王多疑,当他提出要自己唯一的儿子承袭爵位时,他却让他把儿子送入京城封为京官。说的好听是为了能让侄儿过更为闲逸的生活,他却是懂得,那叫变相的软禁,质子,若是什么事,也让自己投鼠忌器。
称呼?哼!玉川王冷笑一声。他暂时也还不清楚君琰的来意,究竟是他自己背着轩辕云霄,还是受了轩辕云霄的指派。
若是前者,那么两人之间就会达成一种诡异的合作模式,可是要是否则,今晚必定血溅七步也要杀出去。
对方也不着急,结果茶水慢慢的饮着,等他慢慢的想清楚。
玉川王深思熟虑,他扫了身后儿子一眼,道:“溪儿,你先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轩辕羽溪微微一愣,在收到父亲投来的眼神之后,应声下去。
他出了门,门外有两个自己的亲卫在把守着,但是在门外还有一人,儒雅清秀,颇有几分书生气,五官好看的程度竟然超过女之。特别是他眉眼之中还有一丝连轩辕羽溪都看不明白的意味,恍惚中他觉得这人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那人也是站在门外。
轩辕羽溪不免多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转头过来对着轩辕羽溪微微一笑,而后拱手,躬身施礼。
父亲与那人也不知道一会儿会怎样,这人对自己施礼,他总不能不还礼。轩辕羽溪淡淡点了点头。
却在这时,那人忽然从手上洒出一阵烟雾,香味扑鼻,轩辕羽溪顿时感觉眼前模样一片。
门外还有两名亲卫,骤然见到这般动静,连忙出手。
这两名亲卫可是玉川王亲自训练出来的,身手皆是矫健无比,可是对方速度更快!
他们刚刚把手放在刀把之上,刀尚未出鞘,那人白皙如女子一般的手骤然而至,眨眼间已然封住二人穴道。
那人淡淡一笑,旋一转身伸手扶住站立不稳眼看要摔倒在地的轩辕羽溪。施展轻功轻飘飘的翩然而去。
这一切的发生极快且又极轻,但是在另一件房间里的左亭衣与聂小楼却知道。
左亭衣只一个眼刀扫去,聂小楼已然知道他的意思,连忙出去,而此时,外面正好又出来两人,这两人正打算替换被点了穴的亲卫。
他们乍一见到聂小楼也是一怔,这楼今日被包下了,怎么还有外人在这里出现。想也不行,他们就要出手止住聂小楼。
这本就是风衣楼的产业,聂小楼在这里出现再正常不过了。想制服他,他身形一动,那两人又不动了。
他看着那一共四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嘴角扬起一抹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笑意。
房间里二人尚不知晓外面的事情,玉川王犹豫片刻估摸着儿子已经离开后才道:“有话直说,商朝本王已经待不下去了。还请苏公子给条明路。”他的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苏某等的正是王爷这句话,既然如此,”他对着他摊了摊手说道:“东西给我,我保你在雍朝封王封爵。”
玉川王冷笑起来:“苏公子是否在说笑,本王一把年岁了,能熬到现在,靠的就是谨慎二字,兵符与地图,本王又岂会轻易交出。”
玉川王忽然脸色微变,身体放松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双犀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对方的脸。
“君琰,说来,你应该叫本王一声叔叔。你若能在让本王在雍朝封王封爵,那么你又何须在商朝的朝堂上处处被人压制,别忘了,我可是知道的,你甚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救不了,还不是将她托付给了左亭衣。前些日子京都的传闻,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听到这里,左亭衣也明白了几分,为什么陛下如此忌惮玉川王了。
不过他眼眸轻转,却有几分疑惑,这人像是君琰却又不太像。
苏玉衡笑了起来,“王爷真是说笑了,苏某可是从来都没有去过京城。”
见他不像是说笑,玉川王眼底微微震动,想在他脸上找出破绽来,可是他却发现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这么多年小心谨慎的本能让他在瞬间感觉到了危险。
苏玉衡道:“王爷认错人了吧,是否是苏某这张脸与谁相似?”
玉川王霍然起身,骤然出掌击向苏玉衡的面门,“那我就撕烂你这张脸,看看你真实面目与谁相似!”
他出掌极快,可是苏玉衡躲闪更快,眨眼间,他已经身处窗户边上,他淡淡的笑着,好像从来没有动过,除了一袭蓝衣银袍徐徐落下。
这样的身法极快,快到连左亭衣都有几分诧异,以他所知,君琰没有这样的功夫。看来这人不是君琰,可是为何与君琰如此相像?这当中又有何目的?
瞬间,在他脑海里浮现了无数的问题。
玉川王也是一怔,却没有片刻的停顿,又是一掌袭来,接着他的掌风,苏玉衡身体往后微微一扬,窗户一开,他竟然从窗户跳了下去。
这里面动静一起,外面玉川王的亲卫猛地夺门而入。
“王爷!要追吗?”
玉川王冷眼一扫那系蓝色的身影在消失于月下,他道:“不用,走!先回营!”
玉川王连忙策马与两名亲卫向着军营而去。
等他们走了,左亭衣才从房间里慢慢的出来,聂小楼一脸严肃道:“我刚刚让人查过了,这个苏玉衡与君琰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们却是两个人。”说道这里,他顿了顿了,“不过,君琰也来了高昌县。”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左亭衣道:“你让人把与老四有关的所有事全都送到我房里去。”
“那边这么办?”聂小楼指的是玉川王。
“我们跟上去,不管对方是谁,兵符和地图绝对不能流落出去。君琰那边你让潞安跟着。”
军营大门前三骑飞驰而来,快到门口时,一人对着上方的守卫高喊开门,同时,他从腰间取出令牌。
大营门开,他们匆匆而入。
“将军呢?”玉川王勒马问着一个守卫。
“将军刚刚回来,召集了所有副将在书房。”
玉川王眉头一蹙,“他叫人来干嘛。”他压着心头的疑问向着书房而去。
刚一拐进院子大门,就看到书房里的灯亮着,很多人的影子都投射到墙壁上。大家围在一起好想正听着轩辕羽溪说着什么。
玉川王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突突直跳,好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由加快脚步过去。
他刚到书房门口的廊下,一脚刚刚迈上台阶,骤然听到破风声起,他霍然抬头!
见到一道血光飞溅道门上的白绢窗户上,分明的白,触目的红,格外醒目!
他脚步骤然一顿,又是一道血光飞溅,紧跟着里面传来人的喧哗之声。
投影当中有一道影子在飞快的移动,而所到之处,血光四溅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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