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神医完本——by烟熏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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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轻扬笑着主动跑了出去,他与聂小楼相视一笑,并肩坐着。
这辆马车穿过街道时,众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上一眼,哪有主子与下人坐在一起驾驶马车的啊!
左亭衣看着怀中的人,因为连续的疲惫,她脸色显得有些惨白翘楚,正安详宁静的躺在自己怀中,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甚至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他的脖颈上,暖暖的,痒痒的。
修长如鸦色的眉下,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刷子,连投下的阴影都是如此好看的弧度,挺翘的鼻,红润性感的唇。这样一个绝色的女子,那一颗七窍玲珑心竟然全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左亭衣心里忽的生出骄傲来。
“依依……”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心里却在说道:我真想立刻就把你娶回家,永远这么搂住。
相较于这边的平静安宁,晋王府上却另一派风景!
今日府中的人都知道晋王的脾气不好,好像很生气。大家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谢吟风微微垂头立在下首。
君昊心里怒火一直在烧,他猛地一下端起茶盏就要喝,却发觉茶水有些烫,他骤然一把把茶盏使劲掼在地上。
桌案对面的谋士们大家都住嘴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引火烧身。
茶盏摔落在地被砸得粉碎,茶末飞溅溅了众人一身。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君昊大骂着,可是却瞥到一旁的谢吟风,他这才收敛了怒气,他道:“竟然让他蒙混过关。父皇暂停他的职位,可是以他的能耐永不了多久,就会又得陛下宠信!好不容易老四离开了,落实父皇还念及左亭衣是他的血脉来过认祖归宗,本王筹谋这么久的事难道就这样算了么!”
从始至终谢吟风就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他已经隐约察觉到,这事背后还有人在为左亭衣出谋划策,他怀疑是君琰,可是君琰要离开了,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做事想不通。
大家原本都是以君琰马首是瞻的,可是现在他却一言不发,君昊这边又逼得太紧,有人只好说道:“陛下,如若不然,趁着现在左亭衣大权旁落之际,出手杀之!”
有人提出,其他就算有其他意见也不敢多说。连忙附和,“对!杀了左亭衣,所有事情都是迎刃而解了。”
直接杀!简单粗暴的方式深得君昊心意。
君昊看了一旁未动的谢吟风道:“谢小公爷,你的看法呢?”
谢吟风想的是其他,根本就没有听他们在说些什么。随意点了点头,君昊见他也同意了,“好!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沈依依彻底睡醒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她骤然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睡着一人。她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拳挥过去。
左亭衣原本睡着,感觉到破风声,他骤然出掌,一掌包住沈依依的拳头,手顺势画了个半圆,卸去沈依依拳头挥出来的劲力,骤然睁眼,却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好啊!谋杀亲夫?”
沈依依明显一愣,目光骤然聚焦,才看清睡着自己身边的人是左亭衣。
“喂!你怎么在我身边?”她连声埋怨起来。
“你先看看这是谁的床.”左亭衣不咸不淡的说着。
“……”
潞安瘸着一只腿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到院子里,却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沈依依的声音,她心好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地,疼得呼吸都不能。
卫洛手上裹着绷带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你或许不知道吧,今日的这一切,都是沈姑娘应得的。”
潞安骤然转眸,愤恨瞪着卫洛,“为什么是她应得?换做是我,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会为了主上奔波。”
卫洛有些看不明白了,他皱紧眉头盯着潞安,“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有些人天生的就是那样夺目,而这样的人身边站在的人也应该是光彩夺目的。主上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注定了就应该是沈姑娘。”他想了想又道:“就算主上身边的那人不是沈姑娘,也不会是你!”
他看着潞安眼中有一种倔强的执着,而这执着竟然有些让人感觉走火入魔了,他忽然发觉,那日主人或许就不应该留下潞安的性命,她死的倒也是一种解脱,这样活着,她只会越发的痛苦。
卫洛摇了摇头道:“别说和我没有提醒了,那日的错切不可再犯了,你知道的,主上最痛恨的是什么人!”
他临走前还特别嘱咐道:“慕述锦那人心思深沉,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再听胡说了。”
潞安没去理睬卫洛离去的背影,她却看着院子里,那间屋子里有个她爱入骨髓的人,她忽然魔怔似的,兀自说道:“慕将军说过了,我才您值得去爱的人。主上,您现在只是没有看清楚而已,您只是受了那妖女的摆布,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就您的。”
潞安说着慢慢的走了。
而这时,沈依依凑巧正退开窗户,她看到潞安一闪而过的背影,她的眼微微眯起。潞安这人给她的感觉总是有些诡异,她已经主意她很久了,她发现她的目光有时在看向自己时带着浓浓的恨意……
沈依依倏然转身看向左亭衣,“对了!那个叫潞安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你想知道?”左亭衣坏笑,“要不我把身边的下人全都换成男子如何?”他以为沈依依是在吃醋!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送君千里
沈依依看着手里的信函,上面的字迹她在熟悉不过了,这是君琰邪写的。
左亭衣明明知道这是君琰写给自己的,他却还是交给了她,并且找了个理由出去,不过是给她一个空间。
她看着左亭衣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撕开了的信函。
半刻钟后,左亭衣回来却见到沈依依正在换着衣服。
“怎么了?”
“君琰他要走了。”君琰写信告诉她这个他唯一的朋友,他要远行,却把宣皇后托付给她照顾。说来,当时在左亭衣之事上,君琰出力不少,远远超出了沈依依的意料,特别是他竟然说服了孟公公,让他给了一份太重要的情报被轩辕云霄。这样一来,他不仅还了她之前的人情,还让她又欠下了他的人情。
人情,欠来还去,竟然都理不清楚了。
左亭衣没有说话,这事他自然是知道,可是沈依依却不清楚,他说道:“他护送玉蘅公主回雍国.”
沈依依微微点头,“苏玉衡?”旋即又笑了笑,“如果不出任何意外,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你想去送他?”左亭衣太懂她,“这个时候他怕是出城了,不过你若要去,我用风驰带你,一定能追上!大不了,送你直达雍朝。”
一匹快马随后驶出了左府,直奔城外,
他们到了城门口,见到了刚刚回来的宫人。
出了城,左亭衣快马加鞭,风驰带着两人疾驰而行。
山岗之上,左亭衣驻足指着下面那队蜿蜒而行的人马,在沈依依耳边低声道:“看,赶到了吧。”
君琰与苏玉蘅坐在马车里,他手里正拿着一个茶壶,茶壶微倾,水如一线注入杯中,杯中茶叶瞬间舒展开来。
他端了一个白瓷杯到苏玉蘅面前,带着清浅的笑意道:“这东西也是依依捣鼓出来的,你尝尝味道。”
苏玉蘅刚要伸手,却不想君琰微微撤手,眉眼带笑的看着她,眼神示意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
她只得俯身,茶一入口,带着微微的苦涩,回口却是无尽的甘甜,如同她此时此刻的心意,自己与他终究修得正果,“先苦后甘!”她扬眉笑看向君琰,赞叹道:“味道真是不错!”
君琰爽朗一笑,低头将苏玉蘅没有喝完的半杯茶一饮而尽,“我的手艺还差了那么一点,她的手艺是极好的。”
正说着,忽然芸夙从外面探头进来道:“公主,洛王殿下,依依姑娘她……”
苏玉蘅微微侧目看向君琰,君琰一怔,挽着玉蘅的手一同出了马车,看着驰骋而来的沈依依与左亭衣,他随即带着释然的笑对玉蘅道:“我临行前,让人送了封信给她,以作辞行,没想到她还是追来。”
他不着痕迹的与她解释,带她出来见沈依依时,还特意牵了自己的手,这的确让给她格外感动。
左亭衣勒马,沈依依翻身而下,她眉眼依旧带着那醉人的笑意,她一扬头瞪着君琰,“既然当我是朋友,怎么离开也不让我亲自来送?”
君琰看了她身后左亭衣一眼,对他微微点头,眼神传递一丝讯号。
苏玉蘅把手从君琰手中抽出来,她拍了拍他的肩头,下巴对着无人处指了指,“你们定有很多话要说,去那里吧。”
她说着跳下马车却走向左亭衣。“左大人,我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
左亭衣对着沈依依点点头,自己倒是先一步跟着苏玉蘅而去。
君琰走到沈依依面前,却也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他依旧带着那儒雅清贵的笑意,“依依。”他心里明明有很多话要和她说,可是真见了她,甫一出口,唤了她的名字后,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依依二字显得格外的珍贵。
“君琰。”依依点点头,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到了最后,她总算说道:“我替亭衣谢谢你。”
“不用。我欠你人情。”
两人说罢竟然发现没有话题再能继续了,君琰略带苦涩一笑道:“难道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样客气么。”
“是啊!不用的!”
沈依依倏忽一笑。
“他对你很好,你跟着应该会很幸福的,经过这一次事后,应该没有什么事能带给他伤害了。我看得出了,就算是为了你,他也会更加努力的。”君琰看了与苏玉蘅说着什么的左亭衣,此刻他的目光依旧凝聚在沈依依身上,只有同为男人才能明白眼中那种格外珍贵珍惜的眼神。
“只是,你们得小心,君昊不会就这么作罢的,还有藏在暗处的谢吟风,就连你的姐妹沈依澜你也得多加小心。”君琰把心中担忧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好像错过这次,将来就没有机会似的。
“如果你们真遇上什么事,你可以去找皇后,她会帮忙的。”
君琰说着,猛然想到什么,他从手上取下一枚戒指,这枚戒指乃是玉质的,品质极好的鸡血石,通体净透,红色如血,他无比郑重的交给沈依依道:“这是我母后送我的,你留着,如果用不着,你也能做个念想。”
沈依依看着放在手里的戒指,再抬头,君琰骤然上前,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那个拥抱是如此的紧,带着无尽的留恋不舍。
“你真不打算回来了么?”沈依依忍不住问道。君琰是她在这里除了聂小楼、宣轻扬之外唯一一个真正属于她的朋友、知己,他于她,如兄长、胜手足,若知己。她在看到他留下的信函时,猜到了他对这一切的厌倦,所以走的无比干脆潇洒,甚至放弃商朝的一切,包括他的母后。
“这一切于我再没有任何意义。亭衣有了你,我也有了玉蘅。”他说着看向远处的玉蘅,两人目光交汇时,会心一笑,他忽然发现玉蘅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心里扎了根。“放心,我不会不回来的。你与亭衣的喜酒,我怕是喝不了了,但是将来你们有了宝宝的时候,我一定会来亲自庆祝。”
沈依依心里感动,紧紧回抱着他。
苏玉蘅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她看着那边相拥的两人,曾经,她是那么想要沈依依的性命,现在看着他们这样的拥抱,忽然她发觉男女之间竟然也有这样真挚诚恳的友情,甚至可以为对方付出自己的性命,却无关风月。
她对着左亭衣道:“他们其实很让人感动和羡慕。”56 她在眼角处抹了一把,“放心吧,将来若有事,你们来雍朝。”
她知道这事也是君琰的心愿,她告诉左亭衣也是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左亭衣没有说话,却是报以微微一笑。
君琰与苏玉蘅走了。
沈依依靠在左亭衣的肩头,目送他们离开,两人之间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是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他们却能明白对方心里所想。
左亭衣忽然捧起沈依依的手,她的掌中还握着君琰赠送给她的那枚玉戒指。他看了一眼说道:“他竟能把这个送你。”
“有什么讲究么?”
左亭衣取下脖颈上挂着的缨络,他把戒指穿过去,系在沈依依的脖颈处,这是另一个男人送的,可是他却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把缨络系上死结,这才说道:“这枚玉戒指我在轻扬那里见过,是他们宣家的东西。”他没有说,这东西其实还是象征宣家的身份,可以作为一个信物,而得到宣家的帮助。
他不需要,可是他却希望接着这个更能抱沈依依平安。而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而让这戒指真的只有一个当做念想的作用。
皇宫之中,皇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她脸色惨白,旁边的阮嬷嬷无论怎么劝,却始终没有。
皇后只是这么坐着像是一株快要枯败的植物,毫无生机。
“娘娘,你何苦折磨着自己呢。”阮嬷嬷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宣轻煜眼角有泪划过,“为什么?
他为什么就算是走,也不来向我辞行呢?他为什么要去雍朝?难道我堂堂商朝就真的容不下他?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再见我?甚至同在一片天下他都不愿意!”
阮嬷嬷连忙劝道:“娘娘,不会的!这事说来也是陛下的旨意,或许是殿下走的太匆忙而没顾得上来与您辞行。”
宣轻煜眼中全是苦涩,“你不用劝我,我知道,他……”她说着,忽然剧烈的呛咳起来,这一咳竟然没有半分停止。阮嬷嬷连忙从怀中取来手巾递给宣皇后捂住嘴唇。
等了好久,她咳嗽渐止,她取下手巾,赫然发现手巾上一团猩红……
阮嬷嬷吓得脸都白了,她一把拉住宣皇后的手,“娘娘,您这么会吐血了?您等着,奴婢这就去找御医!”
她说着赶忙就要去找人,却不想宣皇后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她凄苦一笑,“不用了!琰儿不愿再见到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娘娘你怎么能这么想!殿下他暂时想不明白白,可是给他一些时间他会明白的。”
宣轻煜凄然笑着站了起来,她想走到窗边,可是才刚刚跨出一步,腿一软,眼前骤然一黑,顿时就晕了过去。
阮嬷嬷慌乱的去扶,同时急声大喊:“快!来人啊,传御医,娘娘晕过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问诊中宫
接连几日,左亭衣竟然连自己的府邸也都不回了,就待在了沈依依的医馆之中,白天,沈依依忙着问诊,看诊。左亭衣就在旁边研磨,后来干脆揽下了替沈依依记录的工作。
这引得沈乐康极为不满。因为这在之前乃是他的工作。
沈乐康郁闷之下找到沈依依,用手势比划,左大人现在没有事可做吗?他是大人不应该是忙的脚不沾地的么。
沈依依微微一笑,自从清汝之事后,轩辕云霄暂时停了左亭衣的职,他此刻就是个赋闲在家的大闲人!
手里的时间一大把全都耗在了沈依依的医馆。白天帮忙,到了晚上就约着沈依依去去这座山无聊的数着星星,或者去另一座山看日出。没想到这些事,沈依依还真喜欢。
沈乐康看着沈依依,心想,或许只要跟他在一起,你做任何事都的高兴的吧。
沈依依笑着在乐康脑袋上揉了一把,“好啦!乖啊!你这个年纪应该多玩的,去找寇珠吧。”
打发了沈乐康,沈依依把今日最后一个病者处理好了,她洗了手对着左亭衣道:“对了,好像有好几天没见到轻扬了吧。”
左亭衣这才道:“他最近应该都没空。不过我估计他应该很快会来找你。”
“怎么了?”朝堂上没有什么大事啊。
“皇后病重,御医们束手无策。若是再没有好转,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沈依依用帕子抹了手,坐在左亭衣身边,随意整理着他记录的资料,“皇宫里御医们医术都是极好的,我能做什么?”
两人正说着,忽然门外响起了勒马声,左亭衣头也没抬,道:“看!一定是轻易。”
果然,就在他话音一落之时,宣轻扬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依依!”
沈依依剜了左亭衣一眼,这人口中说着再也不管皇宫之事,可是却对皇宫里的一切事宜了如指掌。
宣轻扬进了,都没时间给左亭衣打招呼直接拉着沈依依就要往外走。
沈依依手上还拿着东西,“喂!你做什么啊?”
“跟我走,去皇宫!我姐姐病重,得全靠你了!”
沈依依郁闷的喊一声,“不能这样好吧!宣皇后是个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欸,再说,你得让我拿上药箱。”
“不用药箱,宫里什么都有,不缺那些药。”他说着还真拉着沈依依出门,到了门口才对着里面的左亭衣喊一嗓子,“亭衣,依依先借我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