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小贫农的逆袭之路完本——by色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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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孝帝点了点头,让人点上静思香,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过了些日子,景孝帝察觉出不对了。
每每点了这静思香,很快就能入睡,但这些日子却越发觉得精神不济了。
喝了好些日子的药,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闻着淡淡的香气,景孝帝又觉着有些昏昏欲睡。
事出反常必有妖。
忽然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抬头看了一眼立在一侧正在打瞌睡的周宁富,景孝帝脸色一变,“周宁富!把这香换了!将朕的龙诞香点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波未平
听见皇上的呼声,周宁富一下子就清醒了。
也觉着有些不对,自己守了皇上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在当值的时候打瞌睡的。
就算是这静思香有安神的作用,也不至于效果这么显著。
且他明显觉着这些日子有些精神不济,还只当是自己老了,听皇上这么一说,他连忙将香炉里的熏香灭了,将残渣收到盒子里,再将皇上通常用的龙涎香点上。
才捧着手上的盒子问道,“皇上,这......”
景孝帝瞥了一眼盒子里的残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送到宫外百草堂,找江神医看看这香有没有问题,小心着些,莫要打草惊蛇。”
周宁富也有些心疼皇上,自个儿宫里的太医都不可信了,还要去宫外查看。
不过这情绪却不能表现出来,皇上再怎么也是皇上,用不着他一个太监来可怜,只能小声的应了一声是,交代了下去。
景孝帝这下连汤药也不敢喝了,周宁富没了法子,只好泡了些参茶端来。
一直到了夜里三更,明海才现了身,见了皇上,也不敢耽搁,连忙汇报。
“皇上,那香确实有问题。江神医看了那些残渣,说那香确实有凝神的作用,但却是要透支精气神的,也不知谁想出这么阴损的法子。”
景孝帝气得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些人就这么想要他的命么?
“查!”
明海也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谋害皇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面色一素,应了一声是,匆匆退了下去。
景孝帝眼神凌厉,这背后之人他已经心中有数,能将手伸到他宫里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倒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周宁富,传旨,朕身体不适,今日就罢朝一日。”这背后之人听见朕病重,总该有所行动了吧。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一片哗然,皇上自登基以来勤勤恳恳,从未罢过朝,今日可是十几年来头一遭啊。
“周公公,皇上如何了?”
“可有传太医?”
“可知道是什么病症?”
......
周宁富一言不发,带着圣旨回了乾清宫。
宋子煜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这消息可要尽快告知皇后娘娘才是。
而宋子明则只是瞄了一眼宋子煜,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来。
宋子洲立在殿中,想着皇上近日来,看着起色不错啊,怎么忽然就病倒了?他这父皇若不是病的实在下不了榻,决计会硬撑着来上朝的。
不经意间扭头看见他两位兄长的神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这回可有意思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乾清宫门前,秦皇后一袭华服身后跟着拎着食盒的宫女太监们,“周总管,烦劳进去通报一声。听说皇上病了,本宫实在是寝食难安,特命人煲了些汤,送与皇上尝尝。”
周宁富闻着皇后娘娘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拧了拧鼻子,强忍住打喷嚏的欲望,笑着说了声,“请娘娘稍候,奴才这就去通报。”
说着推门进了正殿,来到皇上坐着的榻前,“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景孝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让她回去。”
他与秦氏做了一辈子的夫妻,原先还念着些夫妻情分,这是这些年来,秦氏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秦皇后没有料到皇上这么竟然不顾及她的颜面,连她见也不见。
心里气急,面上还得维持着端庄,“那就劳烦周总管好好照顾皇上了。”
“娘娘说这话,可就折煞奴才了,这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周宁富低眉顺眼的回了一句。
看着秦皇后远去的仪仗,周宁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皇上病重,这皇后娘娘还有心思梳妆打扮?一把年纪了,即使擦再多的脂粉,也到底不如年轻的姑娘家。这些年来,皇上对秦皇后越来越不满,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最好这件事情背后皇后没有插手,否则,皇后这回定是要载了。
皇后怒气冲冲的进了景仁宫,砸了个庆历年间制的花瓶才消了气,“去问问乾清宫的那个小太监,皇上可是真病了?!”
秋禾找来安得禄耳语一番,才进了殿里收拾花瓶的碎片。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安得禄回来禀报,“皇后娘娘,那小太监说昨夜起他们这些宫人就没法进正殿一步了,只有周公公在跟前伺候着。不过昨日夜里他听见皇上在殿里剧烈的咳嗽,乾清宫的烛火亮了一晚上,今儿一早,就传了三个太医去诊治。”
皇后已经冷静了下来,“张太医怎么说?”
“张太医说皇上用了那么久的静思香,如今脉象微弱......娘娘,可是提前准备了?”
皇后却不像安得禄想的那样,而是吩咐道,“先按兵不动。”
她这夫君她一辈子也没能看明白,就像当年所有人都以为登顶的是彭王,没想到最后的继位诏书写的却是他的名字,凡事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乾清宫里,皇上刚喝了参茶,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才睁开了眼睛。
“皇上,咱们宫里洒扫的小太监方才出去了一趟。”周宁富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可知去见了谁?”
“是景仁宫的四平。”
景孝帝冷笑一声,“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啊!吩咐麒麟卫严加警惕,朕倒要看看,这乾清宫里还埋着谁的钉子!”
说完又咳了两声,周宁富拧着眉,这三个太医各执一词,如今也不知道该用谁的方子,可皇上的身体却不能再拖了。
又过了两日,明海才回来,“皇上,属下已经查明,这熏香的方子是二皇子给张太医的。”
“老二?”不得不说,景孝帝真是一个差劲的父皇,对于二皇子,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幼时自己检查他的功课时,他胆小怯懦的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儿子已经长大了,知道图谋这个皇位了?!
“接着查,看看幕后还有什么人插手。至于张太医,先不要动,等查清了再一起收拾。”
他的儿子他知道,纵使有那贼胆,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这背后若是没有外人插手,他绝对是不信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皇后之死
整个皇宫里已经波涛暗涌,随着皇上的病重,宫人们也都越发的小心谨慎,朝前的大臣们因着皇上已经几日没有上朝而担心不已。
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六月十八日也如期而至。
按理说,皇上病重,宋子洲作为皇子是要去病榻前侍疾的,不过皇上这次病了之后,却并未召见任何一个皇子,后宫的妃子也是一个未见,甚至据说皇后娘娘前去探访,也被周宁富阻拦在乾清宫之外。
宋子洲冷眼旁观着宫里紧张的局势,心想,这样也好,反正这其中也没有自己的手笔,倒不如搬出宫去,省得殃及池鱼。
而在乾清宫之中28 ,皇上喝了几日江神医开的药方,明显感觉好了许多,此时立在案几前临摹许志安的字。
“皇上,那个小太监已经招了,说皇后有恩与他,他才听从皇后差遣。不过属下从张太医那里查到的消息,那方子确实是二皇子派人送去的。”明海跪在皇上的案几前禀报。
说着明海自己都替皇上感到心酸了,自己老婆和儿子合伙要置自己于死地,皇上也是真可怜。
不过,这些事情发生在皇家还是蛮正常的,自大夏朝建朝以来,这种事情还真是没少发生。怪不得人人都说,天家无父子呢!
此时的景孝帝心中却是一寒,能在乾清宫伺候的宫人哪个不是呆了有数十年?如今竟然从中发现皇后的人,这让皇上分外不安。
什么时候皇后和老二勾结到一起去了?也是,这二人一个没有儿子,一个没有娘,岂不是刚好?他自认没有对不起皇后与老二的地方,这二人竟然意欲谋害朕!幸好自己及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大夏马上就该另立新君了吧!
景仁宫里,秦皇后不知道的是,自己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却在那天晚上大意了。她不该在那风口浪尖上派人去见那位小太监,不然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还真扯不到她身上。
秦皇后坐在凉气充足的正殿里,脚边不远处就摆着一个大大的冰盆。翘起戴着指套的小指,接过秋禾端过来的绿豆汤。
才刚喝了一口,周宁富就领着一群侍卫破门而入。
“周公公,你好大的胆子!我这景仁宫也是你想闯就能创的?!”秦皇后将手中的白瓷碗重重放在了桌上,传来一声闷响。数十年的皇后气势自然不是盖的,一时间屋里的手都愣住了。
之周宁富不为所动,冷冷一笑,“这都什么时候了,您竟然还有心思摆皇后的架子?!”
秦皇后心中咯噔一下,只见周宁富打开手中的圣旨宣读开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皇后生性恶毒,先谋害贤妃,后又蓄意谋害朕,实不配母仪天下,现废除皇后之位,赐毒酒一杯。秦家教女不严,诛九族,钦此!”
秦皇后一下子跌倒在地,秋禾忙上前扶住她。
不料皇后跟疯了似的推开她,扑倒周宁富跟前,“我不信!我不信!我要见皇上!!”
周宁富冷哼一声,“别挣扎了,皇上是不会见您的。”
“你个阉人!一定是你假传圣旨!我与皇上数十年夫妻,皇上怎么会杀我?!”
听了皇后的骂声,周宁富的眸子闪过一丝冷色,若不是是在过不下去,谁会愿意进宫当个太监,老了连个奉养的人都没有。
皇后这一声无疑是戳中了周宁富的痛处,周宁富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上前扭住了皇后的胳膊。
“您还知道您与皇上的夫妻情分?奴才都当您忘了哩!也是,那静思香真是您对皇上情意的见证!”
秦皇后听了这话方知事情败漏,再也没有转换的余地,也停止了挣扎,只剩周宁富继续说道,“您谋害贤妃一事,皇上已经看在往年情分上,放您一马。不料,您还不知悔改,想要插手科举,皇上照样轻轻放下,如今您竟然还想谋害皇上,所谓事不过三,您认为皇上还能放过您么?!”
秦皇后盯着周宁富的眼神有些躲闪,却还欲狡辩,“呸!本宫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定是你个阉人在背后污蔑我!”
周宁富也不再与她多费口舌,接过小太监端着的托盘,缓步到秦皇后身边,微微蹲下,“时候不早了,皇后娘娘该上路了。”
秦皇后此时心中竟然松了一口气,幸好当时将小侄子送走,还能给他们秦家留一条血脉,不至于让秦家断了香火。
似是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周宁富轻笑一声,“看样子,娘娘是舍不得家人啊!您放心,您那燕北的小侄子也会陪您去的。”
皇后疯了似的挣扎着,头上高高的发髻已经散乱开来,却因侍卫的钳制而动弹不得,只能大声骂道,“你个畜生,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
“娘娘此言差矣,不放过他的不是奴才而是你啊!”
将手中的托盘放回一旁的小太监手中,伸手拿了酒杯,“看来娘娘是不愿自己上路了,那奴才容奴才送您一程。”
说着,周宁富伸手捏住皇后的下颚,将满满一杯毒酒灌了进去,看着皇后痛苦的神色,才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声,“阉人又如何,还不要我这个阉人亲自送您上路!”
两行清泪顺着皇后的脸颊留了下来,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朝皇上下手,平白连累的家人。她已经做到了皇后的位子,还贪图更多的权利,说到底,还是太贪心。
周宁富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松开手,“我们走!”
秋禾早已被这番动静吓的乱了神思,直到周宁富一行人都走了,才扑到秦皇后身边,将秦皇后抱在怀中,伸手探了探皇后娘娘的鼻息。
手一哆嗦,将秦皇后紧紧抱在怀中,大声痛哭,“娘娘!”
庆阳宫里,宋子煜来回的走动着,不知怎么了,他今日格外觉着心神不宁。他父皇宫里已经几日没有消息传出了,也不知究竟如何。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子煜身边的大太监汪清走了进来,“二殿下,不好了,皇后娘娘被皇上赐死了?!”
“什么!?”宋子煜这下明白自己今日为何心神不宁,母后被赐死,定是事情败漏,不知道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宋子煜默默的捏着自己的手指,若是牵扯到自己,皇上应该早就派人来捉拿自己了......
正想着,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看着周宁富的脸,宋子煜心如死灰,这下完了!
“二殿下,皇上有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一波又起
宋子煜恍恍惚惚的被带到景孝帝跟前,这才看着景孝帝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除了嘴唇略微有些发白以外,怎么看着都没有病重的样子。
心中苦笑一声,怕是父皇早就看破了他的计谋,只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演戏罢了。父皇若是那么好算计,就不是皇上了。
偏他那时候鬼迷心窍,听信了小太监的话。如今想来,区区一个洒扫太监若是没有人给他,哪里来的那么恶毒的方子?
若说这背后没有钟嫔的身影,他是一万个不信。罢了,到底是自己犯蠢,被人当了枪使。
一撩衣摆重重跪到在地,“儿臣给父皇请安。”
景孝帝打量着跪在地上已经与他齐肩的儿子,顿时心中悲凉,好一会儿才张口说道,“朕没你这个儿子!”
宋子煜连磕三个响头,“父皇,儿臣不孝,儿臣知错了!”
景孝帝打断了他,“可是朕活的太久,挡了你的路?你就要将朕除之而后快?!若不是朕警觉,朕还能听得到你道歉么?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可能就是你了吧!”
“父皇!”宋子煜匍匐在地,知道自己犯得是大逆不道之罪,皇上怕是不能轻饶了他。
想清楚了这一点,心中反倒不怕了,将这么多年积压在胸中的怨气,通通吐露了出来。没想到他一辈子不受重视,如今却是以这种方式入了父皇的眼,宋子煜心中苦笑。
“父慈子孝,父慈才能子孝啊!这些年来,父皇偏宠三弟,对我兄弟等人不闻不问,老三仗着您的宠爱处处欺负我们。父皇,是您偏心啊!”
景孝帝也知道他对他这几个儿子太不关心了些,却不知他儿子的心中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怨气,“这就是你谋害朕的理由了么?!真是朕的好儿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朕不仅是你的父皇,还是天下人的君皇,哪里能事事顾及?你连这点道理都不知,妄为皇家子弟,还敢来求朕原谅?!”
宋子煜一时头脑发热说了这番话,瞧着见皇上发了怒,气势一弱,直起身子拜了下去,“父皇息怒,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任凭父皇发落。”
景孝帝看着匍匐在地的宋子煜,想到幼时立在这里给他背书的儿子,到底没有狠下心来赐他一死,一挥袖子,别过眼去,“罢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就去黄陵与你皇兄作伴吧!”
宋子煜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景孝帝一眼,没想到他犯了这么大的事儿,父皇也愿意放他一马。
更是心中惭愧,不由热泪盈眶,再次拜倒在地,“儿臣叩谢父皇圣恩!”
在要退出宫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念着皇上的仁心,开口提醒了一句,“父皇,儿臣动了心思是儿臣的不对,不过那主意是那小太监出的,方子也是那太监给儿臣的。儿臣觉着这其中有蹊跷,如今儿臣已经醒悟,不愿父皇再受到伤害,望父皇提防一二,能够彻查此事。”
景孝帝的眼神忽明忽暗,他不确定他这个儿子说的是否是真话,还是要拉其他人下水。不过,这事确实应该彻查了,这宫里也该好好清洗一番了。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