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完本——by爱荔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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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威胁她么?
看来她是非留在这里不可了么?
呵呵呵。她时初怕是怕,但不是这么容易被一句威胁就吓得腿软,落荒而逃的人。威胁只会让她更加不服输,更加胆大。
她将信件小心收好,贴身放置,从鞋柜里拿了双鞋底轻软便于运动而落地无声的球鞋穿上,再把居家拖鞋藏到床底,营造出主人在家未外出的表象。事实上,她确实不准备外出了。她拉上家中全部的窗帘,打开了家中全部的灯,唯独关掉了客厅的灯。
然后,她走进卫生间的淋浴室,四处检查了一遍,确保里面没有安装位置隐蔽的摄像头,打开iPad,新建了一个音频文件,保持开启的状态。又想了一想,给楼宇发了一封邮件,拜托他今晚时刻盯着邮箱新邮件,说有要事请他帮忙,随后她在手机里网页邮箱中编辑了一封邮件,存为草稿,准备到了时候发送。
她收到了楼宇给她第一封邮件的回复,他向她保证自己会一夜蹲守在邮箱前,时刻待命。一切准备就绪,她开启了技能,从淋浴室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候客人的到来。
客人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降临,动静很小,只用钥匙插|入锁孔,敲了两声门,十分正常地转开了门锁。
进门的一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从穿着来看,大约是价值不菲却的定制款,想必是楼家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亲自前来,时初的脸还真大。她大致观察了一番,不能保证门外没有人守着,但暂且没有发现进屋的三个人身上携带着什么危险的物品,稍稍松了一口气。
“时小姐。”为首的男人朝着屋里亮起的灯光唤了一声,“请出来吧,好好谈谈,我们并没有恶意。”
时初在心中“呸”了一声,你们这群老变态,没有恶意才怪呢。
三人十分谨慎地向时初最有可能藏身的卧室走去,在他们即将打开紧闭的卧室门的一刹那,时初飞快地向他们身后掷去一只玻璃杯,“砰”的一声,厚实的玻璃杯在他们身后砸出一声钝重的巨响,三人皆是惊骇,迅速回身,其中的一个女人没有控制住,发出一声惊呼,躲到了一个男人身后。
“别怕,阿珂。”为首的男人将她一搂,眼中浮现一抹阴冷的寒意。他扫了一眼四周,选定了一个方向大喊:“时初小姐,请不要玩这种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还是出来吧,不然……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时初心道:去你大爷的不客气。老娘才不怕你们呢。
人在做,天在看。
看看在所谓的超自然力量面前,你们这些个罪行累累的身体与险恶肮脏的心还受不受得住。
三人头冒冷汗,不断移动位置以找寻她的所在。
她冷冷一笑,背过身挡住了手机屏幕可能发出的光亮,按下了邮件发送键。 22且看时初大战仨反派。
下章打脸,把楼家的事情解决了。对,就是这么粗暴。其实这一卷的主要戏份还是在将男主和女主的,反派助个攻就下场,没什么大事(吧)。
☆、要玩就玩狠一点
时初打开了手机中的某个应用程序。
两男一女无法完全掩饰的惊恐神色暴露在时初眼下,名为“阿珂”的女人紧紧挽着她左边男人的手臂,下唇被她咬得血丝尽无,眼眶里犹有泪水打转,恐惧再也掩饰不住,“这时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嗓音带着哭腔,颤抖的尾音有些气若游丝的意味,跟那个趾高气扬踏入她家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阿瑞!”她扯着左边高大男人的袖子,缩在他身后,提心吊胆地环顾四周,“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
“说什么呢。”另一个男人面色冷厉地拒绝了她,“我看这女人就是见我们怕,死活不敢出来,只能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怕什么,她还能是妖怪成精的不成?”
时初在一旁看戏,就差给她端上一张板凳一碟瓜子了。
哟,激将法呢。现在的她可是淡定得很,在生死攸关的问题上,她是分外拎得清的那种人。对于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以强势威势恐吓独身小姑娘的家伙,可不是要拿他们也畏惧的力量压一压么?
不然就给你们演一出建国后妖怪成精好了。
时初溜到客厅,按下了电视遥控器的电源键。
从待机状态下被唤醒,嵌入墙内的三十二寸液晶电视屏幕上蓦地跳出了色彩鲜明的画面,声音被视线调得极响,令整间客厅的天花板都不住地震颤。身在卧室的三人当然听见响动,皆是面色煞白,额前冷汗如细小溪流,交织成网,涔涔地淌下。
被称作“阿瑞”的男人一手将两人挡在身后,步伐试探地迈进了客厅,但见电视荧幕上十分应景地播放着一部美式动画,画面中央的小人对着观众做了一个巨大的鬼脸。在全然黑暗的客厅灯光下,放大至全荧幕的脸上只见一双黑洞洞的眼睛,下面一道鲜红的弯弧向上扩展,显出几分瘆人的味道来。
这时,电视旁两只小巧的立体声音箱由轻即响地释放出一连串的嘻嘻笑声,后面两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自主地贴在了一起。
为首的男人见状,大步上前,狠狠地砸向电视机。液晶屏幕“嗖”地黑暗一片,客厅骤然安静下来,只有并没有完全死透的屏幕发出细微而间断的“滋滋”声。他又给了电视屏幕一下,转头朝着空气暴喝一句:“你他妈的在搞什么鬼!”
时初没有动,她安静地观察着踏入客厅房间的三个人。
无声无息的压力最能击溃人心。
大部分的人对于未知的第一反应是恐惧。尤其是这些本就怀着不好的企图要去窥探威胁他人的人,当他们发现自己原以为不堪一击的弱者成为某种无法被他们的常识认知到的未知,他们脑海中的理智便会逐渐分崩离析。
不够,现在还不够,远远不够。
时初保持着隐匿的状态,踮脚来到了放着平板电脑的桌子前,用指纹解了锁,开始播放一段她事先录制好的音频。
“你们好。”
特意扭曲成阴森的语调在三人身后幽幽响起,三人的后背明显地绷紧了,生硬地转过身子,为首的男人眯起眼往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忽然伸手一捞。
幸好时初反应快,在他的手指快要扫到她的额发之时猛地下蹲,悄悄蜷曲着腿挪去了更远的地方。那个男人的手在空气中悬停了几秒,颇为僵滞地伸直原本弯曲的手指关节,眼睛凑近了细看几秒,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不会是感觉到她蹲下时候的空气流动了吧?时初蹙眉,挪去离这个男人更远的地方。
音频文件黑色背景中,白色的曲线由小小的波浪起伏成弧度更大的波浪,时初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晚上好。”从平板电脑中播放出来的音质有些奇怪,带着些她平常说话完全不会显露的诡异的俏皮,“我是时初。”
屏幕上窜至高点的曲线忽然下降,徘徊在水平的中线上下,时初的声音停止了,十分慷慨地给他们充裕的回答时间。
于是女人壮起胆子冲平板电脑屏幕了一句:“你在哪里?出来!”
时初录制语音时停歇的时间点掐得恰到好处,就在女人话音刚落之时,屏幕上的波浪线再度大幅扬起。
在场三人敛声屏气,只闻她呵呵呵地笑了一连串,笑声放肆而轻蔑地回荡在逼仄狭小的房间内,“我可是按照你们说的,乖乖地去做了啊。我胆小得很,承担不起你们信上说的后果呢。所以……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我啊——”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令自己的话听上去更加诡谲幽秘,“——自始至终都在这个屋子里面看着你们,注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
桌上一只玻璃杯倏然撞在墙壁上,擦过时初一缕头发,被称作“阿瑞”的男人鹰隼一般的眸子狠厉地攫住她,几乎要穿透的屏蔽,将她从重重雾霭之后揪出来,“你他妈给我滚出来,不然老子放火烧了你的房子!”
这个男人有点棘手。
“不要想着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这是一栋最普通不过的公寓,不算新,也绝对称不上陈旧老化,各项定期检查工作都做的很到位,不会出现电路老化引起的火灾或是其他意外。”
“伪装自杀什么的,也都是老套路了,我在我几个加密邮箱的云端事先撰写好了定时发送信件,如果第二天我没有手动取消的话,它们会被自动发送给警方。”
平板电脑里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几秒,随后短促地笑了一笑,听上去轻松得像是在唱歌的嗓音像是包了一层柔软的糖衣,这才露出了里面原本尖利的棱角,陡然冷肃逼人,“你们总不会再弄出个什么车祸之类的人为意外吧?”
室内的空气瞬时陷入一片死寂,在场每个人神色各异,有人震怒,有人惶恐,有人哑然,有人沉思。
她不给在场者的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厉声道:“不要妄想着狡辩掩饰,我知道的,远远比你们想象到的要多。你们也永远不可能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你想要什么?”男人问。
只听音频里的女声最后嗤笑了一声,屏幕上的波浪线骤然消失,变作一个休止符。在男人想要点开平板电脑里的其他窗口看一看之前,屏幕自动锁住了,再打开,已是需要使用者读取指纹的页面。
时初的平板电脑只能依靠扫描指纹来解锁。
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了,在他们进入时初的家中以来,她就一直在这间不足一百平米的公寓中,像她在录音里说的那样——注视着他们。
这三个人这才感到自心底泛涌上来的冷意。他们走过每一个房间,开启了每一个角落的灯光,连这个女人的影子也没发现一条。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她一直在他们身边,只是他们看不到她吗?
这个时初,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想要什么?”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有所软化,带着一丝试探。
没有回音。时初闭紧嘴巴,她在等待他说出更多。
“你知道所有的事?”他继续问,示意身后两个瑟瑟发抖的人回避,自绕着桌面循着直觉的走向确认时初的位置,“你要多少钱?封口费好说。”
时初心道不妙,这个楼瑞叱咤商场多年,是个预测与判断的好手,他的第六感有些准头,目前正向着她的方向靠近。她不动声色地后退,退至卫生间,一咬牙,闪身走了进去。这不是个藏身与躲避的好地方,本身空间狭小,易堵截不易突破,且没有窗,若是被发现了,只得流落到束手就擒的下场。
楼瑞感觉到了几分异样的气息,只是凉凉的一丝,擦着他的侧脸向后流去,他挥手召来了另外两个人,他们面有疑虑地跟上来。
好了,这下卫生间的门被彻底堵上了。
时初也在赌。她紧紧地盯着楼瑞的眼睛,不知不觉咬紧了后槽牙。她的后脚跟碰到了淋浴房冰冷的玻璃墙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看到楼瑞绷紧的嘴角忽而露出一个隐秘的笑容,他舔了一下嘴唇,如同捕获瞄准已久的猎物,“时小姐,找到……”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三个人迅速回头,被大声喝止举起手来。
时初知道自己得救了,连忙接触技能。三人在身着制服的警|官的肃然威严下不敢妄动,依次被“请”出了狭小的卫生间。
“时小姐,”一位面目温和的女|警走向她,“抱歉让您受惊了,这下没事了,您不会受到来自楼氏的威胁。”
三人蓦然回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到终于现身的时初脸上,惊诧怨恨皆有,楼珂尖叫起来:“鬼——鬼啊——”
“闭嘴!”押着她的警|官将她背在身后的手臂一按,她吃痛,立即不出声了,只憋红了一双眼睛愤愤地盯住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时初仍是一副面目惨白的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还没缓过来的样子,一举一动都是呆愣愣的,紧紧挽着女警的胳膊。女|警见她吓坏了,靠近她的耳朵轻声告诉她:“时初小姐,没事了。楼宇先生已经为您处理好了一切。”
她点点头,攥紧了手机。
差不多二十分钟前,她将手机邮箱中那封编辑好的邮件发送给楼宇。邮件的内容很简单,不过两三句话。
立即报警,找可靠的帮手。
有人闯进了我家,别担心,我正与他们周旋。
你别现身。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有资源就要好好利用嘛。
不然要这系统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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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期末考了,焦虑指数好高啊(つД`)ノ
☆、我所不熟悉的你
时初将楼范、楼珂、楼瑞三人未经许可持有她家钥匙,闯入她家给她留下含有威胁意味的信件,以及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入她家当面威胁她的事情如实告知警方,并且上交了一份音频文件。
音频文件是在她在即将用遥控器开启液晶电视之时开始录制的,完整地记录了她使用平板电脑与他们的对话,在录音里,三个人间接地承认了他们人为制造了司誉辰车祸的事实,并且还有花钱收买时初掩盖真相的企图。
被问起三人为何进入她家中却找不到她,时初抱着胳膊,摆出一副惊吓过度的弱势者姿态,小声说:“我一直躲在卫生间的淋浴室挡板后面,一开始吓坏了,没记得要开手机录音。”
由于楼家手中截获的部分监控画面显示,时初的确是在楼家三人到来之前就躲进了卫生间,被救出来的地点也是卫生间,再加上楼家三人有串供嫌疑,时初留下做了一点笔录便被放回去歇息了。
楼宇这边也没闲着,花了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搜集了楼家高层完整的经济犯罪证据,一并递了上去。楼范、楼珂、楼瑞三人被审到清早,又因为这个,彻底无法被保释出来。稍微对这件事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们只是实在无法洗脱罪名、被推到明面承担罪责的人,并非真正的幕后指使者。真正在后面摆弄棋局的人早已将自己的双手洗得干干净净,退居后方坐享其成。
对此,楼宇心中仅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凭借他在国内的人脉也没有办法扳倒那个人。
但是,司誉辰的公司回来了,这也算是好事一桩,初步了却了他的心愿。时初没有睡几个小时,便被闹钟叫醒,化了个淡妆遮住黑眼圈,买了些水果,赶去医院。
她敲敲门,探出个脑袋看一看,便兴冲冲向司誉辰走去。他没有坐在轮椅上,而是负手立在窗前,修长挺拔的一个背影看不出什么别的名堂,一切仍同往常一样,没有更好或是更坏。
待她靠近,他才察觉她的到来,皱眉瞥了她被塑料袋勒着的手掌一眼,偏转一点身子接过她手中的西瓜。这西瓜不大,一刀切了两半,旁边还放着两个勺子。他把西瓜拎在手上,伸出另一只手示意她过来扶着自己。他的腿已经恢复了大半,基本能自行站立与行走,只不过不可持续太长时间。
通常这祖宗不愿他人来搀扶,坚持每一步都要由自己来完成,被人碰一下就皱着个眉摆出个臭脸,嫌弃得要命。护工只能讪讪地帮他推推轮椅递个拐杖,要是他们看见当下这一幕,定要心酸得吐出一口老血。
没办法,谁叫这姑娘耍着耍着无赖就变成了好大一个例外呢。
而此刻,她分毫没有身为一个“例外”的光荣感,驾轻就熟地递上手臂,自觉成为这祖宗的人肉拐杖。
“听说昨晚——不对,是今早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头顶上方传来他没什么波澜的声音,仿佛在谈论晨报上的无聊八卦,“没想到啊,时初小姐。”
她“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回应。
“我说楼宇为什么突然回国了呢,原来是被你请回来了啊。行啊你,也是够能耐。”
她再度“嘿嘿”地笑了几声,闷头走路。
司誉辰颇有深意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时初想,要是他继续问下去,她就要厚着脸皮聊天气强行转移话题了。
司誉辰没为难她。他们并排坐在病床的边缘,各自捧着半个西瓜在手里。他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说话。祖宗不开吃,时初也不敢乱动,只偷偷地瞄着他。
“看什么?”
祖宗终于吱声了,她笑眯眯地捧着西瓜看着他,脸也不红地说:“看你。”
对这种程度的明目张胆的调戏,司誉辰淡定得很,目光在她嘚瑟的小脸上转悠一圈,面无表情地道了声“张嘴”,手指间勺子一转,挖了正中心的一块西瓜送进不明所以伸过脑袋来的时初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