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完本——by古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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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掌柜说的不错,我们此前就是太过在意名声,所以才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被动境地,当下唯有破釜沉舟……”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李瑾芸,先是淡淡的瞥一眼眸光深沉凝重的南宫玺越,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只要干爹的障眼法能多抵挡姜凯峰小半天功夫,我们便能趁机先夺了行宫灭了赵辉武这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在言其他!”
“干爹做事,你还放心?别的不敢说,他姜凯峰若能在天黑前攻下琼州城,你干爹我就以死谢罪!”对上李瑾芸那极为凝重的神色,脸色一沉的南宫玺越亦是字第铿锵的保证到。
而面对南宫玺越如此郑重的承若,心下一暖的李瑾芸连忙同他极为郑重的福身行礼,“干爹言重了,有您这句话,芸儿就能放心大胆的去做。”而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间,满是感激之色的李瑾芸眸光几多流转间不由得神色极为坚定转身回眸瞥一眼苏志远与苏志祥,柳眉紧蹙的正色道,“就看大哥和三哥你们的了!”
“绝不负所望!”双双拱手抱拳的苏志远与苏志祥极为郑重的道,而后便双双大步相携跨出大帐集结兵马。
而凝望两人渐去渐远的背影良久,缓缓收回眸光的李瑾芸遥望一眼那方依旧纹丝不动的欧阳豪眸光微闪,“干爹,阿熙,你们确定欧阳豪他真的被我给一针扎、咳、扎坏了?”
对于李瑾芸那略发自责的呢喃低语,同她相视凝眉的南宫玺越不由得轻轻拍拍她的背脊,“芸儿莫要太过自责,这只能说是天意难违,况且,能够回归童真,对于汲汲营营大半生疲累至极的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对于南宫玺越的宽慰之言,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唇角微僵,而一旁撇嘴苦笑的花宏熙却是唯有愤愤然的拧紧了眉头,抖着手指摇了半晌却始终憋不出一句话来。
“阿熙,这事本妃会找婉婉好生去说,但眼下本妃实在不放心将他一个人单独留在校场晾着,所以可否麻烦你将他偷运回大将军藏起来?”说着都不觉蹙紧了眉头的李瑾芸定定的望着他。
而原本正神游天外的花宏熙将李瑾芸的请求听在耳中,然却是不由得猛然一窒的怒瞪她一眼,且不说叫他再回头享受那能熏死人不偿命的狗洞,更为重要的是他究竟该如何同欧阳淑婉那只一点既爆的朝天小辣椒交代?
将花宏熙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毫不掩饰的纠结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宫玺越,浑浊深沉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异色,“芸儿,你若放心,就且将他叫给我吧,既然外面需要我帮忙的事情都已妥当,剩下的便是要看你们的了,放某人单独在府上无人看管,我总也还是不放心的,所以不妨将两人放一起,或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也是尚未可知啊。”
“……呃?也好,那就劳烦干爹了。”虽未能看透他眸光流转间那抹一闪而过的幽光究竟寓意何为,但深知他定是所有图谋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间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至于,那些个细作,章睿,就交给你了!”
“属下遵命!”连忙上前一步的章睿心领神会的拱手行礼。
而随着李瑾芸的脚步一步三回头的花宏熙纠结着眉头间满是凝重之色,然当瞧着随着南宫玺越同他们分道扬镳的任超一行兵马,瞪直了眼睛的花宏熙这才恍悟,合着王妃还真是破釜沉舟!——可怜他还忧心再被狗洞给熏个半死,原来那不过是他的杞人忧天而已!
校场到行宫的路不远不近,然对于此间的苏志远与苏志祥来说却是恍若相隔万里,原本约莫一个时辰的路程,被憋了太久心中急切到火急火燎的士兵们愣是不足半个时辰便冲到了行宫大门口,然而眼前的一幕却着实令所有都大吃一惊。
“该死!我们到晚了?”率先一步翻身下马的苏志祥忍不住暗自咒骂一声。
“不对,门口一个士兵都没有,情况不对……”不若苏志祥的莽撞行事,端坐在马上的苏志远剑眉紧蹙的轻轻摇头。
目光极为深幽的凝视良久的李瑾芸忽而唇角一僵,忙转身眯一眼一旁警惕的注视着周遭一切动静的章睿,“章睿,你可有同辛统领的联络暗号?”
“有,王妃可是怀疑这是辛统领的杰作?”连忙点头的章睿边翻身下马边略发狐疑的一问。
“怕也唯有他才有此魄力!”抖着唇角翻身下马的孤狼极为笃定的臆断。
而犹在章睿发信号的间隙,纷纷下马的几人漠然站定驻足凝眉,面对尸横遍野的场景,不由得蹙紧眉头间周身极为警戒的感知周遭的一切风吹草动。
“不对啊,论说辛统领他手中没有这么兵马对付赵辉武手中的数万兵马啊……”纠结眉头的花宏熙站定李瑾芸身旁,迟疑了良久方才略发狐疑的拧紧了眉头的淡淡道。
“他手中是没有多少兵马。”对于花宏熙的疑问,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唇角忽而闪过一抹邪笑,“但他赵辉武也未必在行宫中留守了多少兵马……”
“咦?怎么可能?”依旧难以置信的花宏熙惊喘一声,“刚刚薛掌柜不是还说他几乎将行宫中的奴仆都杀光了么?”
“……怕是如此,他也才露了怯,叫辛统领看出端倪反手便给他致命一击。”眯着那方猩红一片的宫门口良久,回眸一瞥的苏志远意味深长的道,“况且,王爷的得力干将又岂会如同我等凡人一般错失良机?”
说着都不觉唇角微僵的苏志远幽幽的瞥一眼不置可否的李瑾芸,而犹在心思各异的几人眉头紧蹙间,那方宫门口呼啦奔出一行数人,而不及苏志远这方有所异动,率先看清来人的花宏熙便是连忙大喝一声,“是辛统领,不要冲动!”
“属下参见王妃!”大步而来拱手行礼的辛元浩连忙极为恭敬的道。
抬手示意他起身的柳眉紧蹙的李瑾芸忙不迭喘息不定的问,“里面情况怎样?大将军与王爷可还好?”
“禀王妃,我们虽然已经攻下这里许久,但却始终找不到大将军与王爷的踪迹,甚至就连那个始作俑者赵辉武都莫名消失了……”神色极为酷寒的辛元浩肃然凝重的道。
“怎么会是这样?”眉头紧锁的苏志祥极为不可思议的凝眉,“行宫就这么大……”
“属下搜遍了行宫上上下下,甚至连墙角的狗洞都没有放过,但却是毫无所获。”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辛元浩瞥一眼脸色陡然一沉的李瑾芸,“所以在逼问无果后,属下便擅自做主血洗行宫,属下宁愿担负骂名,也要王爷平安而归!”
辛元浩那霸气侧漏的傲立于世令相视凝眉的苏志远与苏志祥自叹弗如,而一旁撇嘴苦笑的花宏熙与孤狼亦是不由得暗自佩服,果然都决绝!
却说相比在行宫门口所窥见的血流满地的一幕,当随着辛元浩的脚步相携踏入今非昔比的行宫的李瑾芸一行数人这才喟然叹息,尤其初次见识到何为尸横遍野的场景的薛掌柜更是冷汗涔涔,原来行宫门口的那一幕不过是这血腥一幕的冰山一角!
而不若旁人心思流转间的异常凝重,前世身为特种兵的她早已对尸横遍野的场景司空见惯了的李瑾芸却是目不斜视美眸微眯,“阿浩,你确定赵辉武被你堵在行宫并未出逃?”
“禀王妃,属下确定,因为属下是看着赵辉武进入许久后方才带人杀进入的,况且,未免意外,属下还在外围留有暗哨观察,自始至终都不见赵辉武再有出没的身影,所以属下怀疑,他定是藏起来了,所以才逼问驻守的士兵,结果却是毫无所获……”眉头紧蹙的辛元浩肃然酷寒的禀告到。
“薛掌柜,最早是你派人负责打扫整理行宫的,当时可有什么异样么?”柳眉紧蹙间忽而神色一僵的李瑾芸瞥一眼一旁楞在那里出神良久的薛掌柜眸光略发狐疑的问。
“异样?”猛然回眸一瞥的薛掌柜先是茫然以对,正了正神色,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异样的话,那就是这里虽是行宫,当年毕竟是为前来御驾亲征的先皇所建,所以老奴以为只不会有逃生暗道或者隐秘地宫也是尚未可知……”
☆、第309章 逃出升天
美眸微的将那两个黑衣人神色流转间的异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唇角忽而闪过一抹诡异的邪笑,淡淡瞥一眼一心求死的两人,却是忽而缓缓抬眸。
“章睿,再来两个!”
“是!”
而却说遥望章睿那飞身远去的背影良久不觉眸光微闪的花宏熙回眸瞥一眼目光灼然冷肃的李瑾芸,深知她那腹黑透顶堪比王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花宏熙唇角微僵间却是欲言又止。
尤其这种身陷险境危机重重的时刻,他更是不敢轻易破了王妃所设的局,然心中的好奇无法纾解间也唯有任其百爪挠心而莫可奈何。
而淡淡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间,不觉柳眉飞扬,讪笑扬眉道,“机会难得,阿熙或许可以拿刚刚他们赏给我们的毒镖给他们尝尝如何?”
耶?猛然一窒的花宏熙忍不住眉头微动,然却是禁不住手痒脚痒的浑身难耐的屈一步上前,隔着厚厚的娟帕将泛着幽蓝之光的毒镖轻轻拾起,在两个黑衣人惊骇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插入那人早已颓然软了下去的手臂上,但见不过眨眼功夫,那人便脸色陡然大变不住的浑身抽搐起来。
惊得一旁的黑衣人想要闪躲,然却方才费力的抬起不过寸余便徒劳无功的颓然瘫软在地,而犹在花宏熙分神瞥他一眼之际,被他赏赐肖想毒镖的黑衣人便已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睁得大大的眼珠中甚至泛着令人退避三舍的诡异的幽蓝之色。
将两个黑衣人神色流转的惊骇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不禁回眸瞥一眼花宏熙,然瞧着花宏熙那惊骇到连连倒退数步的神色,眸光微闪间柳眉紧蹙的道,“阿熙,怎么了?”
“……是鬼蜮之火。”倒吸一口凉气的花宏熙惊喘不定的拧紧了眉头。
鬼蜮之火?那是什么?
眼底一片茫然的李瑾芸满头雾水的眯一眼躲一旁直跳脚的花宏熙,眸光微闪间不由得狐疑的蹙紧了眉头。
“……是那个鬼蜮?”忽而神色一僵的李瑾芸眸光陡然一亮。
“不错,正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鬼蜮!”深知她的怀疑所为何来的花宏熙收敛心神间,顿了一下,方才神色肃然凝重的道,“世人皆知鬼蜮专接杀人的活计,而且索价不菲,但却是不知,以武功论高低的杀手组织中,亦是不乏制毒高手,而鬼蜮之火便是其中承接价格不菲的任务时方才会出手的毒中至毒!”说着都忍不住后怕连连的花宏熙浑身陡然一个颤栗。
“……所以这些人都是鬼蜮杀手?”对于花宏熙的臆断不置可否的李瑾芸,柳眉紧蹙的眯一眼地上瘫软到连根头发丝都动弹不得的黑衣人,再瞥一眼神色流转间满是凝重之色的花宏熙。
却说被李瑾芸那灼然审视的目光所摄顿觉唇角微僵的花宏熙正了正神色,方才神色肃然的道,“如果那是鬼蜮之火的话,他们的身份就绝错不了!”
而犹在神色流转流转间心思各异的两人相视凝眉间,去而往返的章睿将手中两个耷拉着脑袋的黑人啪叽一声丢在地上,同那两个一个被卸了胳膊,一个被挑了脚筋的黑衣人撞作一团。
然而,漠然退至一旁的章睿却是敏锐的察觉了此间气氛的异样,忙警惕的扫视周遭一圈,眸光微闪间不觉剑眉紧蹙的眯一眼脸色极为难看的花宏熙。
“如若真是鬼蜮杀手的话,只怕外公与王爷会有大麻烦,我们最好尽快破阵闯出去。”说着便是忽而一顿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气。
鬼蜮杀手?王爷有难?锐利的眸光陡然一凜的章睿略发狐疑的瞄一眼自家王妃。
而不若瞪着迷蒙的双眼的章睿那般满头雾水理不出头绪,对于李瑾芸的顾虑不置可否的轻轻摇头的花宏熙却是忍不住唇角微僵,“王妃您不是说刚刚用的乃是十里软筋散么?”
“……呃?那只是个名字而已。”霸气侧漏的名字不可以么?
柳眉微挑的眯他一眼的李瑾芸锐利的眸光中满是倨傲之色,而忍不住噗嗤一笑的花宏熙很是无奈的轻轻摇头。
“所以本少主白高兴一场了?”喟然一叹间忍不住撇嘴苦笑的花宏熙凉凉瞥她一眼,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草木皆兵阵顾名思义令身陷其中的人直觉得是草木皆兵肝胆俱裂,而事实亦是如此,毕竟,可能埋伏于各处的黑手指不定会从哪里突然发出攻击,而且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是见血封喉的毒镖……”
“……所以我们很能破阵?”却说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深沉肃然的凝重之色看眼中的李瑾芸,唇角漠然一僵间不由得眉头紧蹙的道,“或许他们肖想的毒妃计量不够?”
“咳,非也、非也、”唇角抖了半晌的花宏熙连忙喘息不定的道,“这许久了都不见任何风吹草动,只怕是王妃您此前那神来的一笔着实见效,以至于伏击在侧的敌人在毫无防备下皆莫名中招,更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
“呃?那倒也极有可能。”花宏熙的分析令眸光微闪的李瑾芸不觉唇角微僵,“毕竟刚刚形势紧迫,本妃一个紧张就将一整瓶十里软筋散给抛洒出去了……”
“……还真是歪打正着!”说着都忍不住眉头高挑的花宏熙唇角陡然闪过一抹邪笑,“不过,破阵容易,但想要真的遁逃出这诡异的阵法,我们怕还是得好生研究研究。”
“花少主也毫无办法么?”略发怀疑的眯一眼他的章睿忍不住追问道。
“本少主当初上山学的乃是医术,若非本少主贪玩常常偷瞄师父想要多学点旁的东西,或者此刻我们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对上章睿那略发质问的语气,撇嘴苦笑的花宏熙唯有阴测测的呛声道。
无视花宏熙神色流转间的那抹苦涩,眸光微闪的眯一眼瘫坐一团的四个黑衣人,唇角忽而闪过一抹邪笑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不过,旁人或许不知,他们总该知晓一二吧……”
随着李瑾芸的视线看去的花宏熙与章睿,唇角陡然一僵间不置可否的蹙紧了眉头,那可是鬼蜮杀手啊,铁齿铜牙的程度可见一般!
然而,不若眸光闪烁间略发怀疑的章睿与花宏熙瞪着大大的眼珠子的满是不可置信,卸下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袱,自其中摸出一个粉嘟嘟的精致小巧的丝绸面的小盒子,在花宏熙与章睿灼然热切的眸光的注视下取出一粒黄豆大的白色药丸递给一旁早已伸手来接的花宏熙手中。
眯一眼那方唯有余力转动一下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的黑衣人,唇角高高翘起的李瑾芸同正打量那通体雪白的药丸的花宏熙淡淡道,“给他喂下!”
“呃?哪一个?”犹在晃神的花宏熙被她那无所指向的命令所迷惑,忙同她狐疑的挑挑眉。
“随便!”撇嘴但笑的李瑾芸柳眉微扬。
却说当花宏熙将清香扑鼻的白色药丸哺喂进那个被卸了一直胳膊的黑衣人口中后,便退一步眸光极为深幽的瞩目他的一切变化,而一旁不急不慢的将包袱收好的李瑾芸抽空瞥他一眼的眸光中愈发深幽。
许久之后,久到险些将眼珠子都给他瞪出来的花宏熙唇角微僵,“王妃,您确定刚刚的毒丸没有拿错?”
对于花宏熙那无厘头的疑问置若罔闻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同一旁的章睿微微颔首点头,“我们出发!”
“耶?”眸子陡然大睁的花宏熙满头雾水的连忙追上两人匆忙脚步,然却是免不得念念碎,“我说王妃呐,这可是草木皆兵阵啊,擅闯不得,真是擅闯不得啊……”
“无妨,有跳脚的鬼蜮杀手的引领,你就且放心的跟着走吧。”说着都不觉唇角微扬的李瑾芸淡淡的瞥他一眼,而后方才将灼然冷肃的目光投注在前方不远处心急火燎的连蹦带跳左拐右拐奔逃忙的黑衣人。
而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直接哪里怪怪的花宏熙眸光微闪间也唯有莫可奈何的追着两人的脚步快步而行,然心头的疑惑却是愈发的深沉,实在是心痒难耐道,“究竟是什么毒?能叫一个人如此风风火火不予余力的奔逃?”
“追魂散。”转身回眸幽幽的眯他一眼唇角陡然闪过一抹邪笑,“香巧说但凡服了追魂散的人,心智迷蒙,会幻觉阎王小鬼锁魂,所以他们唯一的念头的便是逃出升天……”
呃?逃出升天?这好像该是他们所希冀的吧,那种东西该是给他服下而不是浪费在那个颠颠将快跑没影了的黑衣人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