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吃货之空间小王妃完本——by塔尖上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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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守卫军几乎已快退出密林边缘。然而就在这时,本来疲惫不堪的他们突然发起反击,守卫军乍惊之下,急忙收缩兵力,暂时后退,谁知这边刚一退,那边就以极快地速度后撤,不多时便从密林里撤得干干净净,断后的一队弩手射出火箭,点燃了早已布置在林间各处的引火之物。山风疾猛,不多时便烧成一道火线,并渐渐有快速蔓延之势。
密林之外。便是一道山溪,宽约五丈。水量丰沛,天然一道分火墙,根本不怕火势被引向更高处的猎宫。
守军伸着脖子看了看远处的火光。对纪凌尘崇拜的笑道。“虽说是春天,可看这这火势。只要不下雨,也能烧个一天两夜的,可惜这是皇家园林,素来清理地干净,没什么积叶,不能把整片林子都点着了,只够烧断好走的那些地方。不过那群叛军崽子就算撤得快,没被烧成黑炭,现成的路也没了。北面南面都是陡坡,滚两根擂木就能砸死一片,东边又连着主山头,他们也只能等火势小些还是从这边绕着爬过来,估计爬到溪边时,怎么也得明天晚上了。”
“只怕明天二哥回不来……”纪凌尘淡淡道,“守卫军已经太累,而守卫军战力起码还有一万,继续密林战是不可能的了,趁着这一夜消停,除了岗哨,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吧。”
“副将已经在安排换休,”军长说着,随着纪凌尘一起返回了主殿。
“帝都的援军还没有到吗?”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寝殿中的皇帝喃喃说着,不知是在问人,还是在自语。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尽管派去帝都搬兵的是他最信任的一个贴身御前待卫,尽管已接到侍卫的信鸽回复说他已顺利潜出重围,但期盼中的援军,还是不会从西边过来了。
“陛下请宽心,阿风会及时赶回来的。”贤妃柔声安慰着,握住老皇颤抖的手。由于怕成为目标,室内只点着几盏昏黄的灯,黯淡的光线愈发显得殿中人面如土色。生性最是胆小的大臣早已忍不住蜷成了一团,颤声道:“如果被他们攻进来,他们真敢对我们……动手吗?”
“住口!”皇帝怒喝一声,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帝王风度,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怯色,“这群叛军怎么可能攻得进来?朕信得过阿尘,也信得过阿风!”
随着这声怒斥,室内沉寂一片,使得外面传来的喊杀声更加刺耳,血腥气更加浓厚。
大约半个时辰后,外面地杀声渐息,晨光也已照亮室内。随着贤妃轻轻吹熄摇曳的烛火。血腥而恐怖的一夜终于过去。
纪凌尘心中却对京都中的形势有所担心,虽然之前特意留下了裴子画和秦铭护着大家,但是还是担心,不过想起来安安和糯米、团子都带在空间里不出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安慰的。
这时,寝殿外传来整齐稳定的脚步声,似乎是在重新布防。紧接着,昭王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儿臣奉旨平叛已毕,请见陛下!”
“快,快开门,”皇帝急急地叫着身边的总管,“让阿风进来。”
不等刘总管行动,离殿门较近地几个文臣已拥过去落闩开门。昭王大步迈进,虽然精神饱满。但却仍是鬓发散乱,满面尘土,天青色的战袍上溅满血迹。他的佩剑已在入殿前细心地解下。撩衣下拜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手中兵符高高递起:“儿臣已奉诏前来护驾。特来缴还兵符!”
“好、好。”皇帝亲自走下来扶住他,一手握了兵符。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颤声道,“辛苦你了,可有受伤?”
“一点轻伤,不碍事。”
“返京之前,军营仍由你随意调派。此次作乱的叛军,务必全力搜捕,绝不姑息!”
“儿臣领旨。”
“来来来,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这几天一定是昼夜不休地赶路吧?”皇帝握着昭王的手,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对贤妃道,“快给儿子弄些吃的来,他一定饿坏了。”
“儿臣护驾来迟,让父皇母妃受惊了。”昭王抱拳道,“外面还有许多善后之事。昨夜不是所有人都逃入了寝殿,宗室和众臣有所死难,守卫军苦战近五天,损伤也极为惨重,儿臣还要帮着阿尘料理一下。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再来向父皇母妃请安。”
“是啊,”皇帝闻言也不禁黯然,“此次遇害之人,还有这些护驾尽忠的兵士,朕会重重抚恤地。现在确实余波未平,朕不耽搁你了,该怎么料理,全由你作主。”
昭王起身再拜,快速地退了出去。贤妃随即遣散了殿中的其他人,让他们各自回去处理各自的事务。
大事情安排稳妥后,纪凌尘来不及换衣服。便跟着二哥再次入寝殿向皇帝复命。皇帝现在的情绪已平定了下来,眸中闪动的更多的不再是惊喜和宽心,而是狠辣。
“阿风、阿尘,帝都那边。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
昭王看了景王一眼,示意他先说。纪凌尘立即抱拳道:“帝都有留守禁军七千,臣不相信他们会背叛陛下,绝对是被人控制住了。只要臣亲自前去。就一定能为陛下把人带回来!”
“朕也这么想。”皇帝面色阴寒,冷冷道,“阿尘,你休息一晚,明日带上一万兵马,起程前往帝都,羁押太子和他的同党,移宫幽闭,待朕回銮后处置。记住。帝都局势,一定要稳。大局平定后。立即回报给朕。朕要等到你的消息再回京。”
“臣领旨。”景王叩首后,起身正要朝外走。皇帝却又叫住了他:“你急什么?这一次,你奉的不是口谕,也不是密旨,朕,要发明诏给你!”
“明诏?”景王微微有些意外,“可是明诏一发,再无更改余地了……”
“朕还改什么?!”皇帝猛地一拍龙案,两眼射出怒火,“这次要是真顺了某人地意,就这样晏驾在这里,那才是再无余地!掌令官已经在拟旨了,等朕用了印,你尽管放开手脚,那些乱臣贼子,还要朕再维护他们么?”
景王立即大声道:“臣领旨!”
这时掌令官捧着拟好的新旨躬身进来,皇帝略略看了一遍,亲自扶印盖好,封卷起来,递给景王道:“旨意未尽之处,朕许你便宜行事。”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好,你退下吧。”皇帝吁一口气,招手将昭王叫至身边,道,“阿风,这次你救驾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赏?”
昭王微微一哂,道:“波乱未平,圣驾尚未回銮,此时纵然父皇有心恩赏,儿臣也不敢受。猎宫中如有库存地金帛之物,倒不妨先拿出来恩赏一下将士们才好。”
皇帝仰天大笑,道:“你呀,这一点和你母亲真象,她也是这么说的。好,你派人去分等造册,先赏一批,回帝都后,再另行重赏。”
“儿臣遵旨。”昭王刚行完礼,贤妃便带着几个手捧餐盘的侍女自侧殿进来,笑着请父子两个过来用膳。这一餐饭吃得甚是和乐,皇帝频频给昭王挟菜,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欢喜和疼爱。
晚膳后皇帝在贤妃的服侍下去休息,昭王自然告退出来。
原本预定在十五日之后的春猎回程,因叛军作乱,延迟到了半个月。来时护驾的三千守卫军只余数百,还有少数比较不幸的随驾宗室与臣子死于那最后的血腥一夜。在皇帝的一生中,他曾经经历过两次这种规模的叛乱,前一次他是进攻者,而这一次他成为了别人的目标。两次的胜者都是他,第一次他赢得了皇位,第二次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赢了什么。
皇上回銮的第二天,太子满门成为了宗人府牢房的犯人,太子则被赐下一杯毒酒,皇室自古如此,哪怕那个人是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
六月十六,重新册立东宫,举行太子加冕礼。清晨时,宫禁中旌旗烈烈,仪仗森森。百官齐集于奉天正殿,昭王着储君冕服,由引礼官引领,入丹埠,进丹陛,内赞官接引,近御座前拜位。宝册官宣读立太子诏书后,皇帝将太子玺绶交中书令,中书令下阶,奉与新太子,太子接印,交东宫捧册官,四拜谢恩。
朝仪礼毕后,新太子入座,接受百官朝贺,之后便进入内宫,拜见贵妃。午后,皇帝携储君驾临太庙,敬告祖先,沿途接受百姓路谒,场面甚是壮观。
昭王是个英武之气甚重的青年,由于勤加操练,长身玉立的体态也十分结实悦目,气质上与稍嫌阴鸷的前太子有所不同。每当他穿戴朝服盛装时,感觉都会与便装或戎装时迥然两样,仿佛有积蕴于内的贵气和压抑已久的威仪迸发出来,令人心生敬畏。
在册立仪式的最后,皇帝宣布大赦天下,由新太子搀扶着走下奉天楼。也许他自己还不太觉得,但在旁人的眼中,未来天子双眸精光四射,身姿挺拔如松,而老皇发际斑白,身躯颤抖佝偻,暮气沉沉,鲜明的对比不得不使人在心底暗暗感叹,甚至还有些大不敬地揣测着新朝将会在何时到来。
也许由于一整日冕礼的劳累,册立太子后的第二天,皇帝因病诏令免朝十日,一应政事先入东宫,由太子监国,册封贤妃为新的皇后。
至此,昭王一脉成为朝中唯一的胜出者。
纪凌尘在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去看秦安安她们有没有出事,一回到家就看到坐在正厅的秦安安,二嫂、云华和梁笑儿还有旁边一堆的小屁孩,总算是放下了心。
将各自的媳妇带回家,纪凌尘和裴子画、秦铭才又来到书房,收拾完主谋,现在就是收拾剩下的残余分子的时候了。
裴子画仍然风骚的摇着扇子,不客气的冲着纪凌尘说道:“阿尘,你可要想好了,他们现在如果要动可不是说着玩的,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要拿出来说事,现在皇上可是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你确定你可以顺利的安排?那位可是疑心最重的人,现在弄出这么一出,难保不会翻脸怀疑到我们身上。”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件事情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不能再拖了,况且现在怀疑又怎么样?现在他还能找到更合适的人做太子吗?”纪凌尘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裴子画。
被鄙视的裴子画:……
秦铭则想的更多,“王爷,那个于明成不是你们的?”
裴子画好不容易从打击中回过神来,看着跟自己一样傻的秦铭,等着看笑话。
☆、第一百一十三章
裴子画不满意了,凭什么自己是傻秦铭就是重感情啊!
纪凌尘一个眼神?2 唇幕案嘶厝ィ八嫡拢 ?br /> “正事就是,已经找到秦湄儿了。你看要怎么处理了?”裴子画贱贱的说道。
“在哪?”纪凌尘觉得简直辣眼睛,不再看那张风骚的脸。
“在老地方呢”
“大姐?大姐在哪里?”秦铭听着这语气,觉得不对劲。
“一起跟着”纪凌尘带着秦铭与裴子画一起向府内的地牢走去。
路上,裴子画将秦湄儿害的秦安安失踪差点回不来,沦为人质的事情讲给秦铭听,秦铭还一直不相信,安安不是被太子被弄走的吗?还有大姐不是被大火已经烧死了吗?怎么会是这样呢?就算是他们已经脱离了忠勇侯府,但是他们还是一家人啊,怎么会这么对他们呢?
看着沉默的秦铭,裴子画对这个王爷的大舅子的耿直很是无语,不过也知道他会有这种情绪不过是已经见惯了这些腌臜的事,已经没有那颗真诚的赤诚之心,所以以这种嘲弄的心思看着别人,安慰自己那千疮百孔的心。
门牢一开,秦湄儿就扑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安安的,我也想和安安好,可是…是他们逼我的,对,是他们逼我的,我不也是没办法,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
“你真的是被逼的?”秦铭看着眼前的大姐姐,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是的,秦铭,我真的是被逼的,他们拿长乐威胁我,我没办法,但是,但是他们保证了不伤害安安的性命,我才答应的,我想着只要先救回长乐,我就去救安安的,秦铭,你相信我”秦湄儿泪流满面的看着秦铭,苦苦的哀求着。
“这…”秦铭有点动摇,转头看着纪凌尘,毕竟这事应该是王爷做主的。
“无妨,既然秦侧妃这么诚恳,说不定还真的有苦衷呢”纪凌尘冷笑着看着秦湄儿,秦湄儿的眼神下意识的萎缩了一下。
“真的?太好了,大姐,你没事了”秦铭不知其中深意,倒是高兴的对着秦湄儿说道。
秦湄儿看了眼纪凌尘,不得不硬着头皮对秦铭道谢:“多谢,四弟,姐姐出去一定向安安赔罪”
“一会会有人带秦侧妃出门的”纪凌尘吩咐下去,带着人又走了。
秦湄儿愕然的看着纪凌尘走开,似乎还没有从这么简单就能脱身的情况中缓解出来。
而出门的裴子画也很是不理解,“王爷,我们就这么放了她?”
秦铭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他是重情义也不是傻子,这件事情解决的太简单了,不是纪凌尘的风格。
“她不是说她是为了孩子吗?本王也是有孩子的人,就给她一个机会证明一下是不是真的为了孩子。”纪凌尘解释道,“再说,安安最是心软,如果是因为自己而让她的亲人死去,她心里一定会难受的,也会同情她从而背上心里负担,但是一个连孩子都可以利用的人,安安绝对不会心软,不会对她抱有同情心。”
“难道大姐不是为了长乐?”秦铭才听出一点苗头。
“是不是,自然会有事实证明。”纪凌尘不再多说什么。
很快,秦湄儿就被带到了宗人府,太子谋逆,身为太子府的人都是被终身囚禁的,秦湄儿没死,当然也是要放到这里来的。
秦湄儿失踪之后就被对方给控制起来,没多久就落到了裴子画的手里,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外面,自然不知道太子已经落到如此的下场,愕然的看着宗人府凄凉的环境,不敢置信。
宗人府里的下人自然是踩高捧低的,被打入这里的都是终身难以翻身的,所以打骂、欺辱经常发生,身骄肉贵的秦湄儿不能接受这个现实,闹了几次,换来的是更加苛责的打骂和为难,这不,刚刚就被随意的揪住一个可有可无的错处,打了一顿板子。
清冷的宫殿里,秦湄儿从昏睡中醒过来。浑身上下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呻吟出声,身上依然穿着回来时的那身满是血迹的破旧衣裳,身边更没有任何帮助的人,躺在一个满是灰尘陈旧而寥落的小房间里。半开的房间带走了房里原本可能会有的晦气,但是同样还有些微凉的风也让她冷的簌簌发抖,她是被冻醒的。
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寒风一吹进来让她不由得一颤。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床,却又因为身后的痛楚而重新跌回了床榻上。身后的衣摆已经不是血迹斑斑可以形容了。大半个衣服上满是血迹将原本的雪白染成了暗红,看上去就让人心中不寒而栗。想起自己白天在众人面前受到的侮辱,秦湄儿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褥的手指应声而断,就连手心被掐出了血痕也没有丝毫的感觉。美丽的容颜狰狞而扭曲,这些肮脏的下人怎么敢!她一定要出去,她才不要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被蹉跎至死,她是要高高在上做皇妃甚至是皇后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还有那些贱人!那些落井下石的贱人!她要他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嘎吱……老旧的年久失修的门发出一声轻响,秦湄儿抬头望去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正一脸惊慌的望着她。看到她趴在床上的凄惨模样,眼中的泪水立刻就趟了下来,“母妃…母妃,你怎么样了?”少女飞快的踏入房中,走到秦湄儿身边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却不敢妄动。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儿,秦湄儿眼睛微微眯起,淡淡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长乐公主呜咽着道:“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一开始就被放到这里,每天干活,昨天长乐才听到有人说起侧…母妃,所以长乐才现在来的…母妃你饿了吧…”长乐公主小心翼翼的从衣袖中取出一方包裹着东西的丝绢打开,里面放着几块精致的点心送到秦湄儿前面,一双幼小的手上满是干活时留下的伤痕。
“啪!”秦湄儿毫无怜悯之心,一抬手将点心打落在地,冷冷的看着长乐公主道:“蠢货!你拿这些破东西来有什么用?立刻想办法,叫你外公进宫来救我出去!”
长乐公主呆住,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慢慢的低下了头,低声道:“外公…外公不肯进宫。外公说…母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忠勇侯府,忠勇侯府不能为了母妃惹来灭门之祸。舅舅…也不过来……”她其实一直被景王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好生对待,而且景王说,按照他的说法,母妃就能出去了,所以她不是故意说谎骗母妃的,趁着这几日看守的人偷懒,他偷偷的让身边的丫鬟去找了外公,但是外公不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