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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轮回 番外篇完本——by甲子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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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江淮点了点头:“合作的话当然没有问题,就第二种方案,至于其他的细节安排你让伯父和清零谈吧!”
“好。”江温点了点头,眯着眼,显得很高兴。
送走了江温父子,江淮转身去潘同光的饲养场里逮了两只鸡。清理干净腌制了一会儿之后带进福地里。
苏祁润坐在石凳上,看着对面的后永望雕刻东西。身边放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瓜果。
江淮走到荷花精待的小池子里,对着池子中央盛开的荷花说道:“大荷花,给我来几片荷叶。”
池子中央的荷花抖了抖,江淮身边的水里伸出几根嫩叶,叶片慢慢长大,从嫩绿色变成了深绿色,最后迅速的脱水,变成灰黄色。
江淮将这些干荷叶全部摘了下来:“多谢!”
荷花摇了摇花瓣,不动了。
将干荷叶重新浸湿,黄土加水和成泥,然后用荷叶包住腌制好了的鸡,外面裹上一层黄泥,放进碳火里,半个小时之后,两只香喷喷的叫花鸡就做好了。
苏祁润抽了抽鼻子,目光被江淮手里面的叫花鸡吸引了。
江淮坐到小孩身边,将撕好的鸡肉块放在他面前。苏祁润看了看对面的后永望。
江淮说道:“他不吃。”
后永望抬头看了江淮一样,继续雕刻手里的桃木符。
苏祁润一边吃一边看着后永望的动作。
吃完了,桃木符也刻好了,后永望把桃木符递给苏祁润,苏祁润迟疑了一会儿接了过来,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
后永望眯着眼,活了几千年。漫天神佛还在的时候,当年的人修和现在所谓的人修可不一样,那是修真者。凡人若想修真必须具备灵根,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眼前的这个娃娃应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单一水灵根,身负这种灵根的,先天就得生灵的喜爱,对灵气的敏感程度要比普通人强百千倍,所以修炼的速度当然不是一般修士能比的。
只可惜的是末法时代,再好的灵根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资质再好也不过是个筑基期。
后永望摇了摇头,可惜了!
从福地里出来,苏祁润看了看手表,对着身边的江淮说道:“九点了,要不然你送我回学校吧!”
江淮抬了抬眼,“这么晚了,要不然你就留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
“也行。”苏祁润没拒绝,江淮把他送进了房间就出去了。
苏祁润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半躺在床上看书的江淮,他有点蒙圈:“你,你怎么在这里?”
江淮一脸坦然:“这是我的房间啊!”
苏祁润更懵了,这是几个意思?
等他回过神来,江淮冲着他招了招手:“上来,你不冷吗?”
苏祁润踌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顿时也不慌了,踩着理直气壮的步子上了床,躺在江淮身边。想了想,转过身将手伸进对方的睡衣里摸上了老男人的腹肌。
他垂涎很久了。
江淮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鼻子里是小孩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肌肤相亲的触感让江淮不由的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按住小孩儿作乱的手,将人圈进怀里,声音低沉的说道:“乖,不要乱动。”
苏祁润又懵了,大腿上抵住的硬邦邦的东西存在感太强,以至于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嗷~~,骗子!!!

第五十二章

苏祁润按住江淮的胸口,往后挪了挪位置,像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瞪的老大,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你——不是——”说到这里,他莫名的感觉有点臊,动了动喉咙,哑了火。
像是明白苏祁润的意思一样,江淮勾起嘴角,“嗯,治好了。”
良久的沉默,苏祁润闷哼一声,拿起被子蒙住脑袋,想转身背对江淮,却被腰上的手禁锢的死死的。
“放开——”苏祁润不甘心的低吼道。
转眼就被江淮捞进怀里。
趴在江淮胸口的苏祁润摸了摸身下硬邦邦的肌肉,终于心如死灰,张嘴在身下人的脖子上留下一个牙印。
江淮咧开嘴,凑过去抵着小孩的额头,在弯下去的嘴角上吧唧一口,“睡吧!”
“哼!”苏祁润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江淮怀里,闭上了眼。
第二天六点不到,江淮就把抱着被子不愿撒手的苏祁润捞起来,带着一堆瓜果,打包送去柳市大学。
十一月的柳市,正是仲冬,温度已经完全降了下来。走到车厢口的岳和俞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刮了个正着,他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伸出手搀着老伴卓清文。
站在站台上的列车员看着两个佝偻的老人踉踉跄跄的下梯子,当即伸出手去搀扶,“慢些走,不着急……”说完,他又冲着后面的人喊道:“后面的不要挤……”
落到地面的岳和俞站稳了身体,对着列车员感激的说道:“谢谢……”
“应该的,应该的,您二老慢些走,人多,挤……”列车员胡乱着答应了两句,继续维持秩序,没办法,最近跑来柳市的游客剧增,这破火车站一下子容纳这么多的人有些吃力,忙坏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列车员。
“走吧,我们先出站。”卓清文拢了拢黑白交加的头发,苍白的脸色显着病态。
到了火车站外面,岳和俞盯着公交车站牌好一会儿,四下看了看,问身边一个带着眼睛的年轻人:“同志,从火车站到柳市城隍庙坐公交车要多久。”
年轻人还算热情:“不堵车的话,大概也就五十来分钟。不过现在是上班高峰期,而且去柳市城隍庙的人也多,公交车特别挤而且还堵车,起码得一个半小时,”他看了看岳和俞老态的脸,劝道:“要不然你们还是打车去吧!”
“唉,谢谢你了!”岳和俞看了看疲惫的妻子,手伸进棉衣内衬的口袋里,想了想,对卓清文说道:“咱们打车去吧!”
出租车司机很健谈,他抬头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岳和俞:“老哥也是道教信徒?”托城隍爷的福,来柳市的游客增加了十倍不止,相对的柳市的各行各业最近混的也是风生水起。尤其是出租车和酒店这些服务业,盈利更是呈直线上升。做出租车司机这一行,接触的游客自然少不了,交谈的多了,他们心里也就有了个谱。像是一般的年轻游客,多数是猎奇心理比较多,也就是过来玩一玩。而年纪大的,一般而言都是真心信奉这些神啊佛啊的,也就是旧称的老迷信。
要问柳市人最喜欢和哪类人攀谈,肯定是这些老一辈,说起城隍庙来,他们也与有荣焉。
“这个倒不是,我对道教的了解不是很多,只是在网上听到了一些城隍庙的消息,所以过来看看。”岳和俞说道。
“哦!”司机有些失望,没打算纠结这个问题,随口问道:“老哥哪里人?”
“福省那边的。”
“福省啊!挺远了,老哥今年高寿啊,这千里迢迢的跑过来?辛苦——”
“今年六十不到。”岳和俞苦笑一声。
司机张了张嘴,视线在岳和俞的脸上扫了一圈,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哥看着显老,哈哈!”
然后司机也就不再说话了,尴尬。
好在路上也没怎么堵车,司机把岳和俞夫妇送到城隍庙一里外的简易停车场。
“师傅,多少钱?”岳和俞问道。
“四十三。”司机说道,“老哥没买香吧!要不要带一把。”说完,车座旁边的塑料袋里拿出一把香来。
岳和俞迟疑了一会儿,“来一把吧,多少钱?”
“一把五块,加上车费一共四十八。”司机也没多要,一把香进价三块五,卖价五块。自己挣的不算多,主要是给这些香客提供一些方便。
“行!”岳和俞从内衬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挑了一会儿才从一堆五块一块的里面找出一张五十的来。
司机瞥了一眼岳和俞,找了他一张五块的,又说道:“看见前面的队伍没有,老哥跟着他们走,大概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唉!”岳和俞点了点头。搀着卓清文,跟着人流往山上走去。
到了山门口,岳和俞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威武庄严的石狮,喃喃说道:“终于到了。”
说完,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周围的人顿时吓了一跳,两人身边立刻空出了一片地方,只听着岳和俞和卓清文凄声喊道:“请城隍爷给我们做主啊!”
说完,两人匍匐在地,磕了个头,刚才跪的狠了,这会儿站起来身体不免有些踉跄,他们向前走一步,又跪下,只是声音越来越哽咽:“请城隍爷给我们做主——”
一旁的香客看不下去了,要去搀岳和俞和卓清文:“二老别这样,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咱城隍爷大义,唉,这可怎么好,别磕坏了身子——”
岳和俞一个劲儿的推开过来搀扶的香客,继续磕头,继续喊,围过来的香客也越来越来多。
“伯爷,前殿好像出事了。”清零给杨元晋递来消息,杨元晋当即呈报给江淮。
“出事了?什么事?”江淮头也不抬,继续填写判词。
“有两个老人家从山门口一路磕头跪到了前殿,说是请伯爷给他们俩做主。”
“老人家?问清楚什么事了吗?”江淮停下笔,看向杨元晋。
“光顾着磕头,他们也没顾得上说。不过事情闹得挺大的,往来的香客们都看着呢?”国人爱看热闹这一点从来就没变过。
江淮顿了顿,“把人带进来吧!”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逼的两位老人要跪到他门口来求他做主。
而另一边,前殿里,岳和俞搀着卓清文跪在蒲团上,他粗喘着气,哆嗦着从怀里掏出来从出租车司机手里买来的那把香。本就一直跟着岳和俞的清零见此,叹了口气,从供台上取下一尊烛台,递到岳和俞身前。
岳和俞抽出六根香来,在烛火上点燃了,分出三炷递给卓清文,紧接着冲着供桌上的神像拜了三拜,清零帮着他们把三炷香□□铜炉里。
夫妻俩又是一拜,悲戚的喊道:“求城隍爷给我们做主——”
正在说话间,人群之中突然涌动起来,只听见有人喊道:“让一让,让一让!”
没过一会儿,身着武判官官服、腰上悬着幽冥剑的潘同光,走到两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当即皱起眉头,说道:“城隍爷提堂,两位老人家请跟我走一趟。”
说完,跟在潘同光身后的四个速报司司务走上前将岳和俞夫妇架了起来,一行人转身出了大殿,往后方的阴司城隍殿走去。
聚在大殿里的信众不可置信的相互对视一番,然后纷纷紧跟着潘同光一行人的脚步,只看见潘同光等人一个一个的踏进大殿后方的空地里,然后一个一个的没了踪影。
众人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走在前面的人下意识的伸出脚,往空地里面探过去。
身后传来清零的声音:“城隍庙中空地乃是信众止步区,违者,驱逐出本庙。各位,散了吧!”
听到清零的话,已经探出一只脚的人,顿时缩回了脚。看向空地的方向眼神却格外的火热。
从今天起,所有的城隍庙里的空地都成了烧香的信众必去的一个地方,据说那里是城隍的公堂所在。
被人架着走了一路的岳和俞夫妇终于回过神来,他们看着这威严肃穆的公堂,以及坐在公案上身着官袍的江淮,身体忽然一软,跪在地上,沙哑着声音喊道:“求城隍爷给我们做主。”
江淮吃了一惊,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冲着潘同光摆摆手,“把他们扶起来,再给两位老人家找个凳子,沏两杯茶水来。”
“是。”
“多谢城隍爷。”被温热的茶水一暖,岳和俞突然心安不少。
重新坐会椅子上的江淮说道:“老人家要是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本城隍听着。”
岳和俞的眼眶顿时红了,他抹了一把眼角,哽咽着说道:“城隍爷……”
岳和俞与卓文清本是福省松市人,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后也都进入了当地政府部门工作,之后顺理成章的结婚,并生下来一个女儿,。本?8 橇钊讼勰降募彝ィ丛谑迥昵巴环昃薇洹?br /> 二十年前的六月,岳和俞夫妇带着十八岁的女儿岳志曼前往海市旅游。下火车的时候,因为人群拥挤,两人与女儿失散。
两人虽然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及时报了警,可那时还不像现在这样有摄像头监控,女儿一丢,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岳和俞夫妇痛不欲生,那么大一个孩子丢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拐卖。
无论如何也要把女儿找回来!正是凭借着这样一股信念,夫妇俩咬牙辞去公职,变卖全部家产,踏上了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女儿的道路,这一找就是二十年。
就在三年前,岳和俞终于打探到了女儿的消息,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江市下属的孟县安河村,本以为马上就能见到失散了十七年的女儿,没想到一到地方,见到的居然是女儿的坟墓。
在这一噩耗的打击下,两口子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卓清文更是一病不起,差点没救过来。
每当两人询问起女儿的死因,安河村的村民总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两人当即就明白了自己的女儿的死有古怪。他们收起心中的仇恨,在安河村里安顿了下来,为了解除村民的戒备,拉近和村民的关系,两口子掏出最后的家底在安河村办起了小学,收纳安河村的孩子入学。
果然这样一来,村民对夫妇俩的态度好了不少,俩人渐渐的融入了安河村。
就在今年七月,岳和俞五十九岁生日那天,他在家里摆了酒,请村里几户相处的不错的人家吃饭。趁着把人灌醉的机会,岳和俞终于打探到了女儿身死的真相。
二十年前八月份左右,女儿岳志曼被人贩子以两千七百元的价格卖到了安河村给一个名叫贺老三的人做媳妇。贺老三本就游手好闲,喜欢喝酒赌博,买了岳志曼之后收敛了不少,村里人都说他是浪子回头。直到八个月之后,岳志曼生下了一个女儿。贺老三却红了眼,原来他家祖传的六根手指头,到了岳志曼生出的孩子身上,却是完好的五根手指。
那些村民给岳和俞生动的描述当年的场景:他(贺老三)把刚生产的岳志曼从床上揪下来扔在地上,拎起一根棍子对着岳志曼就是打,逼问着岳志曼说出奸|夫是谁。
岳志曼蜷缩在地上,身上身下全是血痕,她哭着说出了实情,原来当年她被拐卖的时候被那些人贩子强|奸了,卖到贺家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直到两个月之后,发现自己月事停了,她本来也以为这是贺老三的孩子。
之后的事情他们就不知道了,贺老三也是觉得丢脸,就把当时围观的人都赶了出去。但是没多久贺老三故态重萌,又开始聚众赌博,赌输了就打骂岳志曼,那个女娃,贺老三倒是留着。
两年后,岳志曼给贺老三生了个儿子。可贺老三骨子里已经烂透了,改不了,连带着还把他儿子也拉进了邪道。
三年前,贺老三和儿子贺强赌博输了一大笔钱,眼见着高利贷每天上门威胁。贺老三把注意打到了已经出落的差不多的岳志曼的女儿贺兰身上。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为什么贺老三愿意留着这个女娃了,他就等着这一天呢!
贺老三把贺兰卖到了红灯街,换回来三万块钱。知道消息的岳志曼拎着把菜刀去了红灯街,好不容易把女儿劫了出来,结果逃跑的时候被醉驾的孟县县长开车撞飞了,两个都没救回来。
而县长刘喆为了封口,给了贺老三和贺强五十万。两人本就不在乎岳志曼和贺兰的死活,知道还有一笔意外之财可以到手,两人当即签了免责书。拿了钱之后又听从刘喆的威胁,离开了孟县。
“我们质问那些村民,”岳和俞痛哭流涕,“我女儿那么惨,他们为什么就不帮帮她?”
“他们说,那是贺老三花了钱买回来的,是打是骂他们管不了,更何况他们还都是亲戚,怎么管?”
“他们还说,他们那个村子八成的媳妇都是买回来的,谁家不是那样的情况,这些媳妇就得打。不打她们就跑,打服了,打狠了,她们就不敢跑了。岳志曼就跑过八会,每次都是他们帮忙逮回来的。为此,贺老三没少请他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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