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升级中完本——by司琴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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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那我们走吧,法则已经把东西送过去了。”司礼催促着司道,“没什么可看了。”
司道点点头:“走吧。”
睁开眼,清风剑化成了一个女人,一个短发的女人穿着那个世界的衣服,趴在他的身边,笑得一脸白痴。
司道:“……”
这玩意真的是他的清风剑吗?
“尊上!”清风剑趴到了司道身上蹭了蹭,“哇塞,尊上,您这个样子更帅了!”
然后流鼻血了。
司道觉得自己应该吐血。
“尊上,给我起个名字呗。”清风剑眨巴眼睛,卖了个萌。
窗外纷纷扬扬地下着雪,一个中年人推门进来,看向司道,又看了看清风剑,卡壳了:“祖师爷……”
“……你先出去。”司道才不会承认自己觉得丢人了。
中年人听话地出去了。
司道把清风剑推了下去,伸出手打开了收音机,却听到“今天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成联盟立的日子……”
这一天是1922年12月30日,还有两天就是新的一年。
司道听到这句话,他也只是随手打开的收音机。他转头看向清风剑:“你就叫素维埃吧。”
清风剑,不,素维埃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在门外无意听了一耳朵的中年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祖师爷,是苏维埃不是素维埃。
老年人的听力堪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没有几个人留言了……
为毛没有人勾搭了……
好寂寞……
开学了……然而第一天听得一脸懵……
人肉GPS开启中,怎么走都不会迷路。
开学了以后要好好上学,不能总玩电脑了……大概……一周三更吧……周五周六周天……大概。
我的省略号好多啊……
☆、番外王儒生
王儒生这一生可以算得上人生赢家,但是人生赢家又怎样,终究走到最后的只有他一人。
顾永夜死了,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顾永夜已经死了,和这个相随的是顾永青的死亡。顾永夜是不是活着的和他没太大关系,但是顾永青……他和顾永夜喝那几十年的桃花酿时说的话是发自肺腑的。
喝酒,要找一个朋友一块喝,不然倒进嘴里的没有任何香醇的味道,只有酒液辛辣苦涩的味道。
王儒生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眼底下有了深深的黑色。
顾永青以前看似有许多朋友,但是真正交心的并没有几个,说白了,顾永青是一个目空一世的人,如果没有和他相当的才华,他是不肯去交心的。
王儒生仰头喝下了一口苦辣的酒液,却被呛了几口,狠狠地咳嗦了几声。
远处传来了铲土的声音,一些树上也挂上了缟素。
这里是顾永青的葬礼,但是却没有人肯过来。顾永青的名声正如他当时所想的那样,已经完全臭了。
不过,顾永青应该早已想到了吧。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所以他觉得他死了也无所谓吧。
他没有办法去评论顾永青,他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事情,所以顾永夜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不好猜测。
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人,跪在顾永青的墓前,他就很是生气。
刘铮!
他恨不得揪着刘铮的衣领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没有,有时候语言更加地伤人:“你来干什么,你是想把顾永青气得从墓里爬出来吗?”
刘铮的眼睛一暗,他没有看王儒生的眼睛,微微躲了一下,答道:“我想替师傅守孝。”
“顾永青整天看见你在边上‘守孝’肯定会气疯的。”王儒生毫不留情地用言语的见到刺向王儒生,而且在“守孝”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刘铮低下头,沉默不语,只是固执地跪在顾永青墓前。
“我杀了你信不信。”王儒生拔出了他的剑,剑尖已经没入了刘铮的胸口。
刘铮依然不言不语,仿佛王儒生并不存在一样。
王儒生眼睛了眯起来,“锵”地一声把剑收回剑鞘里:“想死?”
刘铮因为守孝,所以头发全散了下来,上面沾满了泥巴:“您还是杀了我吧。”
王儒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转身离开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在走之前,他说道:“你这辈子就别离开吧,为你师父守一辈子的孝。”
刘铮眼底有藏不住的疲惫,他点头允诺到:“在下正有此意。”
刘铮又能要求多少呢?说到底,师傅的死和他有关,能为师傅守孝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了。就算王儒生想拿他血祭顾永青他也认了。
而在顾永青的墓碑后面,又刻着另一行字——魔教教主顾永夜之墓。
顾永青曾嘱咐他说,如果他比王儒生先走一步,那王儒生就替他回家乡祭拜一下父母。
顾永青的家乡在哪里?那是一个不大,而且偏远的小镇,名叫淮溪镇。
王儒生骑着马走到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是最接近淮溪镇的地方,规模比淮溪镇大一些,但是具体在哪,还是找一个本地人问路吧。
骑着马在镇上逛了几圈,一个挺机灵的小个男人跑了过来:“这位大人是想去哪?”
王儒生从怀里掏出了几两碎银,递给这个小个男人:“淮溪镇在哪里?”
小个男人脸色变了一下,但是在这几两碎银的诱惑下开了口:“这位大人,淮溪镇……是有名的鬼镇啊。”
“鬼镇?”王儒生看着这个小个男人,微微一笑,这个小个男人在想什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无妨,他又不缺钱,“领我到哪里再给一两银子。”
“好嘞。”小个男人立刻在王儒生面前带路。
“小哥,淮溪镇为什么被称为鬼镇?”王儒生心里想的是难道说这件事和顾永青的不正常有关。
小个男人一脸惊恐:“那里到处都是血啊,一般人不敢去,尸体都到处叠着,到处都是白骨。”
王儒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敢想象当年顾永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祖母当年是淮溪镇的人士,当初听说淮溪镇的人被杀得一干二净,想去给自己家的人收尸,还叫了一堆汉子过去。结果啊……”小个男人故意把声音拉长,勾起王儒生的好奇心,但是令他感到挫败的是,王儒生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那些汉子疯了一样跑回来了,吐得到处都是。后来,这个淮溪镇就越穿越神,最后听说上面都被惊动了。”
王儒生点点头,觉得那些人发疯可能与顾永夜有关,毕竟顾永夜善毒,让人产生幻觉也不是不可能。王儒生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个男人答道:“当年一伙强盗杀了全镇的人,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哎,真的是没人逃出来啊。”
王儒生猛地握紧了拳头。
“可惜了淮溪镇的顾家啊,那真是好人。啧,医术高超,脾气又好,就连我们镇上的人也愿意大老远跑到他们那里去治病。”小个男人顿了顿,叹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是啊。”王儒生感叹了一下。
小个男人好奇地问:“您去那里干什么啊?”
“有一个朋友让我帮他去祭拜父母。”王儒生又想到了那个总是挂着一丝微笑的顾永青,心情不有的有一点低落,但是他并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小个男人表情有一点奇怪:“您的朋友……”
王儒生点了点头:“他当时从淮溪镇逃了出来。”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年还是一个孩子的顾永青满脸的鲜血,从那个地狱中逃出来时的绝望,他觉得,他十分理解。
王儒生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他得到了永生,但是弹指间百年已过,他的父母,他的妻子,他的子女,他的兄弟,他的姐妹,他的朋友都经不住时间的消耗化作了一抔黄土。他走在街上,人来人往,但是他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是这么走在街上,无依无靠。其实人说是为自己活着,其实也是为别人活着。一个人存在,就是因为周围的人组成了一张网,防止这个人堕入深渊……他惊醒的时候整床被子已经被他的汗水打湿了。
顾永青当时一定和他在梦里一样绝望,甚至更加绝望。
小个男人远远地指了指淮溪镇,和王儒生说道:“大人,就在那里了,我就不带您进去了,那里小的实在是不敢去啊。要是让我们镇上的人知道了我去过那里,真是这辈子都娶不到好婆娘了。”
王儒生点点头,剩下的,他也不需要了。
小镇真如同小个男人所描述的那样,空无一人,房屋好几年没有修缮,已经倒塌了一片了,地上白骨铺路,墙壁上还有没有干涸的血迹。
王儒生站在了一扇门前,大门上面还有一个牌匾,上书“顾府”,而那个牌匾上的血迹还斑驳可见。王儒生推开门,地上倒是没有白骨,在这里倒是一件稀奇事。王儒生一直走到了后院,才看见了一排墓碑。
这墓碑是谁立的一目了然,这里除了顾永青再没有人过来过。王儒生跪在顾永青父母的墓前,磕了几个头,却一句话没有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顾永青让他帮忙祭拜父母,但是他不是顾永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阵微风刮来,卷起了一阵黄沙,王儒生深深地看着这墓碑,半晌,只是说了一句:“顾永青乃国之大幸。”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一直忘发了,希望没人把王儒生忘掉。
☆、番外无言
他醒来的时候周围湿漉漉的,抬起眼,这里是一个山洞,长满了苔藓,一只鹿跑到了他的身边,舔了舔他的手指。
他有一点不喜,把手指头抽了出来,那只鹿立刻惊慌地收回了头,颤抖地趴在地上。
他蹙眉,但是却觉得有几分理所应当。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同时也很自大。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水池,他把自己黑得十分纯净的头发别到耳后,向水池边走去,但是自己的头发过长,反而造成了不小的阻碍,黑色的头发缠住了他的脚,他就摔倒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变得十分狼狈,脸上也沾上了泥土。
他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水池边,看向自己的倒影。
一个小孩子,手短脚短,两个大眼睛颜色是不一样的,但是同样的漂亮,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可以在他精致的脸上看出他以后肯定是一个美到祸国殃民的人。看着自己还没有长开的身体,他皱了皱眉头,总感觉自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过长的黑发落到水中,泛起了一阵波纹。他伸出手,打算洗一洗连,但是他高估了自己手臂的长度,直接栽到了水里,还好水并不深,要不按照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会不小心淹死,他可不希望看到这个。
起身把衣服拧干净,却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一扭头,看到一本红褐色金边的硬皮书在疯狂地颤抖。他默默地看着那本书,按捺下心中的熟悉感,他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实在是太淡漠了,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肯定句。
那本书停止了颤抖,飘了过来,翻开自己的一页:“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是谁?”
这句话很绕口,但是他很容易地就理解了:“说。”
“你叫司道。”那本书答道,“我叫司礼。那么你现在能到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句话而已。”问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知道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知道那也无所谓。
司礼飞到他眼前:“嗯呐,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司道能十分准确地感受到司礼身上散发的善意,所以他稍稍放松了警惕,安静地看向司礼:“什么方面的搭档。”
也不问为什么这样就成了搭档,司道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没问题,那就可以了。
“……你就这么信了?一点也不怀疑?”司礼划出了一个疑惑的弧度,“你也太好拐了吧,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很容易被人卖了。”
“就目前为止也就你知道一些什么,与其再找别人还不如就这么信了你。”司道淡淡地说,“而且你会点出这一点就说明你目前并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不是吗?”
“聪明的孩子。”司礼赞许地说,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才是正常的司道。
司道没回答,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司礼。
司道的能力没有人会去怀疑,他喜欢观察这个世界,但是也只是观察,他不喜欢融入。
其实他也没有办法融入,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时间不知不觉就流失了,司道的身体成年了,虽然他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他的脸却一点变化也没有,什么衰老仿佛就和他擦肩而过。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变化,司道身体仿佛开始褪色,就是褪色。他在成年之前身体会被晒黑,但是如今皮肤和头发上的颜色一点点消失,不得不让人心生恐惧。
“你变丑了。”司礼毫不客气地说。虽然发质很好,而且每一根头发也很漂亮,但是这些头发有黑色的,也有银色的,混杂在一起就难看得很。
“嗯。”司道其实并不在乎他的容貌,奈何天生丽质难自弃。
“别倒腾你那些药了,陪我玩!”司礼看出来了司道是真的不在乎,这样就没法用头发这个话题来转移司道的注意力了,他只能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自己玩。”司道再次记录下那些药的作用。
“哼,伦家生气了。”司礼打了个滚,但是没有吸引司道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司道还是专注地记录着药物之间的作用。
司道很少把司礼的话当真,毕竟司礼这么逗比,五句话只能信一句。
司礼看着司道忙碌的身影,不禁担心了起来。
时间不以人们的想法而有所改变,这个世界一时间进入了动荡的时间,到处都是战乱,仿佛没有平和的时候,天子的命令衰弱,诸侯的力量开始膨胀,与此相伴的是野心的增长。
有很多的生命因为战争而消亡,这是司道无力去阻止的。
他对这个世界很是喜爱,同时也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感情。
他是一个矛盾的人,因为他不懂感情所以这个矛盾格外突出。
司道尽自己的全力去拯救那些生命,即使司礼一直在阻止他的行为,但是他并没有听。
司礼说,他会后悔的,人类不是一种理智的生物。
一块尖锐的石头砸到了司道的头上,司道还没有作出回应,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扭曲而疯狂的尖叫:“我就说他是妖怪!”
司道捂着额头,那块石头拼尽了那个人的全力,他一时间竟然有几分眩晕,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怎么堵也堵不住。
他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幸好司礼不在,不然他不知道23 会怎么啰嗦。
司礼和他吵了一架,虽然他声音一直都是那么平淡,但是司礼的确是生气了,从他在那个山洞里醒来以后,司礼基本上是一直顺从着他的,生气这是第一次。
“你害死了他!”那个尖叫声再次响起,把司道从他的思维里拉了出来。
“他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老他肯定是妖怪!”
“你看他的头发是白色的,肯定是妖孽!”
“眼睛竟然是蓝色和金色的!杀了他!”
司道微微有一点恍惚,司礼有一点说得很对,人类不是一种理智的生物。
他干了什么?他是在救人啊……那个人被长枪伤得那么重已经救不回来了,他只是顺应他的家属去试一试啊。
司道刚准备直起身,却被另一个人推倒在地上,白色的衣服沾上了尘土。
他真的很迷茫,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疯狂?他从未伤一人,人们却对他避之不及。
他哪一次救他们不是尽了自己的全力,他们凭什么恨自己。
天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了,阴森森的云层压了下来,它们相互碰撞,擦出了雷霆,没过多久便下起了大雨。
“老天爷发怒了,都是因为这个妖孽!”一个声音响起。
“妖孽还不跪下认错。”另一个人声音响起,然后司道就感觉有一只手摁住他的头向地下砸去。
司道是个十分要强的人,那个人的举动并没有让他跪下,而是以一种十分难受的姿势趴在地上
司道刚准备开口,却感觉一股寒气袭来,他的手一抖动,甩出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定住了那个人。但是晚了,一根削尖了的木头刺透了他的腹部,鲜血立刻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