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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 番外篇完本——by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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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震,龙倾寒愕然地看着凤璇阳。若是他那时早猜出是自己,为何后来还会由得自己出去。
“有些事,终归是命。我一直想着,让你去见到你的双亲,便可安抚他们躁动的情绪,是以你屡次去见他们,我屡次放任你去,装作不知。哪知晓,我还是算错了。呵,其实也怪不得你,”凤璇阳自嘲地一哂,“若果我从一开始便将事情原委告知,你也不会怀疑我了。怪只怪我,总想着你可以毫无理由的信任,却没想,自己的欺瞒只会将你的信任击碎。”
龙倾寒偏过头去,无言以对。凤璇阳说得没错,若果他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瞒自己,也许那时自己不会一味地被龙越夫妇的言语所迷惑,同他反目了。
凤璇阳幽幽一叹,摇头道:“罢了,不说这些。及至此刻,我也不愿再瞒你,其实复生前,你们家那场灭门也是我寻人去做的,”对上龙倾寒愕然的双眸,他继续道,“我派去的杀手,剑上都抹了麻药,入人体并不会死,那时的你我对立,龙越对我也有所看法,私下商议此事龙越自是不肯,是以我只得出了这个主意,假意灭门,如此可护得你们下半生平安,可是……”凤璇阳紧紧地抿起了双唇,可是被人先了一步,“借着我的手,真正将天剑宗灭门!”
你说甚?!蓦地睁大了双瞳,龙倾寒怎地会想到,当年灭庄的真相,竟是如此!心情顿时变得非常复杂,不知该恨凤璇阳还是该恨那个幕后之人。
凤璇阳哀戚地偏过了脸去,思绪飘扬,回到了复生前的那一霎那:“子玥,当年天剑宗出事后,你不知我听到这消息时,心有多痛。”他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悲痛地道,“我以为你死了,死在了灭门惨案里。可是,我却不能去寻你的尸首,因为那时的你我,在江湖人看来只是一个陌生人,纵使你死了,我也不能以我这魔道的身份去寻你的尸首,给他人留下你我相识的把柄。我只能将痛生生地吞进喉里,我大醉了三日,悔恨自己为何这般狂妄自大,出了这等馊主意,使得他人借机动手灭门。及至后来我发现你还活着时,你不知我有多欣喜,恨不得冲过去,告知你,子玥,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陪你共度余生。可是……”他低下了眉目,无奈怅惘,“我什么都不能说。”
是的,那时凤璇阳什么都不能说。与龙倾寒对立、害死他双亲的他甚至不能同他相认,不能告知他,他一直在默默地保护他,守着他!因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深爱的人掉入幕后之人的陷阱,将那把幽泽剑无情地指向他的胸口。
四十多年的爱恋,他将其苦苦地藏在心底,至死也一直未开口道出。这一份情被他深深掩埋,只在孤独无人时,才将这颗孤寂跳动的心捧出,独自舔伤。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四十年的爱恋,看着心爱人不能相认,还得看着他渐渐地长大,强大起来,同自己……拔剑相向。复生后,他不愿再如此痛苦,自私地抱了他,可是却没想,终归因着自己疯狂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的执念,而将他越推越远。
半年前,决裂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天空崩塌了,他孤独了四十年的心好不容易才燃起火苗,却又在一瞬之间骤然熄灭,他如何接受!他疯了,他疯了一般的想杀了他,他不想再回到当年那得不到的局面,只想自私地占有他,让他永生不能逃离!因而他拔出了自己的剑,指向了他的胸口,与其让他自己再度回到孤独,倒不如一起共赴黄泉!
四十年的隐瞒,四十年的深情,四十年的无私守护。
“我做戏、设局,谋划了一辈子,却独独,得不得你。”
泪,宛如断弦的珍珠,点滴落下,落满了龙倾寒的脸颊。
他为他构筑了一个最美好的幻影,双亲相伴,身份显贵。而他却是在黑暗的深渊里挣扎,为了一餐饭而与他人争抢,为了活命而拼命练武杀人。
这一刻,龙倾寒砰地跪倒在地,对着凤璇阳失声痛哭。
此刻,他除了跪倒在他的面前之外,他再想不出能用何种形式去报答这份深埋多年的情。他多想能将自己的心剖出来,呈在他的面前,让他看到自己心中的痛与感动。他甚至想着将两人的身体互换,让他得到属于他自己的快乐,让自己与他同甘共苦。
他真正用自己的爱,践行了当年的诺言。
——子玥,以后长大了,哥哥保护你可好。
“其实,我一直爱你,只是你,未曾发觉。”
第一六六章·情意终于得圆满
红影落入龙倾寒的眸光里,温柔地将他瘦削的肩膀搂住。
凤璇阳轻轻地捧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心疼地凑唇吻上,品尝他泪中的感动与酸涩:“子玥,乖,不哭,不哭。”温柔的声音,如何儿时的一般,如此熟悉与温暖。
龙倾寒怵地扑倒在了他的怀里,嘶声痛哭,哑着声唤着他:“哥哥,哥哥……”
凤璇阳轻轻地顺着龙倾寒的发,抱紧了他思念了多日的身体。多年了,他的爱恋终于得到了回报,他终于可以真正地抱到了他。
一记深情的吻落在了唇上,情感释放后的吻灼热而热情,两人紧紧相拥,泪水相溶,主动地自己的舌头舔入对方的唇内,描摹着每一寸一隅,将对方的津液汇入自己的口中,占有对方的一切。
相贴的肌肤里蕴含着道不尽的情长爱恋,相触的吻上满含说不清的相缠深情。这一刻,他们只想着彼此交汇,用自己的身心来回报对方的爱意。
他终于得到了他,而他也终于明白了他。
他将他瘦削的身体轻盈抱起,走过大殿,穿过水榭长廊,行回了两人所居的庭院。
轻轻地放下他的身体到床上,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子玥,我爱你。”
“我也爱你,哥哥。”苦笑着道出这句感动的话,泪又止不住的落下。
翻身上了床,凤璇阳将龙倾寒紧紧地揽在了怀里,一遍又一遍地顺着他的长发,哀戚地道:“子玥,你今日究竟为何而来。”
“我来,与你结伴同行。你若想死,我便陪你共赴黄泉,你若想生,我便陪你退隐江湖,隐姓埋名。”
凤璇阳久久地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轻声道:“若果你未发觉自己的身世,你今日可是会杀了我。”
“不,”龙倾寒低下双目,浅浅一笑,“我只会将自己送到你的剑上,而后,让你陪葬。”
揽着腰肢的手轻轻一顿,凤璇阳苦苦一笑:“我以为你不信我。”
“上一世,我恨了你一辈子;这一世,我信你一辈子。”
“可笑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理解我,不会信我,却未想,我大错特错,这一局,你赢了。”
“我原以为自私的是你,却未想,我错得离谱。你……也未曾输过。”
笑意弥漫在了两人的脸上,他不曾赢了他,他也不曾输给了他。
他们穷其一生,不分胜负。
龙倾寒轻靠在凤璇阳的胸口,问道:“你当初,为何阻止我成为盟主。”
在他额际落下一个吻,凤璇阳解释道:“没了盟主之位,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便可无惧他人的迫害,无名无望,方是最好的。”
身子轻轻一颤,笑意深了几分:“我曾有一次去过藏书阁,看到了一本九天教教主秘史卷卷十,里头有一页,被人撕掉了。若果我未估错,被撕掉的那一页,内容应是你到九天教的经过。而那一页的末尾接连下一页,应是说花修鸣,易名为凤璇阳,可对?”
凤璇阳点头一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而这一动作中,他的袖子滑落,露出了戴在手上的情人相思结。他微微一怔,在龙倾寒的讶异中将自己编好的那条取了下来,执起龙倾寒的右手,重新给他戴上。
“对不住。”歉疚的话语一落,龙倾寒笑着靠到了他的胸口,执起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
“该说对不住的是我,我偏生在那一日离你而去。”
没有再说更多的歉意,两人抱在了一起,紧紧地没有空隙。亲昵地说了许多知心的话,不知不觉中,午时将过,夕阳渐落。
在落日的余晖里,凤璇阳怅惘地朝外一望:“夕阳西下,不知何时再回。子玥,如今我满手血腥,一身血气,这样的我,你可还爱。”
龙倾寒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扣紧了彼此的手,将自己的头贴在他的胸膛。
“那些人还在外头等待罢。”
双眸一黯,龙倾寒颔首道:“是。”
“可如今,我却是走不出去了。身负血债,成为众矢之的,我早已无路可逃。”
“是以,我来陪你了。”无奈地轻叹,龙倾寒苦涩一笑。这个人为了他颠覆了天下,他又怎能弃他而去,碧落黄泉,他都要同他去。
凤璇阳折回远望的目光,竭尽毕生温柔地看向心上之人:“子玥,你我生而同寝,那死也同穴,可好。”
“好。”
“你可悔。”
“无怨无悔。”
“此生得到你,我花修鸣一生无憾。”
轻放下龙倾寒,凤璇阳站了起身,行到外头,久久都未归来。
龙倾寒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外头夕阳的余韵,大地万物被夕辉染成灿烂的红色,这一切,好似他们成亲那一日,满目映红,喜庆洋溢。
低头看向自己所躺的床上,红寝红帐,一如去年那般温暖甜蜜。
一道红影走了过来,轻轻地抱起他,落下了一个吻。
“你去做了甚?”不必多问,从开始震动的地面以及轰隆的声响中,龙倾寒已听出了端倪。凤璇阳要炸毁了这个地方,让他们永世埋葬在这即将成为废墟之地。
“九天教于我而言,是幼时的地狱,不如毁之,毁之。”
耳边的声响愈发变大,许多碎石渐渐地从房顶嗖嗖掉落,地面也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
在即将离世之刻,两人无悔地闭上双目,动情地相拥相吻,十指紧紧相扣。碧落黄泉,再不分离。
外边守着的正道中人察觉到山体震动,碎石滚落,慌忙震惊地四散。
轰隆的声音接连响起,震耳欲聋,整座凤阙山都在剧烈地摇晃,碎石接连滚落。众人尖叫地逃窜,疯了一般地朝外奔去,满脸惊慌。在灾害面前,他们只想到自己的命,再顾不得其他。
嘶鸣,恐惧,声色掺杂,最后都被一声通天巨响,淹没其中。
轰的一声惊天声炸响,九天教,这个繁华了数十年的魔教,砰然倒塌,所有的建筑毁不成形。烟硝弥散,风中扬起了火药的浓味,捎来了凄楚的凉意。
动荡持续了许久许久才停下,放眼而望时,那里已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
这一场动荡,湮灭了一个繁华的教派,也埋葬了他们的故事——
一个,关于无私的爱与默默被爱的缠绵故事。
当众人遥遥而望时,只能看到一片烟尘,那两个人却再也见不到了。此后,当人们再度回想起那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时,只能悠悠一叹:凤龙相争,奈何多情。
然而——
“凤、璇、阳,”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喉头逸出,龙倾寒黑着脸指着自己所在的地方恶狠狠地道,“此处是何地?”
“咦,”凤璇阳蹭了蹭龙倾寒的发,状似疑惑地左右回望,“唔,此地如此昏黑,想来定是阴曹地府无疑。”
“……”
龙倾寒咬得牙都快碎了,方才以为自己定会死去的前一刻,也不知凤璇阳按了什么机关,床忽而一翻,他们立时从床上滑落到了地底,落在了……呃,一张大床上。是以,现下瞧着这个怎么看怎么都像不怀好意的人,他真恨不得咬上他几口。
“若是阴曹地府,敢问奈何桥呢?”
“噢,还未建好。”
“……孟婆呢。”
“还未诞生。”
“……阎王呢。”
“还未封王。”
“……你……”
“哎呀,子玥,”凤璇阳忽而叫了一大声,双腿一夹,就把龙倾寒抱了起来,“子玥子玥你瞧,这阴曹地府多贴心,还给咱们俩准备了一张大床,来来来,”他伸手就往龙倾寒的腰带上扯,“如此好的机会,你我半年不见,当是要好好欢爱一番才是。快,快脱快脱……诶,怎地还不脱,闹啥别扭呢,你的身体为夫都看过多少回了,害啥羞呢。”
“滚!该死的混账!”龙倾寒扭着身体,同凤璇阳按在他腰带上的手勉力地做着斗争,“你又骗我!”
“我骗你啥了?”凤璇阳不满地哼哼了几声,瞧着龙倾寒反抗,便想将那衣物扯烂,但想到这是段书青的衣物,又不敢下手了,最后他一恼,扑上去对着龙倾寒的双唇就是一记狼啃。
“唔……你混……账……你明明说同死……的……”
“唔,本座何时说过了,”凤璇阳好笑地放开了龙倾寒,瞧着他双颊通红地扯着自己衣襟喘气,笑意更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嘻嘻地道,“好不容易复生,本座为何还要寻死,此番不过是试探你的真心罢了。若果你今日不愿同死,那本座便将你扒光,做上三日三夜,再将你敲晕,带走,看你还如何同本座对敌。”
“混账!”
听到自己又被凤璇阳算计了一道,龙倾寒怒极地抬脚踢他。然而凤璇阳此时已是化身野狼,心上人许久未见,此时又被自己吻得双颊生红,他怎不动情,他贼贼地笑了起来,快速地将自己的上衣一脱,就大笑着扑了过去,“子玥,哥哥来疼你了!”
然而——
砰地一道重物坠地声落,一声痛楚的哀嚎在空寂的地道里随之响起。
“嗷——子玥,你又踢本座的命根子!”
于是,地道里又接着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最后,被一记吻声阻下,随之淹没在了浅浅的呻吟与喘息声中。
他们的爱,跨过了两生两世,走过了痛苦与绝望,行过了迷茫与误解,终于在释然的一刻得到圆满。
情人相思,相思情人,爱已重圆,不再相思。
——“我今生必生生世世爱护他,呵护他!此情不改,此生不离!”
——“若连我也抛弃了你,那世间还会有谁,陪你走过千山万水。”
第一六七章·三个月后的雨幕
三个月后,淅沥的小雨宛若一丝丝刺目的银线,从天穹坠落凡间,洗净人间尘埃。
迷茫的夜色中,一个人从山脚下一步一步踱上半山腰,他走得很慢很慢,好似故意拖重步子一般,溅起了脚下的水漪。他没有撑伞,任由雨幕降落他的肩头,沾湿衣襟。他一身白裳,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头放着一束花与纸钱,看这架势,应是要去祭拜他人。
步伐轻轻地在半山腰上落定,来人静静地看着那倒塌的废墟,久久没有动作。昔日繁华的九天教派,在一日之间轰然全毁,教众早已离派,而教主凤璇阳葬身其中,尸首难寻。而这里,埋葬的不仅仅是凤璇阳一人,还有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男子——武林盟主龙倾寒。
三个月的时间,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三个月前的九天教派倒塌,众多正道中人亲眼所见,后来众人试图要寻凤璇阳两人的尸首,岂知倒塌的砖墙片瓦过多,稍有不慎,便会倒下砸伤人,是以众人最后只得放弃寻找,此事以两人身死为结告知江湖。唐杜先生公笔一挥,录下了“天朝三百四十七年八月初六,盟主龙倾寒为诛江湖魔头凤璇阳,不幸与其同归于尽。”而两人死去后不久,天剑宗宗主龙越夫妇归来,闻之这消息后,心生大怆,一夜之间白发途生,大病一场,病好后便自封家门,暂不见客,天剑宗的势力日渐衰微。
来人定定地站在这里已经有了不少时间,肩头的衣裳早已湿成了一片,可他仍旧没有动作,呆滞地盯着那片废墟。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走上前,将篮子里的花轻轻地放在了地上,站起身,右手一挥,连天的纸钱朝天洒落,一张张地降到了废墟之上,漫天的白芒在烟尘中显得极其的悲凉。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神采,只是在无意识地动作着,看着那连天的纸钱,他没有一点波澜。
待得纸钱洒尽后,他才在雨幕中蹲下身来,对着废墟道:“子玥,一路走好,我……对不住你。”
一个“你”字方落下,便听到一道脚步声轻轻在他身后落定,他身子微怔,低垂着眸,生起了戒备,看看来人想做什么。然则,在听到来人的声音那一刻,他全身的戒备都松下了。
“你也来祭拜子玥么?”略显沧桑的口吻从喉头里道出,来人头上华发途生,脸上皱纹深了几分。迷蒙的雨渐渐滴落,他伸手掸了掸肩上的雨,便走了几步,行到废墟之前,怔怔地望着那里,叹息一声,他将手里的花放到了断墙之上,同那蹲着的白衣人一样,将纸钱扬在了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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