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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 番外篇完本——by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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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因着我,而暗潮涌动。
我成了无恶不作的杀人魔,我继承了师父的嗜血之风,杀了无数个人,那一刻,我只觉得,只有鲜血,才能让我兴奋。
许是察觉到死者与覆阴教的关系,其余的知情掌门,不敢有什么动作。是以,我才能缓下劲来慢慢地揪出那幕后之人。
也即是那时,我又一次见到了他。那时,离上次在向梅山庄见面,已是半年后了。
原来,他是为了调查各掌门死因而来的,我见到他后,便一直易容在他的身侧,偷偷地尾随他。
他瘦了一些,似乎因为内力受损的缘故,70 我守着他多年了,一直都将他视作弟弟来看,却没想,长大的他,已经非我那眼中孱弱的弟弟了。
此刻的他,甚至可谓是我的劲敌,胜不了他,也输不了他的劲敌。
但,我却爱上了这个纠缠我一生的劲敌。其实,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输了。
我与他拼了一日一夜的酒,不分胜负,最后,双双醉倒在房里,滚在地上,没有意识地抱做一团。
看着他带着一脸红酡,喃着酒醉的话语,我忍不住悄悄地亲了上去。他不知道,斗到后头,我故意用武功将酒逼了出来,是以我比他多了一分清醒。不过,也离醉差不多了,不若我怎会如此大胆,从亲他的脸,到吻他的唇,探舌入他口腔,将他的酒气尽数吞入我的腹中。
我着迷般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抱着他。我的身体早已起了反应,抱着这心爱之人的身躯,我多想能抱他,让他真正成为我的人。可是我还是不敢,我想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主动的给予,而非强迫。
我这辈子,注定只能这般偷偷摸摸地亲他,吻他了。
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吻到他的一瞬间,我落泪了。
这是我同他的第五个吻,求而不得的吻。
我一直抱着他到天亮,一直抚摸着他的脸庞,亲吻他,我本想先他一步离开,却没想,这手宛如被吸住了一般,舍不得放开。最后,在他醒来之刻,我闭上了眼,假作睡熟,没让他看到。
他离开了,他还是丢下我离开了。
我们这一夜过后,终归还是一个陌生人。
后来,几年,我断断续续地见过他,以陌生人的身份邀他喝酒,期间还透露出我杀人是有苦衷的。
但是,他的反应,便如同真正的陌生人一般,不冷不热。
我曾问他,为何不杀我。
他一直拒绝回答我。我以为,他只是在等证据确凿才下手杀我,却没想,待很多年以后,我终于得到他时,他才拥着我说,因为他不知不觉中对我产生了好感,踌躇中,下不了手。
不过当时的我可不知道这些,瞧着他拒绝回答,我心里当真是凉透了。
我本以为,我们这辈子便这么耗过去了。我依然做那个偷偷守护他的陌生人,而他依然做那个为了匡扶正义而寻凶手的天剑宗少主,却没想,因为我自以为是的冲动行为,将我们俩,推向了不可挽回的深渊。
那是我此生最大的一个错误。那便是,派人假作灭了天剑宗,实则将天剑宗人救下,暗中保护他们。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计划之前,我还亲自见过的杀手,竟在计划实施的前刻,被人掉了包,结果,造成了凤璇阳灭了天剑宗的惨案。
当我听闻这消息时,我的脑袋里已经懵了。我冲了出去,寻找我最爱的他,那个我守护了一世,却被我害死的他!
我哭着喊他的名字,心里一直在祈祷,他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他的确活了下来,天剑宗百余人,仅他一人存活,我知道这消息时,破涕而笑,但我也知晓,我同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回到了九天教里,借酒买醉。我想,我这辈子,当真是窝囊,害死一个又一个的人,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我做了什么好事,没有,一样也没有。
我再也无心去找那唆使江湖掌门去挑明子玥身份的幕后人了,龙越已死,天剑宗已灭,那些人便再没有将武林盟主挑下台的必要了。
我将剩余的江湖掌门全杀死了,一个不留,不论那些人有没借子玥身份将他扳下台的必要,我也不能留他们在世间。我这辈子做的错事太多了,我害他的也够多了,我不能再因为一时的松懈,而再害他。罪孽都让我来偿罢,哪怕他不知道我做的一切,不知道有个哥哥,与他越走越远。
我在九天教里一直在等着死亡降临,我知道,武林中各个都想杀我,连他也不例外。
我终于等到他了,只是未想到,他没有直接来杀我,反倒混了进来,做了一个扫地的奴仆。
先前我还没怎么在意,毕竟随着九天教在江湖上的影响越来越大,来此地投奔的人,也越来越多,是以进来几个奴仆,我也没甚可惊的。
但那一日,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平日里懒得去藏书阁寻书的我,一反常态地去了藏书阁。守阁人还笑话我说,我是不是喝醉了,要知晓,往日里我都是翘着个二郎腿,丢下几个要看的书目,让手下去找书的。
我说我也不知怎地了,就是想来瞧瞧。
我随意挑了几本书,瞧着都不上心,便想离开了。而恰时,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了我的面前,他淡然地扫着地,他的动作很斯文,一点也不像扫地,反倒像挥蚊子。而且,许是不习惯的缘故,他拿扫帚扫地的姿势很怪异,我当时还未发觉那易容过的奴仆是他,瞧他扫得这般狼狈,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将扫帚夺了过来,教他如何清扫。
看到那双讶异的漂亮双眼时,我一眼便认出了他。那是我看了二十多年的眼睛,我一直记得,那双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是以很神奇地,我认出了他。
他见到我会拿扫帚扫地,还惊异地咦了一声,虽然很小,但我听到了。
我说:“很诧异?”
他愣愣地点点头,顺着我的话道:“我未曾想过你会亲自动手扫地。”
我听他说完后,更确信这人是他了。虽然他的声音不知何故变了,但他那呆愣的性子没有变,再者,身为教主问一个扫地的奴仆话,哪有哪个奴仆会如此大胆地直接开口回话,而不加任何敬语的,
发觉是他后,我内心澎湃。我想,我没有去接近他,这次是他主动接近我,我不会再害到他了罢。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
在九天教里,同他相处的这段日子,是我后半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我知道,他是为了打探九天教的虚实而来的。但我也未多加管束,放任着他去转溜,整个九天教人都知晓了他是我心头好,惹不得,是以人人见到他,都对他好得很。不过,他只怕还不知道,以为我们这的风俗都是不分贵贱的。
我打从那一日后,便以他不会扫地为由,将他调到了我的庭院那处,让他住在单独一间的下人房,让他负责平日里我所居庭院的打扫。
我不敢一口气便提携他到我身边,那样会让他起疑心的。是以我每日里在庭院里练剑时,都能看到我心心念念的身影。
我在练剑时,看得出他想与我一同比剑的渴望,我试探地想让他同我一块练,但他婉拒了。
我知,他是怕我发现了他的身份,是以我也未怪责他。
我将我的武功绝学都展现在了他的面前,离诉每每见之,都骂我傻,这是在给敌人发现自己的破绽,让敌人一剑杀死我,
我听闻总是笑,我说,我这一辈子,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杀我,死在他手下,我心甘情愿。
离诉呸了我几声,说我年纪轻轻,想什么死,到不如想法子,将他带上床。
上床?听完这个词我懵了,我看了一眼那在外头勉力同地上的灰尘争斗的人,眼底是说不出的情绪。
我何曾不想抱他,那是我守护了一辈子的人。可是,我越是接近他,越会害他,我这般灾星的人,还是离他远点的好。这辈子,能活着看到他长大,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不求太多,不求他记起我,不求他爱上我,我只求,他一切都好。
我开始慢慢地接近他,同他拉好关系,把他从一个扫地的奴仆抬成了我身边伺候的人。
我同他关系越来越好,我带着他一同喝了月上九天,但我未告诉他,这酒的含义,只说那是一种独家酿造的酒。我带着去吃喝玩乐,易容下山游玩,那段时光,我不知有多开心,梦中都会笑醒。
抛却了家仇,抛却了爱恨,即便他不记得我,他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满足了。
我原以为,我们可以这样,用掩藏的身份,快乐的过下去。
可是,我终归将事情想得太好太好。
他悄悄地走了,在他待在九天教里的第三个月零九天,没有留下任何一点东西,宛如人间蒸发一般离开了。
我失落地走过每一个他生存过的地方,将他睡过的枕头与被子放到了我的床上,每日每夜都枕着他淡淡的香味度过。
可是,思念便好比一把无情的剑,在你伤口即将愈合之时,会在上面刺上一剑,然后,又待你伤口痊愈再刺一剑。这是一场痛苦的酷刑,让你过得不痛快,也不开心。
若果先前未接近过,未得到过,便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思念与挣扎了。
我终于忍不住去见了他,他好比天上的繁星,明知可望不可即,但仍想着去靠近他。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天剑宗里,昔日繁华的天剑宗,没落得不成样子,整个家,就他一人在打理。
但是我心爱的他呀,从小养尊处优,哪曾吃过什么苦。唯一的苦头,就是当年同我流浪的时候了,可是那些过去都已经被他遗忘,是以现下的他,便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
他武功大进,加之天剑宗里头空荡荡的,回音特别响亮,我不好贸然闯进,每天只能守在天剑宗的山脚附近,看着他临近吃饭时间时,下山吃饭,然后再回去。
每日里,我能见到他的时间,也不过是那么点,想靠近他,却是无法的。
我便这样度过了一日又一日,他后来成了盟主,继承了天剑宗之位,慢慢地将天剑宗发展了起来。
他曾屡次将战帖送来,我屡次让离诉拒绝。
我看着他许多年了,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年。我这些年,一直都在九天教与天剑宗两处来往,奔波了不知多少时日。
离诉说我当真是疯了,我说是啊,为了他,疯了。
想爱却不能言明的爱,明明是最亲的人,却不能相认还得举剑相向的痛楚,压抑得我快疯了。
我喝了不知多少坛的月上九天,可是那种痛,是种在心底的。从他忘记我的那一刻,就已经种下,待到他不信任的时候,开始发芽长大,如今,已经是参天大树,拔之不去了。
二十年,我们苦苦挣扎了二十年。
我心爱的他啊,渐渐地长大,老去,发间有了丝缕白发,眉宇间留下了岁月的皱纹。
我终于累了,倦了,痴心爱恋了将近四十年,默默地守在他身侧四十年,我终于抑制不住地累倒了。
我终于接受了他的战帖,遣散了所有的九天教众,独自一人,等待着他的到来。
离诉哭着跪下,求我不要丢下他们。
但我却将他打晕了丢给手下,毫不留情地将他们赶走了。
我知晓,我心爱的人,没让武林众人一块杀上凤阙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我已经不求太多了。
我一直静静地等待在教门前,笑着看那个人缓步走上阶梯。
我心爱的他啊,长大了。
我看着他用稚嫩的嗓音唤我果果,看着他松开我的手蹒跚学步,看着他笨拙地吹着手里的风车,看着他坚强地举起那把笨重的剑站在我的身后。
也,看着他将我遗忘,看着他用那把我送他的剑刺向我的胸口……
血花四溅的一刹那,我释然地笑了,因为,我终于从压抑而不得的爱里解脱了。
但,我也落泪了。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再苦再累我都未曾哭过,但这一生,我却为他流干了所有的泪。
我终于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抱到了他,也终于在他知道的情况下,吻了他。
我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了那句埋藏了四十多年的爱意。
这是我同他的第六个吻,永别的吻。
泪如雨下,心却是一片释然。
藏了四十年的深情爱意,埋了四十年的倾心守护,终于得以见到天光,告别那遮遮掩掩的过去。
我不必再偷偷地跟着他,看他用我最熟悉的称呼唤着一个我陌生的人:哥哥。
我不必再压抑着心中埋藏的爱意,去面对他一个个冷漠而陌生的神情。
我也不必再忍受着不能相认的痛,独自一人借酒舔伤。
我终于解脱了,解脱了……
他也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个叫花修鸣的哥哥,爱了他几十年……
可,为何他的表情如此悲伤,如此的痛苦。
原来,我们这一生又错过了么?
但可惜,我却再也不能守护他,陪着他了。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因为,我心爱的他啊,长大了……
第一八零章·番外夏日脱衣记
彼时凤璇阳与龙倾寒以免被人发觉,还在密道里过活。因着先前两人相认,龙倾寒得知凤璇阳多年来相护的心意,一时之间感恩在怀,同凤璇阳的关系愈发亲密,感情也愈发浓烈。每每凤璇阳索要之时,俱会主动攀附上去,同他相缠。
虽说两人情感相溶,凤璇阳也将憋了半年的情欲释放,心灵上得到契合,但这欢好之后,问题也随之而来了。
只因此时乃是盛夏,因这地势之故,九天教是极其之热的,虽说两人处于地下,但这热气仍是从脚下窜上来。
这一日,两人欢好之后,凤璇阳一脸满足地放开了龙倾寒,伸手顺着他额上汗湿的发,啄上了几口。
龙倾寒犹陷在情欲里未走出来,只能喘着气,吐出嘴里的热气。凤璇阳亲了几口后,撩过自己的长发于胸前,摸了摸自己光洁的后背:“噢,竟都湿成这样了,真热乎。”
龙倾寒无力地撩过自己的长发,搁在枕头上,露出一段洁白的背:“我也热,去沐浴可好?”
“好。”凤璇阳颔首道,当即便抱起了龙倾寒走出了房间,越过一条空寂的长廊,一个拐弯,便到了一处水池。这里引用的乃是地下水,水质清澈见底,颇具凉意,两人方一进入水中,便被这舒爽的触感舒服得吐出了一口气。
“子玥,舒服么?”凤璇阳凑过来,撩了撩他汗湿的额际。
龙倾寒轻轻地点了点头,划过水面,行到了池边,轻轻一靠,将洁白的背部留到了凤璇阳的面前:“累,帮我按按。”
看着那洁白而优美的曲线,凤璇阳双眸里生出了一丝浪涌,但很快又敛下。这几日,他抱了龙倾寒数次,再抱下去,精力都不够了。
叹息一声,凤璇阳只得强压下欲念,凑过去,轻轻拥住了龙倾寒的腰肢,凑唇舔上他的耳眶,一边给他按揉,一边亲吻他的脸颊。
龙倾寒神情恹恹地享受着,在微凉的水里,带上这舒服的按揉,让他昏昏欲睡。耳眶里不断汇入亲昵的灼息,挠得他全身发麻,动了动身,半阖半眯着眼地轻推凤璇阳道:“莫动,不舒服。”
“嗤,”瞧着他这副慵懒的模样,凤璇阳更是欣喜,他一手给龙倾寒按揉肩膀,另一手悄无声息地朝他臀中探去。
“嗯……”身体里被异物侵入,龙倾寒身子一抖,嗔怨地睁开眼来,“你作甚呢。”
凤璇阳轻轻地在他鼻尖落下一个吻道:“帮你清理身子罢了,怎地如此敏感。”
瞪了他一眼,龙倾寒又闭上眼继续享受了。
凤璇阳好笑地看着他,每每逗弄他,自己心情都舒畅起来。不过他也知晓龙倾寒累着了,玩弄了好一会儿他红透的耳朵,便自己洗净身子,抱着他回房了。
冰凉的身体方一接触到微热的床,龙倾寒有些不悦地蹙起眉来:“真热。”
“忍忍便好,过得段时日,待外头风平浪静后我们便可出去了。”凤璇阳轻轻地吻了他一下,便取过亵裤给他穿起来。
伺候得龙倾寒舒服后,凤璇阳自己才穿上亵裤,光着个身子爬上床来。
然则,龙倾寒未睡得多久,便爬了起来,要穿衣。
凤璇阳疑惑地问道:“怎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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