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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写辣文我就去死完本——by水珞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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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救我,刘一向和云透在一起了。
元寒岂不会,关宣不会,乱破不会。她足够清晰的脑部思维,一直在告诉她各式各样的噩耗。她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只能有自己而已。
江诺薇,你只能依靠自己了。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这是一场孤军奋战的游戏,别人都不会帮你。不是他们帮不了,是他们不会帮你。
手费力的抓住了伤口,撕裂,让疼痛刺激自己,感官终于再次恢复了些许。她睁开了眼,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没有办法游太远,到不了岸边,必须找到船只上去。
手脚都快麻木了,远远看到的船只,好像一直和自己保持着同样的距离,怎么游都是徒劳无功。前面就是救命的稻草,却只能看着,过不去。那船在远处,好似在讥笑自己永远都游不过去。
机械的游着,别的都看不到了,只看到那艘船。划动水的手变慢了,身子再次不受控制的往下,她想自己是真的累了。或许,听从老天的安排休息一下才是正道。
爸、妈,那个时候,我和你们一起死了,才是最好的吧。那样,我就还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而他也将是我最完美的恋人。
双灯投影起鳞光,一鹤翩然碎金黄(一)
元寒岂亲自照顾着她,为她擦着脸上的汗水。他听见她在喊刘一向的名字,却始终没有提到自己一句。猜测又被推翻了,这个少女很在乎刘一向。心心念念的是刘一向,在昏迷的时候,怨的是他,想的是他,念的也是他。
元寒岂的目光凝结了化不开的冰,我的宠~物,心里只能有我。在危险的时候,只能向我摇尾乞怜。
江诺薇醒的时候,人是被元寒岂抱着的。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天了,虽然人还在船上,天也还是黑的,但她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很多天了。
“透儿,你醒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逶迤向下,又继续摸着她的耳垂。
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能想起他那时的袖手旁观。她除了觉得他的性格十分符合人设之外,并没有怨念。但这人的漠不关心,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动了动唇,感觉喉咙干得很,懒得回答他的废话。
他好脾气的为她倒了一杯茶,以深深的目光看着她,或者说是在研究她。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幻化成缓和悦耳的音乐,沁入耳中。他说:“你中毒了。”
中毒?你下的吗?有必要吗?
不是你?是谁?
我会死吗?
脑海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好几种,她的视线却被另一边突然而至的白吸引住了。从岸边,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迫近。在夜色里,还有那泛着昏黄的烛光中,尤为明显。如同柳絮一般轻盈,飞掠过了水面。
少年一身白衣,踏水而来,便似翩然飞掠过飘渺山雾的一羽白鹤。他的手飞射出一块块薄薄的木板,足尖借力点过。揉碎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斑斑光迹,好似要拯救世人的神。涟涟水花,圈圈荡开,谈论、敬服他的人也越发的多了。神采飞扬的他,施展着绝世轻功的他,丰神俊朗,让这里的夜色黯淡无光。
“刘一向来了。”元寒岂以陈述句的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
牧端听了他这话,却已经会意。从衣袖中掏出的暗器,不断的阻着刘一向的前路。
她不说话,也不表现出多余的动作。她在想,如果是这个刘一向,他就是拼死也会保护自己的吧。
白衣翩然翻转,动作干脆潇洒,接住了牧端的暗器也不回射过来,笑着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将牧端的暗器飞射出,在水面打出了一个水漂,又踏上暗器飞身掠近。最后一个旋转,身子成了飘落的雪花,站立在了船上。
“诺薇,我带你走。”刘一向无视了牧端的防御姿态,温言对她说道。
她盯着他,远看还觉得器宇轩昂,近看才能注意到他的倦意,“别逞强。”我不是在关心你,只是,你若出了意外,我便很难离开元寒岂了。
近些日子他成熟了,身子也和拔节的主竹子一样,高了许多,更显俊逸。听到她关心的话语,刘一向安慰的朝她笑笑。
他们眉目传情,我!不!开!心!元寒岂轻咳两声,牧端立马又出了招。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江诺薇看得眼花缭乱,干脆不再看了。
“诺薇?”元寒岂的尾音向上调,带着笑道:“透儿,我把刘一向丢到江里喂鱼,你说好不好?”
双灯投影起鳞光,一鹤翩然碎金黄(二)
牧端留在元寒岂的身边吃好喝好睡好,而刘一向虽然注意着休息,却还是因为过度的劳累稍显勉强。 江诺薇看到刘一向险险躲开牧端的手掌,心脏往上提了提。那紧张的打斗,感染了她,与关不关心刘一向没有多大的关系。
“你不愿意?”元寒岂的手指夹住了她的耳垂,摩擦着,柔软的耳垂弹性十足,传递着她身上的温热。
她不答,这回他没有宽容的放过她。惩罚性的用力捏了她的耳垂,耳垂变得嫣红。斜睨了元寒岂一眼,她张口,“有必要……问我吗?主导权不在我身上。”过于沙哑的声音,惊得她顿了顿。
他低低的笑声犹如滑过喉头的醇香酒液,“透儿……”
声音忽而休止,她感受到耳垂一阵湿热,那是他的舌。那时候,她想的不是自己被人占便宜了。而是确定道:这家伙一定是耳控。
她不在乎,时刻注意着她情况的刘一向不可能不在乎。刘一向涨红了脸,震开了牧端,将缠绕在船体装饰用的绸花抓在手中,甩了出去。绸布被甩得虎虎生风,就算比起皮鞭也不遑多让。
艳红的颜色侵袭入眼,江诺薇只觉得一阵风直接从脸旁掠过。身后的人还在为所欲为,吻着她的耳垂,对杀伤力十足的绸布无动于衷。
牧端的飞镖将红绸劈断,好歹没有伤到元寒岂。
“刘一向,你无法从我身边带走透儿。”妖孽元平淡的诉说着一个事实。
“你待如何?”对方突然和自己说话,应该不会是为了炫耀这种无聊的事情。刘一向手中的落梅剑映着月光,带了一种奇异的血红。
元寒岂清浅一笑,便让人看到了绵延亘古的雪山之巅开放的莲,清亮纯白中散发着不可思议的诱,“你留在透儿身边我不管,只要她不离开我便可。”
江诺薇偏头,朝元妖孽道:“你应该没有口臭吧?耳朵会被熏臭么?”
两个正在对峙的男人,面色各有不同。元寒岂觉得自己所有的笑脸都和雪花融化似地,化成了水,被太阳蒸腾到消失不见。
刘一向正经的脸抽搐了一下,憋住了笑。所谓的正人君子,可是很正经的!绝对不会随便嘲笑别人。
露出了一口花白的牙齿,元寒岂笑得很温和,“你闻闻?”
“刘一向,过来,给我把脉。”江诺薇偏头,不理会被自己一句话弄得炸毛的元寒岂。
不用她多说,刘一向也想给她看看,“你这脉象……”
眼见着年少多才,医术小有所成的刘一向皱着的眉头,江诺薇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波涛涌起。这种即将被判死刑的既视感!这是多么脆弱的身体啊!怎么就中毒了呢?是因为避肉避的次数太多,被剧情君惩罚了吗?
刘一向沉吟道:“你中毒已久……”
“不会是胎毒吧!”脑里的剧情就和车轮滚滚而过似地,江诺薇霎时想到了体虚需要阳刚之气补补之类的剧情,这是bg肉文里的常规情节!不会被我碰上了吧?
“你无需担心,我会帮你解毒的。”刘一向避过她的目光,低声承诺道。
言辞闪烁,必定是藏着天大的噩耗……江诺薇只觉自己未来的路插着“吾命休矣”这个大牌子。
外野孤鸿向何处,庭院幽人独往来
江诺薇再次被噩梦惊醒,挣扎之间,竟感觉腰间有一双手臂。
“伤还没好,别乱动。”元寒岂轻抚她的背,有节奏的舒缓抚摸让人冷静下来。
转身,江诺薇对上他的笑眼,把噩梦丢远,以低哑的声音说道:“我会不会死?”
“会。”他肯定的回答,待见到她古怪的脸色,才加了一句,“人都是会死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被骗了的江诺薇面色还是没有缓和下来,稍稍挪移了身子,拉开和他的距离,用行动表示她的抵触和反抗。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爹娘,还有刘一向。”元寒岂不咸不淡的说道,手再次捏住她饱满的耳垂。
耳朵脱离不了魔爪,她给了他一记眼刀,“哦。”
“你用了两种不同的语言,爸爸妈妈是你们那的方言吧?”他按着她昏迷时的语调去调查,也没能查出她是哪里人。
江诺薇冷着一张脸,恶狠狠的说道:“我孤家寡人一个,你想抓住我爹娘威胁我,是不可能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听你昏迷时的口气,我难道还听不出他们已经仙逝了吗?”元寒岂声音柔和,黑亮的眸子里装着无奈的情绪。
仿佛被人触碰到了禁地,她的神情还是没有松懈下来。
“透儿,你的真实名字叫诺薇吗?”他低低的嗓音安抚着她,像是碧绿枝蔓伸展出的柔和线条,净化了心中的尘土,让人觉得舒服。
她没给他好脸色,“你在乎玩具的名字吗?”
“你不想说,便罢了。”他妥协。
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的毒严重吗?”
他许下承诺,“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落水了,你只是在那里看着。”她一脑袋钻进了锦被当中,声音闷闷的,还有点委屈。
“他们是来刺杀我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的重要性,你更危险。我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他抱住了被子,解释道。
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一双澄澈的眼,怀疑的看着他。
他笑而不语,任她看着。
“透儿,除了毒药暗器之外,我想我应该再给你做一套护身软甲。”他怜惜的望着她的手臂处,被衣袖覆盖的底下有刀伤。虽然不会留下疤痕,还是防着比较好。
“好,那就做吧。要不然你把你身上的那套给我!”江诺薇一骨碌从被子里钻出来,双手不客气的往元寒岂的衣襟处扒。
他冷静的看着她的动作,想到她一向这么遵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信条,便觉好笑。秀色可餐的肌肤就这么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猛然想起,这骚包的家伙经常会前胸坦荡荡,貌似没有穿护甲的可能。
“我身上没有。”他感受到她的手不自觉的在自己身上游弋,并不阻止。
多摸了两下,江诺薇一脸正经道:“终于确定你是个男人了。”
“底下还要摸吗?”
“摸过了。”江诺薇得到了他给自己做护身软甲的承诺,遂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他凑近她,气息相拂,“真的不用再确定一下?”
男人的面容带了那么一点引诱的味道,眉眼都在勾逗着人。
这货……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写着:来呀来呀,来扑倒我呀。深呼一口气,立马扭头。江诺薇忿忿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红怜初现始疏离,夜色浮动计能成(一)
扶疏的花木影子晃动着,阵阵的浮香飘绕鼻翼。淡蓝色的小花,潜藏在墙角的野草间,十分可爱。元寒岂陪在她的身边,融入空气一般。
端庄秀美的女子与潇洒俊逸的刘一向并排走来,二人相谈甚欢。以至于刘一向没怎么看到在被花木掩盖住的江诺薇。
因着角度不一样,她能够清楚看到两人。女子很美,然而气质更为出尘,更重要的是她会是刘一向喜欢的类型。
“诺薇!”刘一向看到她,兴奋的打着招呼。
“你不是说去帮我寻药了吗?”她打量着那女子,语气淡淡的,但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话里的不悦。
那女子矜雅一笑,娇俏的容颜美不胜收,“刘公子是在向红怜打听药。”
“我有问你吗?”江诺薇瞥了仪态万方的红怜一眼,朝着刘一向挑了挑眉头。
刘一向不明所以,还是解释道:“红怜姑娘知识渊博,我所问药物她……”
江诺薇朝着刘一向优雅一笑,道:“你们继续聊,我给你们腾地方。”
“诺薇……”
“在找到药材之前,还是多和红怜姑娘聊聊吧。”江诺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元寒岂朝着行礼的红怜点点头,跟着江诺薇走了。
刘一向认真许诺道:“我会尽快解掉你身上的毒的!”
上了红漆的窗框在阳光下,显得愈发的红了。江诺薇望着那纸糊的窗格,手指毫不留情的戳下去,戳破一层纸,再来一个。
“生气了?”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元寒岂掩唇询问。
斜睨他一眼,“你布的局,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手指继续戳啊戳的,这种感觉就和进超市捏方便面一样,纯粹的发泄。
“嗯,你没生闷气。”元寒岂捏了捏她的耳垂,她戳烂一格窗纸,他就捏一下。
江诺薇咬牙道:“给我换成玻璃窗。”
“好。”就算是现在的玻璃不便宜,元寒岂还是一口答应了,反正他不缺钱。只不过她的身份倒是迷一样的存在,举止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皮娇肉嫩以及见识的又绝对该是富人家的,很矛盾。
“护身软甲什么时候做好?? 苯缔贝亮艘幌拢芯醵溲餮鞯模侄伎旆⑷砹恕K煺局绷松碜樱致壅隆?br /> “正在加工,安全最重要,做好之后,还得测试一下才能用的。”元寒岂见她收了手,手指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耳垂。
她点点头,表示认同。
“红怜并非我派去的,她是我争春阁的头牌,这个身份不好接近刘一向。”他丝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反正又瞒不住她。
江诺薇了然道:“这么说,你另有人选。”
“是的。”
这应该就是刘一向的人格魅力太过强大,以至于元寒岂阁里的头牌都忍不住倾慕?江诺薇心想:不管开头是什么,结局都会是刘一向倒霉。
元寒岂看到她突然冒出的笑意,后背一阵发凉,“你笑什么?”
“帮个忙,让刘一向在人前出点无伤大雅的小丑吧。”她朝着他狡猾一笑。
“你真是调皮。”他这是应下了。
“这几天我不想见到他,你应该也办得到吧?”
一个意外,收到了很不错的效果。能让透儿几日不见他,我也迟早能让透儿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唇弯了弯,他满口答应,“当然。”
红怜初现始疏离,夜色浮动计能成(二)
牧端可以看得出自家阁主近日心情十分的好,红光满面得和要当新郎似地,孔雀屏全开的模样,显得更加骚~气。
江诺薇和刘一向好几天没见面,一直和江诺薇斗嘴,元寒岂感觉心情美美的,“天云丝还是未曾找到吗?”
“不曾。阁主,你的那身已经做好了,经过检测,增加了天云丝,护甲更加坚固。”牧端收回神游的心,尽忠职守的回答。
元寒岂想到自家养得小宠↓物欢脱的样子,严肃道:“加派人手去找。”
这厢,被元寒岂以为已经早早睡着的江诺薇,正在教育刘一向从哪条路线离开争春阁最为容易且保险。在江诺薇的指导下,刘一向不留余力的贯彻下,二人成功的、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争春阁。
直到元寒岂想看看他的小玩具的睡姿,方才发现,人不见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怒气就这么起来了。
不是元寒岂自恋,也不是他防备心太弱。而是江诺薇不属于他能以常理揣度的范围,如元寒岂这般,帅气、多金、有手段的人,什么时候不是一个香饽饽?随便给一个女子一点小温暖,没过多久就投怀送抱了。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把最好的都送给她了, 她为什么还要逃开。她说的自己都办到了,甚至不惜重金人力找寻天云丝,只为了保护她。
“牧端,你说,她有什么理由离开我?”元寒岂第一次被人弃若弊履,可他在愤怒的时候,还是很有反省精神的。
作为忠心耿耿的护卫,牧端十分忠诚的站在了主子的那边,“她没有理由。”
彼时,元寒岂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权。只知道自己精心饲养的小宠‖物,跟着一个野‖汉子跑了。而在他虚心想要寻找自己错误的时候,属下告诉他,他是没有错的!想着将人抓回来之后,少不得要调ψ(╰_╯)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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