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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写辣文我就去死完本——by水珞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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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诺薇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那幽幽的目光,和坟墓里荡着的鬼火一样。刘一向就这么和她对视着,毫不退让。忽而,她勾了勾唇,“好,我们上山去。”
山上的清晨风是冷飕飕的,当露珠滑过草地破碎,折射出那抹阳光。当风的尾巴扫过了山上的树叶,在阳光里粼粼发光,才有了一种生命的真实感。晨曦会将露珠晒干,但那之前,露珠的破碎也是美丽的。树叶会飘然零落化为春泥,但那之前,树叶晃悠下落也是优美的。
她缩在椅子上,观测着生命初始的生机,以及垂死前的挣扎。所处的地方被刘一向撒了防蛇虫鼠蚁的药物,而这小木屋也是他上山采药时,经常住的地方,已经充分检测过,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她有点怀念和村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了,村里的人大多淳朴,总看她一个人呆坐着,也会与她说说话。她喜欢听他们说话,那种单纯的,直白的话语,会让她想到自己的家人。她以为那些人是碍于刘一向才会对她嘘寒问暖的,因为最初并没有人和她说话。时间久了,她才知道,并不是自己没有人缘。
光耀对她说:“诺薇姐姐,你太漂亮了,美得和仙女似地,大家都不敢随便和你说话,就怕把你吓得飞走了。”
她对光耀嫣然一笑,并未多言。她每多一分美丽,便损耗一分生命。到了今天,她仍不知是谁给自己下了毒,也懒得去猜测了。其实,就这么慢慢的死在村子里挺好的,至少有人为她伤心,也不至于孤独的死去。
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她就算死了,也不敢随便告知自己唯一的亲人啊。奶奶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在养老院安享晚年就好。她庆幸自己交够了钱,不至于自己突然消失奶奶就没有办法存活下去。她也庆幸自己有个足够热心的编辑——蓝乐,时常会去看她的奶奶。
刘一向进屋的时候,带了冷冷的风,江诺薇迷茫的睁开眼,看了他,“一起睡吧。”这里本就是临时住的地方,没有多余的床和被子。
他望着她逐渐清亮的眸子,一边开酒壶的塞子,一边摇摇头,“我凑合着坐就行了。”
闻着酒壶里透出的酒香,江诺薇知道他手中的酒是三胖他娘酿的,三胖和刘一向学了些健身的功夫,他娘就送了些酒过来。
“刘一向,我喝醉酒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
江诺薇刚刚睡醒,脸红通通的,让他联想到她那夜喝醉酒的情景。喝了一口酒暖胃,那酒喝进去,就和在心里头烧了一把火一样,终于让快冻结成冰的心脏升了温。
他温和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也想喝这酒。”她眼巴巴的望着他喝酒的姿势,在微黄的油灯照射下,他的喉结上下动着,那么有男人味。
刘一向即刻拒绝,“太烈,你受不了的。”
“那就上来。”她往旁边缩了缩,拍了拍床板。要是他今夜不睡上去,明日大概就该看到她喝醉酒的姿态了,他因她的坚持,败下阵来。他可以用尽全力去保护她,却无法阻止她伤害自己,她用自己的健康作威胁无疑是最管用的。
尘心已倦隐山水,现世桃源言难尽(六)
“刘一向!刘一向!下雪了!”
他感受到一阵偏大的风,从敞开的木门灌进来,而她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雀跃的笑意,她得意的摊开掌心那片晶莹的雪花。
她的发丝凌乱,显然睡醒之后便没有梳过,蓬松得像是顶在头上的气球。但是他喜欢她现在活泼的样子,他已经许久没见到她这一面了。淡雅的矜持的微笑,又或者是幽淡的目光,以及优雅缓慢的步伐,都完美得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假人,他都不喜欢。他喜欢她狡黠的笑容,在奸计得逞之后调皮的目光,以及随心所欲不被约束的步调。
他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想不到我还能见到雪啊。”江诺薇将手心的雪贴近了脸,感受雪的冰凉。
身子僵了僵,刘一向咬牙,将门关了个严实,“你啊,吹风会头疼的。”你当然能见到雪,你还能见到很多场雪……
就算关了门,还是会有风从缝里钻进来,偶尔还会带进来一两片雪花。被风吹了一下,她的鼻子就发红了,甚至还因为冻红的鼻子刺激到了眼,流了泪。
“我们下山去吧。”刘一向将她裹成了一个粽子,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下山了。
她那双唯一可以露出来的眼往后瞥了一眼,翻过这几座山,似乎就能离开这里……
要看着路,背着药材,还得照顾她不让她跌倒,刘一向不得不慢慢的走。他会给她指哪个地方下脚更容易走,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恨不得一直抱着她,不让她多走一步路。
刘一向忽然将背篓丢掉了,“诺薇,我背你。”
“我拿药篓。”江诺薇瞥了一眼从背篓里散出来的草药,手往那边伸去。
“不用拿了。”刘一向动作轻快的将她抱在了怀里,隐隐有几分着急的味道。江诺薇望着被雪花掉落碰撞到的草叶抖动着,手朝着草药的方向动了动,最终还是垂下了手。
她在他的怀里颠簸着,望着他抿唇的样子,严肃的、紧张的表情。
你说,你辛苦了这么几天才采得的草药,为什么要这样舍弃?轻易的舍弃了,这几天又为什么要上山来?你跑得那么快,又在躲避着什么?她听见身后密密匝匝的响动,平直的唇线渐渐往上翘了,原因在她的脑海里明晰起来。
“刘公子,你怎能不遵照约定,将人带走呢?”出现在江诺薇面前的是牧歌,声音甜美得让你以为在下雪的天气里听到了鸟儿婉转的啼鸣。
“你以为元寒岂会有解药吗?你以为他会给我解药吗?你以为他会白给我解药吗?你以为我得到解药之后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吗?”江诺薇一连串的反问,像是从山顶滚落的石头,挟卷了越来越多的雪,给人越来越大的压迫感。
刘一向紧紧的抱着她,“对不起,诺薇。”
“好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命着想。”江诺薇深呼一口气,“放我下来吧,没有什么抵抗的必要了。”
“姑娘大约不知,刘公子是为了救其胞弟,方才愿把你交出来。”牧歌插了一句。
江诺薇只需看他一眼,便知道这是事实了。其实这应该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是吗?既能救刘一航,又能救我。我对不起眼前这个刘一向的地方多得去了,他就做这一件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的,对不对?
“回了争春阁,就再也不必穿得这般厚重了。”江诺薇扫了一眼自己臃肿的穿着,从他的怀中下来。他并未撒手,也未曾用力,便由着她走了。
纵然有为她生命着想的缘故,他也仍觉得自己卑鄙的利用了她。他知道自从蛇池事件之后,江诺薇是多么的惧怕元寒岂,夜夜噩梦,大多有元寒岂的缘故的。他说要照顾好她,却把她推到了她最害怕的人身边。
覆盖着薄雪的山脉,渐渐隐去了其余的杂色。换上了牧歌带来的衣物,江诺薇被低温冻得发僵的手灵活了许多。她有点恍惚,好像下雪才是刚刚发生的事,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叫着下雪了的话语,一晃眼雪花就结成了一条厚厚白毯,看不到头尾,身边的人也都换了。
牧歌时常会用内力给她取暖,就算是在艰苦的赶路,吃食上也没有丝毫的怠慢,就和权贵人家的小姐出门赏雪似地,样样具备。不用她走路,也不用她做什么,她除了睡觉就是醒来的时候看看雪,整个就一废人。
她看到牧歌偶尔看自己时的惊艳,看到周围侍从在自己面貌掠过时低垂的眼眸,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出落成了冰肌玉骨的美人,美得让她害怕了。对于她来说,美丽和苦难是呈正比例增长的。上一次只是蛇池,这一次是什么呢?
睡梦中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暖气融融的。而后,她感觉到耳朵旁有手指在肆虐。她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元寒岂。身子随着马车在晃动,她却一直盯着他看。
“我的透儿。”他的双手拥住了她,灿烂的笑容让人以为迎春花开了,霎那间,繁花似锦在眼前铺沿成海。
她已经被噩梦折磨足够多次了,因而在久久凝视他之后,哑声道:“不要丢我到蛇池里去,不要惩罚我。”
“那么,你不要再跑,也不要再欺骗我了,透儿。”元寒岂摆正她的身子,手再次摸上了她的耳垂。
她垂下脑袋,抵住他的胸膛,闷声道:“很困。”
“透儿,我们可以慢慢相处,你慢慢了解我,不要试着逃开。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元寒岂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警告,又像是迷茫之言。
“唔……”她含糊不清的回答,困倦席卷遍全身,她能够发出这个单音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在梦中,她似乎听到了一个人深深的低叹,却依然无法从残酷的梦中醒来。
“唉……”他的手摸上了她富有光泽的发,这具漂亮的皮囊,正在不留余力的吸食着她的生命力。
白雪藏尸覆寒凉,啸风无情散鬼音(一)
在暖和的房间里,闻着舒适的熏香,让人昏昏欲睡。耳边好似能够听到铜壶滴漏的声音,江诺薇在眼睛彻底闭上之前,看到了窗前结成的冰花,撒开如绚烂的烟花。
她是被冷醒的,醒来看到茫茫白雪的时候,她还有一点茫然,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当中。
“这是……”江诺薇望着那些山脉,只觉得万分神奇,难不成自己那么想念那个小村庄,因而做梦了?可是那寒冷的风刮过,清晰的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
不知道是谁把自己丢到了这里,更不知对方是出于何种目的,江诺薇只好往村里走。就算刘一向不在那里,华婆婆他们也是在的。
好在把自己丢出来的人,还有点良心,她身上穿的够多。她裹紧了狐裘,免得脸被风刮得发疼。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走路艰难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是需要用生命去走的。
呼呼的风刮得衣服猎猎响动,鞋下一不小心就沾染上了雪,变得厚重。
回去就找华婆婆要一杯姜茶,热热的茶流过肠道,将寒气祛除干净。华婆婆的炭火会烧得红红的,发出毕啵的响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那通红的炭火便会跳动着更加鲜亮的颜色,衬得室内温暖,室外寒凉冷寂。她想念华婆婆慈祥的笑容,也想再听老人以前的事情,和一个睿智平和的老人说话,总会受益良多。
她想,自己可以去看看刘一向那已经完成了的小屋。虽然小屋的前方还没有开垦出菜地,也没有种植任何树木,更不会听到家禽的叫声。
她想,要是没有人来找自己,就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好了。她可以依照自己的想法,在那小屋的前面种自己想种的东西,或许种不活会被彩珠取笑,但是彩珠一定会热心肠的帮忙,村里的人也会默默的出一份力。
依靠着脑海里纷乱的想象,她慢慢的靠近了村子。许是冬日的缘故,村子并不热闹,听不到什么响动,只有风吹的声音不绝于耳。
前面……那是什么?江诺薇看到雪地里突兀的一抹黑色,走得近了,才发觉那是一块布。她没在意,往前走了一步,脚下踩到了触感不同的东西。
挪开脚,低头一看,那是手。这一发现惊得她身子跳到了旁边,那灵巧的动作简直就是超常发挥。她蹲下身子,快速的拨弄那雪,她看到了手臂,肩膀,人脸。这张脸,她认识,是三胖他爹。三胖的爹不胖,反而瘦骨嶙峋的,脸上没什么肉,因而显得那双眼睛越发的大了。三胖他爹的眼里装着很多的情感,碾压过江诺薇的心头。
他惊恐又茫然的眼神让她觉得悲哀,也许,被杀的时候,他还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身子弹跳起来,她一路猛跑进村子。她看到了很多人,很多死人,一个个都失去了温度。
小张婶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死得还算安详。江诺薇记得她是一个跛脚的孀妇,儿子也夭折了,一直一个人过活,话不多,心思却是缜密的,她给自己送过防虫的药包。
那个精力旺盛的光耀,也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从他的衣上夸张的皱褶和破口看来,他是反抗过的。像个小麻雀一样叫喳喳的孩子,在力量悬殊的拼斗中,不甘的离去了。她想了想,这孩子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到十岁,他想要收到刘一向雕刻的木剑作生日礼物。刘一向和她提起这事的时候,她还想着要为他做一个剑穗。这孩子,还没有收到礼物,就这么去了。
就算看到了那些无可挽救的致命伤口,她还是会不死心的,带着希望,一个个去探他们的呼吸、脉搏。她试图找到一个活人,从这一刻开始,她真的希望这是一个14 噩梦。可这是真实的事件,一个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出路的事件。
就算是中毒了,她都没能彻底摆脱游离感,她以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个世界的人都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此刻,她明白了,自己真真实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这是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
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她把自己代入了这个世界。穿越到这个世界,她反而把自己代出了。她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等同于创世神。她看着这个世界长大,所有的感想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的,并没有彻底的融入进去。现在,她无法义正词严的说,是她创造了他们,赋予了他们生命,因而他们为自己死是应该的。
耳边响起了元寒岂胜券在握的声音,“须知一个人,站得越高,摔得就越疼。我给她的,我能随时收回,她的生死哀痛喜怒都将被我掌握在手中。这次,我要一击必中,让她再也站不起来。”
江诺薇冷冷的笑着,“这次,我要一击必中,让她再也站不起来,哈哈哈……”
这么简单的就将一群无辜的人杀死,真狠。她将尸体拖拉到一个地方,避开了雪。有些人,血液和冰块凝结在一起,硬扯开的时候撕裂了肌肤,一片血肉模糊。
“对不起……”江诺薇望着那伤口,喃喃自语,咬着唇将人继续往前拖拉。
将在室外的人都集中到了一处,她又一一进了屋,清点人数。手抚摸过华婆婆脸上的皱纹,屋内的炭火还在燃烧着,好似能感受到华婆婆脸上的温度似地。可是,她无法忽略华婆婆胸前裂谷般的伤口,从那些伤口里涌现出的哀痛袭向了她,攥住了她的呼吸。
三十七人,一共三十七人,一个都没有少……刘一向,为什么你离开了呢?为什么你要离开这里呢?要是你在,他们至少会有人存活的吧?
来回了深呼吸几次,脑海已经一片空白,想要做什么,却又有些茫然无措。
“至少要让他们入土为安!”江诺薇跌跌撞撞的拿了铲子出去挖坑。铲子插入雪中,滋滋滋的响。她不知疲倦的挖着,尽量的挖出一个足够埋葬那三十七人的坑。
白雪藏尸覆寒凉,啸风无情散鬼音(二)
风呼啸而过,有如老旧的火车轰鸣过去,袭击着她并不坚韧的神经。起初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手被冻得痒麻,到了后面,就没有感觉了。拿着铲子的手发红,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她把斗篷丢在一边,机械的挖着坑。
冷漠的天空似乎镶嵌上了血红的色彩,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凄惨的红,无法从脑海里抠离出来。当即不敢再乱瞟,涣散的目光紧张的盯着坑看。心情弥漫了一层雾霾,遮掩住了明丽的颜色。
在事后回想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更不愿去多想那些事情。有些事情,只要经历一遍,就足够了。
“不要再挖了。”好似有一个清俊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阻挡着自己的动作。
江诺薇茫然的扫了他一眼,挥动着铁铲,不管不顾的继续动着那铁铲。不要碰我,我要埋了他们!这是她当时的唯一心声。好似只要把这些人全部都埋进了泥土里,她才能够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黑压压的人群似乎在逼近自己,江诺薇把他们都看成了排队等待埋葬的尸体,她朝着那些逼近的人笑着说道:“你们别急,我待会儿就埋了你们,让你们安心的睡。”阴恻恻的笑容,在场之人,无一不骇然。
她很害怕死亡,不仅害怕自己的生命终结,还害怕自己熟悉的人就这么死掉。如果村子里的人和她没有交集,她顶多是看到过多的尸体有恐慌感,但是她曾经和这些人相处过,因而心都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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