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辣文我就去死完本——by水珞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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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么想哥呢?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人总是会变的嘛。再说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妹妹,我这么叫你,有什么不对的?爹不在了,也就咱俩相依为命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啊?”
她喃喃低语道:“人总是会变的,原来是这样,我一直都在用固定的目光看他。”那人对我是对我彻底失掉兴趣了吧,近来都没有他的人留下的痕迹。
“看谁?”云遥跟不上她的思维。
“这汤好似有一股药味。”江诺薇淡淡的说了一句,一饮而尽,这喝汤的痛快劲和当初喝药一个样。
幽路难攀步步艰,心阔成海纷纷过(三)
翠玉约了裁缝给江诺薇量体裁衣,江诺薇见那瘦小的男人步履平直,不带一丝犹豫的进来时,朝着他笑了笑。裁缝微微低下了头,没和她对视。
“你们都下去吧。”江诺薇挥退了翠玉与一干丫头,“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待嫁的新娘吧,翠玉,要是累着你,你家新郎该来找我麻烦了。”
“他敢!谁都不许欺负小姐!”翠玉做泼妇状。
莞尔一笑,看着几个小丫头离去。江诺薇对裁缝道:“师傅,我看你也做了挺久裁缝了吧,不用尺子,你能直接报数吗?”
她的目光流转间,自有一种吸引人的韵味。裁缝师偏了偏脸,“这,小的技艺生疏,还不能达到以目测量的境界。”
江诺薇又是一笑,她正欲开口,一人却在这时推门悄声无息的滑入,关门,以极快的身手贴近了她,并且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裁缝看到来人的脸上有一道狭长的刀疤,怕得身子缩了缩,蜷缩着身子蹲在门边,双腿抖个不停。
扭转了脖子,江诺薇看到挟持自己的人,并不惊讶,“牧端,你的脸怎么有个那么大的刀疤?是你家阁主……”
“闭嘴!你不配谈到阁主。”牧端厌恶的看着她。
“喂,那么凶做什么?该不会是那家伙死了……”
“啪”牧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她头晕眼花,耳朵里敲锣打鼓的响,噪声一片。她听到牧端恶狠狠的话,“他死了!他确实是死了!他因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死了!”
江诺薇看到那裁缝的身子弯着,身子抵在门前,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她指着那个裁缝对牧端说道:“喂,你在杀我之前,能把这个裁缝给杀了吗?”
裁缝身如筛糠,面如白纸,就和待宰的幼兽一样的可怜无助。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每次都是如此,阁主迁就你,我可不会,我绝不会杀这个人!”牧端的话说完,裁缝松了一口气。然而,牧端却是放开了江诺薇,以极快的速度到了那裁缝的身边,连点裁缝几个大穴。
裁缝更是惊异,从眼里流露出了极致的惊恐。
“牧端,心口不一可不是好男人该做的。”江诺薇获得了自由,悠哉悠哉的说道。
“闭嘴,下一个就是你!这个裁缝是什么人?皇上那边的?”牧端看样子想要一个手刀将裁缝劈了。
江诺薇揉了揉太阳穴,“裁缝不是男子,是女子。”
“你怎么判定的?”牧端看裁缝身子干瘪,怎么看都看不出女性特征在何处。
“因为我漂亮啊,你方才挟持我的时候,不也没有对上我的正脸吗?”江诺薇朝着牧端抛了一个媚眼,笑嘻嘻的说道,“第一次见到我,眼里没有惊艳,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
牧端握着的拳头青筋暴起,有一拳打破江诺薇脑袋的冲动。
“镯儿,你选择了你的主子呢。乱破死在我手上,你想向我复仇对吗?”江诺薇站起身,看着裁缝说道。
镯儿以裁缝的老脸吐出少女的声音,真让人难以招架,“你如何知道我的主子不是摄政王?江诺薇!”
“谁让你总是不让我见摄政王呢?非得我离开那小院才见到他。”江诺薇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痛,“我一直在想乱破领导的那群不成气候的乱党如何能够救他出来的?”
牧端抿唇,等待着江诺薇将事情娓娓道来。他听惯了元寒岂的差遣,自认为没有江诺薇的脑部思维活络。
“以我难辨真假的易容术,当然能够救出主子!”镯儿倨傲的说道。
江诺薇不赞同,“靠你的易容术?他手下至多有你这么一位技艺精湛的易容师,依据天牢的严密程度,就连元寒岂都无法把我救出来,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江诺薇对元寒岂的高度评价,牧端神色复杂的瞅了她一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为了救主子出来,担了多大的风险你明白吗?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长眼,牺牲自己为主子完成大业!”镯儿激动的吼道。
“我只知道你们为了所谓的皇位杀了很多人!”江诺薇压低了声音,积郁在话语中的愤怒好似滚烫的岩浆,火热无比,“是不是你杀了刘一向!那天放飞镖的是不是你?是我杀了乱破,你踏马的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不杀你?我当然想杀你,杀了刘一向之后就想杀你。可是元寒岂来阻扰我了,那些官兵也到了,我连主子的尸体都没能收……呵呵,元寒岂的后背中了我的毒针,你没发现吧?也是,谁都会把更多的注意力分给死人。”镯儿愤恨的望着她,那眼睛瞪得恐怖,好似下一刻就会滚出来。
“喂,牧端,别骗我。我现在身子不好,头很痛。”江诺薇面前扯出一个笑容,自己双手交握,“元寒岂又想耍花招了,对不对?那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演戏了,前不久我们才一起演戏来着,他那么厉害,又那么聪明,妖孽是不会轻易死掉的,对不对?”
“我下的毒也不是无药可解,以元寒岂的财力确实能解。可惜……皇上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镯儿在牧端说话之前,慢慢的开口,语气中有得意与幸灾乐祸。
“你说皇上?我们的话题又该转回来了。”江诺薇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我的大脑很迟钝,总会慢半拍呢,真想砸了自己的脑袋重装系统……以我的判断来说,你们是绝对没有救出乱破的可能的。可为什么在不可能的情况下,你们将乱破带出来了呢?答案呼之欲出了,不是吗?”
镯儿静默了,她也想通了其中的缘由。之所以原先没有想通这么简单的道理,全然是因为太过自负了,不愿将皇权的势力看得太过高大。
“是皇上呢,他设置了让你们两败俱伤的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剩下的人,不管是谁,皇上只需一网打尽,将他们全部安上反贼的罪名便可。真是……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够那么妖孽的成为影响一个国家政权变动的关键。”江诺薇捂着脑袋,看见牧端将镯儿一掌击毙。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桑儿,牧端对桑儿是有感情的,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元寒岂,镯儿也是选择了她的主子。
“到你了,我帮你解脱吧。”牧端看样子还是不打算放过江诺薇。
江诺薇忍着头痛,张扬大笑,面目表情奇妙至狰狞,“不要以为我会为元寒岂伤心,那家伙不过是想让我在死之前因他有一次情绪波动罢了。他即使死了,也一定还留有后招。”
幽路难攀步步艰,心阔成海纷纷过(四)
牧端恨不得将她的喉咙割断,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事到如今你还这样说!”
“她这样说,也没有错。”说话间,牧歌推门而入。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牧端因牧歌的出现,情绪越发的激动。
“牧端,我投靠皇上,是阁主的安排。不然,我今天不会一人来此。”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镯儿的尸体,牧歌这一次的出现已经有了理由,只需将剿灭余党的报告上交便可。
牧端冷冷一哼,“即便如此,我也决不允许你污蔑阁主!”
“诺儿小姐也明白吧,自己命不久矣了。”牧歌转而与江诺薇说话。
“本来听桑儿说美人最没有解药,我吃了那所谓的解药,还心存侥幸。但是,最近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我的丫头在私底下把药放进我的饭菜里,我就在想,自己活不久了。”江诺薇笑眯眯的,懒懒的拉了一个方凳过来坐下。
牧歌看江诺薇额上已经渗出了汗水,道:“阁主曾与诺儿小姐说过,他会死在你前头。”
“你这样说的话,我只会觉得他会为了让我继续活下去,不留余力……而不是去自杀。”江诺薇十指交叉,微微颤抖着手指。元寒岂的生死……令她忐忑。
“如今皇权稳固,阁主怕他自己哪一天就这么死了,因而曾吩咐过,务必要把他的死与姑娘牵连在一起,让姑娘痛心后悔。在姑娘悔悟之时,我与牧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反正没了主子钱财的支持,你活不久。”牧歌每说出一个字,牧端的表情就变一个样。
在场的三个人对元寒岂都有一定的了解,牧歌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十分符合元寒岂可以拿任何东西作为筹码的性格。
江诺薇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元寒岂真的死了?”
牧歌道:“阁主是我亲手葬的,与刘一向同天。阁主他说,幸好自己死得快,能赶上和刘一向同天下葬,不然怪冷清的,也能……自欺欺人一下,你是在为他办丧事。”
“那家伙就是爱装。”江诺薇双手捂着眼睛,低低的说道。
“阁主不知听翠玉说了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把为你续命的药方给了翠玉,还吩咐我不要乱说话,放你自由。可是……江诺薇!我可不希望阁主最后的善良让你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你搅乱了他的生活,带走了他的乐趣,改变了他的计划,是你害得他走上绝路!到了最后皇上还是拿你在威胁他,我没有道理让你安然无恙的留在阁主为你建筑的堡垒里!”牧歌好听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他们会活过来的,既然他们都是我创造的人,我一定能让他们活过来。”江诺薇收回捂住双眼的手,语气平静。快步走到门边,推门出去。
她疯了吗?牧端瞟了牧歌一眼,他现在觉得好似没有杀江诺薇的必要了,牧歌的做法比杀戮更让人难受。
“她为了躲开你的追杀,所以装疯了?”牧歌对江诺薇的信任度并不高,江诺薇装疯卖傻骗人不是新鲜事。
“不知。”
“这具尸体我带走了,你暂且留在这里……不要对江诺薇动手,否则阁主可不会高兴。”牧歌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在镯儿的脸部动着。
牧端又燃起了新希望,“阁主还活着?”
“阁主再也强大,他也只是人。更何况,他成了一个有弱点的人。”牧歌叹息一声,将恢复了容貌的尸体往背上一丢扛着出去了。
小小的院子人声鼎沸,全因为这个宅子的女主人失了平日里的冷静。
“翠玉,你把我的纸和笔收到哪里去了?”江诺薇不顾仪态的大喊着,恍恍惚惚了那么多天,她浑浑噩噩的以为自己在做梦。野心勃勃的乱破死了,受尽苦难的刘一向死了,聪慧似妖的元寒岂也死了……
“小姐,你别急,我这就去给你拿。”翠玉看见江诺薇安然无恙,便不再追究裁缝的事情,也不说自己因为听到下边的小丫头说裁缝没有走的事情,心里头有多么着急。
江诺薇在纸上试着写刘一向和元寒岂的结局,只需要一个转折罢了,一个小小的转折,元寒岂和刘一向就能活过来。
她把妄想写在纸上,企图用这种方式复活他们。她不介意荒唐,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足够荒唐了,既然是她想象出来的世界,就应该可以把不可能变为可能才对。
头又痛起来,她将刘一向写活之后,却怎么也想不起要怎么把元寒岂给写活。他……是怎么死的?毒针?后背?
“元寒岂不是有天云丝护甲吗?以镯儿的臂力,能够穿透护甲?”江诺薇的手一抖,一大团黑色的墨迹差点抖到纸面,她快速的在纸上写出了元寒岂三个字。
牧端双手环胸,从梁上下来,“天云丝护甲在你身上。”
“我身上?”江诺薇觉着自己的脑子生锈了,卡着了,不怎么好转动。
牧端听到脚步声,又跳回了梁上。
翠玉端着茶进了门,“小姐,喝口茶吧,看这天气把你给燥的。”
“翠玉,我不想喝。”她拒绝。
“喝一口吧,小姐。”
“不需要喝了,翠玉。与其每天背着我买些珍贵药材想方设法给我补身子,还不如留着,将来把钱财留给我的干儿子干女儿们。”江诺薇又看了纸上元寒岂三个字一眼,竟怎么也下不去笔。
翠玉面色一怔,“小姐知道了?”
“我都成喝药专家了,想装不知道,也不可能啊。”江诺薇看翠玉委屈的小模样,想了想,才面部表情僵硬的开了个玩笑。
“小姐,喝了吧,买都买了,不能浪费。”翠玉见她说话费劲,又劝道:“小姐,你先歇息,一会儿再喝……好好好,你不喝,你现在是不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你一定是太累了,先睡个觉,待会儿再写,好吗?”
“我……”江诺薇想要反驳翠玉的话,可是嘴里就蹦达出了一个字,半推半就的就被翠玉推上软塌休息了。
将凝神养气的熏香点上,翠玉守在一旁,确认江诺薇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她要再去找找大夫,看看能不能把药味再降低一点,免得江诺薇察觉。
幽路难攀步步艰,心阔成海纷纷过(五)
牧端为江诺薇把了脉,心道:这回,是真的。
他走到桌边,将青铜卧狮镇纸下压着的纸张拿起来,第一张写着元寒岂三个字,笔墨相连没有迟疑,看得出她下笔极快。
“元寒……最后这个字是豈?”牧端将那张纸往旁边放,用青铜卧狮镇尺压着,继续看别的内容。虽然里面的错别字很多,但是他还是明白了她的意图。
人怎么能写活呢?即便牧端想再次见到元寒岂,也无法生发出这种妄想。怜悯的看了一眼在帐子里朦胧的身影,他丧失了杀她的心情。
脑子里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江诺薇翻来覆去,挣扎着想要快点离开梦境,无奈她一直听着各式各样的声音在耳边。
“诺薇,你不是不相干的人!”
“在遇见你之前,我活得很无趣。”
“诺薇,我带你走。”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能拿诺薇的性命开玩笑。”
“材料不够,你在我身边待些日子,总会给你的。”
滚出去!你们的声音从我的脑海里滚出去!我不要再听了!江诺薇的身子抽搐着,睡得极不安稳。
房间、画舫、山上……江诺薇一直在各种场景里轮换,最后,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在自己梦里两个罗哩罗嗦的男主都已经死掉了,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人便醒来了。
这里是哪里?借着暗黄的光线,她认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这里是云府,是新手村,是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
披上了外衣,她想要走出去,才走两步,又觉得不对。我出去做什么?
缩回床上想了想,我刚才出去是要等人……等谁呢?嘶……头痛起来了。她揉了揉额角仔细回想。
我想等刘一向回来。
可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
是的,他在我的面前死掉了。因为乱破闪过了他右脚的攻击,他不得已与对乱破对掌,后来被人偷袭当场中毒身亡。
不不不,我做了一件事。我把他写活了,我写他今天会出现在云府门前。所以我刚才是要去见他。把思路理清,江诺薇将手掌放到床边雕花尖锐的叶子处,叶尖早被打磨得光滑,叶尖戳到手心没什么感觉,用力压着手掌下去才有些许钝痛感。
无法顺畅的思考,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江诺薇尝试着把脑部多余的思绪去掉,以免阻塞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离天亮还早,我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然一直保持着紧张感,我大约会成为……成为第一个被自己文逼疯的人。”舒展身体,她又躺下。
清晨下了一场雨,雨水细密,绵绵而下。翠玉方才去看了江诺薇一眼,见她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又退了出来。
中午的时候,雨停了,翠玉怕江诺薇饿着肚子不舒服,因而准备了些开胃的食物端过去。小姐能睡着是好事,要是她想睡,等吃了东西再睡也不迟。
“翠玉姐姐,你快去看看小姐吧,她……她……”一个小丫头拦在了翠玉的面前,破坏了她的大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