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辣文我就去死完本——by水珞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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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好重,我先出去。”江诺薇坚定的转身,把暗昧的情景都抛之脑后。她紧紧的捏住了手心,坚持着没有叫出声来。
这该死的身体!不过就是看一下,就想跟着瞎叫唤!元妖孽也是故意的!知道我受不了这种场面,还刻意在我面前演!江诺薇背对着两个守门人,心情跌宕起伏。
小荷花的腰间只系着那还不如不系的薄纱,狼狈的出来,带着满目的怨念,狠狠的瞪着江诺薇,“你这寡淡无味的豆腐!”
“我觉得你是俏丽可人的小荷花。”江诺薇的手速度极快的掐到了他那颗嫣红的茱萸。
“嗯……”不知是快乐还是难受的叫声,从他口中溢出。
“任谁这么做,你都会想要,这种众人皆可观赏的荷花,纵再俏丽,又有什么用?还不及豆腐清新寡淡来得味美。”江诺薇收回了手。
元寒岂立在门边鼓掌,笑眯眯的说道:“今后你便叫小荷花吧。”
“是,阁主。”被剥夺了原有名字的小荷花很郁闷。
“透儿,我今日,带你出去玩。”元寒岂的从袖口扯出了一条面纱,走到她的面前,为她遮掩住容貌。
千行泪洒情难忘,如今你我皆不同(一)
江诺薇深深觉得坐在平稳的马车里,面对着元妖孽是一种折磨。
首先,空间逼仄,难以动弹。其次,这马车封闭性太好,似乎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香气。再次,妖孽长得太好看,还若有似无的在引诱她!
男人若笑得艳丽时,则灿如春华;若笑得清淡时,则皎如秋月。得出结论,这厮不管什么表情都是在引!诱!人!
“可饿了?此处有点心。”元寒岂指了指小几上的各色点心,笑得那么的善解人意。然而善解人意的背后,隐含着的善解人衣让江诺薇坐立不安。
在你的面前根本就吃不下啊!江诺薇暗暗觉得对方带自己出来是有天大阴谋的,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招,她哪里还有心情吃。
骨节分明的手指捻了一块四色方糕,细嚼慢咽。在吞咽食物时,轻微滚动的喉结,就好像拂过她心坎的柔风,把烦忧抚平。
江诺薇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可以吃东西吃得那么的好看,眼中的随意是惑,张合着的唇是诱,指尖的拿捏是魅。
想做第二个云透,你就在迷失吧。江诺薇如此对自己说道,于是,他为她编织的网破了。
望着她在刹那清明的眼,元寒岂用金丝勾边的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点心屑,就是应该这样,才有趣。
马车停了,在看到那牌匾时,江诺薇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为什么?为什么剧情君总是在捣乱?为什么是王爷府?还是和王府!
和王府的主人邱清和,是云透最后遇到的一个男人,他的温柔善良感动了云透,还被读者封为“暖胃小甜心”。在众位读者纷纷说薇大良心发现,终于给云透好归宿的时候,剧情急转直下,善良的小王爷特么的黑化了!是文中虐云透的心,虐得最狠的一个!
“怎么了?”牵着江诺薇发凉的手,元寒岂温柔的问道。
江诺薇顺畅回答:“我晕车。”
纯洁善良的小王爷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战斗力,江诺薇心道:我得离那小子远远的!
“那好,你待会儿就在后院好好休息。今日是小王爷的生辰,我还得去照看一下。”元寒岂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小小的后院,树木成荫,幽谧深邃。石桌上的那盘带着酸味的果点已经被江诺薇吃得差不多了,望着精致的果盘,她心道:要是我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怕会沉溺其中。
“喵……”
猫叫?江诺薇闲来也是无事,便循着那猫叫声走了过去。
“终于抓到你了!”少年高兴的声音直击江诺薇的耳,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的热烈,他抱着小白猫扭头看向她。
纷纷而落的泪水沾湿了遮掩面容的纱巾,她呆怔的望着俊俏的少年。
他是……刘一向。与只冠了名字长相不一的云透不一样,他和她认识的那个刘一向的长相基本上是一样的。
呵……校花校草天生一对……江诺薇望着他的面容,心情差到了极点。
“姑娘你……”
江诺薇转身就跑,她不要见到他!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透儿……”元寒岂挡在了刘一向的前面,跟着追了过去。
刘一向苦恼的望着他们远去,怀中的猫咪蹭了蹭他,他道:“也许那位姑娘认错人了吧,我还是赶紧把猫给清和送过去吧。”
江诺薇这小身板根本就跑不过元寒岂,他抓住了她的手,“你为何哭得这样伤心?就好似……他伤你至深。”
这厮是故意的!我都忘记了刘一向是邱清和的武术教练!江诺薇心情很乱,乱成了死结。
他是故意引得刘一向出现在她面前的,可她哭得一点都不科学,因为那里面有难以割舍的恨意。
千行泪洒情难忘,如今你我皆不同(二)
江诺薇将那被泪水浸湿的面纱扯下,扭身面对元寒岂,用面纱擦了擦残留的眼泪道:“这面纱的吸水性不错。”
看到她妍丽的笑容,他面色如常,“你若喜欢,今后你的衣物都用这布料。”
彼时,她还不知道这布料的珍贵性,很淡定的点了点头。
元寒岂关切满满,“你还未回答我先前的问题,透儿。”
她笑靥如花,捏着面纱道:“你看,我吸引到他注意力了。如果阁主不出现,我想,刚才追我的人会是他。”
“你眼里的深情与恨,不似作伪。”元寒岂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继续说道。
“自然不是作伪,我对他的深情是真,对我自己卑微出身的恨意亦是真。我恨自己为了得到他的青睐,需要做戏。我也恨裴家三小姐投了个好胎,只需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出生就可以接受众人的祝福在一起。而我……纵然最终得到了他的喜爱,也必不被众人看好。”江诺薇十分入戏,面容上的愤慨让人难辨真假。
元寒岂只觉她心潮涌动,情真意切。他好似一时激动,用力的揽住了她,“透儿,不要这么说,你在我眼里,比那些出身高贵的大小姐好了不知多少倍。”
“阁主,让他看见不好。”江诺薇淡淡的说道。
正想借着当男闺蜜的机会,俘获江诺薇这颗心的元寒岂黑着脸放开了她。
“接下来,你想如何呢?”元寒岂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他素有君子之名,即便不曾想起我究竟是谁,也必会寝食难安。我等着他来找我。”江诺薇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他就算来找你,也见不到你。元寒岂笑得春风宜人,在本阁厌倦之前,怎会放你离开?
如江诺薇所料,不过当晚,刘一向就已经派人到了争春阁打听江诺薇的事情,在元寒岂坚挺的阻隔下,对方是一点消息都没捞着。
第二日,被江诺薇那双缱绻情深的眼睛弄得寝食难安的刘一向亲临。
陪着刘一向的裴术嗤笑道:“面对敌人不曾发怵的血梅君子,也有紧张的时候?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看到裴术的挤眉弄眼,刘一向不自在道:“我已与楠楠定有婚约,本不该来此处。”
“嗯,我得了一个好妹婿!”裴术见刘一向目不斜视,将旁边的艳丽女子当成了木头,就觉得好笑。
元寒岂抓着江诺薇的手,在顶楼上,看下方的场面,道:“恐怕他会给你赎身,透儿。”
江诺薇面无波澜,“阁主不答应,对吗?”
“你又知?对了,你是聪慧的。”元寒岂对着壶口喝了一口酒,酒气微醺。他凑到她的耳边道:“透儿,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男人的脆弱,混合了温暖的气息,潜入她的耳。
“那就不讲信用,把我强留在身边吧。”江诺薇语气淡漠,仿佛并不在意这事。事实上,她很紧张,她怕元寒岂借着酒意,上演一出蛮横的戏码。
戏真戏假谁能断,情深情浅终陌路(一)
带着酒意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温热的舌舔弄了她的耳垂一下。
她打了一个激灵,身躯颤抖了一下。不仅是因为他的假装,还有这身体自带的敏感功能——禁不起一点的诱弄。
“你在害怕,透儿……”元寒岂那双幽深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雾气。比雾里看到的花更朦胧,比云间看到的山更隐约。
我怕你就地把我压倒!江诺薇从来都不敢低估元寒岂的禽s指数,对方作为一个男女不忌的专业调j师,她觉得压力好大。
“我是在高兴,阁主,他看到我们了。”江诺薇的视线与刘一向相接。你不是他,但你也是他,我会克服他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所以今后我会直面你。
裴术跟在刘一向的身后,随着他的视线一看,见到江诺薇的时候,惊讶道:“上回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她。”
这一下,刘一向更加奇怪了,他敢肯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儿。
“元阁主,你没看过这姑娘的不情愿吗?”刘一向看见她眼里屈辱的表情,几个翻身,用漂亮的轻功跃至顶楼的栏杆,居高临下的看着元寒岂。
元寒岂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有恃无恐,“我有她的卖身契。”
“我赎她!”刘一向只觉她弱不胜衣,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十分的揪人心。
“我不卖,透儿是我的。”元寒岂将人带入怀中。
江诺薇身子在他的拉力下,一个旋转,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他低下头,毫无焦距的眼看着她,唇微微张了张:你真要离开?
是的。她认真的回答。
元寒岂勾唇,一个勾魂夺魄的笑容就此形成。就像一个装载着五彩缤纷毒液的气泡,美丽、饱满、脆弱,只要轻轻戳破,就会倾泻出腐蚀肌骨的液体。
后背被元寒岂狠狠的掐捏了一下,江诺薇疼得大叫,“啊!”
刘一向虽然看不到二人的表情,却听到了江诺薇那凄惨的叫声,当即一个旋身,把江诺薇抢到了自己的身边。
印花酒壶在元寒岂倒地之时撞到护栏碎裂,酒溅到了他外衫的下摆,“哼,你要赎她?我不卖!不管你拿出多少银两都不卖!”
那满地碎裂的都是银子啊!江诺薇痛心的看着地上的酒壶。
“姑娘莫急,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他拦不了!”刘一向看江诺薇低头时眼里的疼痛,一腔正义的怒火在燃烧。
刘一向突然变成了一脸温柔,还正义凛然的男人,江诺薇接受不能,匆匆的撇过头,没有说话。在心中吐槽道:活该你成男配,现在的男主哪个不是唯我独尊,邪魅狂狷的!
这位姑娘在这争春阁里,必然是饱受折磨,否则怎么会如此畏惧?刘一向看江诺薇低头不说话,更“不敢”和自己对视,心生怜悯。
“元阁主,你还是卖我裴、刘二家一个面子的好,否则,若是再牵连上小王爷,这事情闹到后面大家可都不好看。”裴术见好友铁了心的想要赎回这小丫头,也不留余力的帮忙。
元寒岂看着她的脸,目光缱绻,起身时满脸的疲惫,却坚持着,“我不卖!”
江诺薇已经分不清楚他是在演戏,还是在玩真情流露了。这样的元寒岂,让她摸不透,因而她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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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无法从我手上买到她。”元寒岂踩踏在瓷片上,咔嚓咔嚓的声响,被楼下的喧闹掩盖至无声。他从衣袖处拿出了江诺薇画押的卖身契,在刘一向的面前招展。
刘一向为正人君子,所谓的正人君子就是不会不择手段,即便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把卖身契撕裂,他也没有动手,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元寒岂,“我会给你足够的银两。”
真是光明磊落到让人伤心。江诺薇依旧低着头,这傻愣的大侠情结,他和那个刘一向,确实不会是同一个人。
元寒岂笑了,恰似那极尽失望中开出的艳丽,是生命走到极致的绝望时生发出的绚丽的花朵,妖到惑人,艳至绝美,媚胜狐仙。
裴术面红耳赤的扭转过头,一个大男人笑得那么漂亮做什么?
刘一向心里面过意不去,可对上江诺薇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又坚定了立场。以正义的目光凝视他,以谴责的气场攻击他,以凛然的气势压迫他。
“谁也没有办法买……透儿,我放你自由。”元寒岂撕裂了卖身契,纸张一片片的掉落在柔软的毛毯上,好似落入血海的红花,凄美动人。
江诺薇微微抬头,2 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然后,被眼尖的元寒岂抓包了。他的眼神箍紧了她,让她无法移目。
“你终归是厌恶这个地方的,厌我谄媚,恶我轻浮。”元寒岂哀叹着,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眸光里碎成了粉末,零落而下。
这……刘一向张了张嘴,既然元阁主能够撕裂这卖身契,就说明他对透儿姑娘是重视的,或许是我误会了吧。
江诺薇瞥眼看向刘一向,只见他一脸的“我有错,我忏悔,我不该来的”的表情。
还要玩深情?你不就是因为想要给我致命一击才这样说吗?看准了刘一向老实,刻意这样做,让他不忍心带我走是不?好聚好散你不懂吗?非得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捅娄子!江诺薇在最后关头还被元寒岂摆了一道,心很累。
她知道元寒岂是妖,妖惑世人;是魅,魅绝人心;是孽,孽诱人间;是魔,魔昧红尘。
还记得以前,只要是写到关于元寒岂的情节,她总能一章卡一天。她欣赏他的孤绝,同情他的孤凉,怜悯他的孤独。
她喜欢这个角色,但那是在书里,要是和认真起来的他对戏,她宁愿去死。元寒岂要是对一个人认真,那必然是那人的绝路。
她得逃离,在他对她产生执念之前,离开!
刘一向拱手,歉意满满的说道:“元阁主,我想我此番来错了。”
真容易上钩,活该你被虐得死去活来。江诺薇低着脑袋,可我若想离开这争春阁,现下利用你这个笨蛋,是最好的捷径。
“那你不将透儿带走了?”元寒岂笑得一脸纯洁,明明是奢华到底的外貌气质,却诡异的露出了犹如纯净水一般的清透笑容。
在他干净的笑容下,刘一向认真点头,“自然。”
戏真戏假谁能断,情深情浅终陌路(三)
君子被奸险小人欺之骗之,何故?
答曰:君子此类,皆如刘一向,蠢物!
江诺薇怯怯的往后挪移,也不知是惊惧过度还是如何,人往前一趔趄,就快倒下。
而刘一向果然不愧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新秀,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江诺薇。可君子都是深谙男女授受不亲此理之人,他当即又散了手。
才刚刚脱离倒地危险的江诺薇,再次面临倒地的危机。她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刘一向的手,宽阔的衣袖往下滑落。
刘一向看到她衣袖内的绷带,目露惊讶之色。
江诺薇注意到他的神色,不顾倒地的危险,慌张而又决绝的松了手。
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刘一向扶住她,面色冷凝的拉开了她的衣袖,便看到了缠在上面的雪白绷带,“这是谁干的?”
被对方看到绷带的目的达到,站稳了的江诺薇将衣袖拉下,迅速退开,“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伤。”
江诺薇怯怯的看了刘一向一眼,见他对元寒岂怒目而视,便紧张的说道:“公子莫要误会,不……不是阁主!”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刘一向就更加觉得这是元寒岂的所作所为了。
元寒岂眉目一展,愉悦一笑,这个小丫头想离开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楼里的姐姐不小心打到的,是我站错了地方,不关那位姐姐的事,更不关阁主的事,阁主平日待我是极好的。”江诺薇小心翼翼的解释着,鼓起勇气眼巴巴的望着刘一向,那柔软的模样,好似只要轻轻一捏就会被弄伤。
“元阁主,抱歉,我恐怕要言而无信了。这位姑娘在这龙蛇混杂的楼阁之地,即便有你在,依照她这柔软可欺的性子也讨不得好。”刘一向大义凛然,站在了江诺薇的身前,与元寒岂对视着。
“卖身契已撕,透儿便是自由身,她要去往何方,是她的自由。”元寒岂也不看在场的人一眼,自个儿离去。孤寂的背影,好似抛却了万物的泠泠冷月。光华照人,清冷凄凉。
逶迤在身后的衣衫下摆好生绮丽,金丝银错的花边与华美的锦色毛毯相互摩擦,画出一幅幅着色鲜亮的风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