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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本纪完本——by妖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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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会意地抬头,眸光晶亮:“雷火弹的图纸。”
桓昱含笑颔首。
魏楚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眼神却越来越凛冽,带着相当明显的杀意,半晌,她才缓缓道:“咱们还没做好准备,不能跟裴家撕破脸皮,打草精神,但是又不能让裴睢活着回去,真是有点伤脑筋啊。”
桓昱在魏楚身边坐下,嘴角微勾:“不急,伪陈没有败退之前,裴睢比谁都不愿意泄露他所知道的一切,咱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怎么对付他。”
魏楚蹙了蹙眉,点头:“这次再给父亲寄信,裴家可得重点提一提了,不知道上次的信件,他们可有收到。”
魏楚这边正打算着杀人越货,长安城里的魏家人却是愁云惨淡。
刘夫人拿着魏楚快马寄回去的信件,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重文年纪还这么轻,怎么就……怎么就……重文沉稳持重,大哥大嫂不知道有多看重他……现在这可怎么办呀!”
魏覃看着夫人红红的眼眶和憔悴的神情,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阿奴不是让我们在长安城找好大夫吗?还是能治好的,你别太忧心了。”
刘夫人抹了把泪,抬头看向丈夫:“我大哥知道消息了吗?”
魏覃想起朝堂之上见到刘孝崇时的样子,神色委顿,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忍不住叹气:“孝崇他……”
刘夫人听到魏覃的叹息,心里越加难过,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掉:“我刘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魏玄走进来,就看到自己母亲泪眼婆娑,而父亲一脸无奈地站在一旁,想到刚刚看到的形容憔悴的穆氏,他心中叹息了一声,看了看父亲,道:“父亲,大舅母来了。”
刘夫人一听,连忙站起来,眼眶更红了:“嫂嫂她一定也知道了,心里不知道多难过,快让她进来。”
魏玄点点头,出去请人。穆氏很快就到了厅门外,刘氏和穆氏一碰头,两人的眼眶都红了红。
穆氏的样子憔悴至极,这一个月来,刘氏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先是自家公公和儿子都在战场上生死不明,好不容易知道公公没死,却又收到儿子瘸了腿的消息,她家重文那么优秀、那么年轻,如今却要断送整个仕途,一想到这个,她就挖心挖肺地疼。
魏覃见她们姑嫂见面,马上就要抱头痛哭的样子,颇有些尴尬,只能先出门,给两人让出位置来。
还没等到走到书房,就见大儿子又匆匆地跑来:“父亲,孙大夫相见您,说是知道一个人善治外伤!”
魏覃一听,立刻道:“可是上次给你媳妇开过药的孙大夫?”
魏玄连连点头:“是,孙圣手本身医术高超,他推荐的人想必不会差,也许表弟的腿真的有救。”
魏覃笑了笑:“这孙圣手还是韦家那小子弄给阿楚的,想来,这次也是韦家小子给他送了口信。”
魏玄一愣:“孙圣手原来与韦家有旧?这倒是不知道呢,丽华能顺利生产,孙圣手功不可没,若是如此,我该上门感谢一下韦家郎君。”
魏覃闻言,轻哼一声:“感谢什么?那小子可?9 魏玄隐隐知道些妹妹的事,但此刻听到父亲直言,倒也是愣了:“啊?您不反对了吗?”
魏覃瞪大了一双虎目,不善地看了儿子一眼:“我怎么不反对?老子看那小子不顺眼得很!”
魏玄失笑,嘴上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叹道,肯让妹妹跟着那小子去凉州,还不是默认了?没想到自家老爹竟然也有些孩子脾气……
魏覃也不管儿子腹诽,大步往前走:“还不把孙圣手领到书房去,你表弟那儿可还等着救急呢!”
“是!”魏玄收回心神,快步离开。
第60章 后生可畏也
军营内,桓昱、魏楚并凉州军数位将领正在帅帐中开会。自伪陈上次伏击凉州军导致刘敬义将军重伤之后,凉州军退守荆州城,一直采用闭关不出的策略,不管城外伪陈军队如何叫骂,一律当做没听见。这样一退守,便已然退守了三月有余。
而本来占据上风的伪陈却没有急于进攻,这样明显的反常行为已经让诸位老将心生疑虑,尤其是目前代行管理之责的卢副将。
“韦将军,目前的形式就是这样,伪陈一直在城外叫骂,却从来没有出兵强攻,这着实不合情理。”卢副将皱着眉,“更何况您和楚副将一来,就偷袭了他们囤积在攀天道上的粮草,粮草被偷袭半月有余,伪陈军却毫无异样,反常之处必有妖!”
桓昱与魏楚对视一眼,转头看向卢副将:“伪陈没了粮草,只有速战速决一条路可走。现如今,他们要么一举拿下荆州,否则就会因粮草不足而不得不退回凉州。故而非有万全之策,伪陈不会轻易出手。”
赵副将是个急脾气的大汉,一听桓昱这么说,顿时急了:“那咱们该怎么办?让他们准备周全了,咱们可就被动了!”
几位副将还在吵嚷,魏楚突然站起身,慢慢地踱步,走到了帐门边,伸手掀开了营帐,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荆凉二州位于西北之地,冬春之交风沙不绝,天气也依旧是冷寒,尤其入了夜,更甚。
此刻军营中虽灯火通明,但那本该耀眼的火光却在大风之中明明灭灭,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吹熄。魏楚一掀开营帐,那风沙就直往军帐中灌来,让在场的几位副将都冻了个激灵。
几位副将面面相觑,卢副将迟疑地看着站在帐门边的魏楚,问道:“楚副将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魏楚紧紧盯着极远处连绵的山脉,西北多高原,这片高耸的连绵山脉像是矗立在高原上的丰碑,欲破天际。
她转身,笑了着对卢副将道:“诸位将军说的不错,若是等到伪陈出手,我们的处境就非常被动。我们不仅不知道伪陈攻城的时间、手段,甚至,若是伪陈跟我们绕圈子,假意与我们在城下周旋,主力却绕城而去袭击江夏郡、南阳郡,我军当如何?救还是不救?”
卢副将眉头紧皱,盯着军事地图直看,可是两者江夏郡和南阳郡与伪陈相隔并不近,想要绕开我们的关隘,去偷袭这两郡,非常难,最后还是有和我们正面对上的危险……他们这是图什么?”
桓昱闻言,缓缓点头:“有这个可能,如果伪陈不甘于速战速决,想要继续围城死磕,偷袭最近的江夏和南阳,可以快速补充粮草……且以这两郡为中心,还可两面夹击我们。此计虽然风险大,但获益也大,保不准伪陈就会赌一把。”
赵副将一听这个,大嗓门就立刻亮了:“不对不对!咱们也算跟赵安邦交过几次手了,这人的打法就跟他那个长相似的,彪得很!要让他弄这些弯弯绕,他宁肯跟咱在城下死磕!”
卢副将一听这大白话,忍不住斜了赵副将一眼:“才打了几次,你就知道人家的打法了?论起彪来,赵安邦比得上你?”
赵副将被卢副将吐槽,顿时“嘿嘿”地挠了挠头,笑道:“那是,都是老赵家的,一个打法哈哈,一个打法。”
魏楚一听这话,“扑哧”地笑出声,卢副将一副“把这丢人玩意扔出去”的表情,身后其它几个副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魏楚从帐门处重新走回来,桓昱立刻给她递了杯水,她随手接过喝了一口润唇。这番动作,倒是让心细的卢副将愣了一下,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心下起了几分疑惑。
魏楚对着赵副将道:“赵副将说得没错,我也觉得赵安邦不是喜欢玩这种花样的人。不瞒诸位,我这些天,找了书记官,把凉州军这一年来和伪陈交手的战役记录都看了看,就像赵副将说的,赵安邦的打法,其实很稳。虽然因为他自己的缘故,把手下一帮人带出了彪气,但在战术上还是相当中规中矩的,并不以奇巧求胜,但是,这是前期。”
卢副将一听这话,一愣,连赵副将也疑惑起来:“楚副将的意思,他后面变了?”
桓昱笑着看向魏楚,魏楚回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众位将领:“诸位战场拼杀,我是占了旁观者清的便宜。是的,后期几次交手,略有些改变,但不大,但是最后一次,也就是重伤刘将军的那次,差别非常大,不夸张得说,简直不像一个人的手笔。”
卢副将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回忆了一会,沉声道:“确实,那一战的布局相当粗糙,若不是那雷火弹,我们完全不可能会输,正是因为这一点,将军才会遇伏。”
另一边的张副将探头问道:“会不会是因为对方手里有了雷火弹,所以才故意冒进引我们入局?”
魏楚点头:“但是,这东西并不是赵安邦弄出来的,否则,他何必三月不攻城?有雷火弹,哪怕是强攻,也是胜券在握的。”
卢副将秒懂,眸光一亮:“楚副将的意思,要么雷火弹制造困难,数量有限,要么……这东西根本就不是赵安邦的!”
魏楚点头:“没错。制造困难确实是一个方面,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个东西并不是赵安邦本人的,所以,赵安邦不得不利用雷火弹玩突袭,重伤刘将军之后,再思用兵。”
赵副将忽然笑了:“哈哈,说不得,那厮现在在自己军营里说话也不灵了吧!”
魏楚与桓昱对视一眼,他们不能直接透露长安城内的事,但是必须让军营中的人明白伪陈目前的形式。两人虽然都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但此刻初来乍到,若是不能说服这些副将,稳住军心,恐怕轻易调动不了凉州军。
果然一听魏楚这么说,卢副将心思也活络了几分,他是刘敬义的下属,面前两人,一个出身世家,一个来历不明,他起初肯定是防备的,那位韦将军带来的虎贲营众人,到目前为止都还另有营地,并没编入凉州军中。
但是这些天来,他一方面隐约听闻这位楚副将与刘将军有亲,另一方面这两人让老李头直接住在他营帐附近,雷火弹的配方内容对他完全不设防。这一番做派,倒是让他慢慢地放下心来。
此刻听到魏楚说这个,他心里也知道两人必然是已经有了对策,不过是想要说服他们。卢副将在心里笑了笑,某种露出了几分锐气,看向魏楚:“楚副将对伪陈的了解,让卢某自愧不如,不知,楚副将是否已经有了良策?”
魏楚见领头的卢副将说出这话,立刻笑着接道:“了解不敢当,但是伪陈内部目前有两种势力确实肯定的。赵安邦手里有兵,但那个神秘军师的手里有雷火弹。赵安邦的战术偏保守,但那神秘人却喜出险招。”
桓昱闻言,接话:“所以,要逼他们出招!”
魏楚回头看了桓昱一眼,笑道:“没错!逼着他们只能出险招!”
卢副将看着面前两人,心中叹了口气,后生可畏也!
第61章 算不尽人心
是夜,伪陈的军营中的大部分将士已经陷入梦乡。唯有成对的巡逻兵和瞭望台上的将士依旧在这寒风中与睡意斗争着。
张十三站在瞭望塔上,缓慢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揉了揉眼睛,揉去因为睡意而分泌出来的泪液。他望了望无星无月的天空,又转头往军营里看了看,心里已经开始嘀咕着今天来换班的人,必然是打算偷懒迟点来!
他拢了拢自己的大棉军服,在寒风中缩了缩,往身后的柱子上靠着,又打了个哈欠,即便是刺骨的冷意也抵不过越来越强的睡意,他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张十三!醒醒!”一个粗噶的声音在张十三耳边响起,他猛地惊醒,就看到一张大脸出现在眼前,顿时怒得推了面前的人一把:“黑四,你他娘的是不是有晚点了?!每次都让老子在这里白等!”
黑四漆黑的脸在夜色中几乎看不见,只见他龇了龇牙,恶声恶气:“你小子要是有本事,去伍长那里告去!呸,兔儿爷。”
张十三长得瘦小白净,在军营里像来是被压迫的那个,此刻见黑四面色凶恶,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点怒气一下子就被戳破了,他垂头,眼神恨恨,却不敢再和黑四顶嘴,飞快地离开了瞭望塔。
走下塔楼,张十三一边往军营深处走,一边怒骂:“呸,欺软怕硬的黑皮狗,迟早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身后的黑四忽然发出了极其惨烈地一声尖叫,张十三惊恐地回头,正好看到火光映衬下缓缓倒地的庞大身躯,他猛地怔住,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边跑边叫:“敌袭!敌袭!”
巡逻兵立刻就围过来,整个军营一下子躁动起来,然而对方的箭来得更快。
见对方军营开始骚动,苏祁看向身边的赵副将:“赵副将,咱们分头行动。”
赵副将兴奋地一摆手:“放心!”
苏祁点点头,带着一队轻骑兵,开始往伪陈的军马所在处飞快赶去。而赵副将则带着另一队人马,往相反方向去,不停地往伪陈大营里放火箭,吸引他们的注意。
赵安邦本来睡得昏天暗地,此刻终于被巨大的动静吵醒,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上,光着脚就跑出去,正好看见同样衣裳不整的副将们向他这边跑来,他高声怒吼:“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副将飞快地扶正头上的军盔,焦急道:“凉州军来偷袭了!”
赵安邦咬了咬牙,眼神阴狠:“他娘的!竟然还敢玩偷袭,马上整军,老子亲自去干死这帮狗崽子!”
吵嚷的声音同样把裴睢给叫醒了,他披着一件狐裘走过来,即便像旁人一样衣衫不整,却独有一份落拓的气质。几位副将的眼光顿时都集中到他身上,赵安邦也看见了裴睢,顿了顿,道:“先生怎么出来了?”
裴睢皱了皱眉,开口道:“陛下应当小心,许是调虎离山之际。”
几位副将面面相觑,赵安邦也冷静下来,指了指面前的几个副将:“你们带左营立刻迎敌,你们马上去巡查整个军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混进来了,老子坐镇军营,看看什么人敢进来!”
几位副将应了声是,立刻行动起来。
漫天的火箭落到军营中,有不少伪陈士兵被射死,更关键的是,不少军帐着了火。裴睢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凉州军死守了三个多月,如今却主动出击,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大梁已经派了主将过来?
这不可能,父亲的信中明明说了,到目前为止,从大梁进入荆州的只有作为使者来的韦温,韦温手里虽有虎贲军,但他如此年轻,断没有资格出任一军主帅,便是朝廷答应了,凉州军里的刘家嫡系也不会答应!这凉州军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苏副将,有人来了!”
苏祁转头看了看终于发现他们的伪陈人马,勾唇笑了笑,下令道:“往那个军马营放火箭,放完立刻撤退!”
“是!”在荆州城憋了三个多月的将士们气势相当高昂!
伪陈的副将看到近在眼前的敌人,和因为火箭而躁动起来的军马,简直气得要吐血:“你,派人拦住军马,快!你们跟我去杀了这群混账!”
苏祁看着敌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唇边的笑容更大了几分,下令道:“撤退!”
正好放完了手里火箭的将士们,立刻马头,跟着苏祁快马离开了伪陈的军营,把没有军马的伪陈将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伪陈一众人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绝尘而去,一时之间,生吃了凉州军的心都有了!
而另一边的赵副将,见到对面火光冲天,知道苏祁已经动手了,咧嘴大笑:“今天爷爷打够了,先放过你们这些孙子,哈哈!”
赵副将那大嗓门,即便是在如此嘈杂的夜里也响亮得很,让赵安邦气了个仰倒:“混账!老子不弄死他们,誓不为人!”
裴睢皱着眉看着急匆匆跑过来的副将,冷声道:“可是有人偷袭?”
那副将又恼又羞:“是,有人往军马营里放火箭!军马失控了,末将正让人在拦截!但是,没有马,追不上那些偷袭的人!”
赵安邦一听这话,狠瞪了这副将一眼,啐了一口:“废物!”
副将摸了摸汗,低下头,一句话不敢说。
裴睢心里虽然也气,但总算还有几分理智:“快让人去收拾残局吧,该扑火的扑火,拦军马的拦军马!”
副将也顾不得发号施令的是谁,立刻唯唯诺诺地点头:“是。”
倒是赵安邦用不太高兴的眼神看了裴睢一眼,自从裴睢察觉到他在千方百计地弄雷火弹的配方,两人之间就明显生了嫌隙。然而,最让赵安邦不能忍受的,倒不是弄不到雷火弹的配方,而是裴睢渐渐的,开始在军营里发号施令,而不再甘于做一个幕后军师,这一点,让他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也是他不再愿意全盘听从裴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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