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完本——by白首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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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的身体突然被一双肩膀扯了起来,将他用力推上去。那个人一言不发,贺长风在最后的清醒片刻,好似看到他脸上神色酸楚,又杂夹着一缕难以言喻的喜悦。
再次醒来,叶少思已经湿淋淋地蹲在他身边,冻得浑身发抖,手持着那把长剑,不解地道:“我下去摘莲藕,你却凑什么热闹?根本不通水性,恁害得我一把藕都未捞上来。”
他说话时楞眉横眼,睫毛轻扑,湿长的黑发垂到背后,自衣裳上却不断淌下透明的水,身上肩膀处还挂着两条水藻,模样颇为可笑。
贺长风摇头道:“我以为你要……”他一点即止,紧紧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要举身赴清池?若跳水寻死,好歹也要把鞋脱掉。”叶少思的心思百转千回犹如九曲十八弯,轻轻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地将贺长风的疑问推了下去:“这时节正该是莲蓬长得好的时候,我心想去挖些芡实煮粥,却被你破坏了性致。”
贺长风愧疚道:“我不知这水里长着莲蓬……”
你当然不可能知道,西域气候根本不适菡萏生长,连花都没有,又哪里来的莲蓬?叶少思心道。
但他自然不可能告诉贺长风真相,想到他拼死去寻自己,心肠一软,姿态亦软了几分,口中低声道:“算啦——你能来救我,我很高兴。”
贺长风支起身子,悬挂着的心终于放下,心有余悸地声音都微微颤了起来:“…还好你还在……”他一梗,几欲说不出话,嗓子都被堵住了。回想方才情形凶险异常,也不知怎么地,那时不加思考就随他跳了下去,现在却连说一句后怕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叶少思身体一颤,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随即瑟缩地靠近他的身体,安慰他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再这般不要命地随我跳下去了。”
他眼睛似乎是在笑,却泛着淡淡的水光,贺长风久撑着的力气迅速溃散,心间气血流转,扑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倒似生过大病般白得煞人,连安抚叶少思的话都来不及说,晕了过去。
叶少思抚摸他的脊背,大梦初醒地敛起笑容,目光转至贺长风腰间的桃花,轻轻地道:“我不会让你再这般不要命地随我跳下去了……我这人一无是处,有什么可值得的呢?”
他有些阴冷地打了个寒颤,失笑地自语道:“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叶律之啊,你怎么能有这般的妇人之仁呢。”
他的心内似乎有另一个声音,在否定他:“不!你错了,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好地报当日之仇!”
两种声音交错争吵,叶少思头痛欲裂,木然望着天空,云卷云舒,放眼天下,竟无一人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贺长风终于睁开眼睛,天色已暗,肃杀的风呼啸卷过此地,几乎将野草吹倒。叶少思捻着一叶草送至唇边,呜呜吹奏,调子千奇百怪,难听得很。
他下意识擦了擦嘴角,借着月光一看,没发现血迹,心道必是叶少思所为,原本只冰山一角的欣喜渐渐占满了整颗心脏,平生从未如此之舒畅,觉得通体的经脉都如走了一个大周天,当真比以往练就的任何功夫都还要好上许多。
叶少思扔掉那叶草,道:“你胸腔内好像遭到水的压迫,虽然排出了水,还是有些不太对劲,才会晕过去。不过应该不要紧,死不了的。”
贺长风嗯了一声,并未多问,反倒很不上心地释然道:“没什么事。”
叶少思微微圆润的下巴一样,矜贵地侧目道:“你送我的剑很不错,多谢。”
贺长风淡淡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那把剑,和我教你的斩月剑发一样,不要轻易示于人前。”
叶少思点头道:“记下了。既然你有诺必应,倒是何时请我喝那坛自中原远道而来的酒?”
“三日后如何?”贺长风伸出三根手指:“我这几日杂事缠身,难以分神,不能大醉乘兴。待事毕,恰好可以借酒消愁。”
叶少思猜忖他大概被千白鹤使了绊子,心下咯噔一声,追问:“又是她么?我不着急。不如定七日之后,三日未免太快了些。”
见他额头微皱,贺长风双眼不可避免地染上笑意:“不是她。师父听说关外近来不怎么太平,叫我到时候去那里看一看。本来早该去的,我一直分.身无术,便拖到现在。谁想又暗生枝节,得处理下之前的事。”
叶少思眉毛紧紧拧住了:“那你打算何时去关外?”关外中原人若是闹事,想必也够拖住他一段时间。
贺长风道:“还未确定…”他神思悠悠,似乎面容也柔和了几分,遽然又布满阴桀,喜忧参半地叹了口气:“你独自在无情岭上,我却是不太放心…我在风……”
他恍惚之间,险些脱口而出心中所想,方吐出半句话,便知失言,立刻不说,手心却满是冷汗,暗暗道,幸好风声甚大,他怕是未听见后面几个字。
叶少思确实如他所料,没听到他无意透出的心声,暗道:“他担心我会趁他不在偷偷逃跑?好强的戒心!”一时不禁静默,立于原地不再动了。
贺长风迷茫地盯着他的侧影,道:“等日后再议吧。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他的直觉向来准,近日心脉总是快速跳动,按捺不住地想在体内造反,连着眼皮都不太对劲。万一去关外时,无情岭有个三长两短,风涤尘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细想之下,还是暂且待在这里,震慑四方才行。
叶少思心思如冷电,已在转瞬间换上一副温和姿态,道:“既然如此,那就七日后饮酒。等到八月十五,你去遣人到关外,将桂花摘了泡酒,亦是清香辛辣,滋味非凡。”
这只是空许约而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没个三五月泡出的酒,多半都是不能喝的。这般诓弄贺长风,若他知道……怕是会杀了自己罢?
贺长风素来好强,不喜形于人色,一旦有什么情绪,心口早已翻滚成海。能腾出一丝好意给自己,说不定是比较上心。可贺长风同样喜怒无常,在这般情形下,却也够让他精疲力尽了。但一想到那认真神情,说他心中不酸楚,是不可能的。
叶少思悄悄以手拂住心口,他已通晓自己已经不会再退缩了,迟早都会走到那一步,便坚定意志,抓紧衣袖,对贺长风道:“要不在这里再做上一回?”
第25章 折情3
贺长风再如何镇定,听到这种话免不了心澜起伏,深而幽的一对眼睛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皱眉道:“算了吧。昨日才……莫非你有什么诡计?”
叶少思一想,欣然顿首,挽袖抚摸长剑:“对啊,我想我们可以来个双修?增长一下功力?”
贺长风沉默一晌,僵硬着身子。叶少思见此人纹丝不动呆若木鸡,莫非这未出世的魔头不曾亲自尝试双修之道?
星夜下那张脸庞神情微微凝滞,抿着的唇间艰难吐出几个字:“我没练过。我贺长风还需要它来提升功力?”
叶少思哈哈哈地捂着肚子,原来他竟真未用过,思及此,不禁随手甩了剑,道:“嗯,居然如此。你教内总有这种功法的吧,试一次不就够了么。双修之术,是既舒服又能修炼,一举两得的好事。这般好的法子,为何不用。”
他笑得放肆毫不留情面,揪着把柄趁机嘲讽了贺长风一番。贺长风见他一副得意样子,又对那种淫邪之道褒扬有嘉,肠子里稍稍生出一种薄恨,咬牙道:“叶律之!你倒底和多少人在一起练过这功夫?”
他说完后,心下空荡荡似无物,月光下恍然望见叶少思的笑脸,突然脑海里隐隐想到些什么,他努力想去抓住那个莫名的想法,心房内游走的情绪却令他分了神,就在这短短片刻,那种倏然冒出的念头,不见了。
贺长风有些慌乱地捂住心口,无措地睁大了眼睛。
他脸色本就比常人白上许多,此时更是坏到极点,叶少思不会死活地过去道:“贺士诚,你该不会…嗯……连基本的口诀都没学过?”他本意是要调侃一下贺长风,岂料颈后被贺长风一把按住,重重撞上他极硬的手掌,不禁哎呀一声,闭着双眼,感到整个身子都被他要推倒。
叶少思脸上遽然一热,唇上落下一个十分柔软的东西,预想中的泥土满身更是一点也无。他睁眼看时,贺长风的面容几乎近在咫尺,清楚地可以看到他深色的眼睛泛出冷蓝的光,在月夜下如长剑的光芒,异常耀眼。
贺长风惩罚性地抵住他的两片唇,发狠地拼命亲吻,粗糙的手指同时动作,不几下就将他衣服都剥得将脱未脱,软软挎在身上。
他呜呜叫着:“贺长风……唔!”
贺长风气他多嘴贱舌,手下就是不肯放开他,很自然地先伸入他下体,捉住藏在衣裳的软绵东西,调弄起来。
叶少思被他一折腾,神思却还挂在两人的极长的这个亲吻上,这个吻似乎和以前的有所不同,贺长风的唇热到几乎烧灼,鼻间气息也是又快又烈,倒似先动了情。
他正寻思着,突然被贺长风抠弄到下身小孔,上气不接下气地猝然发出一声短呼:“贺长风…你太心急了!……这里是能随便动的么?”
“每次废话都这么多。”贺长风将一口气渡给他,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不是要双修么,我教你教内这门功法就是,规矩照旧。”
叶少思身上发汗,不一会就润湿了衣裳,可贺长风一直不让他动作,身上衣服这般挂着实在难受。他忍了这么多时,到这里实在无法忍受,见贺长风狼崽子一般咬住人不放,头靠前亦去咬他双唇,哼道:“…让我先脱了衣裳。你要撕烂我衣服,我可就没脸回去了。”
他珍惜脸面,自然不肯裹着贺长风的外衣回去。一闹之下,贺长风偏不放手,犹腾出一只手慢吞吞去抹落他的衣袍,另一只放在下身的手却捏紧了一边阴囊,五指合拢又分开,手上动作还特意参照教内精妙武功,将他照顾得极好。
叶少思促然喘息:“停—停手!”
他终于先发制人,趁贺长风不注意时握住了他底下膨发的阳具,威胁道:“你还没说怎么双修。”
贺长风朝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想知道?”
他点头,骤然下身一疼,当下感知都涌到根部,牙间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恨恨骂道:“贺士诚,你耍赖!”
贺长风已经在这短短眨眼间,顺手将他身上之物尽数摘了,衣裳被随意的拽落,叮叮咚咚地发出一阵物体相击的落地声。叶少思一低头,立刻慌得紧紧阖眼。
贺长风将那其中一个乌木圆盒拧开,眼底难以抑制地折出深蓝的冷光,道:“身上连东西都带好了,原来一早就没好心。好狡猾。”
叶少思耳根薄红色尽显,道:“我……”
贺长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指挖出脂膏,往他唇瓣、乳尖、下身都沾了一点,将剩下的全都埋进叶少思臀间。
他好整以暇地摸了一把叶少思的长发,亲吻着发尾道:“这脂膏效力甚好,只要一点就能助兴,香味悠长,是拉瑞莎给你的罢?绕过我擅自收礼,不告而取,是不是该罚?”
叶少思敢怒不敢言地耷拉着脑袋,身体上被涂过脂膏的地方渐渐如生出一种藤蔓般,自根部痒疼,抠挠之下,并不见好转,急得满头蒸汗,恨不得现在就能贴到寒天冻地中的冰河之上。贺长风为什么有这么多花样?!早? 绱耍筒桓么庠埠械模?br /> 贺长风的指甲剪得甚短,不甚平整的边缘切面划过他胸前皮肤,风明明是凉飕飕的,他这般性质的惩罚亦是疼痛的,可就在这短促的接触中,叶少思碰到他发热的指尖,几乎立刻同时吟哦一声,自己伸手去拧弄乳尖,热忱地埋首吸吮贺长风的下颔,试图去寻找一点冷意。
贺长风故意不碰他,只一味伸出手指戏耍他,惹得他身体一阵阵空虚地颤抖,眼睛里满满都是对情欲的渴望。
他自己虽褪了袍子,却不肯帮他,叶少思恼得无名火起,也不顾什么矜持了,蹙着眉低声哀求道:“贺士诚……你说话不算话。”
黑发男子却道:“你不是让我教你双修么。第一招我背给你听,可要记住了。”说罢,当真以波斯语向他传授,一边说,一边手下套弄住他的性器,直逗得叶少思眼珠暴红,柱身上露出青筋,昂扬地立在双丸之间。
叶少思知道这是关键时刻,拚死地听他传授,神智却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犹如在极乐与地狱的交界处,自是两重天地。他抽着气叹道:“我…啊!…没、记住……”
贺长风手指插入洞口,浅浅拨弄两下,漠不关心地扫了他一眼,紧抿的唇线终于微微一张:“还要再教么?记好了,交而不宣,宣而不泄…锁住阳精……”后面的话快而轻,叶少思吃痛地摇头,唔地从喉间颤巍巍呼出一口气,快速从鼻下吸了一口气,果然是飘满了西域异香,倒与化情香有几分相似。
叶少思机伶伶打了个寒战,脑海中两种声音复又交错响起,鏖战不休,身体上的煎熬却远比思维的交战来得激烈多了,忍不住脊背弯起,扭动身体蹭磨身下土地,渴望着如萤火之光般细微的抚摸。
第26章 折情4
直到咬到牙根渗血,口中浓重的血腥气缭绕,叶少思才明白自己到底到了如何的一个困境。他的手指紧紧握起,发白的骨节隐忍着,眼角旁边一痛,原来是贺长风在他那处皮肤上含住轻咬,不禁骂他:“贺士诚,你怎么每次都咬人!”
贺长风张开嘴,一声不发地突然顶身,火热的楔子冷不丁闯入他穴肉包裹中,又猛又快,猝不及防。尽管已有香膏作润滑,叶少思还是结结实实吃了个痛,下意识弓起身子想要令他的阳具退出。
贺长风见他要逃出掌控,一把擒住他削瘦的腕,将中指、食指二指并拢,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好心让你分神舒服些,总骂我是狗儿么。”
叶少思见那两根手指上沾着许多透明的液体,分明就是从后穴挖出来的,从那里出来的还能有什么?他顿时窘迫地涨红脸,叫道:“把你的东西拿走!”
贺长风抱着他不撒手,一双眼眸分明也是亮晶晶的,坏心地抽动腰身:“底下也要拿走?”
叶少思低估了它的程度,颊上的晕红似乎染到了脖颈处,一片绯色。他一只膝盖狠狠弯起,朝贺长风踹了过去。贺长风既未闪躲也未哼叫,顾及他身体,待他失了力气,忽然道:“下面的口诀,我现在念给你听。”
他似乎想到什么,嘴角一弯,面上现出了一分温柔神色,一心一意地继续运功。很爱折腾人的贺长风居然不再反唇相讥,好心好意地待他,他一时反倒愣住,缓缓道:“你不是不喜欢这种歪门邪道么?不怕我采补你?”
贺长风俯首看他,腰间那抹桃花印记明晃晃地闪在他眼前:“你喜欢就好…采补又能采补多少?”
叶少思心下一荡,想起昔日缠绵场景,兴头恰起,叹息一声道:“也罢,那就快点吧。这般让我不泄,我难受。”说完,就顶起头舔他喉结,一时如胶似漆,任贺长风去弄他的屁股。贺长风扶着性器抽了数十下,将他的阳具几乎也顶得高高立起。
叶少思没着声儿地配合他的抽送,每一下都条件反射地抖动身子,穴内被捣得又润又滑、鸣咂有声。贺长风稍稍退出时,龟头一滑,险些被排出体外,便加狠了往内捅,十次里倒有八九次都入到深处。六七寸长的东西尽根吞入,叶少思能感到那玩意在后头不断出入,伸手摸上阴茎抚动,只想先射了精,快活一次。但他前端涨热无比,后穴亦被磋磨得绞紧了肉根,却久久无法靠自渎而泄出阳精,心下悚然,忍着欲火小声道:“贺、贺长风…我…我出不来……”话到后面,已隐隐带上哭意,想是被折腾得难受极了。
贺长风抓着他的头发,恶作剧般地握住他赤裸在外的脚踝,道:“这你都不明白么。这套合欢心经,得用完了才能发泄而出。你运功到一半,万万不能半途而废。”
他捏白了手指,呻吟着承受他的数百次抽,只觉水声咕咕,却都若隔靴搔痒,内里的热意从未散去,终于无法自拔地悄悄腾出手指,伸向身后发痒的地方,眼光潋滟。
贺长风一时不察,竟被他钻了空子用手指挤入后穴之内,阳物与指头并作一齐,将小穴满满地填满了。